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巧突然哭了起來,跪在地上不肯抬頭。


    我四處張望了一下,卻沒有看到侍女。


    想來,這巫巧是一個人來的。


    “姐姐?”我漫不經心的望向巫巧,“娘娘突然攀親帶故,是要折煞奴婢嗎?”


    “姐姐!”巫巧抬頭,已是淚流滿麵。“姐姐還在生妹妹的氣嗎?以前是妹妹不懂事,喜歡找姐姐的麻煩!如今長大了,不會如此了!”


    說到這裏,巫巧跪著往前一步。


    隻差一點,便能鑽進馬腹之下。


    “姐姐宅心仁厚,需要和妹妹計較嗎?”巫巧帶著哭腔道。


    突然求饒,勢必有因。


    我可不會因為對方哭的梨花帶雨,而失去了應有的警惕。


    畢竟這巫巧的罪,以前可沒有少受。


    “有話且說,娘娘沒事,奴婢還有事呢!”我故作不耐煩道。


    “妹妹就喜歡姐姐的快言快語!”說到這裏,巫巧站了起來。“姐姐,妹妹想要跟著姐姐,替姐姐效命!隻求姐姐能,保妹妹平安!”


    “此話怎講?”我皺起眉頭。


    “姐姐,她們要摘除我的宮體!”巫巧帶著哭腔仰頭望我。


    沒有做聲,我隻是望著巫巧。


    “姐姐!姐姐你一定要救我!我已經日日服用避子湯,她們卻還不肯放過我!摘了宮體,我要怎麽給皇上生孩子!咱們巫族,怎麽光耀門楣啊?”巫巧說著,一把抱住了馬腿。“姐姐,你也是巫族的,不看僧麵看佛麵!婆婆還是我娘,一直照顧著呢!”


    原本我還動了些惻隱之心,但聽到‘婆婆’二字,便心口一寒。


    “你的事,與我無關!”我盯住巫巧的眼睛,“我已是自身難保!”


    說完這句話,我拍了拍馬脖子。


    黑馬一聲長嘯,居然直接從巫巧的頭上越了過去。


    ……


    心狠嗎?


    不,還不夠!


    巫巧母女所為,我牢記在心。


    縱使她被摘除了宮體,也是狼虎之爭,與我無關。


    這後宮,就沒有安定的時候。


    因為有女人的地方,就必定有爭鬥。


    黑馬速度如風,不一會便到了馬場。


    遠遠的望去,看到一張長桌擺在馬場的正中央。


    那拓跋流雲端坐在那,正端著一個大酒壇痛飲。


    不顧風沙彌漫,穩坐如山。


    下馬,我徑直走了過去。


    等到了拓跋流雲的跟前,他卻依舊沒有抬頭。


    而有注意到桌上的烤肉,已然蒙上了一層沙土。


    “使者,有事?”我主動開口。


    “嗯!”拓跋流雲伸手,“坐下一起吃!”


    “可沒到用膳的時辰!”雖然這麽說,我還是坐在了拓跋流雲的對麵。


    拓跋流雲終於抬頭,眼神不屑。“以為巫姑娘隨心隨性,卻還是拘束繁文縟節?”


    聞言我冷哼一聲,拿起一塊肉便啃了起來。


    那沙土咯牙,卻硬生生的吞下。


    “好!好!”拓跋流雲哈哈大笑,“我就欣賞這麽豪邁的姑娘,和咱們蠻夷族的女人有的一拚!”


    “使者不妨有話直說!”我擦了擦嘴望向拓跋流雲。


    “好,痛快!”拓跋流雲附過臉,“我決定替族長,要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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