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養住看看,我應該能養得起吧。”妙星冷挑了挑眉,“它這麽特別,說不定將來能給我什麽驚喜。”


    二人說話時,小貂已經又挑了一株何首烏在啃。


    “再給你吃這一個,不準再吃了,省得把我吃窮。”妙星冷伸出手指,輕點了一下它的頭,這一次它倒是沒有避開,大概是吃得開心。


    妙星冷瞧著它吃東西可愛的模樣,無聲一笑。


    ……


    “殿下,宮裏來人了,太後娘娘說是許久不曾見到您,有些想念。”


    “許久不曾見到?本王算著時間,頂多也就五日。”


    “屬下也覺得挺納悶,這從前一個月見個三四回,她也沒嫌少啊,這才幾天不見,怎麽就說許久。”


    “大概是有事。”卓離鬱說著,從藤椅上起了身,“她讓宮人帶來的這話,明擺著就是想要見到本王,既然如此,那就走這一趟罷。”


    卓離鬱離開了王府,乘坐馬車去往皇宮。


    進了宮,便去往太後的居所,清心殿。


    還不等他走到正殿,就聽見裏頭傳出一陣談笑聲。


    “你這個丫頭還真是會逗哀家開心。”


    喑啞滄桑的嗓音中帶著一絲愉悅,不難看出太後的心情很好。


    緊接著就是另外一道清脆的年輕女音——


    “太後娘娘過獎了。”


    寢殿內的二人正說著話,就聽見下人來報,齊王到了。


    太後邊上的年輕女子聞言,立即將目光看向了寢殿之外。


    隻是一眼,寧靜的心湖就起了微微波瀾。


    從門外踏進來的那道修長身影,逆著光,行走的步履緩慢優雅,眼見著他越走越近,心裏的波瀾也跟著越起越大。


    這兩日天氣轉涼,他外罩一件正紅色披風,這顏色襯得他的臉龐越發白皙如玉,雖然肌膚勝雪五官細致,卻沒有半絲女氣,是一種絕塵脫俗的俊俏。


    旁人穿起來俗氣的紅色,有些人總是能駕馭得極好,卓離鬱正是這樣的人。


    “拜見皇祖母。”他微微俯首,朝著太後問好。


    太後笑容和藹,“老七,你快坐下來,欣賞欣賞這幾幅書畫。”


    卓離鬱聞言,低頭看向桌子上的幾幅字畫。


    “皇祖母叫我來,隻是為了欣賞字畫?”


    “老七,哀家難得有心思看這些,哀家知道你寫得一手好字,就連畫功也極為精湛,前段時間你與一個女刺客鬥詩鬥畫,你不也寫得挺起勁?對了,那女刺客落網了沒?”


    “已經在地府裏了,皇祖母不必掛心。”卓離鬱隨口答了一句,便低下頭來仔細欣賞著桌上的幾幅字畫。


    從始至終,太後身旁的年輕女子都被他忽略,沒有一句問候,甚至沒有投以一個眼神。


    年輕女子從他一進來,注意力便放在他的身上,見他看也不看自己,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失落。


    太後把她的神情看在眼中,衝著卓離鬱說道:“老七,這幾幅字畫,是出自季婉的手,你看看。”


    她身旁的年輕女子,正是相府千金辛季婉,容貌出眾又才華過人,由於跟丞相之母有多年交情,相府的這個千金自小也跟她頻繁接觸,很討她的歡心。


    除了司空夏之外,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姑娘了。


    最近探了探這姑娘的口風,言語之中似乎表現出對齊王十分傾慕,她想起老七今年也二十有三了,身邊都沒個妻妾,實在不妥。


    幹脆就讓這二人今日借著書畫交流,說不定彼此能增添幾分好感。


    眼見著卓離鬱看字畫,她又道:“季婉是有名的才女,方才哀家誇了她幾句,她卻自謙,說在這一方麵是遠遠不及你的,現在你看著這幾幅字畫,來點評點評。”


    她這麽說,是想讓卓離鬱也對辛季婉讚揚幾句。


    她話語中對辛季婉的誇獎十分明顯,本來以為卓離鬱會順著她的意思,卻沒有想到,卓離鬱抬頭朝著她淡淡一笑,“皇祖母,辛姑娘是個老實人呢,這老實人一向聽不得頻繁誇獎,祖母誇多了,反而會讓她覺得不好意思。”


    太後聽著他這話,怔了怔,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


    剛才說到,辛季婉自謙,覺得自己在書畫方麵遠遠不及卓離鬱。


    這要是在正常情況下,卓離鬱應該得回上一句:辛家姑娘太謙虛了,這樣的字畫放在本王眼裏實屬佳作。類似這樣的話。


    可他卻說,辛姑娘是個老實人,這不明擺著就是在附和辛季婉的話,覺得她在這方麵差他太多,不需要誇獎,那不是自謙,就是遠不如他呢。


    太後心想這老七就是不懂謙虛,偏偏他說話又端著優雅笑意,雲淡風輕,不見張狂姿態。讓人覺得他似乎狂,又不太狂。


    他連她這皇祖母的麵子都不給,要聽他誇人一句,實在太難。


    太後原本有意撮合兩人,這下子也不知道說什麽了,便隨意拉了幾句家常,挑了些不重要的事聊。


    “皇祖母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回府去了,府裏還有點事情沒處理。”


    太後本想聊卓離鬱的終身大事,卻又怕他不給麵子,回頭又說些不好聽的話傷了人家姑娘的心。


    看來,下次要找機會私下跟他談。


    “既然你有事,那便去吧。”


    卓離鬱離開了太後寢宮,隻覺得今天來這一趟真是浪費時間。


    “齊王殿下留步。”身後忽然響起清脆悅耳的女聲,卓離鬱側過頭,看見一道曼妙人影走近,那張俏麗容顏攜著幾分淡笑,“殿下,在書畫方麵我會繼續鑽研,我期盼著能有一天,我的拙作能入你的眼。”


    卓離鬱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那你便繼續努力。”


    如果他此刻所在的地方不是太後寢宮外,辛季婉方才喊他,他可不會停留。


    這一句挺不給麵子的回答,辛季婉也並不表現出窘迫,依舊淡笑著點頭。


    忽然起了一陣風,辛季婉抱了抱手臂,“最近天氣是愈發寒冷了……”


    說話時,低垂著的眼睛卻瞄著卓離鬱身上那件披風。


    齊王殿下言語之間不給人麵子,不知在行為上,是否會有風度?


    “經你這麽一說,本王也覺得很冷,咱們快些各自回府,添衣取暖。”卓離鬱留下這麽一句話,立即邁開步子走了。


    辛季婉:“……”


    他身上可是罩著披風,還說冷……


    ------題外話------


    鯉魚:我好冷,來個姑娘給我添件衣服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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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


    有人嘲她難成氣候,隻因靠山皇帝是個無權“草包”。


    她笑而不語,心道眼瞎!


    有人罵她得瑟,說她再如何也隻是個太監!


    她笑問:被太後倒貼過嗎?


    當過群臣的“親爸爸”嗎?


    皇上給你暖過床嗎?


    沒有?


    拖出去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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