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煜和皇甫婉兒昨晚忙了一晚上,不知道在忙碌些什麽,我來來回回找借口進出了很多次,但是並聽不懂他們的對話,而且每次我都跟空氣一樣,他們誰也不會理會我,去了幾次後,我便憤憤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皇甫婉兒是一個語言天才,會說很多個國家的語言。據說,她甚至會從不與外界交流的小島小國的語言。長的好、身材好、家世好、成績好,還會多國語言,皇甫婉兒幾乎集所有的優點於一身。所以說,上天永遠都不會是公平的,有些人在地獄中痛苦的煎熬,但有的人卻可以幸福的在天堂上暢遊人生。


    我不知為何自己要賭氣的在床上躺了一晚上,沒怎麽睡。


    淩晨,天空中還有許些殘留的月光,銀色的光線還停留在樹梢上,城市朦朦朧朧的亮起了一盞盞微弱的燈光。靠在床頭,我思緒卻不知飄到了何處。


    樓道裏有稀稀疏疏的聲響,這麽早,會是誰?在幹什麽呢?


    鬼使神差的,我打開門,探出頭。


    皇甫婉兒環著殷煜的脖頸悄聲的問道,“煜,真的要這麽做嗎?”


    看不清殷煜的表情,隻聽到他堅定的說道,“必須如此。”


    “那,好吧。既然你這麽說了,我一定會照做。”皇甫婉兒略有猶豫的說道。


    “這是最好的選擇,沒有之一。”殷煜說道。


    皇甫婉兒欲言而止,“可,喻伯恩……”


    伯恩?我聽到他名字後,想側耳認真的聽一下,誰想一個不穩,弄出了聲響。我心裏一驚,立馬穩了穩,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打了一個哈欠。懶懶的說道,“誒?殷大人,皇甫小姐,你們也起這麽早啊。”


    皇甫婉兒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微微低下了頭,“我回去洗漱去了,你們聊。”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殷煜仍然那張撲克臉,深眸微轉,“你怎麽起這麽早?”


    “睡不著罷了。”我簡單的回到,“殷大人這麽忙,不也是早起了。”


    殷煜沒有說話,微側過身,“準備出門了,正巧碰到了婉兒。”


    “你不需要給我解釋什麽,我隻是個下人。”我心裏一直窩著一股火氣,說話也是陰陽怪氣帶著槍藥味。


    我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大人,沒有什麽吩咐了,我就下去了。”


    “嗯。”殷煜淡淡的回到。


    我迅速轉了身,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些什麽。


    回到房中,我把被子捂在頭上,嚴嚴實實。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我從睡夢中吵醒。


    我立馬從床上起了身,小跑過去開了門,“秦嚴。什麽事啊?”


    秦嚴微微一笑,“童小姐起床了,還擔心要見到你蓬頭垢麵,一身睡裙呢。”


    “還學會奚落我了?秦嚴你最近有人情味了嘛。”我用拳頭輕輕的捶了他一下,我和他好像成為朋友了呢,“別在叫我小姐了,小心皇甫婉兒又刁難你。叫我冰睿吧。”


    “哦,你說的也是。”秦嚴輕咳了兩聲,嚴肅說道,“皇甫小姐找你有事,讓你速去她那裏。”


    “找我?好吧,又不知道玩什麽花樣?罷了,我去看看吧。走吧。”我推著秦嚴往皇甫婉兒房間走了去。


    “皇甫小姐,您找我?”我恭敬的微微鞠躬。


    皇甫婉兒邊撲著定妝粉,邊說,“童冰睿,收拾一下自己,半小時後跟我出門一趟。”她轉身看著我,“對了,穿正式點,別穿什麽低俗的白襯衣牛仔褲的。”


