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人心骨的涼,貼著皮膚讓她一下子清醒過來,眼中噙著情欲氣息的懶神讓她害怕。


    傾筍雙手抵在簡之信的胸膛上想掙脫開來,卻被越摟越緊,在情事方麵她怎麽可能是簡之信的對手,敵不住緊貼在脖頸上的溫軟雙唇,傾筍的身子漸漸軟了下去……


    簡之信深邃的墨色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欲罷不能。


    橫抱起她放到床中央,人跟著陷了下去,唇一路舔舐她的右耳邊,手指曖昧地慢慢解開她的內衫,一路勾火燎原,傾筍的身體忍不住劇烈起伏起來。


    簡之信捧起她的手指輕輕咬了一口,滿意地聽到她口中禁不住細碎的吟哦聲。


    傾筍緊緊抿著唇,不讓自己再發出羞人的聲音,她根本不敢去看簡之信,僅管她知道自己已經甘願把自己給他,因為她逃不開他。


    “若你不願意,我便停下。”


    簡之信突然停下來,隻稍這麽一句話,看著他在麵前放大的臉,傾筍微微閃了閃眸子,突然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突生一種不可思議的衝動,居然慢慢的湊了上前,在他的唇邊,輕輕的印下一個吻。


    和方才的不同,輕得,如同蜻蜓點水。


    這樣的吻,本是滿足不了簡之信所需。


    但卻是傾筍難得的主動……那瞬間之後兩個人都不知如何是好,皆愣在原處。


    少頃,傾筍慢慢的收回身子,輕輕的瞥了他一眼,隨之極其緩慢的吸了口氣,原本仍稱得上淡然,隻是片刻後傾筍突然意識到自個做了什麽,垂下眼眸,低了頭,越壓越下。


    隻覺得……臉有些發燙,微窘。


    簡之信當然不願錯過傾筍難得的神態,突然抬起她下巴,對上她的視線,目光深邃。


    然後他輕笑了一聲,大拇指輕輕摩挲她唇瓣,人也自然而然的向她偎近。


    傾筍隻覺得心跳加速,突然又有些抗拒,拂開他的手,往旁邊移了移。


    這個時候,他想要的遠遠不止剛才的那一個輕吻,他要的更多。


    見她又避,索性一把將她扯入懷中,接著急急的喚了一聲,“傾傾……”


    這個時候,什麽話也抵不過這個稱謂。


    傾筍身子微顫,那莫名的酸澀又湧向鼻頭,這才不再反抗,而是任他摟在懷中,他摩挲過的唇瓣,滾燙的有點微微的酥麻,殘留著他手指的記憶。


    二人皆為緊促的呼吸,泄露了彼此的心聲。緊緊貼緊的身子,感受著對方的體溫,這種感覺,遠遠不夠。


    簡之信開始騷動。


    他左手慢慢沿著她的背往下移,後來又覺得太慢,鑽住她內衫,又是壓低了聲音,喚了一句,“傾傾……”似乎在等著她的回應。


    而後他好似迫不及待的等不到她的回應,摸了摸她的臉,就壓了上去,捕獲她的唇。


    激烈而放肆。


    若是從前,傾筍不過是由得他,然而這一刻,她卻是不知該如何反應,不錯,她盡管因剛才那句“傾傾”以及他說的那些曖昧的不算情話的情話而接受了他。


    但仍是不習慣他如此親昵的舉止,更何況他們今日還都是傷患,然而腦子裏微微空白,因而將手握拳,握得緊緊的。


    但簡之信一昧想引發她的熱情似的,在她嘴唇來回吸吮,其實,談不上溫柔。


    隨後他的手也不閑著,便想來解開她內衫,傾筍突覺慌亂,雙手揪住襟口,隨之抵在胸前,將唇抽離,喚了句,“不要……”


    太……快了……這進度,真的太快了。


    簡之信胸口一軟,眼神更為灼灼,盯著她,聲音又有些嘶啞,“不要嗎?確定?……”


    傾筍微頓,臉色紅潤,“嗯。”


    “可是,我想要。”好似在撒嬌,簡之信這麽一說,傾筍微微征了征。


    沒等她同意,突然再次襲來的吻,這個吻,輕柔得膩人,隨之又惡習難改,轉為輕啃她的此刻頗為紅潤的唇,一直滑到她頸根。


    又帶著些許誘哄,握住她的手,拉下,竟是用舌尖微微撥開她衣襟。


    傾筍被刺激到了。


    那軟軟的觸感,震得她一個激靈,遠遠強烈過上輩子陳氏岸他第一次帶給她的感覺。


    臉驀地漲紅,竟是難得的多了幾分羞澀。


    簡之信抬頭便是見到這番景致,心好像揪在一塊緊緊的,卻讓他很是興奮。


    傾筍覺得此刻所有皆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不自覺有些慌,“今天我的腳還……”


    “沒關係,”簡之信不讓她說下去,而是一直將目光緊鎖在她身上,突然微微一笑,頗具邪氣,又補了句讓傾筍麵紅耳赤的話,他說,“你可以在上麵。”


    傾筍緊緊的閉上眼睛,她不應話,絕不應話!!


