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川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哽咽道:“後來,我姐夫雖然病好,但是身體大不如前,再加上我姐姐去世對他的打擊也不小,店也快黃了,悲苦煩悶,天天借酒澆愁。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按說是生龍活虎才對,可我姐夫現在被折騰的,就跟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一樣!韓大哥,像國強這樣的王八蛋,是不是早就該被雷劈死了?可為何他還活得好好的,風光無限,耀武揚威?我姐夫這樣的好人卻是落了個這麽淒慘的下場?”


    韓秋淡淡地說道:“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國強這等人,自然是該死,領人來坑害自己的結義兄弟,當真是豬狗不如。現在他還活著,就應了那句,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該報自報!你那姐夫也是,被國強坑了那麽多年,還沒有認出他的真麵目,也是識人不明啊,這一番慘劇他自己也有責任。”


    於川有些氣憤地說道:“誰說不是呢,我姐夫那人就是個榆木疙瘩,把自己害成這一副熊樣子不說,還搭上了我那個苦命的姐姐,唉……”


    兩人這飯也吃得差不多了,韓秋道:“於兄弟,你領我去你姐夫那店裏看看,你也知道,韓大哥可是有大把的靈玉的,說不定隨手丟一把蘊靈軟玉下去,你姐夫那店立刻就活過來了。”


    於川眼睛一亮,接著又喪氣地說道:“你給他一把蘊靈軟玉也沒用,他現在根本就沒心思經營店鋪,天天就是醉生夢死,等著哪天喘不動氣了,一閉眼就過去了,說實話,他現在就是等死!。”


    不過說歸說,韓秋現在是他的東家,東家說要轉轉,他也隻能帶路,兩個人七轉八彎,過了兩條街,這邊的人已經少了起來,老半天看不見一行個。韓秋打量了一下,說道:“你那姐夫在這種地方開店,能混口飯吃還真不容易,看來還是有點生意頭腦的人,否則這麽偏僻的地方,那店能不能開下去還真成問題。”


    “韓大哥說的是,他的店就在那邊大街頂頭上那一家,咱們過去瞧瞧吧!”


    於川領著韓秋走到街盡頭,一家破破爛爛的房舍就出現在韓秋麵前,韓秋一眼看過去微微皺了皺眉,這樣破敗的房舍,別說開店,就算住人怕也不能住了,也難為於川那個姐夫還能糊弄下去。


    “韓大哥,你稍等片刻,我進去瞧瞧,看他起來了沒有。”


    韓秋點了點頭,於川便快步走了進去,韓秋等了半天沒見有人出來,覺得奇怪,就邁步向那破屋裏走。


    “呼!”


    一陣勁風撲麵而來,迎麵一把明晃晃的飛刀劃過一片白光,直奔韓秋脖子,另外一把利劍卻被韓秋心口穿去。


    韓秋那是何人人物?在無回海域中經曆了多少的驚濤駭浪,多少次險死還生?這一刀一劍雖然來得突兀,但在韓秋眼裏,威力連無回海域中的一朵浪花都比不上。


    輕輕屈指一彈,正中那把飛刀刀身之上,“叮”的一聲脆響,飛刀頓時斷作兩截,強橫的勁力將兩截斷刀震得飛出老遠。韓秋一指彈出,毫不遲疑,手輕輕向下一伸,“嗡”的一聲,那把飛劍被韓秋兩隻手指捏住,劍身“嗡嗡”直顫,似乎想要從韓秋手中掙脫出去。


    韓秋冷笑一聲,輕輕一用力,飛劍一聲哀鳴,頓時斷作兩截,靈性盡失,摔落塵埃。


    黑暗之中傳出幾聲驚呼,接著“嗖嗖”幾聲響,竄出了四條人影,將韓秋團團圍住,四個人中,有兩名築基修士,兩名煉氣修士,那個叫於川的年輕人赫然正在其中。


    韓秋“哦”了一聲,恍然大悟,笑道:“於川,你擺出這個陣仗,該不是想要謀奪了我身上的蘊靈軟玉,然後給你姐夫治病吧?”


