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董,聽說現在的阮氏集團總裁阮瀚宇因為豪車泄密事件被上麵的人抓走了,現在的阮氏集團都是他太太木清竹在打理,本來,a城的那個項目我們有機可剩的,可那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人,老公被抓走了,她在短短的時間內鎮定自若地指揮著阮氏集團,滴水不漏,不僅維持了原樣,而且還有向好的趨勢。”蔣正東感歎地說道。


    加以民沉吟了下,點點頭:“這不奇怪,她是阮奶奶看中培養的阮家孫媳婦,當然不會像一般的女人了,否則當年,阮太太也不會給阮瀚宇指婚了,要知道當年有多少人願意攀上阮家這門親事,可阮老太太誰都不要,就連莫老爺子的掌上明珠莫慧捷,阮老太太都是看不上的,京城不是有流傳麽:當時的莫老爺子在那次舞會上先向阮老太太開口,想把莫慧捷下嫁給阮瀚宇,可阮奶奶卻不動聲色的一笑:莫老爺子,別太偏心了,我家瀚宇已經有了人選了,他要娶木清竹的。當時的莫老爺子聞言,稍愣了下,隨即哈哈一笑,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下了。”


    說起這段往事,加以民還是心有疑慮的,當時的阮老太太在加以民這個精算子看來,那是叫做不識時務,這莫慧捷是誰?莫家的嫡親長曾孫女,不要說莫老爺子這層關係,就是他的兒子,孫子,個個都是京城政要,這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會笑眯眯地答應了,馬上就會送上聘禮,巴結討好,可阮老太太的做法真的出乎異常。


    她竟然強逼著自己的孫子阮瀚宇娶了家世沒落,甚至沒有錢財,後台的木清竹,這點當時讓所有的豪門家族都摸不著頭腦,但阮奶奶的威望大,人家願意娶誰那是人家的事,直到後來,阮家出事,木清竹逃離去了美國,她與阮瀚宇離婚的消息傳來時,當時都還有許多上流人士在聚會時,不無遺憾地替阮奶奶惋惜,到底是頭發長,見識短,毀了孫子的幸福。


    可奇怪的事情又出現了!


    那次,阮瀚宇在宴會上以離婚為榮,口出狂言時,莫老爺子竟當著許多商政界名流的麵嚴厲地批評了阮瀚宇,那個口氣,傻子都能聽得出來,那就是對阮瀚宇的不滿。


    這些行為不僅古怪還讓人難以解釋。


    加以民自始至終都參加了這些宴會,因此,他也是看在眼裏,心裏有疑惑的。


    不過這並不關他什麽事,也沒有放在心上。


    而後來當阮瀚宇與木清竹複婚,阮奶奶花費五個億為他們舉辦婚禮時,他真的感歎於阮奶奶對木清竹的偏愛。


    豪門太複雜,阮家的特複雜,這是他加以民得到的結論。


    “加董,真讓人不懂的是,木清竹這麽能幹的女人當著家卻能容忍麗婭那樣的女人三番幾次糾纏不清,這麗婭,人品和品味都很低劣,他們阮家就怎麽能容忍她還賴阮氏公館裏呢,現在倒真的是令人越來越看不懂他們阮家了。”蔣正東滿腹狐疑的樣子。


    加以民冷哼了聲:“人家那樣做必定是有原因的,現在看到了吧,麗婭竟然懷上了犬子的孩子,這好讓阮家找到借口了,到時說不定以此為由來攻擊我的公司,這樣的事惹上了就是無盡的麻煩,那個女人肚中的孩子不能留,那樣的女人就是替我們加家白白生孩子都是不能要的,得趕緊想辦法處理掉。”


    “加董,這個倒是真的,這個麗婭真就是個無賴與潑皮,現在是賴在阮氏公館裏,真擔心她哪天會拿肚子裏的孩子賴在我們加氏集團裏,那可就麻煩了,到時弄得滿城風雨,敗壞名聲,而且那女人好逸惡勞,真不敢保證她會做出什麽樣的事來。”蔣正東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認同地附合著。


    加以民扶了扶鏡片,臉色森然。


    “阿東,雲霽現在怎麽樣了?”加以民把話題轉到了雲霽身上,自從雲霽被阮瀚宇趕出a城後,她的公司狀況就越來越差,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勢頭了,為此加以民已經頗有微辭了!


    “加總,雲霽的公司現在毫無起色,看樣子,短時間內,她再難東山再起了。”蔣正東搖了搖頭。


    加以民麵色暗淡了下,歎息一聲:“這女人太過要強,心術不正,非得要去得罪阮氏集團,這下場也是她自找的了。”


    蔣正東笑笑,突然神秘地說道:“加董,據說現在阮氏集團頭上的罪名就是雲霽給栽贓上去的,如果這罪名真的成立,那阮氏集團還要受到處罰,如果真是這樣,還會有好戲可看了,我們不如等等,看看情況再說,說不定到時還有時機呢。”


    加以民的眼睛亮了下,沉吟著。


    雲霽這女人也太可怕了,這樣的女人還是要小心為妙!


