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唐宛宛與景成瑞的婚禮上沒有看到木清竹,當時的唐宛宛驚訝極了,怎麽也想不明白。


    而木清竹的電話,從此後都變成了盲音。


    她想回a城去,問下為什麽不來參加她的婚禮,卻被溫潤如玉的景成瑞攔住了,用盡了各種辦法讓她留了下來。


    實則那個時候,她懷著身孕,或許是年齡偏大的原因,當時有落紅,需要住院保胎,而這個時候的景成瑞那是極力反對她勞碌奔波的。


    直到她生下孩子,做完月子,準備再次回a城時,景成瑞才告訴了她一個殘酷的消息。


    木清竹已經死了!


    當時的她驚得如五雷轟頂,說不出話來。這才明白了景成瑞的苦心,明白了他阻攔她回去的原因了。


    他是怕她經受不起這個打擊,太過傷心了,對她和孩子都不好。


    可她的心如何能放下來呢?


    那樣善良體貼的女人就這麽死了,這是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事實。


    如果真是這樣,那人間還有公平正義在嗎?


    難道蒼天無眼麽!


    她傷心難過得吃不下睡不著的過了一段日子,幸虧有景成瑞在旁邊守護著,開解她,才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其實景成瑞也是一樣傷心難過的,隻是各人都有各人的命,除了唏噓感歎外,他也是無可奈何!


    日子終究在往前走。


    就在前幾天,他們看到了一則重磅消息:木清竹並沒有死!她跟著阮瀚宇出現在斯裏蘭諾的領導人接見儀式上。


    這是多好的消息啊!


    唐宛宛當時不知有多開心。


    她開心,景成瑞也陪著她開心。


    "瑞哥,你知道我,我放心不下她,她太苦了。"唐宛宛唏噓著,感傷不已。


    "宛宛,你真善良,不愧是小竹子的好朋友。"景成瑞的手摟著她的肩,輕言勸慰道,"你放心,上天有好生之德,小竹子這次曆盡艱難險阻,以後,她的人生一定會一帆風順,大富大貴的,你要相信福報,佛家有雲:生生死死相互循環,貧富賤貴,互相倚重,小竹子已經為自已積累了足夠的福氣了,以後她的人生會富貴無比的,不用你來操心了。"


    景成瑞的話總能在適當的時候鼓舞和開解著唐宛宛,讓她永遠都覺得自已生活在一片春光明媚中,既使有時現實並不是那麽的樂觀美好,可他總能有辦法讓她看到明天的幸福。


    她想,這就是她之所以會選擇他的原因吧。


    他確是她的良人。


    "瑞哥,能找到你,是不是也是我的福氣呢?"她抬頭望著他,明眸微眨,眼波生輝。


    景成瑞優雅的一笑,擁她入懷。


    "傻瓜,我能找到你,那也是我的福氣呀。"


    二人相擁而笑。


    "先生,那邊有人請您過去一趟。"一個小男孩從沙灘那邊的棕欖樹下走過來,遞給了景成瑞一個電話號碼和一個地址。


    景成瑞驚訝地接了過來,正欲開口問那個小男孩究竟是誰找他時。


    小家夥早就跑得沒有了影子。


    "瑞哥,誰找你呢?"唐宛宛看著他手中的紙條和電話號碼,驚訝地問道,同樣的,從景成瑞的臉上也看到了一絲疑惑,看情形,景成瑞也並不知道找他的人是誰了。


    這裏是一個小國,傍著歐洲,經濟還算發達。


    唐宛宛自認,在這個小國,他們並不認識任何人。


    景成瑞看了眼電話號碼,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略一思索,笑了笑。


    "宛宛,沒事,我去看看,你在這裏等等我。"


    "瑞哥,讓我陪著你一塊去吧,我不放心。"唐宛宛像個小女人般拉著他的衣服,懇切地說道。


    "不用了,放心,我保證馬上就會回來的,相信你的丈夫。"景成瑞摸了下她的秀發,溫婉的笑了笑,大步邁了開來。


    唐宛宛知道景成瑞有些功夫,看著他步履緩沉的走了,心裏卻有些怪異的感覺,當然,就這麽一會兒,她也不相信他就會有什麽事情發生的。


    一個古典風情的小屋旁,遊客們正在旁邊拍著照,嬉笑著。


    還在遠遠的,景成瑞就看到了那個人影,曾經也算熟悉吧,畢竟她追隨,愛慕了他那麽久,要說完全沒有一點記憶那是不可能的。


    幾年不見,蘇美芮也真的變了。


    雖然她靜靜坐著,仍如秋葉般靜美,可走近了,還是有了變化,她的體型胖了許多,臉上也有了紅暈,豐滿了許多。


    她仍然是波浪卷發及肩,穿著黑色的禮服,談吐間仍然有淑女的風範。


    "瑞哥,你好,好久沒見了。"還在景成瑞的腳步聲在後麵響起時,蘇美芮就感知到了,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個曾經刻進她生命裏,深深愛戀著的男人在向她走來時,她仍然會止不住的心情激昂膨拜,她想這輩子,景成瑞在她的生命裏都是不可抹滅的一個存在了,已經被她珍藏在心底深處了,當下她隻是笑笑,主動地朝他打著招呼。


    景成瑞似乎也已經知道是她了,走過來,在她的對麵坐下,臉上是微微的笑。


    這麽多年了,應該都放下了吧。


    "我很好,你呢?"他坐下後拿起麵前的茶杯喝了起來。


    蘇美芮注視著他,淡淡開口:"瑞哥,你也敢喝,不怕我下毒嗎?"


    景成瑞愣了下,微微一笑:"直到現在我仍然相信你本性是不會那麽歹毒的。"


    這話一出口,蘇美芮的嘴角就是苦笑了。


    "隻可惜,我再怎麽做也得不到你的心。"她的話語頗有些無奈,也很感傷。


    景成瑞沉吟著。


    "小美,人各有誌,每人都有自已的路要走,這是緣份,不可強求。"他溫言溫語,帶著生份與淡漠。


    "是這樣的。"蘇美芮喃喃自語,低低歎息了一聲,"瑞哥,原諒我,當年我真不想開那一槍的,隻是,如果我不開那一槍,我爸是不會放過你的,好在你挺過來了。"


    說起當年的事,景成瑞心有觸動,微微一笑:"小美,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如果不是你手下留情,好槍或許就正中心髒了,我也已經不複存在了。"


    蘇美芮愣了下,臉有尷尬:"瑞哥,你看出來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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