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之說,讓韓秋百般糾結,苦思良久不得要領,唯一讓韓秋心中還有點底的恰恰是水雲宗的宗主龍笑。以龍笑的脾氣,肯定會說水雲宗便是正道,不管水雲宗弟子幹什麽,誰與水雲宗為敵,誰便是妖魔鬼怪,誰與水雲宗為敵,誰便是該殺的邪道,水雲宗對於斬妖除魔匡扶正義從不落於人後。


    歎了一口氣,韓秋起身離開了遊仙樓,此刻並不是他糾結的時候,玄冥宮這些人被自己殺了大半,剩下的被禦靈宗的人殺了,可玄冥宮算賬的時候肯定是先找上自己。這是毫無疑問的,柿子都是挑著軟的捏,人家玄冥宮要報仇,也會先找自己,然後麵對禦靈宗時再慢慢從長計議,徐徐圖之。遊仙樓中搞出了如此大的動靜,玄冥宮下次來人肯定來此探聽情況,自己當然不能留在此地等死。


    韓秋用先天原力擬化出煉魔宗的鬼霧環繞在全身,頭臉更是包裹的嚴嚴實實,駕著黑蒙蒙的遁光離開這座小城,直奔東方而去。


    三日後,韓秋遁光一斂,在一座小山上空停下,元神力一陣波動,探查了一下下麵小山的情況,覺得還算幽靜,便按下遁光,落入山中,隨便尋了一個隱蔽之處,用藏雲劍劍光挖了一個不大的山洞,進洞後再將洞口封住。先是掃了一圈自己新挖的洞府,接著體內先天原力微微一轉,體表一層柔和的白光放出,將這洞府照得亮如白晝。


    微微點頭,此處不宜居住,但是辦點隱秘的事兒還是可以的。翻手召喚出紫金攝靈葫蘆,放出最後一個元嬰,正是遊仙樓那位靈決異常玄奧的玄冥宮修士。韓秋祭煉天煞血魂幡時,刻意留下了他,為的就是他那套修煉法決。


    那修士元嬰一從資金攝靈葫蘆裏放出,便露出驚駭欲絕的表情,元嬰上光芒一盛就要逃跑,韓秋冷哼一聲,不屑道:“這位玄冥宮的大哥,勞煩您老人家看清現在的形式,你軀殼還在時尚不是本座敵手,現在隻剩了一個元嬰,分明已是無本之木,還想在本座手中翻出天去?難道是想吃些苦頭不成?”


    那團裹在白光中的小人兒麵色變幻不定,良久才用一種尖細的聲音艱難說道:“這位道友神通廣大,在下認栽了,不知這位道友將在下擄來此地意欲何為?”


    韓秋淡淡道:“本座想知道玄冥宮一些具體的事情,還望道友如實相告,實不相瞞,本座所擒的玄冥宮修士,元嬰已然被本座煉入了天煞血魂幡,現在隻剩了你一個,若能令本座滿意,那便將你放了也無不可,若是道友抵死不說,那本座隻得是施展些許抽魂煉魄的手段自己查看了,隻是可惜了道友,受苦不說,魂魄受損怕是再無輪回之機!”


    那元嬰微微一顫,黯然道:“既然落入你手,多言無益,有什麽想知道的盡管開口,在下也不奢求能保一命,隻望在下為道友解惑之後,還望道友看在這點情麵,給在下一個痛快。”


    韓秋淡淡說道:“如此甚好,那本座便不客氣了。不知道友在玄冥宮所居何職?”


    元嬰道:“在下於玄冥宮中身居護法長老一職。”


    “玄冥宮有多少長老?修為如何?”


    “玄冥宮護法長老五十四名,皆有元嬰期修為,高深的便有元嬰後期修為。護法長老之上還有大長老十二名,修為已然都進入了元神出竅境界。在這些元神出竅的大長老之上還有三名分神境界的太上長老,神通極是不凡,道友神通雖妙,但也不是我玄冥宮敵手,隻是玄冥宮日常具體事務都是一眾元嬰期的長老來辦,大長老和太上長老一般覓地潛修,閉關不出,否則遊仙樓中道友當不至於如此輕鬆。”


    韓秋微微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又問道:“玄冥宮宮主吳子越是何等修為?”


    元嬰答道“我玄冥宮宮主吳子越在三十六島諸方勢力中修為也算是拔尖的,已然有了合體境界的修為,不過宮主已然閉關百年,也是輕易不出關,宮中之事皆是少主吳川主持打理。”


    韓秋心下冷笑,輕易不出關?那是以前,以前他兒子沒死他當然不用出來了……現在自己一下子砍死了他倆兒子,而且一個還是玄冥宮未來的宮主人選,他不上火才怪!


    知道了玄冥宮現在大體的實力,韓秋便多少有了些打算,又問道:“遊仙樓中,本座觀你所用的那一手靈決極為玄妙,不知出自何處?還請道友告知。”


    那元嬰聞聽苦笑道:“知道道友必然有此一問,這法決是在下年輕時在外海斬殺的一頭妖獸身上得到,見其極為玄妙便拿來修行,但那法決晦澀難懂,施展時又極耗精神,所以在下也不過得了些皮毛。至於那法決便在在下軀殼百寶囊中一塊玉簡上,不知道友可帶來了?”


    韓秋聽得老臉一紅,不過韓秋臉皮也算不薄,這搜羅他人屍體的勾當畢竟已經做下了,而且以後也還要繼續做下去,臉紅個甚?


    翻手自輪回界中翻找出那塊玉簡,韓秋元神力微微波動,探入玉簡當中,片刻後,韓秋淡淡問道:“果然是這法決,不過卻是僅有上部,uu看書 wwuuahu.om 不知下部在何處?道友難道不願告知本座?”


    元嬰苦笑道:“都已到了這等境地,在下還有何不可告知的?這玉簡在下得來時便是隻有上部,至於下部在何處,在下也是不知,若道友實在不信,在下也無話可說,道友完全可施展搜魂之術一辨真假。”


    韓秋點了點頭,道:“既然得了你這法決,今日本座便放你離去,也算補全了因果,日後若能相見,道友不必手下留情。”


    那元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口結舌了老半天才道:“道友此言當真,莫不是說笑?”


    韓秋嘿嘿笑道:“怎麽,本座像是在開玩笑嗎?莫非道友留戀此地不願離去?”


    那元嬰聞聽此言頓時大喜,衝韓秋作了一個揖,接著光團之上靈光閃爍,一閃便從封住洞口的石頭縫隙中穿過,片刻之間逃得不見了蹤影。


    韓秋目送那元嬰離去,想了想,便收起了玉簡,隔空一抖袍袖,震開了堵住洞口的大石,遁光駕起,化作一道白虹直衝天際。此地所在已經被那元嬰知道,雖然他再回玄冥宮的可能性極小,自己卻不可不防。自己雖然不懼玄冥宮之人,但是萬一那些玄冥宮長老,太上長老什麽的出來,自己可萬萬不是敵手,到時候還是逃命一途。既然早晚還得逃命,不如早早的逃上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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