    “加董,這雲霽之所以會與我們加誠集團合作,無非就是想借力來打擊報複阮瀚宇,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加誠集團可要小心了,她不會甘心替我們著想的,而且我們現在僅隻是她打擊報複的工具而已,董事長可要三思而後行。”蔣正東的分析正中了加以民的心思,他點了點頭,精明的眸子泛出清冷的光。


    京城席家的大宅院裏,安靜得如同夜晚的海,沉靜而又幽深。


    “爸,這次打了個平手,意味著接下來的會是一場惡戰,我們要做好準備了。”席雨軒非常緊張地向正站在房中玩弄手槍的席澤堯說道。


    席澤堯的臉繃得很緊,目光陰厲。


    “雨軒,看到沒有,原來答應了我們的人有一部分都已經棄票了,你現在看清了嗎?這就是現實,這就是人性,明明拿了我們的好處,卻臨陣變卦,都是一些牆頭草的小人。”席澤堯的牙齒咬得很緊,恨恨地說道。


    席雨軒的臉色很難看,“爸,對於這樣的小人又何必在意呢,正好我們也看清了這些人的嘴臉。”


    “是的,所以政治必須冷酷,不擇手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你不能做到鐵石心腸,沒有鐵腕手段,那是不會有人臣服的,現在他們之所以會如此表現,那是因為我們的權勢不夠大,還沒有讓他們到俯首稱臣的時候,因此這個世界強權才是硬道理。”席澤堯的眼裏閃著陰兀的光。


    “爸,那現在我們可以行動了嗎?阮瀚宇已經被我們控製起來了,他不可能再有什麽行動了,競選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現在需要這筆錢啊。”席雨軒有些著急地問道。


    席澤堯把玩著手中的槍支,“阮瀚宇已經被我們送到了京城的秘密處,每天都會有人對他輪流審查,至少暫時這些天是出不來的,但阮瀚宇的人還在中東那邊活動,那個玄劍的手中不知道掌握了我們的什麽材料,這個還是不能輕視的,還有吳宗振被阮瀚宇逼供出了我們冼黑錢,這也是個麻煩事,雖然上麵有人給我們暫時頂住了,但給將來埋下了隱患,而且轉換出來的這筆錢將要如何進我們的帳號,也還是個麻煩事,很顯然原來的渠道不能用了。”


    “沒想到這個吳宗振這麽輕易就出賣了我們,看來等我們上來後第一個就要收拾了他個狗日的。”席雨軒忍不住暴了粗口,顯得很氣憤,不過一會兒後,他就笑了笑:“爸,放心,那個玄劍到目前為止並沒有拿到我們的有力證據。”


    “何以見得?“席澤堯眯起了眼睛。


    “很簡單,如果他真拿到了我們的有力證據,那阮瀚宇早就來京城把我們告下來了,又何必要來與巫簡龍合作,還費力與我們搶選票呢。”席雨軒淡淡地說道。


    “嗯,雨軒,你果然有長進了,分析得很有道理。”席澤堯讚賞的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這樣吧,我們也不要急,雨軒,這些天你暫時不要去a城了,我們先全力以赴地把這筆交易做成後再來考慮其它的事,這些天你就先去到一個地方,把那個地下錢莊搞定,準備給我們冼黑錢。”


    席雨軒點了點頭。


    五星級的酒店裏,黑夜再度來臨。


    阮瀚宇白天睡了一覺後,夜晚精神抖摟。


    “暮廳長,在忙什麽?”他接通了暮辰風的電話,淡淡地問道。


    “得,我都忙成狗了,隻要你這家夥來了京城,我就不會有什麽好事了。”暮辰風在那邊忙得熱火朝天的,苦著臉挖苦道。


    “行了吧,事成後,我請你喝酒。”阮瀚宇嘴角彎了下,“做好準備,明天帶人隨我前往中東地區。”


    “憑什麽呀,阮大少。”暮辰風聽到阮瀚宇這樣的話後立即反抗,“為了你阮家的事,你就要拉上我這個冤大頭去當替死鬼嗎?再者說了,我這還有公事呢,能把你轉移到這麽舒服的地方來,也已經算對得起你了。”


    此時的阮瀚宇正舒服地斜臥在沙發上,一隻腳擱在沙發一端的扶背上,把一隻礦泉水瓶子踢得橫飛出去老高。


    “暮辰風,你這小子,不作就會死嗎?少在我麵前來這一套,要不是莫老爺子在背後出麵,就憑你能把我從席澤堯的魔爪下解救出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告訴你,我清楚著呢。”阮瀚宇滿臉的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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