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隻要他們的信號燈一亮,我們馬上就衝上去。”他在手機裏作了指示。


    時間一分一少地過去了。


    每個人都屏息靜聲,隻為了這一刻的到來。


    終於信號燈響了起來,從另一個方向走來了五個披著頭巾,身穿長襖的教派極端份子。


    雙方的人慢慢靠近了。


    “上。”阮瀚宇揮了揮手,發出了命令。


    所有的人全部悄悄從後麵包抄了上去。


    “舉起手來,不準動。”就在他們口哨響起,開始交易時,阮瀚宇他們衝了上去,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他們。


    “舉起手來,你們被包圍了。”暮辰風厲喝一聲,手中的長槍對準了為首的頭領,朝著他們靠近。


    “快。”連城,湯簡他們躍上了一步,暴喝一聲,催促著。


    那些人顯然出乎意料,完全沒有想到在這種地方都能被人跟蹤了,驚慌失措之下,全都放下了的手中的東西,舉起了手來。


    透過手電筒的光,阮瀚宇看到了那個黑衣男子,那天夜晚試圖暗殺他的男子,那個背影,那個陰唳的眼神,即使隔得很遠他都能感覺得出來。


    果然這個男人就是席澤堯的人,一切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了。


    是他射殺了安瑞,槍殺了白楓雲!


    這人罪大惡極,是席澤堯培養的死士。


    阮瀚宇知道這人的武功了得,槍法尤其的準,因此他的一雙鷹般的厲眼死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隻要他有任何不好的舉動,他首先就會射殺他。


    此次交易軍火的人並不多,席澤堯這邊是以黑夜男子為首的五個人,極端組織那邊也隻來了五個人,他們各自提著皮包,拿著各自所需要的東西,隻要今天的交易過完後,今晚那些藏在暗中的武器就會源源不斷地到了這些極端份子的手中,而後又是血雨腥風的惡鬥了。


    阮瀚宇想到這兒,牙齒都咬緊了。


    “連城,快,收起這些證據,我們帶著人連夜離開這兒。”阮瀚宇眼見他們失去了反抗的機會,立即沉聲命令道。


    連城會意,迅速與湯簡收拾起了放在地上的證據。


    “直升機過來了沒有?”狂風呼嘯,風礫遮眼,暮辰風大聲問,這個地方陰森恐怖,越早撤離越好,不能耽擱。


    “辰風,快退,直升機已經來了,停在前麵的平地上。”阮瀚宇看到軍用直升機從天空降落下來了,前麵平地上一片亮光,知道這是莫老爺子派人來接應他們的,精神徒的一振,朝著暮辰風叫道。


    暮辰風也聽到了響聲,果斷地命令道:“我們快退。”


    一行人押著罪犯開始撤退。


    “站住,全部放下槍。”有阿拉伯語在他們身後響起,他們中人沒人聽得懂這個語言,繼續在行動。


    “呯”的一聲槍響,有二個兄弟應聲倒地。


    阮瀚宇傻眼了。


    放眼望去,黑暗中不少身著阿拉伯裝的武裝份子正從那邊陸陸續續地趕來。


    就在這時,他才聽到不遠處槍聲大作,夾著炮火的聲音,似乎有二路人正在惡戰。


    不僅他懵了,就連暮辰風也懵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阮總,小心。”正在阮瀚宇失神的瞬間,玄劍突然衝了上來,把他推到一邊,一發子彈從他背後繞到耳邊掠過,“找死。”


    玄劍怒罵一聲,一腳過去踢飛了黑夜男子手中的暗槍,他當即被踢飛倒地。


    上來二個人反綁住了他的手臂,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上。


    這時敵方子彈朝他們掃射過來。


    “小心。”阮瀚宇紅了眼珠,朝著眾人大聲喊道,淩厲的眼睛掃視了周圍一眼,還有不少極端份子正陸陸續續地朝著邊圍攻了過來。


    顯然,那邊激戰的人朝著這邊跑了過來,他瞬間明白了,那邊是有人在幫他們截住這些極端份子,但勢力有懸殊,鬥不過他們,突圍的極端份子都朝著他們包圍了過來。


    是誰要在背後幫他們,他來不及細想,但看得出來,這次極端份子來了不少人,而且手中還有新把式,他沉厲的眼眸裏是重重的陰鬱。


    不用說,席澤堯這是料到了他來到了中東地區了,這是搏命的一戰,也會是最後一次惡戰,成敗的關健,他是不會放過他的。


    今天他注定了難逃噩運!


    這一刻眼前閃過的全是木清竹與小寶的臉,他的手死死握住了槍把手。


    “阮少,看來今天凶多吉少,我們隻有拚死一戰了。”暮辰風也意識到了這點,心驚膽顫地說道。


    阮瀚宇咬緊了牙關:“辰風,是我拖累了你,你本來可以不必親自來的,有來世,我們再做好兄弟。”


    暮辰風嘴角邊是悲壯的笑容:“行了吧,小子,到現在你終於說了句良心話。”


    阮瀚宇的嘴角抿了抿,全是風沙,幹澀的咯得嘴皮發痛。


    “辰風,席澤堯這是在做最後的瘋狂,他是下定了決心要贏的,因此發動了所有人要置我們於死地,今晚凶多吉少,隻有血拚一條路了,我會讓人拚命掩護你突圍,如果你能安然而退,請你幫我轉告木清竹,讓她以後帶好我們的孩子,分化掉阮氏集團,守住核心固定資產,安安穩穩過一輩子就行了。”


    阮氏集團越壯大,凶險越多,惹上的事非也就越多,如果隻守住原來的祖業,她和他的孩子可以衣錦無憂地過一輩子,這就夠了。


    說到這兒,他閉上了眼睛,眼中有酸澀的東西滑落。


    “說的什麽話,瀚宇,這個時候不準說這些沒用的,我們要盡力突圍。”暮辰風的臉沉得像鐵,朝著阮瀚宇怒喝道。


    這小子到底在溫柔鄉裏呆久了,早已沒有了原來的骨氣,這個時候,還這麽婆婆媽媽,煩不煩呢?


