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和梅比烏斯到底是沒打起來。


    倒不是梧桐從中調解的,而是華和麟等人當中間人“說和”的。畢竟,這二位要是真打起來了,可能會造成不可預估的損失。


    梧桐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不煽風點火的添亂就算不錯了。


    不,他其實添亂了,這家夥不隻搗亂了,還同時諷刺了兩個人,要不是櫻和梅比烏斯的矛盾太深,可能都會聯手揍這混蛋一頓,他可太氣人了!


    蛇狐二人雖然沒打起來,但她倆今晚算是“結下梁子”了,這二人的矛盾發展至今,跟梧桐都沒多大關係了,雖說也有那麽一點關係的,但她倆現在的主要矛盾是互相看對方都不順眼。


    這二人說話本就難聽,還有些陰陽怪氣,互相暗諷時,兩個“嗬嗬怪”經常會在說話的同時帶有一些比較欠揍的語氣助詞。


    像什麽“嗬嗬”、“呢”、“哎呀呀”……這種詞一多起來,聽起來就非常的欠打。


    所以,二人越“聊天”火氣越大。


    她們都認為,對方說話怎麽這般欠揍呢?是不是在學自己?


    這也導致了,她們越看對方越覺得礙眼,越礙眼說話越狠。


    到後來,雙方都開始揭對方的“短”了,甚至把前文明的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拿出來說了,雙方揭短的同時還會再加以諷刺,順便配合上這些語氣助詞,聽的華等人都暗暗心驚。


    “好家夥,這就是梧桐所說的,女人之間的吵架嗎?!這可真是太可怕了……不對呀,我不也是女的嗎?”華都快聽傻了。


    櫻蛇二人就差像潑婦一樣破口大罵了。


    她們之所以不罵對方以及對方的親屬,不是因為她倆的素質有多高,而是因為,她們都不約而同的認為,如果自己先開口罵人了,可能會讓對方覺得自己急了。


    這肯定會顯得自己低了對方一等。


    而且,櫻和梅比烏斯在言語這方麵的才華旗鼓相當,很難決出高下,所以就陷入了“持久戰”。


    吃完晚飯,她們都沒結束戰鬥。


    晚飯除了梧桐以外,基本都沒怎麽吃好。


    晚餐結束後,梅比烏斯罕見的沒有離開,去實驗室搞研究,她不想讓這隻狐狸精覺得她是在逃跑。


    所以,美妙動聽的言語表達也就因此而延續了下去。


    當然了,兩人吵到最後,還是櫻略勝了一籌。


    不過,櫻並不開心,因為,她不是憑真本事贏的戰鬥,她是靠“後援”贏的。


    鈴領著麒姐兒和緋玉丸加入了“戰場”,給大姐打輔助,以四對一。


    而梅比烏斯由於人緣不好,所以沒人幫她。


    其實後加入的鈴三人對於梅比烏斯來說,完全就是送菜的,按理來說,這三人綁在一起對她都沒有影響。


    但壞就壞在鈴如今是梅比烏斯的實驗體,蛇蛇對此還是很顧忌的,她現階段不想得罪鈴,否則鈴撂挑子不幹了,她更難受。


    思忖再三,梅比烏斯決定她今晚先退一步,退這一步不是怕了櫻狐狸,而是這本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戰鬥。


    櫻明顯也知道梅比烏斯的意思,所以她不是很開心,隻能順便嘲諷了一下蛇蛇沒朋友,便草草的結束了這場精妙絕倫的狐蛇爭鬥。


    梅比烏斯看似灰溜溜的離開了,不過,她也不是那麽好惹的,她雖然不想得罪鈴,但她對麒和緋玉丸就沒那麽慣著了,蛇蛇離去前,把她倆嘲諷了一頓,給這兩個小家夥氣的夠嗆,當晚都沒睡著,躺在床上越想越氣。


    其實,最讓這個兩個小家夥生氣的是,她倆聯手都打不過梅比烏斯,拿蛇蛇沒什麽辦法,可找人告狀還嫌丟人……


    退一步越想越氣,進一步還打不過。


    好憋屈呀!


