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端早上醒過來,迷迷呼呼的,稍微一動渾身都疼,睜開眼陽光從窗口射進來,微弱的叫人不知道那是陽光。


    景雲端想了想,想要起來,但動一下,腰上好像被什麽東西緊緊勒住了,景雲端低頭去看,一條手臂結實的橫過她的身體,她順著手臂去看,看到沈雲傑那張正熟睡的臉。


    昨晚發生什麽事了?景雲端想了想,想不起來啊!


    抬起手揉了揉頭,景雲端看著自己的手臂,上麵怎麽沒有袖子?


    順著手臂看……


    “啊!”


    一聲尖叫,把熟睡的沈雲傑嚇醒了。


    沈雲傑坐起來看著景雲端,將人抱了過去,景雲端完全嚇傻了,兩個人都赤裸裸的,全身寸絲不掛。


    “壞蛋,大壞蛋!”景雲端嗚嗚的哭了起來,這可怎麽辦?


    沈雲傑沒有氣死,被笑死。


    推開景雲端,沈雲傑盯著她看,景雲端苦哈哈的,哭的極其可憐,小臉雪白雪白的。


    “不許哭。”


    景雲端吸了吸鼻子,果然很聽話的不哭了,沈雲傑把景雲端的眼淚擦了擦,將人推倒,低頭親著,景雲端一開始有點不願意,推三阻四的,後來人家一大聲說話,或者是看她,她就害怕了,老老實實的抱著人家的肩膀,一直到累得沒力氣為止。


    擦了擦,沈雲傑躺在景雲端的身邊,把景雲端摟了過去,景雲端雙手推著沈雲傑的胸口,老老實實的靠在那裏靠著。


    沈雲傑問她:“舒服麽?”


    “嗯。”


    回答的時候景雲端有些臉紅,但她靠在那裏不說話,很老實,老實的好像小貓一樣順從。


    沈雲傑揉了揉景雲端的手臂:“先睡,晚上帶你玩。”


    “哦。”景雲端手一直那麽放著,要把沈雲傑推開似的,閉上眼沈雲傑把景雲端的一條手臂拉過去摟在他腰上,拉扯了一下被子,蓋在景雲端的身上,他嫌熱,很少蓋被子,兩人沒過多久睡了過去。


    “還沒回來?”看到外麵雨過天晴,阮驚世從樓上下來,看了一眼坐在樓下等著阮驚雲回來的安然開口問她,安然回頭看了一眼:“還沒有,你打電話問問,在不在家裏?”


    阮驚世把手機拿出來,打電話去阮氏公館,詢問阮驚雲在不在那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打電話了,人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也聯係不上。


    阮驚世掛了電話看了一眼安然,走到一邊坐下,手機放到前麵,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麵。


    樓下沒人,踏雪這兩天就在鬧情緒,無痕拖著她整天在房間裏麵不讓出來,連生跟著阮驚雲出去一直沒回來,連生現在也聯係不上。


    阮驚世沉著臉:“吵架了?”


    安然愣了一下,跟著去看阮驚世:“沒有。”


    “沒有為什麽突然沒有消息了?”阮驚世也不看安然,但是氣息卻早就不對勁了,安然搖了搖頭,茫然的注視著外麵:“我也不知道,但是感覺不好,他從來都不這樣的,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出去找他。”阮驚世起身站起來,邁步朝著外麵走,安然等阮驚世走到門口,她才起身站起來阻攔:“別去找了,他要回來,早就回來了。”


    阮驚世停下回頭看著安然,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情緒。


    “不找他不回來呢?”


    安然想了一下:“該回來的時候他自然會回來,或許是去找人了。”


    想了想,阮驚世從對麵走了回來,停在安然麵前,用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看著安然:“你是不是知道原因?”


    安然搖了搖頭,她哪裏知道,一直也沒聯係上,現在是一點聯係不上,原本以為是在為景雲端的事情奔波,現在看應該不是。


    安然注視著阮驚世,她也不知道說什麽,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是要問明白,但現在人沒有回來,也沒有消息,怎麽問明白。


    阮驚世拿出手機往外麵打電話,電話打給他爺爺阮沐天的。


    那邊接了電話一陣意外,但是想了想,看了一眼樓上兩天兩夜都沒下來的人,也就沒什麽意外的了。


    “你有事啊?怎麽這麽好給我打電話了?”阮沐天對阮驚世這個孫子的看法和妻子季旋不一樣,他看人是一種看的方式,看孫子也是一種方式,好與不好他都喜歡,都是他們家的孩子。


    阮沐天隻有阮瀚宇一個兒子,這個兒子生了兩個兒子,一個阮驚雲一個阮驚世,拋去其他不說都是阮家的子孫,阮沐天也就兩個孫子,他對這兩個孫子都很滿意,一個生的天人之姿,蛟龍在天,一個雲中之鶴,乘風破浪。


    前者若是帝王之相,那後者則是霸王之氣,不能說誰不好,誰更好,身為爺爺,他覺得他孫在哪裏都很好,隻不過外麵有些人拙略之見,根本不知其中意義。


    但他自己清楚的很,有這兩個孩子,阮家的將來勢必如日衝天,無可抵擋。


    但是說到底,大一點阮驚雲過於沉穩,有時候和他說話,好像是麵對一隻老奸巨猾的狐狸,到處都是套路陷阱,想要好好說說話,一不留神都會被繞進去,後者……倒是更討喜歡,說起話沒什麽架子,雖然有點玩世不恭,不著邊際,但是符合他的年紀。


    阮沐天的眼裏,後者更得心一些。


    他對阮驚世倒是和妻子不大一樣的喜歡。


    為這事情,妻子季旋也是不止一次的說過,他是老眼昏花糊塗了,但阮沐天並不在這件事情上麵多言,到底是糊塗還是不糊塗,他心中有數,何必去解釋。


    因為喜歡,說起話就顯得輕鬆,電話那邊阮驚世隨口說:“他在不在?”


    阮沐天隨口問:“誰呀?”


    “老糊塗了?”阮驚世可不管那些,你要不好好給我說話,在我麵前裝糊塗,我就撕你麵子,寧可兩敗俱傷。


    阮沐天回頭看了看樓上禁閉的房門,阮驚世再喜歡,也不能得罪了阮驚雲,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想了想,阮沐天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我倒是也沒看見他,你打電話打不通麽?”


    阮驚世是什麽人,冷笑一聲:“薑還是老的辣,知道了。”


    隨即阮驚世把電話掛斷,阮沐天那邊還打算和孫子多說兩句,結果還沒說,電話就掛了。


    手機放下,阮沐天看了一眼樓下站著的連生:“二少爺的脾氣向來不好,你們多擔待吧。”


    說完阮沐天起身回了樓上,走了一半回去把手機拿走了,連生站在樓下低著頭,抹了一把汗,這是說二少爺的脾氣不要擔待,還是說他自己的脾氣不好要擔待,這老爺子也太風趣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可這嚇唬人的門道是層出不窮,從小連生就是被嚇大的,每每如此,每每都能有翻新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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