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個護衛,看似一體,實則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存在,他們堅定的守在自己的位置上,哪怕同伴死了,他們也不會動一下。


    尋到三十二個護衛的弱點,秦寂言自然不會善良的放過他們。


    秦寂言沒有主動上前,而是用炸藥包一個個逼出來,然後一個個收拾。


    這麽做雖然慢了一點,浪費也大了一些,可勝在安全。


    這三十二個護衛每一個都是高手,單打獨鬥他們不是秦寂言的對手,可要一起上的話,秦寂言還真不一定能打過他的們。


    花了半個時辰,把三十二個護衛都解決完,秦寂言繼續往裏走。裏麵守衛比外麵更森嚴,十步一崗,而且每一個都實力不凡。


    但是,他們和外麵的護衛一樣,隻會守在自己的位置上,絕不會多管旁人的事,哪怕身旁的同伴慘死,他們也不會抬一眼。


    秦寂言知道,這些人都不能稱之為人,因為他們完全沒有人類該有的情感。不過這也好,至少便宜了他,不用擔心這些人聯手。


    一對一秦寂言誰也不怕,哪怕聖地的護衛再多,他也不放在眼裏。一路走來,秦寂言身上連一個血點也沒有沾上。


    不過,秦寂言也不敢拿大,走完一圈就略作調息,以便能保持足夠的體力。


    聖地很大,一圈一圈繞下來,秦寂言足足走了一天兩夜,才走到聖地中心。


    看著離自己十米遠的守衛,秦寂言沒有急著上前,而是盤腿而坐,在原地調息。


    離聖地隻差一門的距離,裏麵還有一場硬仗等著他去打,他必須以最好的狀態去麵對聖地那些老怪物,才有勝算。


    同一時刻,長生門聖地中心,五個老怪物正在聽手下的人匯報,得知秦寂言一路殺了過來,五個老怪物似乎一點也不奇怪,為首的那個甚至“桀桀”的怪笑起來,“大秦皇帝既然來了,你們可得好好招呼,別把人弄死了。”那可是活生生的藥材,要死了就找不到第二個了。


    “奴婢明白。”五個白衣女子垂首而立,神情肅穆,像是不容侵犯的仙女,哪怕自稱奴婢,也不見一絲卑賤。


    五個女子轉身往外走,為首的女子在轉身的刹那,雙手悄悄的握成拳,背挺得比任何時候都要直,她身後的四個女子默契的擋住她,不讓身後的老怪物看到她的異常。


    五個女子一臉平靜的往前走,腳步輕盈,神情淡漠,繞了兩圈後,五個女子出現在走道,而這時秦寂言已將最後一個護衛放倒。


    “你就是大秦皇帝?”為首的白衣女子,看著稍顯憔悴的秦寂言,眉頭微皺。


    “嗯。”秦寂言見對方沒有出手的意思,收起劍。


    白衣女子盯著秦寂言看了許久,問道:“你和十七年前死的大秦太子,有什麽關係?”


    “朕的父親。朕要是沒有說錯的話,朕父親的骸骨在你們手上。”秦寂言此次來長生門,也是為了取回他父親的骸骨。


    上次不曾帶走,已是遺憾,這一次他說什麽也要帶走.


    “你來取他的骸骨的?事隔十七年,才記得來取自己父親的骸骨,你不覺得好笑嗎?”白衣女子又問,淡漠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淩厲起來,不滿的看著秦寂言。


    “朕的事,與你何幹?”秦寂言無意與長生門的人過多糾纏,微微用力,手中的長軟劍瞬間變得鋒利無比,直指對方,“朕父親的骸骨在哪?”


    “想要你父親的骸骨,就別拿劍指著我,你要惹我不高興,我就毀了他。”白衣女子似乎是吃軟不吃硬的主,秦寂言的劍根本威脅不到她。


    “毀?你大可試試,敢毀了我父親的骸骨,我要你們所有人陪葬。”秦寂言氣怒之下,連“朕”也不稱了。


    “陪葬?你以為我會怕嗎?想殺我?可以,往前一步,用力朝這裏刺,我保證不動手。”白衣女子指著心口,一臉冷傲的說著瘋狂的話。


    秦寂言皺眉,“瘋女人,你要做什麽?”聰明的、愚蠢的、怕死的、不怕死的……隻要是正常的女人,秦寂言都不放在眼裏,可明顯瘋子似的女人,秦寂言不得不仔細些。


    “我要你將我姑姑與你父親一起合葬。”白衣女子似乎料到秦寂言會退讓,一臉篤定的開口。


    “你姑姑?”那是什麽鬼?


    “我姑姑就是當初把你父親骸骨帶回來的人,要是沒有我姑姑,你父親的骸骨根本保不住。”白衣女子說到最後,狠狠地瞪了秦寂言一眼,似乎在怪他不識好歹。


    “長生門的前任聖女,也就是害死我父親的人?”結合之前查到的消息,秦寂言反問。


    “我姑姑是前任聖女不錯,但你父親的死與我姑姑無關。”白衣女子似乎很怕秦寂言誤會,急切的解釋道:“我姑姑趕到時,你父親已經死了。他不肯把《夷國誌》交出來,長老們殺了他,他的死與我姑姑無關。”


    “這也改變不了,我父親死在你們手上的事實。”在秦寂言看來,什麽長老、前聖女,都是長生門的人,他父親死在長生門的手上,至於是誰殺的有區別嗎?


    “不一樣,我姑姑沒有在殺你父親的意思,甚至要不是我姑姑,你父親會死得更早。你別這裏趾高氣揚的指責我姑姑,我姑姑也沒有對不起你父親,更沒有對不起你。你不能……也沒有資格說我姑姑的不好。”白衣女子咬牙切齒,情緒波大極大,“這世間所有人都可以說我姑姑不好,唯獨你不可以。我姑姑為了你父親付出了什麽,你永遠都想像不到!”


    “是嗎?”和白衣女子的激動不同,秦寂言沒有一絲情緒起伏,也感動不起來。


    他父親都死,那什麽前任聖女做再多,也沒有辦法讓他父親死而複生。更何況,那什麽聖女在付出時,有問過他父親需要嗎?


    不過是個自作多情的女人,也想與他父親合葬,把他父親當什麽人了?又把他大秦皇室當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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