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一晚短暫且難忘的回憶,次日中午,貝拉才從床上醒來,她吃了點簡單的早餐,嚐試著給自己化了一下妝,然後由於不滿意妝容又用清水洗淨,之後, 她才匆匆忙忙地前往了實驗室。


    貝拉是沒有休息日的,因為梅比烏斯博士總不休息,實驗室每天都在使用、每日都需要打掃,什麽時候博士休息了,才會給她放假。


    還好,貝拉的工作不忙,或許是由於不放心她的能力, 儀器的保養與維護並不是她的工作。


    因此,貝拉大多數的時間都在“摸魚”,偶爾會幫助梧桐喂喂實驗室裏養的各種小動物們,有時還會利用上班的時間看看書,自學一些不太深奧的知識。


    今天注定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日子,來到實驗室不久後,貝拉剛擦完幹淨到根本就不需要擦的實驗台,坐下、掏出手機,打算摸會兒魚,就聽到隔壁“劈裏啪啦”的、似乎是砸東西的聲音,其中,還摻雜了梅比烏斯博士的叫罵聲、和感到不可思議的驚呼聲。


    貝拉果斷地放下了手機,迅速從櫃子裏翻出來了一把麻醉槍,上好麻醉彈後跑到了隔壁的實驗室。


    她懷疑是梧桐哥兒養的大熊貓、或者是大天鵝等動物跑了出來。


    梧桐養了很多“寵物”,以他的工資當然是養不起的,但是, 若是把這些小動物們的身份定義為“實驗體”, 然後再向上麵申報經費申請就不一樣了, 他好歹在名義上也是梅比烏斯博士的實驗助手, 再加上博士的放縱, 這點小事還是能做到的。


    其實逐火之蛾的高層多少也知道這筆錢沒用到“正經”地方,但他們還是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顯然,梧桐的價值比這筆“小”錢更為重要。


    等貝拉跑到隔壁,立馬就後悔過來了,她應該繼續上班“摸魚”、不聞不問的,眼前的情景與她預想中的完全不同,小動物們並沒有跑出來搞破壞,搞破壞的是梧桐哥兒和博士。


    梧桐和梅比烏斯扭打到了一起,“戰況”看起來十分激烈,梧桐身上的白大褂都被撕破了,脖子處還有幾道被撓出來的紅印,不過沒出血,看來博士留手了。


    梅比烏斯氣得小臉通紅,又是蹬腿、又是撓人、又是吐口水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招式都用。


    貝拉看傻眼了,她現在要怎麽辦?幫誰?


    她是第一次見到這二人打起來,梧桐和梅比烏斯平時說話、交流可能不太好聽, 但從不動手, 眼前的情況讓她莫名有些不安。


    貝拉更想幫助梧桐,但是,梅比烏斯博士才是她的上司,而且,博士此刻明顯處於下風,她要是再幫助梧桐哥兒是不是不太好?博士以後給她“穿小鞋”怎麽辦?


    幸好,梧桐沒有讓貝拉糾結太久,未過片刻,他就把梅比烏斯強行按在了手術台上,綁了起來,然後,他從地上撿起了一把手術刀。


    貝拉見此,心一下就提了起來,下意識的緊了緊手中的麻醉槍,她不想看到任何人受到傷害。


    如果梧桐哥兒要傷害梅比烏斯博士,那麽她有可能會開槍。


    “你拿把破刀嚇唬誰呢?有種弄死我!呸!”梅比烏斯顯然不服,說著,她還往梧桐的身上吐了一口口水。


    梧桐依舊麵無表情,梅比烏斯這一口反倒是把貝拉的精神刺激得更緊張了,博士這人怎麽這樣呢?!您都為俎上魚肉了,還敢這麽猖狂?真把梧桐哥兒激怒了怎麽辦?殊不知,有多少犯罪行為都是在頭腦一熱的衝動下造成的。


    幸虧,梧桐還是比較有理智的,他隻是把地上沒碎的物品都撿了起來,而後拿起牆角的掃帚,把碎玻璃等物品掃進了畚鬥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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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廢物,連弄死我都不敢的廢物!膽小的男人,就會仗著男性身體強壯的優勢欺負我這樣的弱小女孩兒,廢物!呸!”梅比烏斯的小嘴還在輸出。


    連站在門口的貝拉都聽得想把博士的嘴堵上了。


    您可少說兩句吧!


