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戰林繼續留在國外,安然就沒辦法聯係到暮戰林,所以安然第二天的時候去找阮驚雲,想知道暮戰林的事情。


    阮驚雲在病房外麵坐著,安然去的時候就看到阮驚雲在外麵坐著,眼睛是閉上的,似乎是聽見了安然的腳步,才把眼睛睜開了。


    安然停下,阮驚雲注視著安然那張清秀且清冷的臉。


    良久:“有事?”


    這聲音是冷淡的,歐陽軒跟在安然身後,一股說不出的無奈。


    這兩個人就這麽相互殘殺吧!


    “我是來問你暮戰林的聯係方式的,你把暮戰林的電話給我,我單線和他聯係,如果真的找不到,我會自己想辦法。”


    “我發給你。”


    阮驚雲的配合是毫不猶豫的,倒是讓安然一陣意外。


    但是意外是短暫的,安然很快拿出手機,當麵等著阮驚雲把暮戰林的信息發給她。


    阮驚雲拿出手機,很快發了一條信息給安然。


    拿到了想要拿的信息,安然打了個電話給暮戰林,暮戰林那邊沒人接聽,安然沒有什麽太大的表情,繼續打,跟著去看阮驚世。


    進門安然還在打電話,其他的人除了去和阮瀚宇打招呼,其他的安然都和原來一樣。


    坐下打了十幾個電話,暮戰林那邊都是不接,安然離開後去外麵找阮驚雲,當麵和他說暮戰林不接電話的事情。


    “他不接。”


    安然站在那裏等著阮驚雲的回答,阮驚雲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暮戰林。


    暮戰林那邊老半天才接了個電話,假裝正在睡覺,聲音慵懶慵懶的,實際上他是在看電視劇。


    “幾點你打電話,不知道別人睡覺麽?”暮戰林說著打了個哈欠,阮驚雲聲音冷漠:“安然的電話你記一下,如果她打電話給你,就是和你單線聯係,你按照她說的話去做。”


    “我這裏信號不好,你說什麽?”


    “我把號碼給你發過去。”


    阮驚雲不相信暮戰林那邊信號不好的借口,電話掛的直截了當,很快發了安然的信息給暮戰林


    看著手機暮戰林敲了敲額頭,跟著看向對麵的電視,把手機關機放到一邊。


    安然說:“謝謝。”


    阮驚雲撩起深不見底的眼眸說:“他可能會不接,你多打幾次,他應該就會接了。”


    “我知道了。”


    安然答應了,轉身離開。


    阮驚雲抬頭望著安然離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他才閉上眼睛繼續睡。


    這兩天季旋整天以淚洗麵,她沒想到央落雪會是這麽一個人,害得她家破人亡,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是央落雪在幕後做了這些事情,害了阮驚世。


    但是眼前的一切都說明了這些。


    季旋悔不當初,但她連獨自起來的能力都沒有,她已經身心具裂了。


    看到季旋哭了,木清竹也心疼,雖然季旋有時候做事情令人失望,但她畢竟是丈夫的母親,她們婆媳這些年的相處也很融洽,小寶還是她一手帶大的。


    想起過去的歲月裏,雖然有些無奈,但是季旋也是為了家裏好,木清竹一邊給季旋擦臉上的淚水,一邊強忍著要哭的心情。


    阮沐天起身站起來,朝著病房的窗戶走過去,到了窗口站在那裏站著,兒子阮瀚宇坐在窗口坐著,整個病房裏麵都充斥著陣陣陰霾,空氣都成了苦澀的味道。


    阮沐天做夢都沒想到,年輕時候的一個錯誤,釀造了這麽大的禍根。


    央家未免做的太過分了。


    一刀下來要斷送的不是阮家在京城的輝煌,也不是阮家在世界上的名譽和地位,而是阮家的命脈。


    央家不除,他死不瞑目,殺子之痛猶如萬箭穿心。


    阮沐天緩緩閉上眼睛:“明天我會去自首,你看著辦吧。”


    阮沐天說道,阮瀚宇抬頭看去,淡然無波的目光似乎不吃驚,早就想過的一個事情了。


    父子都沒說話,木清竹抬頭看著阮沐天:“您的年紀大了,婆婆現在這樣,公公要是走了,婆婆就好不了了。”


    阮沐天沒有回頭,輕聲歎息:“央家太過分了,不能就這麽算了,不管是驚世還是驚雲,都是我阮沐天的心頭肉。


    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們要是殺了我也就算了,偏偏他們不殺我,要在我心口一刀刀的割肉,這口氣,死也不咽下去。”


    阮瀚宇起身站起來:“爸,把這件事交給小寶,驚世現在的樣子,如果不給他一個機會,他也會出事。”


    阮沐天看向阮瀚宇,良久:“刀鋒再冷,沒有握刀的人,也是無意義,央家的刀鋒不冷,但是握刀的人夠狠,這是我們阮家最失敗的地方。”


    “不見得我們不狠,這次的事情,或許是個轉折點。”


    “就怕轉折後,人已經不是人,是個魔物了。”


    阮沐天說話的時候木清竹忍不住又掉了兩滴眼淚,而後木清竹躲開了。


    看到木清竹去了洗手間裏麵,阮沐天說:“去看看吧。”


    阮瀚宇這才走去洗手間的門口,敲了敲門,要木清竹給他開門。


    木清竹忙著擦了擦眼淚,從裏麵才出來。


    見了麵阮瀚宇捏了捏木清竹的下巴:“一切都會好奇來,驚世也會沒事,我已經聯係了國外的專家,我們帶驚世去看病,什麽時候好了,什麽時候再回來,這裏交給景成瑞,他會幫我們照顧小寶。


    爸媽這次也跟我們去,我們先治病。”


    木清竹嗚嗚的哭了起來,撲進阮瀚宇的懷裏,哭的撕心裂肺。


    門外的阮驚雲緩緩閉上眼睛,坐在那裏如同是一塊石頭一樣,一動未動。


    今天踏雪和無痕也都在這邊,他們不敢進門,害怕看見阮驚世睡著的樣子,隻能躲在門外傷心。


    特別是踏雪,早就被淚水淹沒了。


    安然第二天去看阮驚世的時候,阮家人已經都不在那裏了,病房的外麵一個人都沒有,安然走到阮驚世的病房門口,推開了門看著裏麵空蕩蕩的房間,病房裏麵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留下過,一絲的蛛絲馬跡都沒有。


    安然轉身去看,歐陽軒已經去找醫生護士了,結果醫生護士告訴他們,人已經走了,昨晚就走了,手續是早上辦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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