    他認真觀看著地形,多年的警察生活讓他對現在的情況有了一個清晰的了解。


    事情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


    至少可以說明,前麵有一夥人在暗中幫他們,至於到底是什麽人?他還不太清楚,既然有人在幫了,那就說明會有機會了。


    被暮辰風一聲斷喝,阮瀚宇的腦袋也被他喝得清醒了點。


    他迅速捉住了二個為首的,一個是席澤堯這邊的黑衣男子,一個是中東地區為首的頭子,把手槍放在他們的太陽穴上,高聲叫道:“都放下手中的槍,否則我先開槍嘣了他們二個。”


    “鷹哥。”這邊有人朝著阮瀚宇手裏的黑夜男子驚恐的叫。


    “慌什麽,都給我閉嘴。”叫鷹哥的男了冷靜地斷喝一聲,其他人都不敢開口了。


    “原來你就是夜鷹?”阮瀚宇冷笑一聲,怒問道。


    夜鷹臉色平靜,陰兀地說道:“不錯,夜鷹就是我,可惜上次沒有暗殺掉你。”


    他猙獰的笑,陰陽怪氣地說道:“今天,你已經是死路一條了,席州長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這次,讓你們死在這異國他鄉,屍首都無,這種感覺應該很不錯的。”


    說到這兒,他哈哈笑了起來。


    阮瀚宇握著夜鷹手臂的手用力收緊了,聲音冷得像冰:“安瑞,白楓雲的死都是你的傑作吧?你罪大惡極,逃不掉的。”


    夜鷹牙齒一咧,收住狂笑:“阮瀚宇,你太自負了,今天你的死期到了,先管好你自己吧,現在怎麽死的還不知道呢!”


    “tm的,一點都不老實。”旁邊的湯簡伸出一腳朝夜鷹狠狠踢去。


    阮瀚宇緊握著夜鷹的手臂,這家夥是個練家子,武功很高。


    雙方的陣營僵持著。


    論人數,武器,對方都遠遠多過他們。


    阮瀚宇與暮辰風都心情沉重,眼下也隻能捉住他們這二個頭領先拖延下時間,想想辦法再突破,萬一這二個頭腦在對方的心目中不夠強大,或許他們根本就會無所顧忌。


    這種想法隻在他們腦中濾過了遍,一聲槍響,暮辰風手中極端份子頭領隨即慘叫一聲,血濺了暮辰風一臉。


    不好,他迅速反應過來。


    他想得沒錯,對方已經放棄這個首領了。


    “快,開槍,掩護,往山坡後退。”暮辰風吼叫一聲,抓住那個中槍的頭目替他擋槍,指揮大家邊打邊戰,準備退到那邊山坡做掩護。


    阮瀚宇隻在聽到槍響的瞬間,心就沉了下來,他一手拉著夜鷹,一手朝著敵人開槍。


    槍戰正式打響。


    阮瀚宇沉著應戰,玄鐵與玄劍把他護在了二邊,夜鷹被擋在了他的前麵。


    在黑暗中,子彈無情,夜鷹身中了好幾槍,全身血流如水。


    一陣激烈的槍戰後,阮瀚宇與暮辰風已經退到了一個沙丘旁,這樣從包圍中突圍出成了半包圍圈了,總算後麵有了依靠,可他憑著模糊的燈光,痛心地看到,他的好幾個兄弟都受傷了,甚至還有中槍了的。


    這讓他幾乎要發狂了,而形勢最為嚴峻的是他們手中的槍,子彈已經不多了,而敵方似乎人數越來越多。


    他咬緊了唇,雙眼泛紅,看來今天晚上隻能命喪如此了。


    手中用力拑著夜鷹的手臂,拑得骨胳作響,夜鷹悶哼出聲來。


    “瀚宇,今晚凶多吉少。”暮辰風望著暗沉沉的夜,風沙狂嘯。


    “這種鬼天氣,受不了了。”旁邊有警察哭出了聲來,他們平時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訓練得少,大多都是在和平年代長大的人,哪見過這麽血雨腥風的場麵,真刀實槍一陣,看著幾個兄弟相繼死去,有些身中了重傷,眼見死路一條,都靠著小山丘痛哭出聲來。


    阮瀚宇的臉色陰暗得像烏雲。


    他們的哭聲讓他的心裏像被錐子重重砸過,他真的對不起這些兄弟,可已經無法回去了,他一拳砸在沙丘上,牙齒咬得咯咯響。


    夜鷹發出一聲怪笑:“阮瀚宇,去陰曹地府再去找席澤堯報仇吧。”


    阮瀚宇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受到槍傷的夜鷹悶哼一聲暈死過去。


    敵人開始慢慢逼近,槍聲不時響起。


    敵方的人群中有人用阿拉伯語在叫:“聽說有全球的富豪阮瀚宇在此,活捉他,弄點錢。”


    霎時敵方陣營一陣沸騰。


    包圍圈開始越縮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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