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連墨知道傅錦歌是不會相信的,如果沒有拿出來真憑實據的話,相信她一定會認為這都是無稽之談。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以為我說的都是無稽之談,因為我之前也是這麽以為的,直到我看到事實,隻有靠事實說話,才能夠讓人信服。”傅連墨說的有板有眼,聽的傅錦歌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傅錦歌在心裏麵想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我想知道,為什麽你們都喜歡提起上一世的事情呢,我真的想知道上一世到底發生了什麽,能夠讓你們每個人都這麽提醒我。”


    “什麽叫我們?還有誰和你說了這件事嗎?”傅連墨聽到傅錦歌這麽說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一點吃驚,因為他一直以為這件事情隻有他和花四海知道,難道說還有別人知道,並且已經和傅錦歌說過了嗎?


    傅錦歌點了點頭“這件事情花四海和我提起過,不過,那都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傅連墨隱隱覺得好像不止是花四海這麽簡單,所以一把抓住了傅錦歌的手,有些急切的問道“除了花四海,還有誰和你提起過?”


    “楚千冥,他和我說過這件事,然後還問了一堆我聽著覺得很奇怪的問題,反正就是聽的我雲裏霧裏的,根本就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麽。”傅錦歌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活在了一個假的世界裏,因為這裏的人怎麽都喜歡提起上一世的事情呢,難道說過好這一世不好嗎?


    傅錦歌雖然有一點是這麽想的,但是心裏還是有些隱隱好奇,上一世到底發生了什麽有趣的事情,畢竟這是每個人都會覺得好奇的事情吧。


    傅錦歌看到傅連墨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太好看,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麽,所以就輕輕的拽了拽傅連墨的袖子“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怎麽看你的樣子好像有些不太高興啊,如果你真的覺得我的問題讓你不想回答的話,可以不回答的。”


    傅連墨看到傅錦歌一臉緊張的樣子,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我什麽事都沒有,既然你想聽,我就說給你聽好了。”


    傅錦歌看到傅連墨的神態已經放鬆下來了,所以也跟著放鬆下來了“那就好,我還一直擔心你會生氣呢,既然你不生氣那就好了。”


    “你很在意我是不是生氣了嗎?”傅連墨看著這個樣子的傅錦歌,頓時覺得好像又回到了以前一樣的日子,那個時候的傅錦歌就是這樣,一直都很在乎自己的想法,隻是那個時候的自己並沒有珍惜,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晚了一點兒。


    傅錦歌發現傅連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而且他的眸子裏麵好像還隱隱帶著笑意“你為什麽突然這麽看著我,看得我心裏麵毛毛的,還真的是有些不習慣現在的你啊。”


    傅連墨聽了這話之後,一雙赤色的眸子瞬間變冷“難道說你做了什麽虧心的事情嗎,居然會覺得心裏麵毛毛的,哼哼。”


    傅錦歌覺得現在的傅連墨真的是發生了太多太多的變化了,就連偶爾流露出來的神態,都和之前大不相同,所以傅錦歌有些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傅連墨的臉。


    傅連墨條件反彈一般,一把就抓住了傅錦歌的手“你要幹什麽?”


    “我我我……”


    “你什麽你?你剛剛,是不是想要摸我的臉?”傅連墨步步緊逼,直到把傅錦歌逼到了欄杆上,兩個人的身子現在幾乎已經完全的貼合在了一起。


    “我剛剛確實是想要摸你的臉,但是我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傅連墨,我總覺得你是冒充的,因為和之前實在是太不一樣了,我真的有點懷疑,你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怎麽變成了這樣,忽然覺得我還是習慣之前的傅連墨。”傅錦歌一口氣把自己的想法全部都給說了出來。


    傅連墨聽的是一愣一愣的“難道說,你剛剛隻是想要看看我的臉上到底有沒有人皮麵具嗎?”


    傅錦歌幹笑了幾聲,然後點了點頭。


    傅連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和你說,我就是傅連墨,至於為什麽會出現這麽大的變化,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傅錦歌聽了傅連墨的話以後,也覺得有一些疑惑“你說的我雲裏霧裏的,根本就不說明白,完全讓我自己猜,我怎麽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麽?”傅錦歌覺得現在和傅連墨兩個人的造型好像有些不太雅觀,所以一直往後退,但是沒想到身後已經是欄杆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後退了。


    傅連墨忽然伸出手,挑起傅錦歌的一縷發絲,嘴角帶著一抹邪魅的笑容“跑啊,你怎麽不跑了?”


    僅僅就是被傅連墨做出這麽一個動作,傅錦歌就覺得身上好香觸電了一般,有一種根本就說不上來的感覺。


    傅錦歌不知道怎麽,忽然想起了之前兩次吃了合歡散的時候,好像都是在傅連墨的麵前,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傅連墨心裏麵到底在想些什麽,一定會覺得非常吃驚吧,但是不知道如果放到現在的話,他會不會改變看法呢。


    傅連墨像是已經看穿了傅錦歌的想法,於是伸出手刮了一下傅錦歌的鼻子“你的小腦袋瓜裏麵又在想些什麽呢?”


