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朝著成越這邊走過來的女人, 在看清成越的麵容後，臉上帶著一絲心虛的停住了。
成越看著她, 慢慢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朝她走了過去。
“你……”譚敏敏踩著高跟鞋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情很快控製住了，“阿越？”
“……譚姨？”成越也有些驚訝，“你來這裏吃飯啊？”
“對啊。”譚敏敏抓著手上的小包, 臉上笑容很是溫柔, “好久不見。”
嵇徐眯著眼看了一眼那個女人, 隨即站起身來淡笑開口道：“這位是？”
“啊……”成越偏頭看向嵇徐回答, “我媽媽的好朋友。”
譚敏敏眼裏見著嵇徐的瞬間亮了亮，嬌笑著用指尖把自己頭發盤去耳後道：“你好。”
“你好。”嵇徐說。
成越臉色不好的猶豫了幾次才問道：“譚姨你知道我家……”
“啊……我還有事兒, 阿越以後有事打電話。”譚敏敏一聽到這個話題連忙尬笑的找了個不入流的借口遁了。
“哎……”成越剛想把她扯住再問一問，卻被嵇徐抓住了胳膊。
“先吃東西。”嵇徐把人扯著坐到了位子上麵。
點的東西已經送上來了，嵇徐盛了一碗湯放在了成越那邊。
“她電話換了。”成越突然說, “我回來那天就打過電話給她，我當時在中國隻有她的聯係方式，打過去是停機的。”
嵇徐挑了挑眉道：“她跟你媽媽怎麽認識的。”
“譚姨是我媽的生活助理……”成越低頭看著端上來的牛排, 被騰上來的熱氣熏的眼睛有點發酸。
嵇徐回憶了一下剛剛那個女人的動作, 見到成越的第一眼時候下意識的後退, 和躲閃不定的眼睛, 還有不斷的捏著包的手指。
這是明顯心虛和緊張的反應。
但據成越所說的這個譚姨跟柯繆如果關係這麽好, 這個女人見到成越不該是這樣的反應, 而且在成越詢問有關於家裏破產和情況的時候找的那個誰都能看出來是借口的借口更為可疑。
嵇徐細細切著盤裏的牛排, 想著上次欠條恐嚇事件，擰著眉頭把事情順了一遍，又抬頭看著已經開始往嘴裏塞肉真塞得歡的成越，想開口說什麽，最終也沒說。
兩人吃完飯嵇徐又盯著成越隻讓他吃了一小半冰淇淋。
“嗝……”成越拍了拍肚子，笑的燦爛，“飽了！”
嵇徐看著成越咧著一口大白牙笑著的傻樣子就無奈，幸好成越嘴角邊的梨渦讓這個笑不至於太蠢，他仔細的盯著成越嘴角問：“你嘴邊兒上這個梨渦怎麽以前你笑的時候沒有？”
“啊……”成越聽見他說立馬把笑給斂住了，不自然的咬了咬嘴，“出來了？我忘了不能笑太歡。”
嵇徐挑了挑眉道：“為什麽？”
“我爸說傻，不讓我這麽笑，說笑起來不陽剛。”成越又咧著嘴笑了笑，伸手指著自己的嘴角，“你看我這樣笑就沒有，笑傻了才有。”
成越慢慢加大了笑容，偏著頭指著自己的嘴角：“看，出來了。”
“挺可愛的。”嵇徐突然說。
“啊……”成越愣愣的應了一聲，慢慢的把頭轉了回來。
“走吧。”嵇徐起身，“你班上不是還要回去一下嗎？”
“啊對。”成越因為緊張，手忙腳亂的從兜裏摸出手機，在班級群裏發了條消息。
【atm-成越】:活動結束了嗎？還有要幫忙的嗎？
成越發完消息腦子回響著嵇徐說的那句挺可愛的，感覺整個人有點兒飄。
群裏消息回的很快，成越剛把手機放下，消息叮咚叮咚的就開始響了起來。
【大老板-陳總】：差不多了，等會兒完了不回家的，我請吃夜宵，報名扣一，砍人頭了。
【還珠格格-薑格子】：沒什麽事兒了，出去吃飯的同學可以直接回家，不用再過來了，辛苦大家了。
【大老板-陳總】：格子你說話正常一點，怎麽來了個新同學，班上女生都跟一針一針往自己身上紮鎮定劑似的，你們現在講話我都嚇的慌。
群裏消息刷的很快，成越剛盯著看了兩條眼睛就花了。
“臉怎麽這麽紅？”嵇徐往前走著，偏頭看了他一眼，“把外套脫了。”
“哦……”成越怔了怔，伸手就把外套給一把脫了。
嵇徐眯了眯眼睛，聲音有些低：“這麽聽話。”
“啊？”成越低著頭沒聽清，抬頭看著他，“你說什麽？”
“帶你去個地方。”嵇徐說著嵇領著人上了車。
成越等車開了差不多十分鍾後才問道：“咱們去哪兒啊？”
嵇徐看著前方的路開口道：“帶你去看天使。”
