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做他會誤會。”上了車歐陽軒就在說這件事情,安然靠在一旁一句話都不說。


    歐陽軒也知道,現在安然失去了太多,你想跟她說什麽都是四個字:聽不進去。


    多說也無意義。


    車子到了學校那邊,安然從車上下來,不提阮驚雲的時候,歐陽軒也覺得,一切都是可行的。


    安然在學校和歐陽軒分開,歐陽軒交代她要注意,兩人一個往南一個往北,就這樣分開了。


    安然握著本子,低頭看著手裏的本子,回到教室那邊敲門,老師叫她進去,她進門先是行禮,跟著……


    抬頭的瞬間,安然愣住,阮驚雲?


    此時,阮驚雲穿著黑色長褲,白色襯衫,正雙手按著書桌站在講台上麵,安然的感官一跳一跳的,她明明記得不是這樣的,怎麽會這樣了?


    但現在說什麽都來不及了,四目相視,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和想法。


    阮驚雲先開口:“來晚了,記得下次早一點。”


    安然抿著嘴唇,想著這一路沒有堵車也沒有繞到,她和歐陽軒是先出來的,結果卻落在人後了。


    安然不說話阮驚雲看了一眼教室裏麵:“阮驚世的前麵有位子,你坐在那裏。”


    安然好像被隔絕了一樣,老僧入定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麵,經過了億萬光年的時間,還沒有回來。


    阮驚雲跟著邁步朝著她走,到了她麵前說:“安然同學,你哪裏不舒服麽?”


    上次是讓她出去站了,這次再站是什麽結果?


    阮驚雲不能再那麽做了。


    安然冷不防回神,看到阮驚雲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差點撞到桌子,阮驚雲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拉住,用力拉到懷裏,雙手將人摟抱住。


    安然雙手抬起推著阮驚雲,臉上一紅,呼吸跟著浮動。


    推了一下阮驚雲,安然才被放開。


    阮驚雲目光深沉如海,凝視著安然,但語氣卻很柔軟。


    “小心一點,回去吧。”說完阮驚雲先去了前麵,安然這才轉身紅著臉回去,坐下後努力調整心緒,才覺得好一點,而此時阮驚雲已經講了半節課了。


    擦擦的粉筆從黑板上麵劃過,安然注視著高高瘦瘦的阮驚雲挽起袖口,正不斷揮動著手的樣子,這課就讀不進去。


    總算一節課過去,安然像是其他的同學一樣準備起身離開,阮驚雲一刻都不放過,開口便說:“安然,你跟我來一下,到我辦公室來,你一直不專心,我給你講一下。”


    說完阮驚雲轉身走去,安然不想去,可還是硬著頭皮在阮驚雲的注視下去了辦公室那邊。


    在伊頓阮驚雲有他自己的獨立辦公室,到了門口安然就不想進去:“我還有點事……”


    “怕我麽?”阮驚雲直接靠上去,安然被擠在牆壁上麵,一步也動不了。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是我有事。”


    “是有事還是躲著我?”阮驚雲一臉孤傲,臉上冰寒,安然覺得好笑,她也沒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他那樣子,就好像她做了什麽事情對不起他了一樣。


    “進來。”阮驚雲一把拉住安然的手,安然掙紮了一下,兩個人的手都很滑,一下滑開了。


    安然準備走,阮驚雲一轉身把安然推了進去,門關上砰的一聲,安然被阮驚雲壓在了門板上麵,一條腿順勢抵在安然的腿間,安然向上呼吸一重,抬起手握住阮驚雲的雙肩:“你不要太過分,你別忘了,我們的關係。”


    阮驚雲的眼底一抹心痛,但他卻沒離開。


    冰冷的臉又氣又恨:“我說什麽你都不信,為什麽偏偏相信這個。”


    安然眸光清幽無波,凝視著阮驚雲冰冷的俊臉:“你說的就是真的。”


    “哼!”


    繃著的臉一抹譏諷,低頭阮驚雲把嘴唇貼了過去,但他不是親,是嗬氣。


    安然不自在,轉開臉看著別處,阮驚雲的腿部拿開,安然也不敢去推,就這麽僵持著,幾分鍾之後,阮驚雲低頭在她頸子上麵親了一下,安然嚇得一縮,連忙想要推開阮驚雲,阮驚雲的腿一用力,撞得安然心都要碎了,仰起頭,隻好看著阮驚雲,粗喘著呼吸。


    但此時,阮驚雲已經控製不住,張開嘴允吸起安然的頸子,直到聽見安然嚶嚀了。


    放開安然,阮驚雲把安然拉了過去,百葉窗放下,阮驚雲坐到安然對麵,兩人相對看著,安然如坐針氈,整個人都不自在。


    “上課你聽什麽了?”阮驚雲看了一會問安然,安然看著阮驚雲,這都是沒事找事的,他一個集團的副總,不去做生意管理公司,跑到這裏來上課,以前怎麽沒看見他上課?


    “什麽都聽見了。”安然想早點離開,隻能扯謊。


    阮驚雲好笑:“什麽都聽見了,是什麽?”


    安然沒有回答,就是什麽都聽不見的意思。


    “既然都聽見了,說來我聽聽,說好了,就能走了。”阮驚雲這會不那麽暴躁了,敲了敲桌子,把書本拿出來看了一眼,隨手扔到一邊,這種備課程序不適合他。


    安然看了一眼被扔開的書,她確實沒聽到什麽,所以也沒什麽可說的。


    但是她要離開,隻能說:“沒明白,老師講吧。”


    阮驚雲略微打量,靠向後麵:“你坐下我才能講,難道要你站著我坐著,抬頭看著你給你講課?”


    安然這才坐下,等著阮驚雲給她講課,但阮驚雲接下來磨磨蹭蹭的一個有用的都沒講。


    “明天還來麽?”翻著書,阮驚雲問的都是沒用的問題。


    安然不為所動,也不說話,冷漠著臉。


    “你相不相信,我會在這裏脫衣服?”阮驚雲問她,安然好笑:“那你脫吧。”


    阮驚雲起身站了起來,抬起手開始解開褲子,襯衫能有幾顆扣子,很快解開了很多顆,向後一扯,襯衫敞開了,阮驚雲解開袖口,準備脫下去,安然的臉色一變,叫他:“夠了。”


    阮驚雲雙手撐住桌子,附身看她:“我很痛苦,你是我妹妹,我也舍不得那孩子,但是因為錯誤已經鑄成,我也無能為力,然兒……”


    安然起身站了起來,轉身朝著門口走,阮驚雲叫她:“能走到哪裏去?走到天涯海角,你身體流著的也還是和我一樣的血。”


    “砰!”安然把門用力關上,然後決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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