    傅錦歌突然想起了楚千冥說的話,楚千冥說過,自己的心思都已經寫在臉上了,難怪這些人都能才出她的心事,她還驚訝的以為他們都能猜中自己的心事是因為就有這種特異功能,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忽然想到傅連墨可能已經知道了剛剛自己心裏麵想的到底是什麽,傅錦歌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就在傅連墨的臉馬上要貼到傅錦歌的臉上的時候,傅錦歌一把就推開了傅連墨“喂,說話就說話,湊的這麽近幹什麽,湊的這麽近我會不好意思的。”


    傅連墨聽了傅錦歌的話以後,不但沒有保持距離,反而湊的更近了,兩個人的胸膛緊緊的貼在一起,傅錦歌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傅連墨的心跳聲。


    “你們兩個到底在聊什麽啊,居然要湊的這麽近,而且還用了這麽久!”楚千冥不知道什麽時候,一下子從草叢裏麵鑽了出來,指著兩個人,臉上帶著吃驚的樣子。


    傅錦歌的嘴角抽了抽,楚千冥不會一直都在這裏藏著吧,不然他為什麽說這麽久……這麽久……


    如果他真的是在這裏待了很久的話,那豈不是剛剛說的話,全部都被他聽到了嗎?


    傅錦歌頓時覺得臉變得更紅了“你你你!”


    楚千冥的頭上還頂著一片不太新鮮的樹葉子“我怎麽了?”


    “你剛剛一直都在這裏嗎?”傅錦歌頓時覺得沒臉見人了,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覺得一種異常羞澀的感覺湧上心頭。


    傅錦歌像是一個被剝光了的人赤果果的站在別人的麵前,所以極其不自然的往傅連墨的身後躲了躲。


    傅連墨的黑色袍子倒是寬大的很,一下子就把傅錦歌給遮住了。


    傅連墨看著楚千冥,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想不到堂堂七皇子殿下,居然也有這種偷聽的習慣。”


    楚千冥倒是顯得神態從容,不緊不慢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然後從頭上拿下來了那片葉子。


    “右將軍,你說的這是哪裏的話呀,我倒是不想這麽偷偷摸摸的聽,但是你們也根本就不給我機會啊。”楚千冥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十分自然,好像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一樣。


    傅錦歌的額頭上頓時出現了一條黑線“難道說不讓你跟過來,你就一定要偷聽嗎,你這究竟是什麽邏輯啊,七殿下,我還真的是服了你。”如果說剛剛傅錦歌沒有提起楚千冥這個名字的話,應該還不會有這麽奇怪的感覺,但是無奈的事情是她居然提起了楚千冥這個名字,頓時覺得這件事情顯得異常的尷尬了。


    楚千冥有些無奈的看著傅連墨,其實他更想要看得人是傅錦歌,但是現在比較無奈的事情是,傅錦歌正躲在傅連墨的身後,隻能聽到她說話的聲音,但是傅錦歌卻連個頭都不肯漏出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了。


    其實楚千冥並不是在這裏一直偷聽了,他剛剛確實是去找尉遲清冽去了,但是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尉遲清冽居然想要和他玩躲貓貓。無奈之下,楚千冥隻好同意了,心裏想著正好看看傅錦歌和傅連墨兩個人究竟躲到哪裏去了,他隻是這麽隨便一躲,沒想到居然還真的躲準了,正好躲在了那兩個人談話的亭子下麵,他一開始是在亭子地下偷偷的看著來著,但是沒有想到的事情是這兩個人居然越來越近。


    楚千冥根本就不想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立馬跳出來及時阻止,但是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居然被這兩個人誤會成是在這裏偷聽了很久。


    傅錦歌還想繼續說些什麽,但是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黃哥哥,我找到你了,這回換你來找我了!”尉遲清冽在找到楚千冥以後,親愛的叫出了聲,然後笑得合不攏嘴。


    傅錦歌有些驚訝的看著麵前的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說你們兩個在玩兒遊戲嗎?”


