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請稍等,奴婢這就去傳報,”這仁明殿自然是換了宮女,這劉妃也是許久不見了,自從上次的梁嬪事件之後便也很少看到她露麵,不知在做什麽?


    花弄月跟著宮女又一次來到了仁明殿中,這眼前的劉妃似乎是潛心地養神,不想被外界打擾。( )花弄月例行公事的客套,連劉妃都猜不到他來的目的;現在沈月新不在她的手中卻往這邊跑,這讓劉妃很不解。


    “娘娘這是在韜光養晦,等待時機吧?”見劉妃在佛像前虔誠地祈禱著,都分不清原來曆練的劉妃和現在向善的劉妃,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了。


    劉妃頌完了佛經,便站了起來,轉過來麵向花弄月,見這個利落的男人仍然不失風采,她知道必是有事相求。“國舅許久不來本宮的仁明殿,今日怎麽會這麽好心來看看本宮?”


    “娘娘許久不出門了,許是在宮中為皇上祈福吧?臣弟隻是想來關心一下娘娘。”


    劉妃笑了笑,這種恭維的話可以免了吧?“本宮現在正是戴罪之身,不如在自己的宮中待著,也好過惹聖上生氣來得好。”說來也怪,劉妃也算是梁嬪事件的受害者,即便沒有受到皇上的重罰,也沒有多少臉色能夠出去,不如歇在寢宮好好思索,不是有根引線每日幫她留意宮中的一舉一動嗎?


    花弄月笑了笑,這劉妃果然是能人,用這招退個幹淨,看其他人怎麽爭鬥,“娘娘雖然人在寢宮中,不但卻能指控著宮裏的一切,真是讓臣弟佩服。”


    劉妃是聰明之人,聽得出話裏的意思,端坐著、喝了一口清淡的茶問道:“國舅來找本宮定然不是寒暄的吧?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也好過讓本宮這麽亂猜的好。”


    既然劉妃都這麽說了,那花弄月覺得也沒什麽可以掩飾的,不如一口氣說出自己的來意:“梁嬪娘娘假懷胎假流胎搞得宮裏麵不得安寧,甚至是侵害了咱們的利益,宮中哪裏容得下她?不如臣弟再淺顯一些,後宮不管是姓劉還是姓李,都不能落到姓梁的手裏,不如先一同除掉眼中的沙子,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國舅這是想要跟本宮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日後劉是劉、李是李,以後再算?”老實說,劉妃並沒有想到花弄月會這麽說,他並不是一個想要除人後快的人,“國舅不是一個好鬥之人,為何會想到除掉梁嬪?”


    “既然皇上的眼中已經容不了她,那為何還讓她在宮中肆虐?與其任其掙紮、不如送她一段。臣弟終於明白,與其坐等反抗,不如先下手為強,”花弄月看來是下定決心要除了梁嬪,這隻能怪她太過於專橫跋扈,竟然打到沈月新的主意。


    看不出劉妃是什麽表情,隻是酒窩上微微動了下,問道:“那本宮有什麽好處?”


    “娘娘不但不用出手便能除了這顆釘子,還能重新獲得皇上的信任,何樂而不為?”花弄月頭一瞥,凝視著劉妃,“娘娘當初想要留住臣弟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劉妃大笑了一場,站了起來說道:“國舅真是好悟性,這麽快就能悟出這個道理來,不枉費本宮之心;那什麽時候、需要本宮怎麽做?”


    “太子生辰,娘娘知道該怎麽做、臣弟隻是跟著娘娘行事,”花弄月隻是淡淡地流下了一句,便轉身要離開,隻剩下劉妃一個人站著回想;劉妃似乎有一種預感,等到什麽時候要與此人為敵的時候,自己可能會下不了手,但是沒有什麽是劉娥做不來的、她下得了手。


    是什麽樣的美人,身穿紫色的外衣,站在一潭池水的前麵,靜靜地觀想,不知道在想什麽。紫言每一個回眸之笑都是那麽美麗動人,怪不得有孕在身的時候趙恒仍是不去其他宮中,恨不得與她寸步不離。


    紫言的手上握著一塊紅色的石頭,發出淡淡紅色的熒光,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紅色青龍石嗎?趙恒為了博得美人一笑,不禁將國之禁寶也送給了她,能夠讓她開心。這個青龍石雖然是貴重無比,卻無法得到她的重視,她隻是手上拿著石頭,想著其他的心事。


    太子未央從她的身邊走過竟然沒有惹來她的注意,未央看著那個發呆的冷妃娘娘,便是隻看一眼便走了過去,慢慢地走在這個宮中;趁這時四下無人青羽不在,正好除了她。走到路的盡頭的時候,忽然手上使出內力來,一顆石頭吸到了他的手心,他一個指力,將手中的頑石彈了過去,朝向紫言的方向,明明可以瞄準的,卻沒有打在她的身上,而是打在另一人的後背上。


    青羽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這個暗器,受了很大的內傷,還要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青羽微笑地對紫言說道:“娘娘,已經辦妥了,我們可以走了。”


    紫言聽到了此話一驚,手沒有握住那塊紅色青龍石,不小心掉在了池子之中,迅速地沉了下去,依然擋不了它的光芒。


    “娘娘,什麽東西掉了?”青羽見到,便不免忘了一句。


    “沒什麽,”紫言轉了過來,“一塊石頭而已,我們走吧!”


    似乎是什麽都沒有發生,實則發生了許多,“青羽,你嘴上怎麽流血了?”


    青羽強撐著,uu看書 .uuanhuco 說道:“沒什麽娘娘,不過是磕到一點血而已、不礙事。”


    “回宮讓太醫看一下吧,”紫言自然是不會意識到剛才的那一幕,青羽為她擋暗器的一幕。


    梁嬪看到了紫言的離開,便是一心不爽,看到別人的攀升、身懷龍子,自己卻什麽沒有,一心的氣。梁嬪走了過來,氣嘟嘟的樣子,轉過了頭,看到地上一條紫色的絲絹,撿起來一看,是一條柔軟的紫手絹上麵繡著“情到深處最孤單,紫言坐等公子回”。


    梁嬪將這塊手絹握在手中,輕輕笑了一下。好啊,紫言;冷紫言,原來是這麽回事,本宮倒要看看這個公子是誰人,看看你肚子裏的孩子是龍是蟲。


    遠處的未央看著離開的紫言和池旁的梁嬪,冷笑一聲便就離開了。梁嬪?不足為懼,不用我動手也不會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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