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筍臉色漲成了豬肝色一般的回了家。


    一路上還氣憤難平,總是占她便宜有糖吃麽?而且,還是他這麽一個明顯是禁欲係列的冰山總裁!


    剛才那個色胚一定不是他!!


    為毛偏偏這麽喜而樂滋的賴上她?喜歡她?冷笑話吧!


    傾筍憤憤然的直衝上樓,由於思想開小差,而警戒性下降,剛準備打開房門,在敏感的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時,躲,已經來不及了。


    “別叫,敢叫我直接捅死你!”


    熟悉到令人作嘔的聲音刺激得傾筍頭皮一陣發麻,她後腰處被抵住的尖銳令她立馬知道那是一把刀。


    僵硬著身體不敢動,也不敢叫。


    “姐,我們也不想這麽做的,實在是餓得快流浪街頭沒辦法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傾筍暗歎一聲不好,一個人就算了,還同時來了倆!這對奇葩父女到底又是怎麽湊到一起的!


    傾筍臉色凝重的被迫轉過身去看向他們,樓道燈光暗黃,卻擋不住她看到這對一身狼狽的父女的清晰目光。


    秦安……怎麽會弄成這個鬼樣子?


    隻見秦安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身上的衣服還淩亂不堪,而秦建也好不到哪裏去,破破爛爛的衣服掛在身上,那一臉的胡茬子格外的像個流浪的乞丐。


    不過,轉眼一想,她忽然明白過來,心裏沒有之前的緊張,秦安,按照王太太那暴脾氣和斤斤計較的脾性,沒有弄死她都算好的了。


    有沒了王建偉的庇護,她能好到哪裏去才怪!


    至於秦建,之前秦安就不搭理他,他到處躲債,過著過街老鼠的生活,自然情況也不妙。


    想想他們的不幸,哪怕是仍舊被刀子危險著,傾筍卻還能笑出聲,“怎麽?父女倆一起上門來殺人?”


    “我不殺你,趕緊給老子拿出五百萬出來,否則,老子讓你殘廢你信不信?”


    秦建已經被追債的人追到即將崩潰,再次露出他本來的麵目,猙獰而扭曲。


    “五百萬?你們怎麽不去搶?”傾筍被他們氣笑。


    “姐,識相點,否則,你那漂亮的臉蛋若是毀了,可就抓不住你那相好的心了。”


    秦安那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傾筍笑得有些扭曲。


    傾筍臉色一沉,這兩人明顯的來者不善。


    “我連五十萬都湊不出來,怎麽可能一下子湊出五百萬。”傾筍冷笑。


    “湊不出來?”秦建幾乎陷入癲狂狀態,再拿不出錢,他會被那幫人弄死的!發狠的瞪著傾筍,手裏的刀子直接刺透她的衣服,冰涼而尖銳的刺痛感令傾筍渾身一顫,冷汗開始冒了出來。


    臥槽,玩真的?


    而一直潛伏在傾筍房子附近的保鏢們,在等了十多分鍾的時間裏都沒有看到她房間裏的台燈亮起,一時疑惑,以前他們都是計算好她上樓的時間,以及亮燈的時間,像這次如此長時間沒有亮燈,隻能說可能是出了意外。


    這可是總裁特意吩咐保護的人,要是少了半根汗毛,他們幾個人都不夠賠的,一個年輕男人緊皺著眉頭趕緊吩咐,“走,上去看看。”


    而這邊,秦安冷笑著盯著傾筍,“你會沒有五百萬?姐,這個笑話可不好笑,不說你現在的就職的地方,你湊五十萬就是小事情,單是你傍上的那個大款,可是k市,乃至全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的大人物,別說五百萬,哪怕是五千萬!五個億,在於他,是綽綽有餘的小事情。”


    秦安眯著眼睛笑著向傾筍迫近,一隻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別說他從來沒有給過你名牌包包珠寶之類的,或者是零花錢,五百萬你會沒有?傾筍,別逼我們動手。”


    “嗬……”不說她本來就和簡之信沒什麽,哪怕他們就算有什麽,這五百萬也不能說給就給的,她不願意給,誰都不能從她身上榨出來!


    而且,簡之信和她非親非故的,人家憑什麽會替她給這五百萬?笑話!


    “五百萬,我沒有,哪怕是有,也不會給你們,別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臭丫頭!你找死是不是!”秦建徹底被她的不配合給激怒,刀子入手直接不分分寸的再進一分,卻痛得傾筍臉色一白。


    “嗬……有種你就殺死我,我讓你們這輩子都蹲監獄!”傾筍雙手直接握住那把刀猛的一抽出來,就著瞬間鮮血淋漓的手一臉的凶狠。


    死過一次的她,無所畏懼!!


