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晴在一旁添油加醋:“那陳參謀還是露一手吧,咱們大家都開開眼界。”


    陳永森搖頭:“不露了不露了。你們沒聽說過有句話,叫叫叫什麽來著。真人不露相。哈哈,露相不真人嘛。”


    真你媽能忽悠!


    眾人也不好再要求,於是開始一邊吃喝一邊聊天。


    十幾分鍾後,興許是陳永森覺得剛才被趙傳奇搶了風頭,於是想再在各位美女麵前表現表現。他從旁邊另一個紙箱子裏,拿出一罐罐裝啤酒,站起來說道:“這樣吧,趁咱們喝酒的工夫,我呢給大家表演一個即興魔術,給大家盡盡興。希望各位美女笑納!”


    方婉晴帶頭鼓掌,眾人皆跟著響應。


    隻見陳永森把那罐啤酒拿到桌子底下,稀裏嘩啦地擺弄了一番,然後拿上來,往自己的杯子裏倒了半杯啤酒。


    陳永森把啤酒一飲而盡後,捏住啤酒罐,突然伸出一陣猛攥,把啤酒罐子攥的麵目全非。“這個魔術的名字叫作‘時光倒流’,也就是說,大家現在看到的是一個已經被起開,並且捏的變了形的啤酒罐。那我現在就運用超能力,讓時光倒流,讓這瓶被喝過的啤酒,複原成剛剛出廠時的那個樣子……”陳永森說完後,拎著罐體輕輕搖晃著,並向大家提醒說,不要眨眼睛,奇跡馬上發生。


    果不其然,隨著他輕輕地搖晃之間,那已經被捏扁變形的罐體,果真開始慢慢地恢複了起來。不出十秒鍾工夫,竟然恢複如初。陳永森鬆開一隻手,大家發現就連那開口處也完全愈合了,簡直成了一罐嶄新的啤酒。


    陳永森得瑟地用手拉開拉環,重新往杯子裏倒了一杯啤酒。


    “表演完畢,給點兒掌聲!”陳永森表演完這個魔術後,興衝衝地坐了下來,很瀟灑地從紙巾盒中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上浸的啤酒沫。


    其實在這過程中,趙傳奇看了一直想樂。這個魔術曾經在電視台播出過,而且在網上還有很多揭密。


    這其實並不是一個複雜的魔術,道具簡單,原理更簡單,靠的是氣體的膨脹和障眼法。魔術師先是用黑筆在一張紙片上塗滿顏色,貼在瓶口拉環處,這樣別人在遠處看了,就以為是啤酒已經被起開了。而實際上,魔術師卻在壁體上捅了一個小洞,用手捏住罐體時,手指剛剛能遮住這個洞。一開始那一杯啤酒,就是從這個洞裏倒出來的。隨後魔術師再把罐體捏扁,用力摁住那個小窟窿,輕輕搖晃時,裏麵的氣體便開始劇烈膨脹,從而把原本變了形的罐體漸漸撐了起來,恢複了原貌。這時候魔術師就可以趁機把瓶口處貼的黑紙片拿開,宛如一瓶剛剛出廠的新啤酒。實際上,隻是那個小洞被魔術師捏住了而已。隨後魔術師再拉開拉環,裝作是重新把酒起開的樣子。整個魔術表演,也就圓滿完成了。


    當然,在場的很多人也都曾看過這個魔術,因此沒像陳永森所預想的那樣,能夠征服眾位美女的眼球。反而是被一直都在偷偷作樂的海黛爾,站起來搶過了那隻啤酒罐,當眾給揭了密。


    陳永森很尷尬,心說,處女最怕的是被破處,魔術最怕的是被揭密。原本以為自己這段拉風的表演,能夠在眾位美女心目中,樹立一種多才多藝百行精通的神秘感,卻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被海黛爾興衝衝地給揭了密。


    魔術被當場揭密,就像是一個女人被人當眾脫光了衣服一樣,難堪,無奈。好在自己不是魔術師,而是即興表演了一下。陳永森嚐試自我安慰著,把這身被脫掉的衣服,強行穿回身上。但是不容置疑的是,他這次表演,並沒能引起預想中的轟動和崇拜。


    總之挺尷尬的。


    海黛爾繪聲繪色地用揭密的方式,把陳永森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了下來,直到他無地自容地喝起了悶酒。不過這海黛爾既會拆台也會建台,在最後她還特意強調了一句:“其實陳參謀很有魔術師的潛質,一個非專業人士把這個魔術表演成這個樣子,已經不錯了!”


    陳永森這才覺得少了一些尷尬,敢抬起頭來麵對眾人的目光。


    大家都沒有喝太多酒,隻是象征性地互相表示了一下。


    然而在酒剛剛喝到一半的時候,那名一直在旁邊搞後勤服務的女少尉,突然火急火燎地跑進來,走到方婉晴身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方婉晴聽後大驚失色。


    宮夢冉見方婉晴麵色慌張,神態異常,忍不住追問了一句:“怎麽了呀這是,出了什麽事?”


    方婉晴焦急地道:“申局到了!”


