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驚雲休息了幾天,身體明顯好了,才從床上下來,這幾天安然一直照顧著阮驚雲,給阮驚雲沒少燉補品,又不敢讓人看到,弄得偷偷摸摸的。


    安然覺得真丟人,知道的是累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不行了,年紀輕輕的……


    安然坐在一邊看著阮驚雲把今天的一碗補湯喝完,問阮驚雲:“你有沒有好一點?”


    阮驚雲抬頭注視著安然:“可能是好不了了。”


    “……”安然愣了一下:“不是說休息幾天就好了,隻是有些累麽?”


    “你是哥骨科的醫生,或許治不好我這個病呢?”阮驚雲說的一臉認真,把安然說的心口忽悠的一下,抿住嘴唇不說話了。


    安然觀察著阮驚雲,氣色看上去根本就沒事了,麵頰紅潤細膩,說他的皮膚好,絕對不比女人的皮膚差,說他的氣色好,比嬰兒的氣色都好,怎麽就還沒有好了?


    安然走到阮驚雲的麵前:“你真的好沒好?”


    阮驚雲注視著安然,沒回答。


    安然問:“你哪裏不舒服?”


    阮驚雲遲疑了一瞬:“哪裏都不舒服。”


    “……”


    安然坐下看著阮驚雲:“你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確實沒覺得哪裏好。”阮驚雲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安然坐在一邊問:“沒覺得哪裏好,你到底哪裏不舒服?”


    阮驚雲去看著安然:“不知道。”


    安然的臉色一沉:“你舒不舒服你都不知道?”


    “不舒服。”


    “……”


    安然被阮驚雲搞得頭昏腦漲的,一生氣起身站了起來,不問了。


    但是過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問阮驚雲到底有沒有事。


    阮驚雲總是模棱兩可的回答,弄得安然心裏就總是懸著。


    想去問問歐陽軒,又羞於啟口。


    吃早飯,阮驚雲吃的還算不錯,但安然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歐陽軒問阮驚雲身體情況,阮驚雲也說好了,沒什麽問題了,但安然就是很擔心。


    以至於安然上網查了很多資料,不查的時候還好,查了更擔心了,連吃飯都在擔心。


    晚上休息,安然故意說想要在外麵住,阮驚雲帶著安然出去住,但是一整個晚上什麽事都沒發生,早上起來,安然的衣服都是好好的,阮驚雲除了摟著她,其他的什麽都沒做過。


    安然早上起來有些疲倦,但她問阮驚雲到底身體有沒有好,需不需要去看下醫生。


    阮驚雲想了一下:“我不想看醫生。”


    “……”安然有些為難,如果不看醫生,就會耽誤了治療,大哥是骨科醫生,這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看骨科可以,看男性病就難了。


    安然也覺得應該去看看,和阮驚雲說了很多的話,後來她說:“如果真的有問題,我們積極治療應該沒事的。”


    阮驚雲看著窗外,聽見安然和他說,他才轉身看著安然:“你確定麽?如果真的有問題,你還跟著我?”


    “……”安然想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都是他自找的。


    但是一想到,他那樣的一個人,因為這樣的事情出現了瑕疵,安然整個人都不好。


    “如果真的是病了,我會陪著你治療,如果有萬一,我也不會離開你,除非你離開我。”


    阮驚雲站在窗口微微出神,手在背後握著,凝視著安然:“我好的時候你不要,不好了你才想要。”


    “你好不好和我要不要你沒有關係,我們現在的關係是男女朋友,我不會不管你。”


    安然有些不舒服,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嚴重,傳出去,阮驚雲還怎麽做人?還不成了京城之中的笑話?


    以後還怎麽見人?


    阮驚雲沉默了一會,還是答應了去看看醫生。


    但看醫生的這件事情上麵,安然也有些為難,到底找什麽人看,如果走漏了風聲,就算沒事,也會看出亂子來。


    “我要出去一趟,去外麵。”


    猶豫了一個下午,阮驚雲最終還是決定是去外麵,安然也覺得去外麵看穩妥一些。


    走之前安然和歐陽軒說是去幫忙找阮驚雲的妹妹,歐陽軒靠在一邊靠著,雙手抱著肩膀,安然有些擔心,好像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抬不起頭。


    “然然……”


    歐陽軒很久才叫她,安然抬頭:“恩。”


    “照顧好自己。”


    “……”


    安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有那麽一刻甚至覺得該把事情告訴給歐陽軒知道。


    但一想到會傷害到阮驚雲,才沒有說。


    “我知道,我……”


    “小心一點。”


    “恩。”


    歐陽軒後來給了安然一些錢:“卡你收著,這張是我的,有用的話你先用。”


    “我有錢,爸爸給我了。”


    “你留著吧。”


    歐陽軒對於安然這個妹妹沒有什麽想要說的,她就是那樣的人,聰明雖然不少,但遇到了阮驚雲兄弟,就笨了。


    安然晚上八點鍾的飛機,上了飛機就睡著了,最近的這幾天安然一直都是這樣,動不動就犯困,其實身體發虛的也不光是阮驚雲,安然的身體也發虛。


    隻不過阮驚雲看上去比他嚴重,他總是在床上躺著,安然則是伺候著阮驚雲,看上去就沒事一樣。


    安然靠在阮驚雲的肩上,沒有任何預兆的,靠著靠著就睡著了。


    阮驚雲看著安然,用手指在安然的眉目上麵畫著圈,安然感覺有些癢了,動了動,阮驚雲的手指停頓了一下,按住安然的肩膀,拍了拍。


    安然這一覺一直到飛機降落的時候,下了飛機安然打著哈欠,阮驚雲摟著安然:“這麽困?”


    安然看著阮驚雲:“不困了,你是安排了醫院,還是我們去當地的醫院看看?”


    阮驚雲考慮了一下:“這裏人生地不熟,如果這裏的人不那麽好,反而是麻煩,我想去大的權威機構。”


    “也好,那我們問一下。”


    安然上了車開始看手機,找了幾家,在裏麵選了一家,車子直接到了那邊。


    看男科的是個三十左右歲的人,戴著一副銀邊的眼睛,見了麵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安然和阮驚雲,安然覺得這個人可能是對他們的態度有些問題,那種眼神好像是他們生病都是自找的。


    “你的症狀看不是很好,需要長期的治療,我先給你開一些藥,如果有效果的話,你繼續過來,沒有的話可能要找其他的人了。


    這種情況我們這裏叫做假性病變,和精神有關係,如果能從精神上治療,相信有好的效果,不然我們也無能為力。”


    安然坐在一邊,手心都出汗了。


    阮驚雲握著安然的手,聽見醫生說轉身去看著安然,安然沉默著,沒有說話,阮驚雲起身站了起來,直接把安然給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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