    秦建和秦安直接被她這股固執不怕死的氣勢給嚇懵了,身後猛的一陣掌風襲來,秦安和秦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人,直接被跟上來的幾個保鏢瞬間製服住。


    “啪擋……”手裏總算是感覺到痛的傾筍趕緊把帶著血的刀子扔在地上。


    有些肉疼的看著一地滴落的鮮血,她本來就貧血,這得補多少血才能給它補回來?


    遇到這種事情之後,還能先想著補血的,除了傾筍這個奇葩,也沒誰了。


    保鏢們打人時毫不手軟以及麵不改色,隻是在看到傾筍不僅傷了手,腰處還沁出絲絲血跡時,臉色全部變了變,完了,完了,這不止少了半根汗毛那麽嚴重了。


    比他們自己受傷還要肉疼。


    傾筍看著他們一副凝重的臉色緊緊的盯著自己,活像她即將告別這個世界一般的精彩,無語凝噎了好一陣,方才輕咳出聲,“你們是?”


    “哦,傾小姐,我們是簡總派來保護你的保鏢,我們該死,害你受傷。”


    光是看到傾筍那流的血,保鏢們就能猜到自家總裁知道這件事後怎麽對付他們了,越想越膽戰心驚,幹脆直接把氣撒在手下製服的這兩個人身上。


    “啊……饒命饒命……”一聲胳膊被卸的清脆聲伴隨著秦建那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因為秦安是女人,秦建便被雙倍的折磨。


    傾筍抽搐了一下嘴角,看著秦建那一張痛到扭曲的臉,突然覺得自己隻是傷了手和腰都不算什麽了。


    簡總?簡之信?怎麽又是她?


    “那個,沒事,小問題,隻是先把這兩個人先送到警察局,讓警察叔叔好好招待一下他們就行,順便來幾個大保健什麽的。”


    傾筍無害的笑著,笑得令在場的眾人一陣哆嗦。


    秦安灰白著臉,苦苦哀求,“姐,我們錯了,別把我們送警察局啊,都是秦建害的你,你抓他,你抓他啊!”


    秦建在一旁已經痛到失聲。


    傾筍似笑非笑。


    居高臨下的盯著秦安,“不送你去警察局也可以。”


    秦安一看有戲,立馬聲淚俱下的上演悲情戲碼,“姐,還是你好,你……”


    “不過,直接送去簡之信那吧,你們不是想要五百萬嗎?我這還方便你們了。”


    秦安接下來的一係列話語,全部被傾筍打斷的這麽一句話給嚇得失語,她還慶幸的以為她心軟想要放過他們!


    想到那個有著活閻王之稱的男人,秦安和秦建再次麵如死灰。


    “不!!!我錯了,我錯了啊姐!!!求求你,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不,你還是送我們去警察局吧,求求你了,起碼警察局我們還能活啊!姐!!”


    淒厲萬分的慘叫如此刺耳,傾筍耳朵直發麻的揉了揉耳朵,滿臉興味的盯著這對奇葩父女,嘖嘖,還有人求著要上警察局的。


    不過,她實在好奇的是,為什麽他們會如此的害怕簡之信。


    保鏢們直接眼觀鼻,鼻觀心,對於傾筍那笑麵虎的模樣直接忽視,降低係列的存在感。


    “我這血不能白流啊。”這狐假虎威的事,傾筍發現自己越發的熟練。


    看向那幾個保鏢,傾筍給了他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你們決定吧,我不參與,不過。不能對不起我的血就成,哎呀,有點頭暈,我先進去補補血。”


    勾著唇徑直離開,傾筍把爛攤子直接扔給一臉驚悚的保鏢們,關上房門進了屋。


    傾小姐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既然他們參與了這件事,簡總就不可能不知道,而以總裁那個雷厲風行的手段,這兩個人,不脫層皮或者是傷筋動骨的,那還不是總裁的為人了。


    這送警察局這麽“好”的事情,總裁怎麽可能會同意。


    樓道處的聲音終於回歸於平靜之後,傾筍神色自若的用急救箱包紮著傷口。


    不過,她還真心猜不出那些保鏢到底會怎麽做,不過不管是哪一樣,隻要能讓她身心舒暢的,就是好的,她還真是沒有想到,這對奇葩父女會如此瘋狂的做出這種威脅她的事情來。


    不過,不動腦子。


    剛包紮好手,她手機鈴聲就宛如催命一般的響起來,右手不太方便,她隻能用左手接,但是看到來電的陌生號碼時,她愣了愣。


    “喂?你好。”


    “開門,羅琦來接你。”冰冷而熟悉的嗓音猛然響起,驚得傾筍差點將耳邊的手機給嚇扔了。


    “簡……簡總?”


    一向都是他有事讓羅琦打電話過來的,這還是頭一次他自己打電話過來,而看這陌生電話號碼,不會就是他本人的手機吧?


    “嗯。”


    電話那頭依舊冰冷的嗓音慵懶的回著,隻是多了一層寒冰般的嚴肅。


    搞得傾筍一陣緊張,怎麽像她又得罪了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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