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衝返回壽春時，已經是五月了。
他等到了意外的訪客，徐州刺史臧霸。
曹衝疑惑的問道：“臧將軍，是海邊出了什麽事麽？”
在他得到的情報中，一切正常。
臧霸大笑著說道：“什麽事都沒有，一切都很好！我現在對這次交易已經非常滿意了，當然要來兌現承諾了。”
“哦？士兵們很喜歡魚幹麽？”
“是啊！我的手下很多都是在海邊生活過得，他們對海魚有著特殊的喜愛。可自從當兵後，大軍最主要的還是種田、修路、挖溝，其次是打仗，哪有可能組織撈魚呢。”
曹衝恍然，原來如此，他還以為要等過一段時間，等這些士兵吃胖一點，臧霸才會覺得海魚有用呢！看起來口味也是能影響士兵的一個方麵！
“那就好，不過臧將軍也知道，現在捕撈的產量嚴重不足，也不能隻提供給徐州的士兵。”
“倉舒公子就不用再提醒我了，咱們的賭注我還記得。青州刺史孫觀，聽說此事，托我問問倉舒公子，能不能在青州也建立一處鹽場和造船廠。”
曹衝心中暗歎，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的下一個目標本就是青州。
“可以，但還需要請示我父親, 並且具體位置就要請示專業的工匠了。”
臧霸大笑著說道：“丞相怎麽可能不同意，這件事我們青徐二州, 自己出全部勞工, 絕對不用朝廷一分錢。”
“臧將軍爽快, 建一處船場絕非那麽容易，以後規模大了, 還要考慮到運輸貨物問題，將海運和陸運相結合，將海運和漕運相結合。”
臧將軍咳嗽一聲, 提醒道：“倉舒公子誤會了，青徐二州可不僅是要建設一處船場。鹽場一處應該夠了，擴大規模就好，但船場不是越多越好麽？東海這裏可以直接轉漕運，青州很多地方都可以轉到內陸漕運。”
曹衝呆住了, 這個臧霸直接就要搞大的啊！
“材料、工匠都不足。”
“這些就不用勞煩倉舒公子費心了, 材料我們自會組織人手, 工匠也不用擔心, 我手下那些士兵中，很多都會造船，雖然都是小漁船，但他們可以學！捕撈的海魚，我們會按照正常的比例上交給丞相。”
曹衝思索著說道：“臧將軍，出海可不是鬧著玩，如果船隻質量不合格, 一旦出事故, 整船人都可能會死在海上。”
“這一點, 倉舒公子可以放心，絕對保證質量。”
“那好, 我會派遣工匠驗收, 如果船隻質量不合格, 那就不能出海。如果臧將軍答應, 我才允許你們私自仿製海船。”
臧霸思索片刻後，再次哈哈大笑：“那我們一言為定！剛剛那一瞬間, 我有種第一次見到丞相的感覺。”
曹衝疑惑的問道：“什麽感覺？”
“說不好, 就是感覺和別人不一樣。陶謙和奉先都無法給我這樣的感覺，我當時就認定丞相必成大器。”
臧霸識字不多，就是靠著武力走到了這一步，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曹衝也就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曹操確實算得上一個異類吧！而自己更是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他突然提起那個話題, “臧將軍對上次那種品質的百煉鋼刀感不感興趣？”
“當然，隻是那種品質的應該很難打造吧？”
“我可以送給臧將軍100把，當做合作愉快的禮物。最多能賣給你1000把？”
臧霸驚喜的站了起來，手一抖差點將自己的八字胡拽掉了一半。
“倉舒公子已經可以大量生產了？”
“大量達不到，1000把至少要半年以後，才能交付。”
嘶……臧霸倒吸涼氣，這打造的速度也太快了。
“這1000把你要多少錢？”
“一把百煉鋼刀不敢說價值千金，但百金肯定是有的。但我要錢沒用，我現在可以私下給臧將軍透個底，但此事還請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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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衝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我打算在徐州建立第一個工廠，規模更大，投資更多的工廠。但具體的建設時間，暫定為三年後，現在舞陰工廠也不過是剛剛穩定而已。”
