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梧桐早就發現終焉那開了“光”的因果律烏鴉嘴有問題了,他甚至都對此實驗、測試過。


    至於實驗的結果……不是很令人滿意,終焉的毒奶能力“一般”,時靈時不靈的。


    似乎,隻有終焉心中認為是“對”的、一定會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後,事態才會按照相反的方向發展。


    比如說,如果終焉說梧桐醜,那麽梧桐不會因此而變得更帥,因為她的心裏認為梧桐不醜。


    但當她說梧桐好看的時候,梧桐就有一定的概率由於各種各樣的意外破相,因為終焉的心中認為梧桐的確很好看。


    沒錯,哪怕終焉認為相對而言、絕對會發生的事情,也不是百分之百靈驗的,存在著偶然性和不確定性。


    當然,有的時候,偶然就是必然,而人們認為的必然,可能是偶然。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天譴之子”吧,反向一定會發生的“言出法隨”,其實是“天選之子”。


    下午5點鍾整,


    小火車晃悠晃悠地“爬”了一白天,終於到達了終點站,神都。


    神都離麟山不遠,是一個省的。


    梧桐最初以為一兩個小時就能到達目的地,甚至更快,可誰能想到居然坐了這麽久的火車。


    他覺得自己被小徒弟給坑了,回去就抽觀星的小屁股,買的這是什麽票?矮個子白毛小壞蛋絕對是故意的。


    也不知觀星是跟誰學壞的,她小的時候多善良、多可愛。


    這趟列車的速度不僅慢,而且,中途還不知停了多少次,貌似隻要是個有人的地方就會停。


    有的小村子可能就幾十個人口,連座火車站都沒有,但列車路過時依然會停下來,並且至少停一分鍾。


    收拾好棋盤後,梧桐領著三人下車了。


    下午的時候,梧桐見麗塔和格蕾修好像有些無聊,便教她倆下圍棋來打發時間。


    結果兩個小丫頭圍棋沒學會,玩上了五子棋。


    格蕾修的“棋藝”要厲害一點,即使每次都讓麗塔先手,她贏的次數也比較多。


    麗塔的年齡還是太小,再過一個十年就說不定誰更強了。


    從理論上來說,如果五子棋沒有禁手,先手的優勢更大,幾乎是必贏的,當然,在實際生活中,普通人玩五子棋,不管有沒有禁手,都不是先手必勝的。


    梧桐很久沒玩過任何棋類的遊戲了,自從擁有理之律者的權能後,他就再也無法從下棋的過程中感受到樂趣的存在了。


    櫻和梅比烏斯等人提前通過傳送門來到了神都,此刻,二人正在站台的出口處等著四人。


    “怎麽就你倆?”剛通過檢驗口的梧桐詫異的問道。


    他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跡,所以本以為會有很多人來迎接自己。


    “嗬嗬~怎麽滴?嫌少?難道我倆的‘分量’還不夠嗎?您該不會還覺得自己是個什麽大人物呢吧?!不會吧?!你就是個退休的糟老頭子,說話都不管用了。”梅比烏斯陰陽怪氣的說道。


    看來,蛇蛇剛和櫻吵完架,氣兒還不順。


    “我沒讓她們來,在下知道你不喜歡那種熱鬧的場合。”櫻主動迎上前,輕輕挽起了梧桐的手臂,柔聲笑道,“我聽說,那趟列車出了一點小意外?在下很擔心你呢!怎麽樣?旅途愉快嗎?”


    梅比烏斯見此情景更氣了,這死狐狸精!太惡心“蛇”了!


    呸!綠茶狐狸!


    櫻的言行舉止看起來很“賢惠”,相比之下,梅比烏斯剛才說的話就顯得有些刻薄了。


    其實,蛇蛇如果不那麽怪聲怪氣的嘲諷梧桐,也不會顯得櫻溫柔,但話又說回來了,櫻若是不做出這種舉動,更不會凸顯出蛇蛇的“糟糕”,頂多會讓人覺得她是在開玩笑。


    櫻笑盈盈的看著梅比烏斯陰沉的臉色,感覺賊爽。


    狐蛇之間勢同水火,哪怕僅僅隻能占到一丁點小上風,對她們來說就是一場大勝利,假若對方能吃虧,就更美了。


    “還行吧,蠻不錯的,就是那破車跑得太慢了……”


    梧桐還未說完,格蕾修罕見的主動插嘴道:“櫻姐姐,哥哥很開心,在火車上,哥哥和終焉姐姐使用一個木盆、一起泡腳玩兒,一起玩水,哥哥很開心,笑容很好看。”


    格蕾修不是很怕終焉,因為她沒有在前文明時、登上月球之後的記憶。


    “……”


    “嗬嗬,是嗎?”櫻聞言似乎有一點吃醋了,她偷偷地掐了一下梧桐的胳膊,笑眯眯的說道,“還是梧大帥哥會玩兒呀!在下頭一次聽說有人在火車上玩水,怪不得出事故了呢!看來是老天爺都不想讓你好受、玩得開心呐!你這種人沒遭雷劈真是幸運呢!”