    看著她那惱羞成怒的模樣,他的理智全麵棄守,狠狠吻住傾筍的唇,緊緊貼纏的身軀沒有空隙,狂熱廝磨的唇舌,吻出沉蟄的火苗。


    像是一匹餓了許久的狼。


    與此同時,簡之信腦海中浮現的,卻是當初她撞了他卻一再的失誤,滿臉通紅的樣子,以及方才她嘴唇貼在他唇上,柔軟細致的觸感。


    嘴唇與嘴唇輾轉相貼,一點一點地廝磨著。好像要磨盡一切的溫軟與纏綿。


    有人說摩擦生熱,於是溫度上升。


    不管是傾筍的臉頰還是簡之信的嘴唇,藉由交錯的不規律的呼吸,傳遞著彼此的溫熱,已經分不清楚是他的還是她的,仿佛有沸騰的海水滿溢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簡之信終於離開傾筍的嘴唇,一獲得自由,傾筍當即大口呼吸,她還沒學會怎麽換氣。


    她麵色通紅,嘴唇鮮豔濕潤,目不能視物,思維盡數化成一團漿糊,隻聽見耳邊有一個幾乎鑽進心尖裏的,微微低啞的聲音貼著道:“再來。”


    不等她有所反應,簡之信再一次低下頭。


    唇才一觸碰,傾筍便直覺地感到與方才的不同,唇與是纏綿碾磨,反而多了一線侵略的意味。


    舌尖探出形狀優美的嘴唇,仔細描繪她唇瓣的形狀,過了片刻便果斷地撬開她的嘴唇,試圖更加深入。傾筍緊咬牙關,簡之信也不著急,他好整以暇地親吻著,舌尖靈活地掃過她的齒列,騷擾得她忍無可忍想咬人時又及時撤回,曼斯條理地舔吮她的唇瓣。


    傾筍隻覺得自己的頭腦好像要沸騰起來,她什麽都思考不了,隻能本能地抵抗,全身的感覺都仿佛集中在了唇畔齒頰,被親吻時便有火焰蔓延開來,連牙齒都好像有了觸覺,微微地發麻發癢。


    簡之信再一次離開時,兩人的呼吸交錯著吹拂在對方臉上,吹起曖昧麻癢的熱潮,嘴唇挨得很近,不到半寸距離,隻要稍稍低下頭,便會又貼在一起。


    要停下來了。簡之信終於換回一絲理智地想。再這麽下去,他可能自己會把持不住。


    可是腦海中,卻不受控製地,不斷有影像飛掠著閃現,她微笑的樣子,她驚慌的樣子,她堅定的樣子,她難過的樣子,她羞澀的樣子,她窘迫的樣子……再沒有一個人,會如她這般,越是想要遺忘,卻越是無可遏止地深刻。


    簡之信低歎一聲,忍也是忍不住,再度垂首。


    先是極輕的吮吻,唇瓣已經非常柔軟與火燙,冰涼單薄地輾轉著,簡之信輕笑一聲,舌尖輕靈地一挑,這個吻又開始加深。


    舌尖巧妙地打著旋,卷著靈舌若有若無地刺著她地舌麵。


    隨後甜膩地交纏起來,狠狠的吸吮,就好像……麻藥。令她整個人都覺得酥麻萬分。


    傾筍模模糊糊地想,因為缺氧,她已經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麽,被掩住的眼前卻不是一片漆黑,反而綻放著一重又一重的煙火,層層疊疊地交錯在一起,連眼角都是絢爛的華彩。


    嘴唇開始微微發麻,可是卻本能地渴求著更多。這種親昵的纏綿簡直讓人舍不得推開。


    簡之信按著傾筍雙腕的手逐漸放鬆,手指緩慢地摩挲著她的腕側。


    好像在模仿親吻的姿態,指尖極盡溫柔地撫摸手腕內側細膩地肌膚。


    好像發現了有趣的遊戲,嘴唇分開片刻又重逢,已經分不清楚是誰主動。


    “我想要你。”再一次的重複,伴隨著他濃烈的情欲,傾筍也是情動之時,迷蒙的睜開眼看著他,沒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


    卻在簡之信眼裏,是默認。


    他喉結微動,忍無可忍,渴望已久,到嘴邊的肉,沒有不吃的道理,哪怕是他們兩人都有傷的情況之下。


    簡之信沉下身體的時候,痛楚劇烈地傳來,傾筍用力攥緊了身下的床單,死死咬著牙關,簡之信的唇舌隨之而上,撬開她的唇糾纏不止,泛濫春色的粗喘從兩人口中傳出……


    瑪德,第一次怎麽還是特麽的這麽疼!!!


    記得上輩子的印象可沒有這麽疼過!!瑪德,傾筍不住的皺著眉頭,有種想要罵娘的衝動。


    看著她難受,簡之信猛的停住,額頭上是隱忍的汗水,滴滴逐漸滴落在她臉上,脖頸處,“疼?”


    “廢話!”你在下麵試試!瑪德!


    那麽疼,怎麽會那麽疼啊,該死的!!


    簡之信正想要退出去,傾筍臉色更加變了變,“別動,瑪德。”


    這麽一進一出的,簡直完全是特麽的折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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