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我還在抗拒,可下一秒我已經嚇到不敢動彈。


    我躺在他身下求他,我說,“方總,咱們有話好好說!”


    可方誌軍不想跟我好好說話,他隻想睡了我。


    他解開腰帶,仰躺在沙發上,露出一臉的得意,“這個嘛……就看你今天的表現。把我伺候高興了,這錢你拿去,那小子我暫且饒他一命!”


    我朝桌上看了一眼,那遝錢,少說也有三萬塊。


    我收回眼底的貪婪,陪著笑說道,“方總,錢我可以不要,您放他一馬就好!”


    方誌軍眯縫著眼打量著我,突然一把拽過我的手就往褲襠裏塞,“是個重情的女人,我喜歡!”


    他喜歡我,卻不知道我心底泛著怎樣的惡心。


    他舒服的躺在那裏發出嗷嗷的叫聲,我真恨不能有把利刃將他一刀斃命。可,我不能讓他死,他是我的搖錢樹,是我此刻的護身符。


    明知道方誌軍是萬劫不複的深淵,我還是義無反顧的陷了進去。他得寸進尺的再次壓過來時,我猝不及防。


    “方總,我今天……不方便。”


    我壓低了聲音說道,可他並沒有憐惜,而是臉上露出了異常興奮的光芒,“我方便!”


    他說完,整個人瞬間亢奮不已,伸手開始撕扯我身上的衣衫,無論我如何求他,他都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我那時候並不知道,他最喜歡的便是“浴血奮戰”。


    他褪下我的底褲,將姨媽巾搭在臉上深深地吮吸,“寶貝兒,我真是太開心了!”


    那個瘋子,舔舐著猩紅的血液,像是著了魔的野獸,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早已經嚇得丟了魂兒!


    我求他,我說,“方總,我今天真的不舒服!改天……改天我一定好好陪你!”


    他不氣不惱,不肯罷休,“放心吧,寶貝兒,馬上我就讓你舒舒服服的!”


    他伸手扒拉著我的雙腿,挺著肥碩的肚皮橫衝直撞,我弓著腰躲閃,他不肯罷休。


    那一刻,我大腦裏一片空白,淚水嘩嘩的流,我想,我秦桑怎麽就這麽不堪,淪落到被豬拱的地步呢?


    最後一道防線就要崩潰的時候,房門不知道為何被人從外麵踹開了。一溜兒闖進來兩個人,戴著鴨舌帽,遮住了大半張臉,他們進來照著方誌軍就是一頓痛打。


    我嚇壞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可也顧不得那麽多,立刻從沙發上翻身下來,拾撿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方誌軍被人套住了頭,蜷縮在地上毫無招架之力。


    他嘴裏罵罵咧咧個不停,可那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慌亂的穿戴整齊,從他身邊跳過去的時候,順手掄起桌上的酒瓶就朝他扔了過去。


    我沒想到,我扔的可真是準啊,直接落在他高高聳立的襠部。


    瓶裂酒撒的瞬間,方誌軍殺豬一樣的慘叫聲在屋子裏此起彼伏,我來不及多想,抓起地上的鞋子,光著腳丫子撒腿就跑。


    我那時候太年輕,並未想到一時衝動埋下的隱患,我隻是急於想要宣泄內心的怒火,卻沒想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


    我從夜總會的後巷跑出來,沒有人注意到我,漆黑的夜,刺眼的燈,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那種劫後重生的欣喜在心間彌漫。


    夜色裏,行色匆匆的兩個男人穿過馬路走向了停靠在路邊的賓利,我睜大眼睛看向那裏,其中一個男人不知道往車窗裏塞了什麽,而後兩個人又迅速的離開。


    我急了,起身追過去,賓利關閉了車窗從我身旁一晃而過,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覺,我好像看到了一張熟悉而冷峻的臉。


    我瘋了一般,撒開腿就奔跑起來,我衝著疾馳的車影大聲叫喊著薛子豪的名字,可那輛車一刻也沒有停留,一溜煙消失在夜色裏。


    我蹲在地上失聲痛哭,薛子豪,那人怎麽可能是薛子豪呢?他那麽恨我,恨不得殺了我,絕對不會選擇幫我。


    很晚的時候我媽打來了電話,看著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在屏幕上閃爍著,我竟然不敢接聽。


    我沒錢,我是真的沒錢了。


    我不接聽,她就一直不停的撥打。後來我沒法,隻好選擇去麵對。


    但我沒想到,電話一接通,我媽的哭聲就傳了過來,“桑桑,媽知道你也不容易,以前都是媽不好,等君君好了,媽一定會讓他好好報答你!你剛打過來的三萬,媽收到了!”


    我腦子裏一團迷霧,什麽三萬?我根本就不懂。


    可我媽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她又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媽不打擾你了。”她迅速掛斷了電話。


    我握著手機長久的發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可我沒有追問,我也不敢追問。


    後半夜,雪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在那頭罵得很難聽,“秦桑,我不管你什麽來頭,如果你還想要活命,現在、立刻馬上去醫院見方總!”


    我沒有做任何解釋,但很聽話,方誌軍那邊我難逃其咎。我去的時候,他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著,這聲音比他靠在沙發上嗷嗷的叫要悅耳多了。


    雪姨一直不住地陪著小心,我聽出來了,方誌軍那東西不舉了。雪姨一直拿眼睛剜我,我憋著嘴一臉委屈的站在那裏,心裏卻樂開了花。


    “你過來,自己跟方總解釋清楚,這事兒到底怎麽回事?”雪姨衝我叫囂,拽著我的胳膊就把我往方誌軍床前推。


    我那時候腦子裏雖然一片空白,卻又清楚的知道,跟他硬來,我隻會死的更慘。但想要糊弄他,也不是容易的事兒。


    可人在某些情況下都有應急的反應,我一靠近他,立刻“哇”的一聲就哭起來了。


    方誌軍蹙著眉頭看著我,一頭霧水。


    “雪姨,方總,我不活了!”


    我將肩上的小包往地上一丟,說著就往窗口衝過去,二十二層的窗戶,我看著眩暈,卻一副決絕要跳下去的樣子。


    如果真跳下去了,就不會再經曆痛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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