    靜夜沉沉,浮光靄靄。


    深夜。


    書房中。


    梧桐罕見的拿起了畫筆,在畫板上創作著他的作品。


    很久沒動過畫筆了,他的畫技稍顯生疏,不過,他很快就進入了狀態,找回了曾經的感覺,並且,越來越熟練了。


    梧桐雖然也喜愛音樂,但他對音樂僅限於欣賞,對於作曲編曲之類的,隻能說懂一點,不是特別擅長。


    不過,像是書法、繪畫、雕刻之類的,他還是比較喜歡親自動手創作的。


    而這些藝術中,梧桐最喜歡的就是美術藝術。繪畫看似需要耐得住寂寞,要坐的住,但是,這隻是磨礪畫技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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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繪畫的本質不是折磨,也不是磨練心境,當真正沉浸去的時候,便不會感到寂寞與難熬。


    繪畫,不僅會給人帶來一種美的享受,而且,還可以陶冶人的情操,使人的心情舒暢,提升人的審美理念。


    繪畫者可以在畫紙上,傾訴他的喜怒哀樂,把心中最美的東西,用最美的方式表現出來。


    梧桐就是如此,他喜歡把心中所想通過畫筆展現到畫紙上,不過,他這回很少見的沒有畫本子,而是在設計著一款鍾表。


    “咚咚咚!”


    輕輕的敲門聲,把梧桐的思緒從創作的道路上,勾回到了現實。


    “進。”梧桐放下了畫筆,輕聲說道。


    這回他沒有遮畫板,這次畫的東西能見光。


    小個子的觀星打開門,探出頭、瞪著大眼睛,好奇的往書房裏的瞧了瞧,見到梧桐後,她才走了進來。


    也不知道她剛才有沒有聽到梧桐的聲音,是不是在仗著自身的容貌故意賣萌。


    “嘿嘿,師傅,徒兒打擾您了嗎?”觀星笑起來非常可愛。


    她隻會在梧桐和櫻的麵前賣萌,展現出自己活潑可愛的另一麵,在其他人的眼中,觀星大人可是很有威嚴的。


    不是大小姐抱頭蹲防的那種“威嚴”。


    不過偶爾的時候也差不了多少。


    “怎麽?知道我每天工作的非常辛苦,你就過來孝敬師傅了?”梧桐不要臉道。


    觀星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是啊,您辛苦到半夜還在畫畫呢,我無聊到剛下班。”


    “我早就與你說過,有些事情可以交給手下嘛!小水鏡不也很能幹嘛!學學羲和,她每天都那麽清閑,卻也能把泰山管理的井井有條。”梧桐給小徒弟倒了一杯苦瓜汁,又往裏放了兩塊冰塊。


    “那是因為她的手下有一個非常能幹的望舒,而且,她隻負責管理泰山,而我卻什麽都得管!再說,水鏡先生也很忙,她與我一起下班的。”


    觀星雙手捧過苦瓜汁後,喝了一口,“謝謝師傅,話說,師傅怎麽總愛給我喝這種飲料?”


    “不喜歡嗎?”


    “還好,倒也不討厭,不過喝一千多年了,有點膩。”


    話雖這麽說,但觀星仍在津津有味的品嚐著苦瓜汁。


    少焉。


    “師傅,我想把派到歐洲的商人和探子們調回來。這一代的天命大主教野心勃勃,從他這幾年的舉措來看,此人必定所圖不小,歐洲再過幾年,可能要亂起來了。”


    觀星手捧著苦瓜汁,嚴肅道:“他甚至都有可能把手伸向神州的那些商人。如果他對商人們動手了,雖然可以給我們出擊的理由,但必然也會傷害到神州的商人們,他們畢竟是神州的子民,更是天庭的外門弟子,吾不願讓他們受到傷害。”


    “可以,這事你看著辦,留下幾個有能力自保、機靈一點的探子,其餘的人都可以調回來了,歐洲也沒什麽油水了。”梧桐不在意道。


    觀星點了點頭,她主要想說的事情說完了,也起了其他的好奇之心:“師傅打算何時接管天命?”


    “等他們把手伸向神州的。”梧桐伸出手揉了揉觀星的小腦袋,說道,“那位大主教的手什麽時候不安分了,咱們就派人去砍了他的頭。”


    觀星也沒有反抗,看起來很乖。


    她有些懷疑道:“……師傅您確定他敢對神州起心思?他不可能是傻子,而且,我聽說阿波卡利斯家族的人都很聰明。”


    梧桐笑眯眯道:“聰明是聰明,不過,他掌握的信息不全,且自身的貪欲很深,所以,他一定會起小心思的。”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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