    “那你不離我遠點……?”


    “幼幼幼~瞧你這話說的,無憑無據怎麽就開始汙蔑人了呢?還老天爺?老天爺在哪兒呢?”梅比烏斯嬌笑道,“火車出事故跟我家哥哥又有什麽關係呢?”


    蛇蛇抓機會的能力非常強,她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現在的梅比烏斯看上去很講道理,櫻反而成無理取鬧的女人了。


    “我跟自己相公開個玩笑,你插什麽嘴?瞎顯擺什麽?小青蘿卜頭。”


    “哎幼~好可怕哦~都不讓人家說話了,真是霸道呢!”梅比烏斯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年頭怎麽連實話都不讓人說了呢?人家記得神州有一句古話怎麽說的來著……?‘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小狐狸,你白活這麽多年了,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嗬嗬~心態都不如兩千五百多年前、還是‘少女’時期的小蕭雲,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呢!”


    櫻不甘示弱的回敬道:“嗬嗬,也不知道是誰越活越回去,那麽大歲數了還成天裝嫩。這大帽子給我扣的,真不愧是活了這麽久的梅比烏斯阿姨,斷章取義、惡意抹黑真是用的爐火純青。哦,不對,在下不應該叫您阿姨的,叫您阿姨都算我高攀了。”


    “那你叫祖宗好啦,媽媽也可以,我不介意的。”


    這時,格蕾修拽了拽梧桐的衣角,怯生生的說道:“哥哥,剛才是格蕾修說錯話了嗎?對不起……姐姐們好可怕,嚇到格蕾修了,大家不要吵了好不好?是格蕾修不好。”


    格蕾修的“功底”也不淺,她這話顯得自己很懂事,妹妹跟無理取鬧的“姐姐們”不同。


    梅比烏斯皺了一下眉,對梧桐說道:“你倆離格蕾修遠一點,她都被你們教壞了。”


    “嗬~賊喊捉賊。”櫻冷笑道,“也不知是被誰教壞了,天底下還有比‘蛇’更壞的生物嗎?”


    “當然有了,狐狸呀!明明是條狗,卻把自己的外表‘偽裝’得楚楚動人,真是虛偽惡心呢!”


    雖然常年在“風暴”的中心呆慣了,但是梧桐仍然不免有些心煩,最主要的是還有“乖巧”的格蕾修添亂,這就很讓人鬧心。


    真是的,怎麽一天天竟吵架?就不能好好過日子嗎?


    就不能學學他,他和很多人都有矛盾,但他也沒有每天和人們吵架呀。


    梧桐現在都有些後悔當初給格蕾修當老師了,早知道不教她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這可能就叫自作自受吧。


    還是安靜不愛說話的終焉好,終焉對幾位“大陰陽家”視而不見、漠不關心,此刻,她正蹲在地上,觀察著……煙頭?


    算了,終焉也就那樣,好不到哪兒去,一個煙頭有什麽可看的?


    她就是觀察一隻螞蟻梧桐都能理解,但煙頭屬實不能理解。


    梧桐抽出被櫻摟在懷裏的手臂,扔了一束小火苗,把煙頭變成了灰。


    “行了,別在這兒傻站著了,我們回家吧。”


    梧桐在神都的中心位置有一座莊園,所以他們不用去住酒店。


    當然,由於那座莊園一直空著,沒人住,因此後來成為了天庭人員的辦公地點。


    如今的神州已被天庭全麵接管了,不需要皇帝來治理了。


    不過,還有一棟房子是空著的,梧桐來神都時會住在那裏。


    也不知提前到來的櫻和梅比烏斯有沒有打掃那棟房子,如果沒有的話,估計灰塵會很大。


    “對了,你倆打掃咱們家了嗎?”梧桐問道。


    他之所以晚來,也有不想幹活的原因。


    “我讓琪亞娜去打掃了。”櫻道。


    “你讓她?!她會幹活嗎?別再把房子燒沒嘍。”


    “放心吧,那小丫頭又不是弱智。”


    “但她比弱智的破壞力大,她要是弱智我就不擔心了。”梧桐平澹的說道,“你倆這一天幹啥了?”


    “幫你把那點小事解決了,財政部的部長和弑神軍的總司令握手言和了。”


    前幾天,由於軍費的問題,神州財政部部長和弑神軍的總司令吵了一架,部長一氣之下把總司令揍了。


    這事由於過於離譜,都上新聞熱搜了,那可是被譽為人類最強軍隊的弑神軍呐!


    真看不出來,神州的財政部部長挺強啊!咋從來沒聽說過她呢?她怎麽不參加無限組的比賽呢?


    “你是怎麽解決的?”梧桐問道。


    “她倆看到在下就和好了。”


    “嗯……也是,還是你比較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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