    一言不發的梧桐自然不是什麽好惹的主,在梅比烏斯的罵聲中,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實驗室,繼而快步走出門、從隔壁大天鵝的身上薅了幾根鵝毛。


    他養的大天鵝一直以來都把梧桐視為自己的“老公”,雖然不是很聰明,但是被拔毛也知道疼,它氣得頭一次沒用自己的大長脖子蹭與環繞梧桐,而是“扇”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梧桐也沒介意,畢竟都拔人家羽毛了。


    “取毛歸來”的他脫掉了梅比烏斯的鞋襪,然後用羽毛輕輕地撩撥著她的腳心和“癢癢肉”。


    “咯咯咯~你、你個死、咯咯~死小鬼,咯咯~你以為這樣就能、咯咯~就能讓我屈服嗎?咯咯咯~隻會耍、耍一些小孩子,哈哈哈~小孩子才會用的手段,咯咯咯~幼稚鬼!別……不是!咯咯~這、這招、這招對我沒用!哈哈哈~”


    梅比烏斯一邊大笑、一邊嘲諷、一邊扭動著身體掙紮著,她的言語又“升級了”,變得更加犀利了。


    貝拉默默地退出了這間實驗室,順便關好門,博士的這副樣子還是不要被其他人看到為妙,自己也最好不要看,否則她未來的下場可能會很慘。


    當然,貝拉沒有走,她對裏麵即將要發生的事情特別好奇,所以,她把耳朵貼在了門上,認真地偷聽著屋內的動靜。


    僅過了不到五分鍾,梅比烏斯的心態與態度就發生了轉變,她是一位很“識時務”的人。


    “咯咯咯~我錯了、我錯了~咯咯咯~好梧桐~咯咯咯~好、好梧桐弟弟~我服啦!人家服了~咯咯咯~別撓了~我求、求你了~咯咯~我不行啦!咯咯咯~人家錯了!咯咯咯~”


    梧桐並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他看著此刻模樣糟糕的梅比烏斯,不知為何,心中突然產生了十分愉快的感覺。


    折磨梅比烏斯博士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樂趣,他還想再玩一會兒,再欣賞一會兒博士糟糕卻又有趣的神態。


    這一刻,梧桐悟了,原來,不僅是幫助弱者能讓他感受到內心的充實與快樂,懲罰強者居然更能令他的心情愉悅。


    梧桐彷佛是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領略到了以前從未見到過的新天地的風景。


    又過了五分鍾,梧桐成功的欣賞到了梅比烏斯的各種醜態,見博士真的快不行了,他終於打算收手了。


    “叫我爸爸。”梧桐澹澹的說道,並沒停止用羽毛撓腳心的行為。


    說完,梧桐自己都愣了一下,他怎麽會說出這種話呢?


    門外偷聽的貝拉瞪大了雙眼,感到了難以置信,此刻,她無比佩服梧桐哥兒的勇氣。


    不愧是梧桐哥兒!


    梅比烏斯顯然也沒想到梧桐會如此得寸進尺,她有氣無力的說道:“嗬嗬嗬~你、你做夢!嗬嗬~”


    她雖然能放下麵子,但這種“臉”她可拉不下來,她可是梅比烏斯,怎麽可能管這個小鬼叫“爸爸”?


    梧桐感到了無比的失望,但他也不準備繼續折磨博士了,不過,他的心中卻出現了一顆大膽的“種子”,終有一日,他要讓梅比烏斯博士喊他“爸爸”!


    “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


    成熟嫵媚的梅比烏斯狼狽至極,笑得臉部及腹腔的肌肉特別酸痛,但她竟然還能裝出了一副乖巧的模樣。


    “願意放我走嗎?”


    “……”


    “嗯?”梧桐又用羽毛輕輕地撩了一下她敏感的腳心。


    梅比烏斯哆嗦了一下:“願意!”


    梧桐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羽毛,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重獲自由的梅比烏斯第一時間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與梧桐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願意?願意個大頭鬼!還‘知道錯了嗎?’不知道!我錯哪兒了?!”


    梅比烏斯又硬氣了起來,她擦了一下臉上笑出的眼淚,繼續叫囂道:“想走?你永遠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有能耐你現在就把我弄死!嗬~你敢嗎?還有臉走?!沒有我、你能有今天?!”


    她不怕梧桐動手,梅比烏斯認為,隻要她不先攻擊對方,以梧桐的性格,應該是不可能主動對她出手的。


    當然,梅比烏斯覺得,從今以後,自己或許要重新審視一下麵前的大男孩兒了,以前她可能看走眼了。


    “沒有你、我確實不會有今天,但你的心裏應該最清楚,我不欠你什麽,你得到的東西更多。”


    “反正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那就由不得你了。”


    “……”


    梅比烏斯沉默了片刻,突然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你走!你有本事就走!你有種就再也別回來了!回來我也不要你了!”


    梧桐很聽話,他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十分果斷,打開門後都沒看愣住的貝拉一眼。


    “喂!你真走啊?!你回來!誰讓你走的!你回來!”梅比烏斯叫嚷道。


    她連襪子都沒有穿,蹬上鞋就追了出去,也沒有看貝拉一眼。


    被二人無視的貝拉並沒有感到慶幸,她的心中多少有一些不舒服,貝拉聽明白了一點東西,梧桐哥兒……是打算要離開這裏了嗎?


    她不想讓梧桐離開,但她尊重梧桐的選擇。


    設身處地的去想,如果她是梧桐的話,可能也會選擇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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