    “啊?”宮夢冉意識到,申副局長這個時候大駕光臨,實在不是什麽正常現象。但是她馬上鎮定了一下情緒,說道:“那你抓緊出門迎接一下,我們也抓緊騰個位置出來,添雙碗筷。”


    方婉晴手足無措地點了點頭,雖然不敢確定申副局長此行是否會參加飯場,但是領導到了必定還是要讓一讓。隻不過不管是哪種情況,都屬於對領導的蔑視。領導不怪罪你還好,一旦怪罪下來,這一點點小事就會被無限放大。


    但是正當方婉晴準備出門迎接之時,已經晚了。


    申副局長帶著警衛員小黃,踩著昂揚的腳步聲,走進了單間。


    大家趕快站了起來,申副局長環視了一圈兒,說,大家坐下坐下,接著吃。


    方婉晴試探地道:“申局,您也坐下吧。才剛開始吃。”


    申副局長笑著反問了一句:“我坐哪兒?”


    可不嘛,還沒來得及給申副局長騰位置。他來的太匆忙了,事先也沒打個招呼。按理說,這根本不應該是領導的一貫做事風格。莫非,申副局長今天是突擊檢查來了?


    方婉晴趕快支使女少尉,讓她在自己旁邊添副椅子和碗筷,但是申副局長卻說:“算了,算了吧。我這個副局長,哪能入得了你方隊長的法眼。哈哈,本想中午過來討頓飯吃,還沒趕上熱的。也罷了也罷了,我還是回局裏吃吧,至少可以自己說了算。”


    眾人都深深地吃了一驚,敢情申副局長大中午過來,是帶著火藥味來的。


    表麵上看他嘻嘻哈哈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實際上卻句句帶刺兒。責怨方婉晴沒有給自己留位置,並且還提前動了筷。領導沒來就私自開吃,這是大忌。


    方婉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試探地說道:“申局您看,您也沒提前打個電話過來。我這兒……”


    申副局長打斷方婉晴的話,說道:“小方啊,工作上有些拋錨了是不是,我曾經在開會的時候強調過,局裏給你們辦的工作號碼要一天24小時開機,保持暢通。你看看你的手機,先。我讓秘書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但是始終打不通。給值班室打電話,一直占線。”


    什麽?方婉晴的頭上頓時出了一陣冷汗。


    從口袋裏摸出了兩部手機,一部是諾基亞,一部是小靈通。


    這部諾基亞是私人手機,平時跟戰友和親朋好友之間聯絡用的。那部小靈通,則是由局裏統一配發給局團所有營職以上幹部使用的工作手機,號碼是特殊號段,具有很強的保密性。而且話費由特衛局統一交付。局裏開會時一再強調,小靈通必須全天24小時開機,確保電話保持暢通。


    方婉晴打開翻蓋,按了幾下鍵,沒反應。以為是手機壞掉了,但按了一下開機鍵後,接續連收到十幾個有未接電話的提示音。


    “關機了是吧方隊長?”申副局長問了句。


    方婉晴搖了搖頭:“我,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一直,一直開著的。今天怎麽就自己關機了呢……”


    申副局長顯然很生氣,望著這一桌子美味佳肴,冷哼了一句:“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什麽時候了還喝酒,晚上就要演出了你知不知道啊方隊長?是,你可以說是今天海黛爾在,有客人。但是有客人也要分個輕重緩急吧,等演出結束不用你們主動要求,局裏也會安排酒場。可你呢,故意關機不接工作電話,還喝酒。你是不是幹的不耐煩了?”


    這一番連環轟炸,讓宮夢冉等人都極不適應。


    海黛爾臉色也相當難看,作為客人,在這種場合下出現這種情況,實在是有些尷尬。倒是申副局長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走過去對海黛爾說道:“海黛爾對不起對不起,攪和了你們吃飯的雅興了。我這個人啊脾氣啊比較直,底下人工作拖遝不利,我這心裏著急啊。是不是。希望理解,希望理解嘛。”


    隨後申副局長背著手離開了現場。


    眾人想往外送一送,申副局長不讓,說,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但是經曆了這麽一頓數落,誰還有心思吃得下飯?尤其是當事人方婉晴,心裏出奇地自責。盯著小靈通上一個一個的未接電話,她心裏既不解又沉悶。


    宮夢冉見此情景,心想總不能讓方婉晴的情緒,影響到大家吃飯。於是拿起筷子來禮讓海黛爾吃飯喝酒,宮夢冉說,我們領導都這樣,喜歡挑個刺兒,批評批評人,要不怎麽是領導嘛,得顯示一下權威。像我們都已經適應了,是不是啊方隊長?


    方婉晴強製緩和了一下情緒,僵硬地一笑:“對對對,大家吃飯,吃飯。這裏呀,暫時還是我說了算。領導批兩句是很正常的事。”


    很勉強地吃完這頓飯後,方婉晴讓那位女少尉帶著海黛爾到會客室休息一下,自己則坐在單間裏跟宮夢冉傾訴起了委屈。


    趙傳奇在送海黛爾到了會客室之後,又迂回了過來,坐在這二位巾幗美女中央。


    方婉晴對趙傳奇說,要不,你先找個地方休息休息?


    宮夢冉說,要不讓他在這兒吧,也沒外人。讓他也幫你分析分析,最近是什麽環節出了問題。


    其實剛才申副局長那一番連環轟炸,趙傳奇也能看的出來,這絕不是偶然的,更不可能隻是因為方婉晴手機打不進來就發這麽大的脾氣。這背後,應該還隱藏著其它方麵的原因。領導行事一般都考慮的比較全麵,批評你有可能是激勵你提醒你,也有可能是一種製衡的手段。方婉晴仔細回顧了一下這段時間的工作,覺得並沒有哪方麵做的特別差,讓領導特別不滿意的。但是申副局長這一番轟炸,究竟是因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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