“天使？”成越摸不著頭腦。
嵇徐沒在說話，成越因為剛吃飽，這會兒坐車上靠著椅背有些昏昏欲睡。
等到了地方成越偏頭從車窗裏看著外麵那個暖洋洋的張著嘴笑著的向日葵和向日葵下站著的兩個小孩子，沒忍住也跟著笑了笑。
下車後，兩個小孩子很快迎了上來，笑著一人抱住了嵇徐的一條腿。
其中一個笑的很開心，張大的嘴巴啊啊啊的叫了兩聲，另一個雖然沒說話，但眼裏的開心都快溢出來了。
成越好奇的彎腰湊了過去，伸出一個手指，在其中一個小孩兒臉上戳了戳。
小孩臉上先是一愣，接著仰頭看了看嵇徐。
嵇徐點了點頭，接著做了個手語。
“啊！”小孩兒叫了一聲很快又轉頭去抱在了成越腿上。
“哎……”成越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準備蹦走，但小孩兒已經抱了上來，讓他隻能死死地釘在原地，僵硬著不敢動。
“沒事。”嵇徐看著他樣子笑了笑，“你走他就會走開。”
“我怕踩……踩到他。”成越說完一臉糾結的跟抱著他腿的那個小孩對視著，“你讓開，我要走。”
“他聽不見。”嵇徐直接彎腰把其中一個抱著自己的小孩兒抱了起來，“走吧。”
成越低頭看著那個抱著自己笑的燦爛的小孩兒，有些別扭的把人慢慢的抱了起來，慢慢的跟在嵇徐身後，嘴裏還一邊小聲念叨：“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聽不見，不過好像你也聽不見我說對不起，反正我說了啊。”
“啊！”身上抱著的小孩突然叫了一聲把成越嚇得夠嗆，雙手僵硬的抱著身上的人不敢動。
“小孩兒抱小孩兒。”穆佳笑著看著成越僵硬又別扭的抱法，連忙過去把他身上的小孩抱了過來，“嵇徐呢？怎麽就你一個人？”
“他進去了。”成越鬆了一口氣，指了指前麵的屋子，又看著穆佳懷裏的有些猶豫的問，“他們是……”
“嗯。”穆佳淡笑著點了點頭，“你先進去吧，等會兒該下雨了。”
成越走進屋子後看到了坐在一邊的嵇徐和一個穿著白大褂應該是醫生的人正說著話。
成越剛過去聽了聽，就被穆佳扯著一起跟小孩兒玩。
成越被扯進孩子裏麵玩了半天，累的氣都喘不上來，趁幾個孩子沒圍著連忙跑去了嵇徐坐著的沙發那裏。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些孩子不敢找嵇徐皮。
“喝口水。”嵇徐從桌子下拿了瓶礦泉水給他遞了過去。
成越接過猛灌了一口，清涼的水流劃過他喉嚨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又喝了幾口後他才把水瓶放好。
盯著一屋子小孩兒看了一會兒後成越突然問：“他們是怎麽來福利院的？”
“他們一大部分是被父母丟掉的，還有一小部分是福利院從人販子手裏救了，沒有找到父母。”嵇徐說，“還有一些是……”
成越看著滿屋子蹦蹦跳跳的小孩兒，突然覺得鼻子有點兒酸，他覺得他跟這群小孩挺像的。
都被丟下了。
過了一會兒嵇徐沒聽見自己身邊人有動靜，偏頭看了一眼，看到了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成越。
“怎麽了？”嵇徐問。
成越捏著手裏的衣角，聲音很低：“我也是被丟下的。”
嵇徐擰了擰眉，伸手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把頭抬了起來。
“幹嘛……”成越看著嵇徐的眼睛，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我沒事兒，我就是隨便抒情兩句，最近語文課老師非得喊我回答。”
“不想笑的時候可以不笑。”嵇徐看著他，“你還小，有些東西雖然不是你能夠選擇，但有些東西也不是你該扛的。”
“……嗯。”成越點了點頭，過了會兒又笑開了，“這不是被你撿回去了嗎。”
嵇徐看著他，也笑了笑：“可不是，撿著寶了。”
“真的？”成越眼睛亮了亮，“我最近表現還可以吧。”
“自己房子裏的被子從來不疊，喝的水杯在哪喝就扔哪兒，上廁所還不記得關門，吃飯隻吃菜不吃飯，還有最近你班主任給我發來的你月考成績，沒有一科及格……”嵇徐一件件的數著，最後發出一聲疑問，“數學語文我就不說了，你連英語都沒考及格？”
