麵對她那如此平靜的臉色,簡之信卻一時想不出該用何種心情去揣摩。


    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簡之信歎了一口氣,“也就是說,我們找到一種用中藥的方法來緩解你這病症,但是,會有痛苦,所以……”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決定繼續說下去,“所以,我想看看你怎麽想?畢竟,那個治療方法有些……”


    原來如此麽。


    傾筍輕輕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既然能找到方法,總比沒有辦法的強,我治療。”


    輕輕鬆鬆的,她這麽一句話就這麽說出口了。


    這是令簡之信卻有些意外的。


    他征愣的看了傾筍良久,仿佛帶著些不確定的繼續問了下,“你……真的決定了要這麽做?”


    傾筍認真的看著他那雙墨色眼眸,堅定的點點頭。


    簡之信抿了一下唇,看著她情緒的確沒有多大波動,比他預知的好太多。


    “那麽,你有沒有問問醫生,我……我能否懷孕?還是說因為這病症,懷不了?”


    突兀的,傾筍這麽一句話出來,倒是令簡之信感到些許意外。


    知道她的想法後,簡之信動情的擁住她,“不著急,等你身體好了以後,我們會有孩子的,不關那些事情,你別想太多。”


    傾筍任由他抱著,臉色依舊麵無表情,隻是眸子裏的失落明顯了一些。


    簡之信見她長久的不語,抱住她的動作亦消,傾筍僵了許久的許久的身子不由軟了下來。


    念及他所言,胸口忽地湧出股莫名之情,開口道:“你說得沒錯,我是有點著急……”


    隻是她最後那一個字卻沒得機會說出口,便見他的眸子在一刹那間變得黑不見底,眼睜睜地看著他飛快俯身,一側臉,吻上她的唇,就這麽硬生生的,將她最後那個“了”字吞沒於口中。


    他那霸道之氣勃然而出,肆溢周身,她的唇在顫抖,卻被他含住,吻得更緊。


    那麽細密的一個吻,他的舌尖勾過她的唇形,滑入她唇間,然後長驅直入,似精兵奇襲、攻城略地,轉瞬之間局勢已定。


    傾筍頭有些暈暈的,實在不明白怎麽又引得他想要“犯罪”的心思。


    簡之信胸口陣陣發熱,似有千軍奔襲而過,馬踏連營,將他心底撩起陣陣塵霧,遮住了他心中之言,亦隱沒了他心間之情。


    這懷中之人……


    是了,他差點忘記了,如今的傾傾,早就不是那個一向排斥說起這件事的那個失憶的女人了。


    是他愛的,她也愛的,媳婦,親親媳婦。


    傾筍怔著,任他索取,眼簾未閉,望進他同樣未合的眸子,心潮若海,浪打灘濕,潰敗不堪。


    他的眼眸,此時是那般洞徹的黑,帶著點墨色的絢麗,裏麵璀璨萬方,攝人心神。


    她不禁暈了一刹,仿佛墜入一個瀚海的巨大物件裏,讓她無力。


    身子輕輕的被他放平在床上,由著那沉重的身體慢慢的壓下來,由著那滲骨暖意侵上身子,卻怎樣也褪不去他烙在她身上的絲絲燙意。


    簡之信攬過她的腰,大掌探至她腦後,一把散掉她發上的圈繩,撥亂她那一頭烏發,指繞青絲,穿過濃長黑發,扣住她的腦後,讓她和自己貼得更近更緊。


    不夠,怎麽都不夠。


    她的發,柔滑細順,如水瀑一般落下,胸前背後皆遍滿,冰涼如緞,引得他唇上更加用力。


    那個圈繩落在二人之間,衣服擋了一記,沒有掉下地去。


    傾筍於意亂之間猛然驚醒,將那圈繩握在手中,心口漏跳一拍,然後慢慢將手探上去,沿著簡之信胸側滑至他喉間。


    感受到性感的喉結,在上下滑動著。


    撫摸上他左心房的位置,跳得飛快,這是,屬於他的心跳。


    簡之信卻動情的看著身下的女人。


    她的唇,那般芳怡柔甜,一旦吻上,便不願鬆開,恨不能將她整個人都含入口中,讓她慢慢化開來。


    那一瞬情迷之時,他仿佛看到了她眉眼中的嫵媚和妖嬈,勾得他渾身燥熱。


    慢慢離了她的唇,卻仍是不忍,舌尖輕觸她的唇瓣,將那殘存之香毫不客氣地卷走,然後才抬眼看她。


    雖然離開了她的唇,卻覺腰間一緊,灼熱的手掌像烙鐵一樣牢牢抓住了她,熾熱的氣息從身前貼近,然後身體不知怎麽的就成了密不可分的,仿佛連體嬰兒一般。


    “媳婦,我愛你。”動情處,他這麽開口。


    傾筍愣了半響,突然朝著他彎了彎眼睛,“老公,我也愛你。”


