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放心,我已經讓雲劍風,連城他們帶人回去了,阮氏公館裏還有張將軍在,是不會有什麽事的,相信我。”說到這兒,阮瀚宇眸光轉動間竟然看到站著發愣的連城還沒有離開,不由怒喝一聲:“連城,怎麽還不走?現在這個時候分秒必爭,怎麽能這麽婆婆媽媽呢?”


    連城望了眼席雨軒那邊凶神惡煞的黑衣人,心中沉痛無比,不過好在已經被他們控製住了一部分罪犯,這樣相對來說也好多了。


    “阮總,那您保重。”連城咬了咬牙關,沉重地說道。


    現在情況緊急,他也無法抗拒阮瀚宇的命令,隻得退到一邊,與雲劍風匯合了,把阮氏公館的情況說明了,雲劍風一聽,大驚失色,根本就沒做比較,直接帶人跟著連城他們退走了,但臨走時,把玄鐵與幾名警察留在了這裏。


    連城他們走後,阮瀚宇全身都輕鬆了下來。


    仿佛心底裏那塊沉重壓著的鐵石被掀掉了,他沉沉呼了口氣。


    可木清竹卻更焦急了,她為阮瀚宇能留下來感到欣慰,可更牽掛著阮氏公館的安全,可不論她如何哀求,阮瀚宇卻是鐵了心要留在她的身邊,除了著急,她隻能是暗中請求佛祖庇佑阮氏公館的平安了。


    席雨軒望著連城與雲劍風遠去的背影,嘴角邊的笑越發的猖狂。


    “阮瀚宇,我勸你別作垂死掙紮了,今晚我們是一定要離開這裏的,你是阻擋不了的,我勸你還是放棄掙紮,好好配合我吧。”他笑得邪魅而冷酷,“如果你現在配合我,答應我的要求,或許我會考慮放過你和阮氏公館,你掂量著辦吧,否則今天就是血濺阮氏公館之日。”


    事情走到了這一步,阮瀚宇反而放鬆了下來,不無嘲諷地說道:“席雨軒,你就那麽相信你的人能夠摧毀阮氏公館嗎?不要忘了我們阮氏公館曆經百年風雨,欲摧彌堅,現在照樣風生水起,就憑你們這種無德的小人就能夠嶊毀嗎?我倒是擔心你,恐怕會難逃法律的製裁了。”


    其實阮氏公館裏有暮辰風與張將軍在,這點阮瀚宇還有蠻有把握的,畢竟這二個人,一個是部隊首長,一個是公安廳廳長,保護民宅,更何況還是國家重點保護的屬於文物級別的阮氏公館,那是他們的責任,因此他相信阮氏公館會躲過這一劫難的。


    忽然間,他似乎明白了奶奶死的含義,他想奶奶躺在床上病了這麽久,直到現在才咽氣,她是在用她的死來挽救阮氏公館啊,如果不是她的死,暮辰風與張將軍又怎麽可能會來到阮氏公館呢,這樣一想,對奶奶的敬意更加深重了。


    “哈哈。”這時席雨軒忽然狂笑了起來,“阮瀚宇,你好不自量力,你要知道,隻要我爸一聲令下,你們阮氏公館即刻就能夷為平地,那些警察若有用,這個世界還會有這麽多犯罪記錄麽,現實點吧,好好配合我才是王道。”


    他淡淡說完,伸手撣了撣衣袖,神態自若地說道:“告訴你,我現在數三聲,三聲過後,你要是不交出海洋之星,那我隻好先送吳秀萍上西天了。”


    說完看了眼正站在吳秀萍身邊拿著手槍頂著她太陽穴的男人,嘴角處是得意的笑。


    阮瀚宇狹長的眼眸眯了眯,冷冷一笑,氣定神閑地放下了一隻手中的手槍,另一隻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碩大的珠寶盒子,玩味地笑了笑。


    “席雨軒,不用你數數了,看看吧,你要的海洋之星就在這裏。”


    他淡淡笑著,一隻手的五指托起了珠寶盒子放在麵前轉動著,輕鬆淡定地說道:“席雨軒,你若敢對我媽不敬,我立即就一槍打碎了這個珠寶,又或者馬上捐贈給國家博物館,那麽你自已去炸搏物館吧。”


    阮瀚宇眉梢飛揚,說這些話時眼神明亮清澈,堅毅的臉上那是無欲無求,席雨軒的眼眸裏轉瞬間閃過絲惶亂,如果阮瀚宇真的執意不配合,那他們隻會二敗俱傷,誰都撈不到好處。


    阮瀚宇說完又拿起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海洋之星,扣緊了扳機。


    “阮瀚宇,不要忘了,阮氏公館裏還有好幾百口人的性命呢,你不在乎自已的命,可那裏也都是你的至愛親人,況且那樣的風水寶地若被炸了,你就不覺得可惜嗎。”席雨軒有些心慌,適時威脅著,他就不信阮瀚宇會不在乎那幾百口人的性命,如果說不在乎錢財,或許他會做到,可那裏畢竟也是他的親人。


    果然,阮瀚宇的臉瞬間發白,深眸裏燃起了怒火。


    席雨軒把他臉上表情的變化盡收眼底,陰陰的笑了。


    “阮瀚宇,你不會又是弄個什麽假的珠寶來蒙騙我吧?”他陰陽怪氣地說道,“這次,你若再敢弄個假的來玩我,我一準讓你們阮家從地球上消失。”


