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感冒了?”


    傾筍搖搖頭,她絕逼不會說是自己羞恥來的臉燙。


    終於,一切回歸於平靜之後,傾筍感覺自己已經去了半條命。


    蔣英雨他們來的時候,傾筍還處於昏睡狀態。


    看著那個明顯處於疲倦狀態的女人,蔣英雨和女瓦真相了,帶著十分敬佩的眼神瞄了一旁淡定自若的簡之信一眼。


    可以啊,這男人……


    傾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時分了,她又睡了一天。


    她感覺自己和懶神可以合並成雙神了,他懶神,她睡神。


    在知道小雨和女媧留了口信說等她醒過來再過來時,傾筍把自己弄得能見人一點才叫了她們過來。


    “嘖嘖,被愛情滋潤過的女人啊……”


    “筍子,你不厚道嗬……”


    病房內隻有她們三個人,傾筍半躺著,那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皆戲謔的盯著傾筍。


    傾筍臉色微微紅潤,賞了她們兩人一人一個大白眼。


    “對了,女媧你最近到底是怎麽了?”回歸到正題上,傾筍擔憂的盯著她。


    女媧臉色太過於蒼白和憔悴,很是令她擔心。


    女瓦微微一滯,目光意味不明的望向窗外,“我懷孕了……”


    “什麽!!!!”


    “啥?!!”


    異口同聲的同時開口,傾筍直接是被她這麽一句話給刺激得直挺挺的坐起來,目瞪口呆的盯著女媧一臉不可置信。


    蔣英雨同時震驚得啞口無言好一陣,首先回過神來,“那個強了你的男人的?”


    “是那個同性戀?”傾筍也回過神來,眉頭瞬間皺起,眸子也冷了下來。


    女瓦抿了抿唇點點頭。


    “去打掉啊,女媧,別犯傻。”


    “對啊,女媧,這個孩子你不能要。”


    女瓦卻一臉的深不可測,複雜難懂的眸色微微閃過,繼而自嘲的淒惶一笑,“我愛他,我不能打掉。”然後,女瓦無限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而且,作為一個母親,我下不去手。”


    傾筍和蔣英雨瞬間被堵得啞口無言。


    隻是,任由她這麽一個單身的人生下一個孩子,還是一個同性戀的孩子!這樣,不是對孩子很殘忍麽。


    “那你想過孩子麽,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而且,還是一個同性戀的給了他生命,你覺得,你生他下來,他長大以後會怎麽想?”傾筍眉宇間全是凝重。


    “對啊。”蔣英雨也是滿臉的不讚同,“你還有團子要帶,再生下來一個孩子,你一個人,怎麽生活?靠打工?女媧,別犯傻。”


    女瓦聽她們這一說,本該堅定的立場瞬間傾斜了一角,對啊,她隻想到目前,卻並沒有想到之後,孩子生下來,遭受諸多白眼,沒有父愛,會不會恨她?


    見她臉色開始猶豫,傾筍一看有戲,再次鼓動,“再說了,現在你的生活連你和團子都養不活,再來一個孩子,你想過以後你們幾個人該如何生活?而且,你愛那個男人,就想要生下這個孩子,你卻有沒有想過,孩子的感受?那個男人若是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你以為,他就會來認?女媧,傻該理智點。”


    女瓦被她這麽一說,臉色瞬間蒼白起來,想起那個男人,她額間瞬間冒出絲絲冷汗出來。


    蔣英雨一看她這樣,有些擔憂的和傾筍對視了一眼,“女媧,你沒事吧?其實,也沒筍子說的那樣嚴重,這個……不過,你也得仔細思考一下才行。”


    傾筍也看出了她的不對勁,趕緊道:“算了,你就當我是瞎說,我隻是擔心你,站在你角度考慮問題,你……唉,好好想想。”


    女瓦眸子輕閃,忽的站起身來,神色有些恍惚,“我會好好想想的,先回去了。”說完,不等這兩人有所反應,便踉蹌著身體離開。


    “小雨,快,跟著她,她這樣會出事的。”自己的腳不方便,傾筍急得額頭直冒汗。


    蔣英雨趕緊安撫著她點點頭,“好,我去看看,別擔心。”


    傾筍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揪得難受,這到底是什麽事情!為什麽上輩子這種事情,她都沒有聽說過?還是說,有過,她卻並沒有注意過?