    尉遲清冽沒有想到傅錦歌和傅連墨兩個人居然也會在這裏,還是愣在原地,也沒有反應過來“嗯嗯,黃哥哥剛剛說要帶我一起玩兒捉迷藏的遊戲,所以我就來這裏找他了。”


    傅錦歌聽了尉遲清冽的話之後,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玩兒的遊戲呢?是不是已經玩兒了很久呢。”


    尉遲清冽在聽到傅錦歌的話之後,馬上點了點頭“我們確實是已經玩兒了很久了。”


    “看來你剛剛說你已經在這裏呆了很久了,原來是在騙我呀,搞得我白擔心了呢,以後能不能不要開這種玩笑了。”傅錦歌看著楚千冥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這有什麽可生氣的呀。”楚千冥現在是實在搞不明白究竟為什麽傅錦歌突然變得這麽生氣了。


    傅錦歌也不知道為什麽,一起會突然變得這麽生氣,可能是因為感覺到又被欺騙了吧,而且楚千冥已經不是第一次欺騙了自己把,看來這件事,時間久了,已經變成了習慣了。


    傅錦歌現在突然覺得非常無奈,從傅連墨的袍子後麵出來了,現在一點想要說話的心情都沒有。


    楚千冥現在卻不覺得自己就像做錯了什麽,而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傅錦歌“你到底為什麽會突然變得這麽生氣呀。”


    傅錦歌突然看到楚千冥露出這樣的神情,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那麽生氣了,可是剛剛就上來那個生氣的勁兒,但是現在過去了就好了。


    楚千冥看到傅錦歌的神色好像稍微緩和了一些了,頓時覺得好像沒有什麽事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楚千冥變得這麽在乎傅錦歌的想法了,他覺得自己還是喜歡看到傅錦歌笑的時候,如果有一天忽然變得和自己生氣了,楚千冥也覺得自己的心裏麵悶悶的。


    傅錦歌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那就是還不知道現在藍平平到底怎麽樣了,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正好是牽心蠱發作的時候吧,藍平平應該現在變得十分痛苦了。


    傅連墨看到傅錦歌直直的就朝監牢那邊走了過去,心裏頓時明白她究竟要去幹什麽。


    傅錦歌大步流星都來到了監牢裏麵,當她走到關押藍平平的地方的時候,果然看到了藍平平在地上痛的死去活來的樣子,這裏的環境可比不上她之前待過的七皇子府,還記得之前她在七皇子府裏麵的時候,生活的是多麽的愜意啊,就算是牽心蠱發作的時候,她也一直被別人伺候著,什麽時候出現在這麽差的環境裏麵呢。


    傅錦歌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相信如果藍平平一直在這樣的環境裏麵生活的話,那麽她應該很快就會被牽心蠱給折磨死了吧。


    傅錦歌雖然並不知道現在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但是她的心裏麵確實是有一些不好受。


    傅錦歌傅錦歌傅錦歌傅錦歌傅錦歌望心在地上痛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一下子看到了傅錦歌居然就在監牢裏麵的欄杆外麵,望心知道,傅錦歌之所以這個時候出現,一定是來看自己的熱鬧的,所以望心頓時覺得怒火中燒,心的位置猶如千萬條蟲子正在啃噬著,但是她更加濃烈的是心中的怒火。


    望心現在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如果能夠說出話的話,她一定會大聲的質問傅錦歌,究竟是不是來看自己的熱鬧的,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傅錦歌不是沒有看到藍平平眼中那異樣的神情,傅錦歌知道,她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的話,藍平平一定會認為這些事情都是自己一手策劃的,就連楚千冥也是因為她的勾引,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不知道為什麽,傅錦歌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藍平平時的場景,其實那個時候的傅錦歌就已經看出來,藍平平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但是讓傅錦歌覺得沒有想到的是,藍平平居然能夠做出這麽多讓人覺得吃驚的事情。


    傅錦歌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打量著藍平平,反正她已經知道了,現在的藍平平根本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所以就算是那些惡毒的話,她也隻能憋在心裏,想到這裏,傅錦歌忽然覺得心裏麵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傅錦歌的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容“藍平平,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不要再在心裏麵罵我了,還有你的眼神看得我真的是好害怕啊,哈哈哈,不過現在的你,又能怎麽樣呢,就算是有人來救你,也沒有辦法把你從傅府的監牢裏麵帶出去,而且你現在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做這些無用的掙紮有什麽用?”


    望心在聽到傅錦歌的這一番話之後,頓時覺得好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是啊,傅錦歌說的沒有錯,現在的她根本就不能說話,也沒有辦法離開這裏,而且牽心蠱還時常發作,如果再在這樣的環境裏麵帶下去的話,恐怕是時日不多了。


    但是望心現在根本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她隻能聽著傅錦歌現在還在叫著她以前的名字,可是望心根本就沒有機會告訴傅錦歌,她現在已經把名字換成了望心,大概再沒有機會了吧。


    望心有些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現在在監牢裏麵的人,隻有望心和傅錦歌兩個人,因為傅錦歌沒有讓他們跟過來,所以他們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因為傅府裏麵守衛森嚴,所以他們都很放心傅錦歌自己一個人進來。


    傅錦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說了句“其實我有辦法幫你離開,不知道你想不想離開呢?”


    望心猛的睜開的雙眼,眼睛裏麵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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