    想到木清竹拿了個假的來糊弄他,他眼眸裏都是怒火,如果不是這樣,或許他爸還不至於要炸毀阮氏公館,這可都是他們的咎由自取,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老謀深算的席澤堯早就做好了這個打算,誰阻礙了他的前程,他就會跟誰玩老命,因此他是不會放過阮氏公館的。


    此時的太陽高照,日頭正猛,吳秀萍身子本就不好,昨晚又被關押了一晚,精神明顯不濟了,在這樣危險場麵的刺激下,一會兒後,她臉色泛青,大口喘息起來。


    “媽,您怎麽啦?不要嚇我呀。”木清竹看到吳秀萍這樣的狀況,母女連心,心痛地哭叫出聲來。


    “清竹,快,你跟瀚宇離開這兒,不要管媽了,媽已經活不長久了,媽的命不重要,隻要你以後幸福,我就放心了。”她喘著氣,用盡力氣朝著木清竹喊道,滿眼裏都是對女兒的依戀與不放心,然後慢慢低下了頭來,整個人都陷入了意識模糊的狀態中。


    “媽。”眼淚模糊了木清竹的眼睛,她想要衝上去抱著媽媽,卻被阮瀚宇緊緊抱住了,隻能是痛苦的叫著。


    “清竹,不要激動,我馬上就會把媽救出來,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就好了。”阮瀚宇低頭在她耳畔悄聲說道,“等下槍聲響起的時候,我們的人會圍攻他們,到時你趁機把媽推出來推進到警車裏,然後記住,不要再出來了。”


    他用手撫著她的小臉,親熱的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二人耳鬢磨斯,異常親熱,這在外人看來,他們完全就無視了各種情況的存在,甚至此時對麵臨的風險也都無動於衷,隻是忘我的在大秀恩愛了。


    席雨軒的眼神陰霾如霜,浮光跳躍,在他看來,阮瀚宇這完全是在向他示威,他是愛情的勝利者,而他永遠都是他的手下敗將。


    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眸裏的光似要殺人。


    木清竹聽著阮瀚宇的話,停止了哭泣,此時的她是那麽的脆弱,那麽的茫然無助,她緊緊地依靠著阮瀚宇,在這個世上,她至愛的親人媽媽正麵臨著死亡的威脅,如果不是有阮瀚宇在她的身旁,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撐下去。


    此時的阮瀚宇在她的心裏就像是一賭城牆,是大樹,大山,也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緊緊地靠著他,找到了那抹勇氣與鎮定。


    也慶幸他沒有聽她的話離她而去。


    “席雨軒,你不是擔心這珠寶是假的嗎?那好,我現在就給你看看,驗收下。”阮瀚宇大冽冽的一笑,把手中的槍呯的一下丟到了地上,準備伸手揭開了手中的珠寶盒子。


    這下,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他,玄鐵握緊了手中的槍,鷹般的眼神左右掃視著,站在了阮瀚宇的身側。


    阮瀚宇麵帶著微笑,手慢慢揭開了珠寶盒子。


    一束耀眼的藍光從珠寶盒裏瑩瑩閃亮了出來,阮瀚宇白晳的手指拿起了項鏈的一端,慢慢在太陽底下拉了起來,藍光越來越亮,忽然五光四射,眾人仔細瞧去,這時看到了一個通體碧藍的諾大克拉鑽石在太陽底下發出耀目而又邪惡的強光,閃瞎了眾人的眼。


    空氣裏一片靜寂。


    所有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瞧著那個稀世罕見的寶物。


    一聲悶槍適時響起。


    阮瀚宇趁機扳開了手中的戒指手槍,子彈飛去,直接射向了席雨軒的胸口。


    席雨軒不愧是軍人出身,身手了得,眼睛在看到海洋之星驚豔的同時,也看到了阮瀚宇手中的戒指手槍,他迅速反應過來,卻隻感到眼前一片漆黑。


    憑著他在部隊練就的身手,耳邊聽到了子彈飛過來的聲音,往一邊躍去,盡管如此,手槍還是射中了他的右臂,又通過右臂射進了他的腰部。


    “開槍。”阮瀚宇的槍響後,玄鐵也反應了過來,立即朝著那幾個留下的警察吼叫道。


    立即槍聲四起。


    玄鐵一槍就打掉了那個守在吳秀萍身邊的黑衣男人。


    此時席雨軒守在外邊的幾個人同時都感到了眼中刺痛,一片漆黑,甚至來不及開槍,就迅速被阮瀚宇這邊的人擊中,全都中槍倒在了地上。


    他們臨死都沒有想到,無緣無故的眼前就一片漆黑了,甚至還沒有看清那個珠寶的真麵目,就悄無聲息的中槍倒下了。


    原來阮瀚宇看到此時正值太陽高照之時,想到了光的反射作用,故意拿出了海洋之星正對著太陽強光,這樣的一件傳說中的寶物,想必會吸引每個人的眼球,當海洋之星被他拉出來,故意對著太陽光時,鑽石吸收了太陽的強光又反射過去,巨烈的強光把每一個睜大的眼球刺激得短暫性失明,而席雨軒的人正好是正對著太陽強光,因此全都中招了,包括席雨軒本人。


    利用這天賜良機,阮瀚宇率先開槍了。


    然後不費炊灰之力收拾了在外麵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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