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曆4520年,9月29日。


    長空去鳥沒,落日孤雲還。


    傍晚,


    麟山,


    武器研究部。


    “嗯~舒服~終於下班了,天儀,你晚飯打算吃點什麽?我去你那兒蹭點。”


    長光伸了一個懶腰,起身走到了蔡天儀的身邊,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今晚出去吃,我請客,你去把我那小徒弟叫過來,問問她想吃點什麽。”蔡天儀把手中的文件規整了一下。


    “問她幹什麽,貞儀那丫頭最不會點菜,聽我的,去吃火鍋,我聽說人事部大樓那兒新開了一家火鍋店,咱們去那吃。”長光大大咧咧道,“話說,今天是啥日子?竟然讓你這種摳門兒小氣的家夥請客了?!”


    “你買單。”蔡天儀麵無表情道。


    “……”


    長光強撐著說道:“行……吧?行、行!我買單就我買單,爺好歹也是高層,有的是錢!”


    “既然如此富有,那就把上個月向我借的錢,還給我吧。”蔡天儀淡淡的說道。


    “咳!我去叫貞儀了。”長光灰溜溜的跑了。


    半個時辰後,


    火鍋店。


    “貞儀,下個月你就走了,對於你的安全,我倒不是很擔心。到極東分部後,凡事都可行,但做事之前,可以多聽聽長光的意見。畢竟,她都活那麽年了,光是浪費的糧食就不計其數,而且,極東省是她的家鄉,她對那裏很熟悉。切記,千萬不要在科研的道路上走向歪路。”蔡天儀不放心的叮囑道,她頭一次一口氣說了這麽多的話。


    三個月前,觀星派仨人把東瀛變成了神州的一個省,在那裏建立了天庭的分部,極東分部。


    東瀛的倭寇海盜猖獗,他們靠掠奪東亞的沿海城市以及走私貿易為生。


    倭寇的存在,使不少人家破人亡,釀成的慘劇無數,對神州及周邊國家的危害甚至遠超崩壞。


    因此,這幾百年以來,倭寇也曾被神州的海軍圍剿過多次,也滅絕過幾回。


    但不知為何,近幾年,倭寇竟然又出現了。


    觀星也給過機會,她曾命令過天皇和大名,讓他們對此事多加治理。


    可他們卻推脫說,他們勢單力薄,沒那個能力。


    這不就是給臉不要臉嘛!暗中資助倭寇也就罷了,讓你管你還敢說管不了?!都點你了,你還裝什麽糊塗?!


    觀星最討厭不要臉的傻嗶了。


    所以,三個月前,東瀛和天皇成為了曆史,現在那地方叫極東省。


    這下好了,倭寇徹底滅絕了。


    該死的人也都死了,皆大歡喜。


    連這個世界都美好了很多。


    “哎呀!在飯桌上你還說這麽多廢話幹啥?讓不讓人吃飯了?”長光涮著肉片,不滿道,“小貞儀好歹也51歲了,啥不懂?我記得,她16歲就來天庭了吧?!她那麽聰明,用你在這兒教育她怎麽做人?再說,我們下個月才離開呢!有什麽話,非得這個時候說?”


    “還錢。”蔡天儀板著臉,不悅道。


    “嚇唬誰呢?!不還了!”長光道,“等我走了,我家裏的東西全歸你,我那些東西可貴了,你就偷著樂去吧!”


    “……”


    長光給貞儀夾了一大筷頭肉片,道:“來,多吃點,這肉賊嫩。


    “等咱爺倆到長空市後,爺罩著你。雖然我離開極東那地方這麽多年了,對那裏也不熟,但是,現在那地方沒人能打得過咱爺倆兒。


    “咱就是橫著走都沒人敢管。


    “等我的‘長光武器研究工坊’蓋好後,我就任命你為副坊主!


    “來!未來的副坊主,走一個!”


    貞儀聽話的舉起了酒杯,與長光輕輕的碰了一下。


    一旁的蔡天儀氣壞了。


    她突然有些後悔讓貞儀跟著長光了,小徒弟不會跟這貨學壞了吧?


    看著眼前碰杯的情景,蔡天儀已能預感到,在未來的不久後,這二人極可能會在極東分部的實驗室內,吃著火鍋喝著酒了,也這樣碰杯。


    “要不,還是別讓貞儀跟她走了。”蔡天儀想道。


    ……


    “嗒!”


    客廳中,梧桐和伊甸正在打著台球,這是他們為數不多的娛樂項目之一。


    台球是伊甸很多年前做的,隻要是關於玩兒的東西,她都很在行。


    也是個大頑主了。


    其實,說是台球,但它跟我們所認知的台球已完全不一樣了,隻是像而已。


    台球案的尺寸很大,洞口卻很小,而且,案麵是由十四塊不同種類的材料拚接而成的,每個地方的摩擦力不同,每個球的大小與重量也各不相同。


    除此之外,伊甸還做了許多加大進球難度的規則和措施。


    “嗒!”


    清脆的台球撞擊聲。


    伊甸翹著腿,坐在沙發椅上,懷裏抱著球杆,球杆中間的一部分已看不到了。


    她安靜地注視著梧桐,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優雅而端莊。


    梧桐的台球打的非常好,沒有人能打過他,總是能一杆清台。


    畢竟,如今的他,與完全體的理之律者,差別不大。


    這麽說吧,某國的男足隔多少年能進一次世界杯,梧桐大概就會由於大意或者其他的原因,而輸那麽一次了。


    他和某些人不一樣,他總能進去球兒。


    梧桐又一次一杆清台後,伊甸把懷中的球杆放在了一旁,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終於輪到她……擺球了。


    輸的人是要擺球的,如果贏家同意的話,輸家擺完後可以開球。


    “你的一舉一動充滿了藝術的美感,依舊是如此的賞心悅目,我很喜歡看。”伊甸一邊擺著台球,一邊說道。


    “不必誇讚我。”梧桐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冰水。


    “這不是誇讚,我隻是在陳述事實,我的朋友。”


    “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會放水的。”


    “難道,你不喜歡看我俯身打球的身姿嗎?以前的你,明明很喜歡看。”伊甸歪了一下頭,有些疑惑。


    “衣服太厚,看夠了,除非你再誘人一些。”


    “你應該去工作了,我的朋友。”伊甸也可以一個人玩兒很久。


    “今天我休息,櫻替我工作。”


    “……”


    伊甸擺好後,拿起了球杆,看了一眼梧桐,梧桐輕點了一下頭,示意她可以開球。


    可惜的是,沒有出現奇跡,與某男足一樣,這局,伊甸還是輸了。


    她想了想,放下了球杆,伊甸決定今天不打台球了,她準備拿“黑木”雕刻一對一摸一樣的“核桃”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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