    於川冷笑道:“韓大哥,對不住了,你初來乍到,不明白這臨海城的行情,這裏的修士都窮瘋了,見到靈玉就會眼紅。所謂財不露白啊,就算是有靈玉也不能亮出來,更別說你拿出來的還是蘊靈軟玉,這等東西,我可是有些年沒見過了。不好意思,既然你是一隻肥羊,那就別怪我們幾個宰你!”


    韓秋好整以暇地笑笑,指了指地上斷作兩截的飛劍,道:“怎麽,你們還真當我是一頭誰宰誰算的肥羊了?於川,看在你剛才講的那個故事還算動聽的份兒上,若是你現在改變主意,放下手中的寶劍,我還可以給你一次機會放你離去,要是你執迷不悟,非要將你韓大哥當成肥羊來宰,那麽這兩截斷劍就是你的榜樣!”


    於川一愣,扭頭看了看旁邊那兩人,他不過就是煉氣中期的修為,在這個小團夥裏也就是個跑腿的角色,真正的戰力是這兩名築基期的修士。一名築基期的修士冷哼一聲,說道:“少他娘的說大話,不就是打斷了一把不入品的法器麽?嚇唬誰啊?動手!”


    這人一說完便快速地念了幾句咒語,然後向空一指,一個鍋蓋大小的黑色鐵錘便出現在韓秋頭頂,“嗡”的一聲當頭砸下。另一名築基期修士則是祭出了一把鬼氣森森的魔幡,口中念念有詞,魔幡之上漸漸有黑霧放出,陣陣鬼嘯之聲傳來,聽的人心旌神搖。而於川和另外一名煉氣期的修士則一人手持一把利劍,抖手就是兩道劍氣奔韓秋射去。


    韓秋搖了搖頭,淡淡地說了一句:“不知悔改!”當即一步邁出,躲過空中落下的大鐵錘,避過兩道劍氣,身子一晃,閃到那個正在念念有詞的築基修士麵前,一巴掌便扇在了他的臉上。滿口的牙齒混合著鮮血,在那修士淒厲的慘叫聲中,灑向了半空。修士一個翻滾,被巴掌扇飛出去老遠,還沒念完的咒語自然也是應聲而止,腦袋都被打爛了。


    一隻一人多高的惡鬼剛剛從那幡中探出半截身子,一聲咆哮之聲還沒有落下,便被韓秋一把抓住了脖子從幡中拽了出來,然後一把撕了個稀爛,隨手一揚,化作一蓬的黑霧,消散無蹤。


    於川一道劍氣剛剛出手,便驚恐地發現,他們這邊最主要的戰力竟然已經躺下了一個,uu看書uuknsh 那隻向來無往而不利的惡鬼竟然也被“韓大哥”給生撕了。當時就腳跟發軟,腿肚子轉筋,怪叫一聲扭頭便跑。


    韓秋看也不看,一抬腳就踢在了那杆魔幡之聲,魔幡帶著淒厲的尖嘯之聲,從背後貫入於川後心,帶著於川的身子飛起,釘在了破屋上。


    那名禦使鐵錘的築基修士大吃一驚,大鐵錘再度飛起還不待砸下,韓秋已經縱身來到了他的身側,出手如電,一巴掌便拍到了他後腦勺上。


    “砰!”就如同打碎了一個爛西瓜,腦漿子飛濺!


    另一名煉氣修士手中的寶劍都不要了,隨手一丟,撒腿便跑!韓秋縱身而起,一腳踢在了空中的大鐵錘上,鍋蓋大小的鐵錘,帶著恐怖的破風之聲,瞬間追上了那名修士。


    “啊——”慘叫聲劃破天際,傳出老遠,經久不絕……


    韓秋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機會給你們了,是你們自己沒把握住……”


    又到城中隨意地轉了轉,打聽到清源劍宗確實是三日之後來此收徒,這才放心地找了一家客棧住下。誰知住客棧也不安穩,竟然一晚上來了兩撥要宰肥羊的,韓秋惱怒之下,將他們盡數殺了一個幹淨,又將屍體燒得連點灰都不剩,這才設下陣法,大模大樣躺倒床上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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