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也不知道這是哪裏,她是被央老太太命人關起來的,她手無縛雞之力,想要抗衡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這種情況下,安然被關押起來輕而易舉。


    隻不過安然沒想到,一起關押的還有央落塵。


    而央落塵在被關起來的時候,一點反抗都沒有,隻是護住了她而已。


    兩個人被帶上車,車子開了兩個小時,他們從車上被押下來的。


    之後就來了這個地方,好像是地牢的一個地方。


    安然站在隻有一個小窗口的地方朝著外麵看,窗戶的外麵是朗朗夜空,有幾顆星星。


    安然轉身看著地上坐著的央落塵,這地方還不算潮濕,地上都是幹爽的。


    安然問央落塵:“這裏是哪裏?”


    “是別墅的後院地牢。”


    央落塵語氣淡淡的,安然問:“你們家還有地牢?”


    “這並不奇怪,我家裏早就有這種設施了,我很小的時候,我就被關押在地牢裏麵,當時的地牢沒有現在這麽幹淨整潔,地牢的下麵有很多的老鼠,晚上在地牢裏麵呆著,就能聽見老鼠磨牙的聲音。”


    “所以你已經習慣了在地牢裏麵生活?”


    “地牢裏麵除了有老鼠,飯菜都是按時給發放的,我還能吃飽飯,在外麵要擔心隨時被人陷害,傷害,還吃不飽飯,所以我就到了地牢裏麵,也不覺得哪裏不好。”


    央落塵從身上拿了一個打火機出來,安然奇怪的看著央落塵:“你吸煙?”


    央落塵笑了笑:“坐一會吧,總是站著很累。”


    安然也不覺得地麵很髒,走過去坐到一邊。


    央落塵這才回答:“我不吸煙,但是我很小的時候怕黑,總被關到這裏我就想了這麽一個辦法,一個打火機可以在這裏用四天的時間,要是手電就做不到。


    那之後我養成了隨身帶著打火機的習慣。”


    安然倒是沒有說什麽,她看著窗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要走,沒有人能一馬平川。


    時間過了幾個小時,安然累了,就靠在一邊休息。


    聽見有人來了,安然才緩緩睜開眼睛。


    是那個叫溫素心的女孩。


    女孩明顯哭過,眼睛又紅又腫。


    一出現女孩走到關押的地方,先是看了一眼安然,而後看向地上坐著的央落塵。


    “五哥……”


    央落塵抬頭看著溫素心:“素心,我對你沒有感情,這種婚姻你願意麽?


    如果結了婚,我每天不回家,留在別的地方,你會快樂麽?”


    “都是因為她,如果沒有她,你就不會這麽對我,你以前對我一直都很好的。”


    溫素心很傷心,低低的說。


    央落塵搖了搖頭:“素心,你應該明白,我心裏一直都把你當成我妹妹,我對你好,是因為你是家裏最小的,你總是來給我送吃的,我從來都沒忘記過,小時候我餓的沒有飯吃,是你給我飯吃的。”


    “不是的,我們是喜歡的。”


    “不是,我並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歡你,你……”


    安然靠在一邊,聽著央落塵和溫素心兩個人的對話,也是夠狗血的了。


    覺得無聊,安然靠在一邊眯著眼睛休息。


    兩個人說了一會,溫素心想要把安然弄出去,央落塵不準,氣的溫素心在外麵哭。


    安然睡了一會,覺得睡不著,又把眼睛睜開了。


    “素心,你聽我的話,先回去。”


    溫素心哭了很久才離開,安然等人走了才能靜心休息。


    央落塵還打趣說:“經曆了這麽多,還能泰然自若的人,也隻有你了。”


    安然笑了下:“費盡心思的讓我上當的人,你卻不是第一個。”


    央落塵微微滯了一瞬:“你怎麽知道我是費盡心思,我就不能是真情流露?”


    “你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把阮驚雲打敗了,我或許覺得你是個男人,但我瞧不起你這樣的人,你和莫昀風也沒什麽區別。”


    機關算計,就為了在感情上麵打擊阮驚雲,安然覺得可笑。


    央落塵無奈搖頭:“你還是不了解我。”


    安然沒說話,是不是了解並不重要,那是他的事情。


    安然在地牢裏麵呆了兩天,兩天都沒吃沒喝,央落塵坐不住起身站了起來,在地牢裏麵喊:“來人!”


    人是很快下來的,央落塵看到人說:“送點吃的進來。”


    倒是沒有違背,人出去沒有多久給送了一些吃的進來,安然被叫醒的時候央落塵把吃的給安然送到麵前,安然沒吃:“我就是餓死了,也不會吃央家的東西,阮驚世是央落雪害,我一輩子都會記得。”


    央落塵愣了一下:“你說落雪害死了阮驚世?”


    “是她。”


    “那落雪是誰害死的?”


    安然奇怪的皺著眉:“你不知道?”


    “不是阮驚雲?”


    安然沒回答,想到沈雲傑,其實就算是誤會了阮驚雲,也沒有什麽。


    “你是為了對付阮驚雲才回來的?”


    “也可以這麽說,落雪是我在央家唯一可以說話的人,落雪死了,我不會坐視不理。”


    “可央落雪是我害死的。”


    安然朝著央落塵那邊說,自言自語似的。


    “這怎麽可能,你沒有這個能力。”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女人,她的爆發力是驚人的,我一直覺得,我有能力殺了任何人,包括你。”


    安然說話的時候淡淡的,眸清似水,看人的時候透出一股寒氣,央落塵注視著安然:“應該不是你。”


    “是不是你也應該問問清楚,這件事情的始末,為什麽死的不是別人,偏偏是央落雪呢?


    而你們央家這麽多年,又做過什麽好事麽?


    人死了,找別人報仇,那你們害死的人要找你們報仇,是不是要抄家滅門呢?”


    “安然,你怎麽會有這麽重的殺氣?”


    央落塵緩緩蹲下,注視著安然。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然還之。”


    安然不懂什麽大道理,但是安然有一顆絕不姑息的心,她可以不害人,但是不能讓人害。


    正如沈雲傑說的那樣,阮驚世是他的朋友,她是他的紅顏知己額,小神龍是他的兄弟,看在任何一方麵,央落雪也活不成。


    那就隻能,以牙還牙。


    而這些,並不是他們的錯,是有些人咎由自取。


    安然不會將這些人怎樣,但是也不會讓他們反過來傷害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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