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門一直活躍在大秦、北齊與西胡等地界,對大秦、北齊和西胡都十分了解,但是……


    對大秦、北齊和北齊來說,長生門仍舊是一個神秘所在,不管是大秦還是北齊,他們對長生門的了解都隻是浮於表麵,北齊和西胡甚至都不知道長生門的存在。


    要說了解長生門,自然還是長生門自己人了解自己,秦寂言用長生門的人攻打長生門,無疑是事半功倍。


    在長老團與聖女團的帶領下,大秦的兵馬不僅避開了長生門設的陷阱,還將這些陷阱全部拆除了。


    “這些都是外圍的布置,再往裏我們就不知道了。”聖女團和長老團算是長生門的核心力量,但不是聖地最核心的力量。


    聖地裏麵到底有什麽,別說長老團與聖女團,就是時常出入聖地的聖後也不知。


    “休整一晚,明天一早進攻。”秦寂言看著矗立在島中央的聖地,眼神冰冷。


    “我們不趁夜進攻嗎?在海上我們並沒有優勢。”長老團的人詫異看了秦寂言一眼。


    這一天,他們沒命的趕路,不就是為了盡快攻入聖地,打聖後一個措手不及嗎?


    “沒有必要。”裏麵是什麽情況,完全沒有人知道,黑燈瞎話的闖進去,不是找死嗎?


    至於登島?


    長生門的聖地又是那麽好登陸的。


    “待到明天,聖後的兵馬就到了。”到時候,他們想要衝進聖地,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嗯。”秦寂言應了一聲,沒有任何回應。


    長老團的人還想要勸說,可剛張嘴就被秦寂言身旁的侍衛擋住了,“陛下自有決斷,你隻需要聽命辦事。”


    “屬下明白。”長老團的人背脊一寒,忙不迭的低頭,以示忠誠。


    沒了忠心蠱的鉗製,他們都忘了如何做一名好手下了。


    這要是在聖後麵前,他們這會怕是死了。


    最了解長生門的人,果然還是長生門的人。子夜時分,聖後就帶著大軍,開著戰船,橫擋在秦寂言的麵前。


    幽暗的海域,一瞬間燈火通明,戰船上偌大的夜明珠,將海域照的如同白晝,也將站在船頭的聖後與景炎照得清清楚楚。


    “聖上,是景炎公子。”鳳家軍不認識聖後,可他們認識景炎,看到景炎站在長生門的船頭,不由得眼皮一跳。


    “嗯。”仍舊是輕輕應了一句,秦寂言根本沒有把景炎放在眼裏。


    “聖上,景炎公子他……”這是要與長生門結盟嗎?


    “不必管他。”憑景炎的本事與手段,根本不需要他們多做什麽。


    “是。”鳳家軍不是秦寂言,做不到像秦寂言一樣不在乎,雖然嘴上應是,可看景炎的眼神還是充滿仇視。


    景炎站在長生門的船頭,一看就不是階下囚。


    秦寂言並不多言,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等著聖後的船隊駛進。


    雙方相隔百米,停下!聖後的船單獨上前,秦寂言也不懼,抬手示意手下上前。雙方各前行五十餘米,在中間停下。


    “大秦皇帝,我們又見麵了。”聖後率先開口,眼中隱有得意之色。


    “寒毒的解藥在哪?”秦寂言沒心情與聖後寒暄,他來長生門的目標明確,除了為千城報仇外,就是為了拿龍寶的解藥,至於救景炎?那不過是順帶的,以景炎以理由出兵,也不過是給景炎拉一點仇恨。


    “除了火焰果,天下無藥可解。”要是隨便就能解的毒,她也不會下。她可是知道,秦寂言和顧千城身邊有一個不死人。


    “這樣呀。”秦寂言沒有再追問,隻是高深莫測的看了聖後一眼。


    “你什麽意思?”聖後麵色一凝,隱有不安。


    “一個廢人,朕養得起。”沒有解藥,他就隻能把聖後帶走,每月放一次血好了。


    “想拿我當藥人?天真!”聖後不屑的冷哼。


    “是不是天真,打過就知道了。”秦寂言扭頭看向身後,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正好能看到站在甲板上,全副武將,隨時準備戰鬥的長老團與聖女團。


    他們此時,仍舊穿著長生門的戰服,可他們卻臣服於秦寂言,與長生門為敵。


    “小人行徑。”手下人的背叛,對聖後來說無疑是一件極打臉的事,秦寂言此時提起,無疑是把她的臉麵踩在腳底。


    “彼此,彼此。”秦寂言看了一眼景炎,是有所指。


    “我和你不同,景炎是自願為我辦事。”聖後不甘示弱的說道。


    景炎麵色不變,臉上的笑容也不曾減淡半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聖後給了我想要的一切。”


    “哦……”秦寂言點頭,不對景炎的行為做任何評價,也沒有一絲被背叛的憤怒。


    景炎從來都不曾忠誠於他,景炎隻忠於自己,無論景炎做什麽,對他來說都不是背叛。


    “大秦皇帝好氣度。”聖後陰陽怪氣的說道。


    同樣是被背叛,秦寂言像沒事人一般,自己卻沒有沉住氣,相比之下她就顯得失了氣度與胸襟。


    秦寂言抬眸掃了聖後一眼,沒有說話。景炎笑笑道:“與氣度無關,皇上早就知道我的脾氣,我就是這麽一個人,皇上不會因我發怒。”


    “我差點忘了,你們可是死仇,為敵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大秦皇帝確實沒有必要生氣。”聖後故意擺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意圖加深秦寂言與景炎之間的仇恨。


    可惜,不管是秦寂言還是景炎都沒有接話,景炎別過臉,看向遠方漆黑的海麵,秦寂言更是直接,抬手示意手下的人撤回去。


    問不到寒毒的解藥,那就沒有什麽好說的,直接開打就是。長生門就這麽一點兵力,把聖後帶來的這一批人殺光,等他們衝進聖地,就不需要擔心被長生門前後夾擊了。


    “想走?景炎,拿下他!”聖後見秦寂言欲開戰,直接對景炎下令,可是景炎卻沒有直接動,而是看了聖後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長。


    “景炎,你什麽意思?”聖後眉頭緊皺,一臉不滿。


    “聖後,我們是合作,我不是你的屬下,什麽時候出手由我說了算,不是由你說了算。”景炎掃了一眼,已退到軍隊中央的秦寂言,笑得淡漠。


    他會出手,但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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