臧霸沒有見過舞陰工廠，但既然能夠生產出百煉鋼刀，能夠生產出投石車都砸不壞的水泥，那必定會花費大量金錢和資源，同時也會帶來無比豐厚的效益。
“倉舒公子太客氣了，這是好事，霸無條件全力支持！”
“那可不行，互惠互利才最好。到時候建廠的一切開銷，就從用這批武器的錢款裏扣除。而且，徐州本地的鐵礦一直由臧將軍經營，到時候恐怕……”
臧霸心中痛快，鐵礦本就是國家的, 現在就是他們曹家的, 倉舒公子能照顧自己情緒已經十分給自己麵子了。他也不太管鐵礦的事，但家族那麽大，總要賺錢的……
“和倉舒公子合作就是舒服，以後我會全力支持公子的。”
曹衝笑了笑，施禮感謝。
這話就看怎麽理解了，曹操那麽多兒子，就算指定了他位繼承人，真要權力交接，跳出來其他兄弟也很正常。跳出一個將領反叛，那也會常有的事。
臧霸談完事情很快離開了，這裏不是他的防區，他也隻帶了百餘名騎兵護衛。
曹衝握緊拳頭，用力的揮了揮，表達著此時激動的心情。海船的規模解決了，他又埋了了一顆種子，數年後，必定會有所收獲的。
馬雲祿此時走進大廳，開口問道：“你們談了什麽？臧將軍走的時候很開心。”
“規矩又忘了，不該你問的別瞎問。”
馬雲祿嘟嘟囔囔道：“問問又怎麽了？”
曹衝笑著說道：“也沒什麽，臧將軍承認當初的賭注他輸了，現在要新建船場。”
“太好了，以後就有更多的魚了，你說鄴城能不能吃到這種海魚呢？我想讓父親也嚐一嚐。”
“肯定會的，隻是暫時不行，產能實在有些低，隻能優先供應軍隊。”
馬雲祿咧嘴露出開心的笑，“那就好！父親又不老，等兩年沒問題的。”
臧霸既然來了這裏，那曹衝也就不用再回徐州了，他可以坐船沿穎水向北，再進入其支流，一路回到汝南。
他吩咐道：“雲祿，你去上蔡通知環兒，我們乘船回舞陰工廠。”
“太好了，我經常聽玲綺姐說起工廠，說那裏多麽神奇！她還說那都是小主公，你的功勞。”
“哎哎，把那個小字去掉。”
“好的，小主公。”
“你個死丫頭……算了，我看你感興趣十成十是惦記著上好的兵器吧？”
“對啊！那個武人不喜歡兵器呢？”
曹衝撇了撇嘴：哪個姑娘喜歡武器呢？不對，是哪個女孩都喜歡長槍……是這樣麽？
他等到了意外的訪客，徐州刺史臧霸。
曹衝疑惑的問道：“臧將軍，是海邊出了什麽事麽？”
在他得到的情報中，一切正常。
臧霸大笑著說道：“什麽事都沒有，一切都很好！我現在對這次交易已經非常滿意了，當然要來兌現承諾了。”
“哦？士兵們很喜歡魚幹麽？”
“是啊！我的手下很多都是在海邊生活過得，他們對海魚有著特殊的喜愛。可自從當兵後，大軍最主要的還是種田、修路、挖溝，其次是打仗，哪有可能組織撈魚呢。”
曹衝恍然，原來如此，他還以為要等過一段時間，等這些士兵吃胖一點，臧霸才會覺得海魚有用呢！看起來口味也是能影響士兵的一個方麵！
“那就好，不過臧將軍也知道，現在捕撈的產量嚴重不足，也不能隻提供給徐州的士兵。”
“倉舒公子就不用再提醒我了，咱們的賭注我還記得。青州刺史孫觀，聽說此事，托我問問倉舒公子，能不能在青州也建立一處鹽場和造船廠。”
曹衝心中暗歎，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的下一個目標本就是青州。
“可以，但還需要請示我父親, 並且具體位置就要請示專業的工匠了。”
臧霸大笑著說道：“丞相怎麽可能不同意，這件事我們青徐二州, 自己出全部勞工, 絕對不用朝廷一分錢。”
“臧將軍爽快, 建一處船場絕非那麽容易，以後規模大了, 還要考慮到運輸貨物問題，將海運和陸運相結合，將海運和漕運相結合。”
臧將軍咳嗽一聲, 提醒道：“倉舒公子誤會了，青徐二州可不僅是要建設一處船場。鹽場一處應該夠了，擴大規模就好，但船場不是越多越好麽？東海這裏可以直接轉漕運，青州很多地方都可以轉到內陸漕運。”
曹衝呆住了, 這個臧霸直接就要搞大的啊！
“材料、工匠都不足。”
“這些就不用勞煩倉舒公子費心了, 材料我們自會組織人手, 工匠也不用擔心, 我手下那些士兵中，很多都會造船，雖然都是小漁船，但他們可以學！捕撈的海魚，我們會按照正常的比例上交給丞相。”
曹衝思索著說道：“臧將軍，出海可不是鬧著玩，如果船隻質量不合格, 一旦出事故, 整船人都可能會死在海上。”
“這一點, 倉舒公子可以放心，絕對保證質量。”