    想著更加難受,傾筍呆呆的看著窗外看了許久都沒有想通,為什麽重活一世,她卻幫不了她們。


    傾筍,你真是廢物。


    在被強勢的在醫院又養了一周之後,傾筍總算是可以出院了。


    不過,一出來,卻是首先去見家長。


    說不緊張是假的,不過,簡老爺子想得周到,可能是因為簡董的原因還是怕她緊張,采取了晚會的形勢。


    十多年後再次來到簡家的大宅,傾筍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上一世,其實她來過這裏,那時候是和陳氏岸一起,隻不過卻並沒有遇到這裏的任何主人,隻是在院子裏和管家秘書討論事情而已。


    參加宴會的人很多,作為主人家的簡成甲,有很多人賞臉來,而簡之眉作為主人家,簡之信懶,她不得不承擔起相應的義務,負責招待重要的客人。


    傾筍腳留了疤痕,所以,她穿全覆蓋的高跟鞋和晚禮服,乖覺地躲在大廳最角落的次席上,默默地啜著一杯茶水,仿佛一切的喧囂浮華與衣香鬢影都與她無關。這一桌坐的似乎都是簡家的編外人員,彼此也都不太熟悉,省去了她不少事。


    “嘿,傾筍?!是你嗎?”


    突然聽到有人在耳邊輕聲問了一句,傾筍轉頭一看,身邊多了一位穿著雍容大方的女郎,約莫二十三四歲,仔細一看才發現,竟然是當年的大學同學李媛。


    “是我,你好。好久不見了。”傾筍跟她打了個招呼,波瀾不驚。


    知道今天晚上是自己注定的劫數,她已經做好準備,無論遇上什麽人說什麽話都不會激動。


    “真的是你啊!”她自從嫁人之後就隨夫君去了國外,這次是特地飛回來參加這個大亨舉辦的晚會。


    望著眼前這個老同學,李媛驚奇地發現歲月幾乎未曾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仍舊是當年那副高嶺之花一般驚豔的模樣,不過在這裏看到她,的確是非常讓她意外,“呃,你難道是跟我小舅舅一起來的?”


    小……舅舅?誰?


    見她一臉疑惑,李媛輕笑,“就是簡之信。”


    我滴親娘喲,他們還是親戚關係?!!!


    “是。”傾筍啜了一口茶,表情回歸於平靜,倒是李媛顯得有些尷尬。


    “哼,簡之信那個老流氓。”她突然罵了一句,很不甘心的樣子,“當年喜歡你的人多了去了,他怎麽能突然跑出來把你給搶走。”


    “誒,這個……”傾筍這下再也坐不住,匆匆看了李媛一眼,“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嗬……。”好尷尬。


    李媛撇了撇嘴,有些無奈,事實上她很清楚,傾筍本身是個發光體,當年在學校就是校花,轟動已久,而小舅舅將她追到手,那無疑會引發一場家庭革命,可她根本沒有舅舅那種可以無視一切的魄力和對抗家族的勇氣,所以也根本沒什麽好抱怨的,“舅舅對你可真特別,以前從沒見他帶外人出席過這種場合。”


    傾筍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算了,不說這些。”李媛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打住,看來她也知道簡之信威名在外,“你現在在做什麽?”雖然早已經告別了青澀時代的朦朧,對這個人她仍舊有些好奇,“我在xx酒店工作。”


    “哇,很厲害啊,果然是傾筍。”李媛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外,“一,不過,好像那個酒店是……”


    “他的……我知道,他是我老板。”


    額……這就有點尷尬了…………


    傾筍卻不在意的輕笑。


    傾筍那溫婉恬靜的笑容讓李媛呆了一下,哎,這人生來分明就是為了殘害男性同胞的,誰知道半路殺出簡之信那個邪惡的老不修,“喂,你……”她原本還想說什麽,此刻身邊一個仆婦抱來一個啼哭不止的嬰兒,李媛急忙接到手裏,拍打嗬護,百般溫存。


    孩子在媽媽懷裏立刻安靜下來,好奇地東張西望,瞅見旁邊的傾筍,還咯咯直笑。


    “你的孩子?”傾筍望著繈褓裏的小寶寶,由衷地稱讚,“很可愛。”


    “嗯,我女兒,一點也不可愛,太黏人!”雖然嘴上這麽說,年輕的媽媽臉上卻是一臉的慈愛,傾筍看得有點呆。


    女媧當時,是不是也是這麽的母愛,想要護住她肚子裏的孩子?而她卻那樣說……內心瞬間愧疚難安,更針紮了似的難受。


    “傾傾,跟我來。”


    簡之信走過來,敷衍似的對席間所有人頷首示意,看見抱著孩子的李媛終於多說了一句:“怎麽跑這兒來了?不去陪外公外婆?”


    “我昨天一大早就回來了,剛才借你的傾傾說幾句話敘舊呢。”


    李媛因是老頭老太太的第一個外孫,在家裏很得寵,和簡之信說話的口氣一向也十分隨意,並不像一般的叔叔和外甥女那麽輩份森嚴,“小舅舅啊,你總算舍得帶她出來見人了。”


    顯然被外甥女那句你的傾傾說得十分舒心,簡之信微微勾了勾唇,湊近了傾筍,低聲道:“跟我來。”


    傾筍跟著簡之信於觥籌交錯之間緩緩前行,也不問他要將自己帶到哪裏。


    “吃飽了沒?”簡之信突然回頭問了她一句,“這種場合,還真沒什麽胃口。回頭我帶你去吃點夜宵。”


    “我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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