成越：“……”
成越看著她, 慢慢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朝她走了過去。
“你……”譚敏敏踩著高跟鞋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情很快控製住了，“阿越？”
“……譚姨？”成越也有些驚訝，“你來這裏吃飯啊？”
“對啊。”譚敏敏抓著手上的小包, 臉上笑容很是溫柔, “好久不見。”
嵇徐眯著眼看了一眼那個女人, 隨即站起身來淡笑開口道：“這位是？”
“啊……”成越偏頭看向嵇徐回答, “我媽媽的好朋友。”
譚敏敏眼裏見著嵇徐的瞬間亮了亮，嬌笑著用指尖把自己頭發盤去耳後道：“你好。”
“你好。”嵇徐說。
成越臉色不好的猶豫了幾次才問道：“譚姨你知道我家……”
“啊……我還有事兒, 阿越以後有事打電話。”譚敏敏一聽到這個話題連忙尬笑的找了個不入流的借口遁了。
“哎……”成越剛想把她扯住再問一問，卻被嵇徐抓住了胳膊。
“先吃東西。”嵇徐把人扯著坐到了位子上麵。
點的東西已經送上來了，嵇徐盛了一碗湯放在了成越那邊。
“她電話換了。”成越突然說, “我回來那天就打過電話給她，我當時在中國隻有她的聯係方式，打過去是停機的。”
嵇徐挑了挑眉道：“她跟你媽媽怎麽認識的。”
“譚姨是我媽的生活助理……”成越低頭看著端上來的牛排, 被騰上來的熱氣熏的眼睛有點發酸。
嵇徐回憶了一下剛剛那個女人的動作, 見到成越的第一眼時候下意識的後退, 和躲閃不定的眼睛, 還有不斷的捏著包的手指。
這是明顯心虛和緊張的反應。
但據成越所說的這個譚姨跟柯繆如果關係這麽好, 這個女人見到成越不該是這樣的反應, 而且在成越詢問有關於家裏破產和情況的時候找的那個誰都能看出來是借口的借口更為可疑。
嵇徐細細切著盤裏的牛排, 想著上次欠條恐嚇事件，擰著眉頭把事情順了一遍，又抬頭看著已經開始往嘴裏塞肉真塞得歡的成越，想開口說什麽，最終也沒說。
兩人吃完飯嵇徐又盯著成越隻讓他吃了一小半冰淇淋。
“嗝……”成越拍了拍肚子，笑的燦爛，“飽了！”
嵇徐看著成越咧著一口大白牙笑著的傻樣子就無奈，幸好成越嘴角邊的梨渦讓這個笑不至於太蠢，他仔細的盯著成越嘴角問：“你嘴邊兒上這個梨渦怎麽以前你笑的時候沒有？”
“啊……”成越聽見他說立馬把笑給斂住了，不自然的咬了咬嘴，“出來了？我忘了不能笑太歡。”
嵇徐挑了挑眉道：“為什麽？”
“我爸說傻，不讓我這麽笑，說笑起來不陽剛。”成越又咧著嘴笑了笑，伸手指著自己的嘴角，“你看我這樣笑就沒有，笑傻了才有。”
成越慢慢加大了笑容，偏著頭指著自己的嘴角：“看，出來了。”
“挺可愛的。”嵇徐突然說。
“啊……”成越愣愣的應了一聲，慢慢的把頭轉了回來。
“走吧。”嵇徐起身，“你班上不是還要回去一下嗎？”
“啊對。”成越因為緊張，手忙腳亂的從兜裏摸出手機，在班級群裏發了條消息。
【atm-成越】:活動結束了嗎？還有要幫忙的嗎？
成越發完消息腦子回響著嵇徐說的那句挺可愛的，感覺整個人有點兒飄。
群裏消息回的很快，成越剛把手機放下，消息叮咚叮咚的就開始響了起來。
【大老板-陳總】：差不多了，等會兒完了不回家的，我請吃夜宵，報名扣一，砍人頭了。
【還珠格格-薑格子】：沒什麽事兒了，出去吃飯的同學可以直接回家，不用再過來了，辛苦大家了。
【大老板-陳總】：格子你說話正常一點，怎麽來了個新同學，班上女生都跟一針一針往自己身上紮鎮定劑似的，你們現在講話我都嚇的慌。
群裏消息刷的很快，成越剛盯著看了兩條眼睛就花了。
“臉怎麽這麽紅？”嵇徐往前走著，偏頭看了他一眼，“把外套脫了。”
“哦……”成越怔了怔，伸手就把外套給一把脫了。
嵇徐眯了眯眼睛，聲音有些低：“這麽聽話。”
“啊？”成越低著頭沒聽清，抬頭看著他，“你說什麽？”
“帶你去個地方。”嵇徐說著嵇領著人上了車。
成越等車開了差不多十分鍾後才問道：“咱們去哪兒啊？”
嵇徐看著前方的路開口道：“帶你去看天使。”
“天使？”成越摸不著頭腦。
嵇徐沒在說話，成越因為剛吃飽，這會兒坐車上靠著椅背有些昏昏欲睡。