    簡之信終是再也忍不住,簡之信俯下身,長腿逼近,低下頭狠狠壓住了她的唇。


    起初隻是唇瓣被用力地吸吮摩擦,漸漸地,簡之信似乎不滿足了,開始向裏麵侵入。


    因為毫無心理準備,傾筍實在對於這個男人無奈之餘,牙關根本沒有一絲防備,輕易地就被撬開,任人長驅直入。


    炙熱的唇舌不知節製地攻城略地,反複地毫不厭倦地在她樓中肆意狂放地來回掃蕩。


    那股灼熱,仿佛都能夠將她全部灼燒殆盡,身體很熱,連帶著臉,麵紅耳赤。


    隨著唇舌的深入,他們幾乎全身上下都緊緊地貼在一起了,可是壓迫著她的人卻覺得不夠似的,更加緊迫地壓著她。


    身前接觸他的每一塊地方卻暗哨版的火熱,傾筍宛如置身冰山火海之中,前後夾擊毫無退路。


    “唔,放……放開……”


    傾筍喘息不過來了,本能地想要推開他一點,可是完全沒有用,反而引來更加強力的壓製,腦袋開始昏昏然,眩眩然,傾筍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被折斷。


    他的氣息仿佛通過口腔傳到了四肢百骸,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氣。


    在她覺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的時候,狂風驟雨忽然停止了。


    但他並未離開,唇舌像安撫一般,輕柔地舔弄著剛剛遭受洗劫的領地。


    像是安撫,更像是意猶未盡的舔舐。


    良久,他才徹底地放過她。


    傾筍得到喘息的時候,可是腦子卻依然沒有思考的力氣。


    他的手掌稍稍放鬆對她的鉗製,她竟然和沒用地渾身一軟,軟成一灘水一般。


    不過,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什麽似的,傾筍仔仔細細的盯著他那雙分明帶著情欲的墨色眼眸,想笑,卻笑不出來,隻能眼睛彎了彎,扯了扯嘴角來表達自己的高興情緒。


    隨即雙手竟然自發地抱住了他勁瘦的腰。


    傾筍難得主動的迎合了她,勾住他的脖子印上了一吻。


    簡之信微微征愣了一下後,有些驚喜的盯著她,旅遊之前,他們就已經很久沒有這麽親密了,更別說做那種事情。


    而如今,他卻再也怎麽都憋不住了。


    柔軟的唇輕輕地印上她的額,她的鼻,她的臉,最後落在她的唇上。


    試探的輕觸,溫柔的摩挲,輾轉流連,輕柔吮吸,一邊奈心的等待著她的反應。


    他的氣息近在咫尺,異樣的酥麻瞬間蔓延而至,讓傾筍的心弦顫動不已。


    纖臂自他腰側穿過,緊緊扣在一起,感官中充滿了幸福,微啟朱唇,她主動回應。


    簡之信不禁為之動容,纏綿著加深了這個吻.大手輕撫著她的後背,即使隔著衣服,傾筍也感覺到了他手間的灼熱,朦朧中,她的俏臉更燒了。


    他的唇緩緩滑向她小巧的耳垂,最後落到她的頸間輾轉輕啄,充滿愛憐柔情,仿佛帶著虔誠,帶著珍愛。


    而她,是他的一件不可丟失的珍寶一般。


    最後,一件件衣物掉落後,在兩人最終真正的到達密不可分的那一刻時,來自屬於兩人的似歎息,似滿足,似感歎……


    在這安靜的病房裏響起。


    同時伴隨著的,還有那引人臉紅心跳的動情聲音,幸虧病房內的隔音很好,否則,在醫院裏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的,總有些不體統。


    但是,難舍難分的兩人哪裏還去去管那些,隻顧著眼下。


    大床搖曳著,發出一陣陣不和諧的聲響。


    更加的令人遐想。


    “唔……嗯……”動情之處,那破碎的呻吟是怎麽都擋不住的。


    在傾筍這麽刺激下,已經憋了良久的簡之信直接狠狠一撞,直接將傾筍撞得失了聲。


    但是她還不及說些什麽,那一陣陣更加激烈的孟浪讓她連聲音都叫不出來了。


    渾身熱汗,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滴落在她身上,融為一體。


    雙眼迷離,她盯著那冷峻而俊逸的輪廓卻因為自己難以自持,定力更加沒有。


    墨色眼眸裏全部都是情欲,欲火,將兩人都灼燒殆盡。


    一聲聲粗喘和破碎的呻吟在動情的從兩人口中溢出來,連窗外的鳥兒們聽到都害羞的飛開了去。


    雲床帳暖,佳人相伴,仿佛是要把這些天來所有的情緒全部集中在這一刻宣泄一般。


    簡之信對於傾筍難得的失去了理智的溫柔,粗暴而強勢的狠狠占有。


    傾筍想要把他叫停,想要求饒,但全身力氣都沒有了,隻有那聲聲破碎的呻吟時不時的響起。


    聲音都起起伏伏的,帶著無力而虛弱。


    情到深處時,那狠狠地撞擊,成功的令她驚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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