“那好, 我會派遣工匠驗收, 如果船隻質量不合格, 那就不能出海。如果臧將軍答應, 我才允許你們私自仿製海船。”
臧霸思索片刻後，再次哈哈大笑：“那我們一言為定！剛剛那一瞬間, 我有種第一次見到丞相的感覺。”
曹衝疑惑的問道：“什麽感覺？”
“說不好, 就是感覺和別人不一樣。陶謙和奉先都無法給我這樣的感覺，我當時就認定丞相必成大器。”
臧霸識字不多，就是靠著武力走到了這一步，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曹衝也就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曹操確實算得上一個異類吧！而自己更是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他突然提起那個話題, “臧將軍對上次那種品質的百煉鋼刀感不感興趣？”
“當然，隻是那種品質的應該很難打造吧？”
“我可以送給臧將軍100把，當做合作愉快的禮物。最多能賣給你1000把？”
臧霸驚喜的站了起來，手一抖差點將自己的八字胡拽掉了一半。
“倉舒公子已經可以大量生產了？”
“大量達不到，1000把至少要半年以後，才能交付。”
嘶……臧霸倒吸涼氣，這打造的速度也太快了。
“這1000把你要多少錢？”
“一把百煉鋼刀不敢說價值千金，但百金肯定是有的。但我要錢沒用，我現在可以私下給臧將軍透個底，但此事還請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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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衝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我打算在徐州建立第一個工廠，規模更大，投資更多的工廠。但具體的建設時間，暫定為三年後，現在舞陰工廠也不過是剛剛穩定而已。”
臧霸沒有見過舞陰工廠，但既然能夠生產出百煉鋼刀，能夠生產出投石車都砸不壞的水泥，那必定會花費大量金錢和資源，同時也會帶來無比豐厚的效益。
“倉舒公子太客氣了，這是好事，霸無條件全力支持！”
“那可不行，互惠互利才最好。到時候建廠的一切開銷，就從用這批武器的錢款裏扣除。而且，徐州本地的鐵礦一直由臧將軍經營，到時候恐怕……”
臧霸心中痛快，鐵礦本就是國家的, 現在就是他們曹家的, 倉舒公子能照顧自己情緒已經十分給自己麵子了。他也不太管鐵礦的事，但家族那麽大，總要賺錢的……
“和倉舒公子合作就是舒服，以後我會全力支持公子的。”
曹衝笑了笑，施禮感謝。
這話就看怎麽理解了，曹操那麽多兒子，就算指定了他位繼承人，真要權力交接，跳出來其他兄弟也很正常。跳出一個將領反叛，那也會常有的事。
臧霸談完事情很快離開了，這裏不是他的防區，他也隻帶了百餘名騎兵護衛。
曹衝握緊拳頭，用力的揮了揮，表達著此時激動的心情。海船的規模解決了，他又埋了了一顆種子，數年後，必定會有所收獲的。
馬雲祿此時走進大廳，開口問道：“你們談了什麽？臧將軍走的時候很開心。”
“規矩又忘了，不該你問的別瞎問。”
馬雲祿嘟嘟囔囔道：“問問又怎麽了？”
曹衝笑著說道：“也沒什麽，臧將軍承認當初的賭注他輸了，現在要新建船場。”
“太好了，以後就有更多的魚了，你說鄴城能不能吃到這種海魚呢？我想讓父親也嚐一嚐。”
“肯定會的，隻是暫時不行，產能實在有些低，隻能優先供應軍隊。”
馬雲祿咧嘴露出開心的笑，“那就好！父親又不老，等兩年沒問題的。”
臧霸既然來了這裏，那曹衝也就不用再回徐州了，他可以坐船沿穎水向北，再進入其支流，一路回到汝南。
他吩咐道：“雲祿，你去上蔡通知環兒，我們乘船回舞陰工廠。”
“太好了，我經常聽玲綺姐說起工廠，說那裏多麽神奇！她還說那都是小主公，你的功勞。”
“哎哎，把那個小字去掉。”
“好的，小主公。”
“你個死丫頭……算了，我看你感興趣十成十是惦記著上好的兵器吧？”
“對啊！那個武人不喜歡兵器呢？”
曹衝撇了撇嘴：哪個姑娘喜歡武器呢？不對，是哪個女孩都喜歡長槍……是這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