等到了地方成越偏頭從車窗裏看著外麵那個暖洋洋的張著嘴笑著的向日葵和向日葵下站著的兩個小孩子，沒忍住也跟著笑了笑。
下車後，兩個小孩子很快迎了上來，笑著一人抱住了嵇徐的一條腿。
其中一個笑的很開心，張大的嘴巴啊啊啊的叫了兩聲，另一個雖然沒說話，但眼裏的開心都快溢出來了。
成越好奇的彎腰湊了過去，伸出一個手指，在其中一個小孩兒臉上戳了戳。
小孩臉上先是一愣，接著仰頭看了看嵇徐。
嵇徐點了點頭，接著做了個手語。
“啊！”小孩兒叫了一聲很快又轉頭去抱在了成越腿上。
“哎……”成越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準備蹦走，但小孩兒已經抱了上來，讓他隻能死死地釘在原地，僵硬著不敢動。
“沒事。”嵇徐看著他樣子笑了笑，“你走他就會走開。”
“我怕踩……踩到他。”成越說完一臉糾結的跟抱著他腿的那個小孩對視著，“你讓開，我要走。”
“他聽不見。”嵇徐直接彎腰把其中一個抱著自己的小孩兒抱了起來，“走吧。”
成越低頭看著那個抱著自己笑的燦爛的小孩兒，有些別扭的把人慢慢的抱了起來，慢慢的跟在嵇徐身後，嘴裏還一邊小聲念叨：“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聽不見，不過好像你也聽不見我說對不起，反正我說了啊。”
“啊！”身上抱著的小孩突然叫了一聲把成越嚇得夠嗆，雙手僵硬的抱著身上的人不敢動。
“小孩兒抱小孩兒。”穆佳笑著看著成越僵硬又別扭的抱法，連忙過去把他身上的小孩抱了過來，“嵇徐呢？怎麽就你一個人？”
“他進去了。”成越鬆了一口氣，指了指前麵的屋子，又看著穆佳懷裏的有些猶豫的問，“他們是……”
“嗯。”穆佳淡笑著點了點頭，“你先進去吧，等會兒該下雨了。”
成越走進屋子後看到了坐在一邊的嵇徐和一個穿著白大褂應該是醫生的人正說著話。
成越剛過去聽了聽，就被穆佳扯著一起跟小孩兒玩。
成越被扯進孩子裏麵玩了半天，累的氣都喘不上來，趁幾個孩子沒圍著連忙跑去了嵇徐坐著的沙發那裏。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些孩子不敢找嵇徐皮。
“喝口水。”嵇徐從桌子下拿了瓶礦泉水給他遞了過去。
成越接過猛灌了一口，清涼的水流劃過他喉嚨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又喝了幾口後他才把水瓶放好。
盯著一屋子小孩兒看了一會兒後成越突然問：“他們是怎麽來福利院的？”
“他們一大部分是被父母丟掉的，還有一小部分是福利院從人販子手裏救了，沒有找到父母。”嵇徐說，“還有一些是……”
成越看著滿屋子蹦蹦跳跳的小孩兒，突然覺得鼻子有點兒酸，他覺得他跟這群小孩挺像的。
都被丟下了。
過了一會兒嵇徐沒聽見自己身邊人有動靜，偏頭看了一眼，看到了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成越。
“怎麽了？”嵇徐問。
成越捏著手裏的衣角，聲音很低：“我也是被丟下的。”
嵇徐擰了擰眉，伸手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把頭抬了起來。
“幹嘛……”成越看著嵇徐的眼睛，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我沒事兒，我就是隨便抒情兩句，最近語文課老師非得喊我回答。”
“不想笑的時候可以不笑。”嵇徐看著他，“你還小，有些東西雖然不是你能夠選擇，但有些東西也不是你該扛的。”
“……嗯。”成越點了點頭，過了會兒又笑開了，“這不是被你撿回去了嗎。”
嵇徐看著他，也笑了笑：“可不是，撿著寶了。”
“真的？”成越眼睛亮了亮，“我最近表現還可以吧。”
“自己房子裏的被子從來不疊，喝的水杯在哪喝就扔哪兒，上廁所還不記得關門，吃飯隻吃菜不吃飯，還有最近你班主任給我發來的你月考成績，沒有一科及格……”嵇徐一件件的數著，最後發出一聲疑問，“數學語文我就不說了，你連英語都沒考及格？”
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