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言和景炎打鬥的聲音並不小,退出去的暗衛們和弓箭手,聽到動靜立刻湧了進來。不過秦寂言和景炎的速度實在太快,等到暗衛與弓箭手趕過來,兩人已交了一次手。


    暗衛與弓箭手看到對立的二人,不需要秦寂言命令,就將箭頭對準了景炎,隻要景炎一動就能讓他萬箭穿心。


    景炎掃了一眼,極盡嘲諷的道:“皇太孫殿下,這就是你說的不殺我?”


    “景炎,別對我用這招,沒用,我不會因此放過你。”秦寂言沒有叫暗衛與弓箭手退下,景炎的武功不在他之下,如果景炎存心要逃走,他不一定能拿得下對方。


    “殿下,是你說不殺我的,怎麽?這才多久你就改變了主意,要讓千城知道你把承諾當兒戲,你說她該多傷心?”兩軍交戰,攻心為上。景炎今晚的一舉一動,都很好的詮釋了這話話,聽了半天攻心的話,秦寂言真得有些厭煩了。


    秦寂言收起劍,說道:“景炎,本宮沒閑情與你閑扯。你好好呆在六扇門,我必不取你性命。如若你執意外出,我便不會管你的死活。”


    刀劍無眼,難不成他要因一句“我不殺你”就要去救景炎,甚至在景炎自己找死的時候,跑上前去救他?


    開什麽玩笑!


    景炎的死活他並不在意,要不是看在昭仁太子一脈的份上,他管景炎去死。


    “我就知殿下你的便宜不好占。”景炎手中的劍仍舊指著秦寂言,握劍的手分毫不動,“把我困在六扇門一輩子,這樣的我和死人有什麽兩樣?”


    如果他願意被大秦皇上圈養起來,就不會去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


    “清了你的人,本宮自會放你自由。”這個時候把景炎放走,豈不是放虎歸山?


    這麽傻的事,他秦寂言怎麽可能做。


    “殿下,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劍尖微動,景炎一臉平靜的道:“殿下,你還是讓人殺了我吧。”


    “你以為本宮不會嗎?”秦寂言輕蔑地看著景炎,“本宮從來都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殺你……毫無負擔。”


    秦寂言後退兩步:“右手一揚,上,生死不忌!”


    “是……”弓箭手拉弓射箭,暗衛一湧而上,景炎麵對這麽多人的聯手攻擊,也不敢大意,飛速退入屋內,好躲避弓箭手的射殺。


    “啪啪……”利箭射在大門聲,弓箭手停了下來,暗衛破門而來,很快就聽到刀劍聲響起。


    “痛痛快快打一場也好,能不能走出去是我的本事。”屋內,景炎一挑十,還有餘力說話。


    屋外,秦寂言淡漠地轉身,複手而立,好像不將屋內的打鬥放在眼裏。


    景炎的實力毋庸置疑,與秦寂言不分伯仲,數十個暗衛對他造成不了一點傷害,麵對暗衛的圍攻,景炎遊刃有餘,可是……


    秦寂言卻沒有出手的打算。


    他和景炎實力相當,如果他這個時候出手,不一定有拿下景炎,可是半個時辰後呢?


    打了半個時辰後的景炎,還有與他一戰的實力嗎?


    他不打算殺景炎,可也不會在一切沒有平定前讓景炎跑掉,景炎是一個麻煩的,真要讓他跑了,必會成為巨大的威脅。


    “嘭……”數個暗衛被景炎踢了出來,沒有死,但明顯傷得不輕,短時間內無法再戰鬥。


    秦寂言讓人把受傷的暗衛抬了下去,然後再調其他的人進去。總之,完全不給景炎休息的時間。


    “秦寂言,你無恥!”景炎哪裏不知秦寂言的用意,可偏偏他現在還真是奈何不了秦寂言。“你最好祈禱,你沒有落到我手中的一天,不然……我玩死你!”


    “請便。”秦寂言很好心的回了景炎一句,隨之又以閑聊的口吻道:“除了摘星樓,你在京城還有什麽據點?你的住處很幹淨,幹淨到不像人住的地方。”


    “隻有摘星樓。”景炎的聲音很平穩,絲毫不像累到了的樣子。


    “是嗎?東林書院呢?沒有你的人嗎?要沒有你的人,當初你刺殺皇上後,是怎麽避開搜查的?”確定了景炎的身份,許多不能理解的事,現在秦寂言都一一想通了。


    當初滿京城的找刺客,卻不想那刺客就藏在京城,藏在他們所有人的眼皮底下。


    “想必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才讓五皇子信任你。逍遙,好一個逍遙,也就是五皇子才會被你騙得團團轉。”不得不說景炎的眼光很毒,他一來京城就盯上了五皇子。要是他找周王、榮王或者趙王合作,景炎絕對占不到這麽大的便宜。


    “別看不起五皇子,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在你說五皇子蠢笨時,你怎麽不想想,當初不遠萬裏跑去西胡的人是誰?”初來京城時,景炎可謂是一帆風順,隱在暗處將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就是秦寂言也任由他擺布。


    “景大人在說什麽?本宮聽不明白,本宮從來沒有到過西胡。”秦寂言臉不紅氣不喘的否認。


    他去西胡的事是秘密,雖然該知情的人都知道的,可該否認的還是要否認。


    “哼…秦寂言,自欺欺人有意思嗎?”許是氣極,秦寂言明顯感覺景炎揮劍的速度加快,“就算你不肯麵對,也改變不了你父王死在你皇祖父手中的事實。”


    “這話,本宮記住了,多謝景大人告知。”秦寂言早就傷心過了,現在麵對老皇帝都能無動於衷,景炎區區幾句話算什麽?


    “哼……”景炎氣極,當第二批人被景炎打出來後,景炎在屋內放話:“秦寂言,讓你的人滾出去,真要打,我們兩個打一場。你贏了,我任你擺布;你輸了,放我走。”


    “你在說笑話嗎?今晚……你輸定了。”秦寂言不可能會上當,再次下令吩咐第三批人進去。


    他今晚不把景炎耗死,就絕對不會和景炎交手。


    “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麵對一波接一波,怎麽也打不完的侍衛,景炎氣得破口大罵。


    再這麽下去,他真得會累死,到時候還真得要讓秦寂言撿便宜了。


    “本宮當那是誇獎了。”秦寂言厚顏收下,完全沒有一絲不自在。


    景炎真得被秦寂言的厚臉皮氣笑了,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不想死在秦寂言的車輪戰下,他就必須想別的辦法,不然……


    他今天怕是真得要交待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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