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宇哥,清竹姐姐。”柔和清脆的女聲在前麵響起,二人抬頭一看,莫慧捷正站在前麵望著他們,臉上的笑容俏皮而明豔。


    阮瀚宇的劍眉微微一攏。


    玄鐵說過的,吳秀萍是莫老爺子的親孫女,那麽,眼前的這個莫慧捷可以說算得上是木清竹的堂妹了,這樣說著,他不由得多打量了莫慧捷二眼,暗中比較了下,這才發現她們之間其實還真有那麽一點相像,隻是以前不知道,沒有細細打量而已。


    “小慧,你有什麽事情嗎?”阮瀚宇看著她淡然問道,他們夫妻正呆在一起,她就這麽直直闖過來,會有什麽要事麽?


    “瀚宇哥,我找你真有點事。”莫慧捷非常大方地說道。


    “那就在這裏說吧。”阮瀚宇麵有不悅,他現在隻想安慰木清竹,不想在這個時候為了一些無謂的事情離開她。


    “瀚宇哥,放心,我不會耽擱你很長時間的,隻是有些話想要和你說說而已。”莫慧捷很認真,很執著,然後又對著木清竹說道:“清竹姐姐,我跟姐夫說下話,你不會介意吧。”


    木清竹一時想到了莫慧捷昨夜找她時說過的話,到現在為止,她或許都能猜測到她找阮瀚宇會是什麽事了,其實現在想想,或許她昨天說的話是有些道理的。


    “不介意,瀚宇,既然小慧找你,那就過去吧,她找你肯定是有事的。”木清竹很體貼溫和地說道。


    阮瀚宇則看著她,目光裏隱意深重。


    木清竹隻得衝他點了點頭,率先離開了。


    “小慧,找我究竟什麽事?”木清竹離開後,阮瀚宇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毫無心思地對著莫慧捷問道。


    “瀚宇哥,我問你,你現在知道清竹姐姐的身世了嗎?”莫慧捷倒沒有拐彎抹角,直接發問道。


    阮瀚宇愣了下,眼裏的浮光一閃,立即問道:“小慧,你這樣問是什麽意思?”


    貌似木清竹的身世與她沒多少關係吧,雖然是她的堂姐,但與她真扯不上多少聯係。


    “清竹姐姐的身世不一般,我就想知道你這個做丈夫的知不知道呢?”莫慧捷神秘的一笑,很俏皮地問道。


    “小慧,你到底知道了什麽?這樣問有什麽意義嗎?”阮瀚宇的眉眼攏了起來,很嚴肅的樣子。


    “瀚宇哥,吳蘭夫人是木清竹的外婆,吳秀萍的媽媽。”莫慧捷想了想後立即清脆的說了出來。


    阮瀚宇的眸眼裏閃過絲清冷的寒光。


    “所以呢,怎麽了?”阮瀚宇冷聲問道。


    他的聲音奇冷,不帶任何溫度。


    莫慧捷第一次看到阮瀚宇這種表情,冷冰冰的,甚至臉上的不悅很明顯。


    “瀚宇哥,我沒有什麽惡意,不會傷害到清竹姐姐的,但是瀚宇哥,你也應該知道我爸現在還留在阮氏公館的目的。”她盡量委婉的說道。


    “什麽目的?”昨天莫錦年討好吳蘭夫人的畫麵,阮瀚宇那可是看在眼裏的,很明顯,莫錦年並沒有達到目的,難道她想利用木清竹與吳蘭夫人這層關係來達到他們的所謂目的嗎?這樣一想,眼裏的光圈更加陰暗了。


    “瀚宇哥,現在國內國際情勢嚴峻,這些爭議問題曆史由來已久,這於國於民族情緒都不利,因此我爸作為外交部長,有責任請吳蘭夫人出麵解決下外交問題,瀚宇哥,你也應該知道這並不是為了我們自已。”莫慧捷看到阮瀚宇的臉越來越黑,忙這樣解說著。


    “你要請吳蘭夫人,那就憑你們外交部的本事去公關,而不要牽扯到我的太太,我現在鄭重警告你,不允你帶著這樣的目的去接近我的太太,她隻是一個普通善良的女人,這輩子失去了親人,失去了很多原本應該擁有的幸福,我不希望她與親人相認還要帶著政治色彩,就這麽點幸福都要被你們所謂標榜的道義剝奪,小慧,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請你記住,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阮瀚宇陰沉著臉,近乎嚴厲地說道,說完越過她大踏步朝著前麵走去。


    “瀚宇哥,請你不要這樣理解我,我如此做是有原因的。”莫慧捷自小到大養尊處優,從沒有被人這麽黑臉過,當下站在原地朝著阮瀚宇的背影大聲委屈地說道。


    阮瀚宇站住了,倏地扭過臉來。


    “你有什麽原因?”他涼薄的臉上是冰一樣的寒霜,嘴角掛著嘲諷的弧度。


    “瀚宇哥,吳蘭夫人對我們莫家有偏見,如果是這樣讓我們去攻關,這對我們國內來說太不公平了,因此我才會想到要請姐姐出馬的。”莫慧捷抿緊了唇,滿臉的無奈。


    “是嗎?”阮瀚宇走前幾步,逼視著莫慧捷,“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你們莫家的不幸了,既然是這樣,你就應該問問原因,在我看來吳蘭夫人對所有人都很友好,和藹可親,可她為什麽要對你們莫家有偏見?如果真有,那你們莫家是不是應該找到問題的症結,對症下藥解決這個問題呢?而不是把這些責任與擔當推到我的女人身上,這外交部的工作可不是依靠這些裙帶關係就能做好的,如果你想在外交部有深遠的發展,想真正為國為民做點什麽,我勸你還是不要打我太太的主意。”阮瀚宇冷麵冷臉的說完,不再看她一眼,朝著前麵走去。


    莫慧捷呆在原地。


    阮瀚宇的心裏很氣惱,她的太太能不能與吳蘭夫人順利相認還是個問題,這些事情對她的心裏究竟有多少影響,有多大的壓力,他這個做丈夫的都暫且不知,而原本是皆大的歡喜的認親,骨肉團聚的場合,若要背負著這樣的政治目的,這也太悲摧了吧。


    憑什麽他們阮家的人就不能有自已的私人生活,所有的事情都要為別人來著想嗎?


    莫慧捷很聰明,想要走這個捷徑,但人不能太聰明了。


    木清竹總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就要去求吳蘭夫人,而後又因為這個原因取悅吳蘭夫人與她相認吧。


    他絕不能容許別人這樣幹涉她。


    願不願意與吳蘭夫人相認,這一切都要憑吳秀萍母女的本意,而不是違心的,否則很有可能留下心理陰影。


    再說了莫老爺子對自已的親孫女不聞不問這麽多年,現在有事相求了,一句國家道義就能把吳秀萍母女的幸福剝奪嗎?他也不會允許的。


    吳蘭夫人如果真對莫家存有偏見也在情理之中,現在的莫家應該是做出積極的反應,如何消除隔闔,皆大歡喜,而不是來利用木清竹。


    阮瀚宇這樣想著就大步跟上了木清竹的步伐,來到了翠香園的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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