    “是。”即使心裏有一萬個不願意和疑惑,沒辦法,誰叫我現在是下人呢,而且殷煜已經同意了。


    回到房間,我才發現,我並沒有什麽正式點的衣服可穿。除了那件白色的紗裙,可我看著它,心裏說不出的滋味,有些抗拒它。


    苦惱了一會,還是拿起它,換上,又化了點淡妝。


    下了樓,看見皇甫婉兒開著她那紅色的蘭博基尼停在門口。


    “上車。”她對我說著。


    自從她上次把我扔在荒海邊,我對她心裏就有陰影,我慢慢吞吞的上了車。


    嗖的一下,開了出去,她開車總是這樣讓人驚心動魄的。


    她咋不去開賽車去呢,我心裏暗暗的想到。


    “你放心,這次是有大事要去做。我沒有什麽閑工夫來整你。”皇甫婉兒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般。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什麽大事?哼,隻要和她參合在一起,準沒有什麽好事。


    一路上我倆沒有任何交流,正好,我也懶得和她說話。大概兩個小時後,車子緩緩的駛入了一個很有農家風味的豪華院落。


    我們一下車,就被幾個黑衣人迎了進去。


    我以一步之遙在皇甫婉兒左側跟著走著。走進院前的房屋,裏麵更是另一片天地,四合院式的庭落隻是前方的走廊建造,中間以假山、湖水、荷花裝飾,頗有一股山水畫韻味,可見這裏的主人是一位悠閑而雅致的人士。


    走至走廊盡頭,眼前突然開闊了起來,一排排果樹整齊的排列兩旁,我們在葡萄藤蔓纏繞的涼亭長廊中快步行走。


    最後終於是來到了一處日式閣樓式涼亭。


    黑衣人迅速退至兩旁,嚴肅而敬業的守在下方。我跟著皇甫婉兒緩緩上了樓。


    越往上走,清新的百合香味徐徐飄來,我若沒有記錯,這,是喻伯恩最喜歡的香味。


    難道……懷著忐忑不安的心,終是看到了真顏。


    喻伯恩緩緩抬眉在觸及我目光的那一刻微微停留了一秒,隨即又定睛看向了皇甫婉兒,他展開一絲微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皇甫小姐請入座。”


    皇甫婉兒脫下高跟鞋坐在了喻伯恩對麵,我也跟著坐在了她的左後方,低著頭不敢再多看喻伯恩一眼。


    皇甫婉兒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了喻伯恩,微笑正言說道,“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裏。”


    喻伯恩紳士的接了過來,笑了笑,“皇甫小姐給的必然是不會有錯。你們一路遠來,已然到了午飯時間,我這也要盡地主之誼才好。不如我們吃完飯再談。”


    皇甫婉兒眼眸微動,既然喻少爺如此客氣,我也不好拒絕了,那我們就打擾你了。


    客氣客氣。喻伯恩笑著說到。


    我坐在那裏很尷尬,都不知道是來幹什麽的。而且這樣與伯恩相見,很是奇怪。他今天與往常不一樣,我想他們應該是談的比較重要而嚴肅的事情吧。


    在喻伯恩的吩咐下,不一會兒,桌子上滿當當的擺上了豐富而可口的高級日餐。我心裏很是疑惑,就像是知道我一定會來一樣,伯恩準備的都是我平時很喜歡吃的日餐。


    喻伯恩笑了笑對皇甫婉兒說道,“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所以就按自己的想法來了,希望你不會不喜歡。”


    “不會。”皇甫婉兒鋪了一張餐巾在腿上,“我也喜歡吃日餐的,真是謝謝喻少爺了。”


    喻伯恩喝了一口清酒,“那就好,喜歡就好。”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被看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從不會像審視商品的價值一樣這樣看著我。


    到底怎麽了?為什麽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


    我疑惑的吃了幾口菜,隻好事後向喻伯恩問個清楚了。


    “冰睿,今天你穿的真好看。”伯恩看著我像平常一樣溫柔的笑著,“這裙子很是眼熟呢。我記得沒錯的話,是我家限量版onlyyou。你什麽時候沒了我就可以穿這樣名貴的衣服了?”


    喻伯恩的話中充滿了責怪與不滿,聽得出來,他很生氣。


    “我……伯恩。這個裙子……”我語塞的解釋道。


    “冰睿,你不必解釋。”伯恩淡淡的說道,低下他靈動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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