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那你是不認識了嘍?”她淡靜的反問。


    小夭略一猶豫,一咬牙:“不認識,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麽?”


    “這樣啊。”木清竹恍然大悟般,“看來我們還真是找錯了人,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隻是可惜了,我這本來是一片好心來的。”


    說到這兒,木清竹就站了起來,朝著正離說道:“正離,太不巧了,我們沒找對人,看來這也是天意,本來本著救人一命的原則,看來這是沒可能的了,那我們就走吧,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這樣說著,她就站了起來。


    “好的,太太,既然沒法子,那就算了吧,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嘛。”


    正離會意,馬上附合著,長腿邁到了木清竹的身邊,準備護送著她離去。


    小夭的臉色即刻發白了,腦中電閃雷鳴,似乎明白了什麽,剛才的狂傲倏地不見了,整個人都陷入了一陣無比的恐慌中。


    “阮太太,請您把話說清楚再走。”她叫住了正欲離去的木清竹,聲音都有些發抖起來。


    木清竹的嘴角彎了彎。


    “怎麽,你也感興趣了嗎?”木清竹站住了,嘴角還是似笑非笑的弧光。


    “阮太太,您說的小治是指哪個?”小夭強忍住內心的顫抖,盡理語調平穩的問道。


    木清竹秀眉一揚,“怎麽,你還真認識這個小治嗎?”


    她越著急,木清竹越故意賣著關子,她看到了她眼裏的恐慌與不安,心中有了底,現在是她在求著她了。


    “阮太太,不瞞您說,我還真認識一個叫小治的,就是不知道阮太太口中的那個小治會不會是我認識的那個呢?”小夭咬緊了牙齒。


    “想知道嗎?”木清竹紅唇輕啟,惜字如珠。


    小夭的拳頭握緊了,“阮太太,您是名門正派的太太,總不至要做什麽汙劣的事情吧,這樣說出去可不好聽了。”


    “名聲?”木清竹的眼裏透過一陣無比的寒意,“我的老公被人陷害得快要身敗名裂了,名聲又算得了什麽?在這個商場如戰場的年代,弱肉強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對於不仁不義之徒我還需要講究名聲嗎?”


    小夭心驚膽顫地望著她,她眉眼間掛著冰霜,身上的凜然之勢讓她害怕,小夭的臉再度發白。


    “那您說說,哪個小治?他到底怎麽了?”她眼裏有絲絕望的光,慢慢問道。


    木清竹嗬嗬一笑,重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怎麽樣?現在願意與我好好談談嗎?”


    “請您先講。”小夭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仍然看著她,還帶著絲不可置信的表情。


    “二中三班,高小治同學。”木清竹輕輕吐出了這幾個字。


    “不。”小夭彈跳似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您對他怎麽樣了?不準動他。”


    她厲聲叫著,雙眼泛紅。


    木清竹冷冷一笑:“小夭,你可真夠蠢的,到現在竟然還來問我會對他怎麽樣了?難道你就不知道他早已陷入了你帶給他的危險中了嗎?”


    “怎麽說?”小夭睜大了眼睛,眼裏有疑惑。


    “你跟著什麽人混你應該清楚的,試想想,你知道那麽多內幕,她會放過你嗎?”木清竹不屑的一笑,嘲諷地說道。


    “不可能,你在挑撥離間。”小夭的腦中靈光一閃,很快頭搖得像潑浪鼓,“這絕無可能。”


    “絕無可能?”木清竹冷笑,“看來你還是挺忠心的,可惜你跟錯了人。”


    小夭臉如死灰,額上有冷汗滴出,然後跌坐了下去,垂著頭。


    “告訴你吧,你唯一的親弟弟實際上就是被雲霽看管了起來,她悉心安置好你媽媽和弟弟,那是別有用心,明顯就是對你不放心,實際上,她早就派人在暗中盯著他們了,隻要你有一點異動,她會立刻拿他們的性命來要挾你,雲霽的手段你是清楚的。”木清竹冷冷地說道。


    小夭的臉扭曲了下,很難看。


    “那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麽,越是這樣,我就越不能背叛她,起碼為了保住我的弟弟和媽媽,我也不能背叛她。”小夭冷冷地說道。


    實際上對於這些,她早就隱隱有猜疑了,但她並不相信雲霽會這麽做,因為她可是全心全意地跟著她的。


    “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告訴你,你跟了個什麽樣的人,好讓你有判斷是非的能力,也是為了營救你們一家人。”木清竹很幹脆,一點也沒打算隱瞞她。


    “你到底想說什麽?”小夭的頭抬了起來,木清竹看到了她眼裏後怕的光,嘴角處是不屑的冷笑。


    “我想告訴你,為了你媽媽和弟弟的安全,趁早帶著他們遠走高飛,離開雲霽。”木清竹沉聲說道,“雲霽已經在你媽媽和弟弟的飯菜中放了一種慢性毒藥,如果你現在帶著她們離開,我可以幫助你在國外找到醫生,還有可能治愈好,但若再拖下去,隻怕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了。”


    “什麽?”小夭驚得站了起來,一臉的不信,“阮太太,您說的這些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這是我的人費了很長時間才跟蹤到的情況,我一知道這個情況後就來找你了。”木清竹非常的肯定。


    “那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有什麽目的?”一會兒後,小夭滿臉的汗水,目光有些呆滯,喃喃地問道。


    木清竹笑了起來:


    “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樣做當然有目的的,我畢竟是商人,毫無利益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這話很直白,可這樣的話才令小夭信服,這世上本就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這樣做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阮氏集團。正因為我是商人,做什麽事情都講究回報與收益,因此,我告訴了你這麽有價值的信息,當然也是想從你身上得到我所需要的,我們阮氏集團被雲霽陷害的事,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我希望我們能做到互惠互利,達到雙贏的效果。”木清竹毫不掩飾地說道。


    小夭的臉上升起股莫名的情緒,不自信地問道:


    “你憑什麽就能斷定我會滿足你的要求?我隻不過是個小職員而已。”


    木清竹的秀眉揚了下,嘴角處的笑意越來越深:“小夭,雲霽在你身上花費了這麽多的心機,若你隻是一個小職員,依她的性格怎麽可能會付出這麽多的心機在你的家人身上呢,她想以你媽媽和弟弟的性命來要挾你死心踏地跟著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讓你離不開她,任她擺布,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小夭眼裏的悲痛一閃而過,額上的冷汗開始岑岑而下,她用紙巾擦試著,掩飾住她的惶恐與不安。


    “小夭,我現在鄭重告訴你,:如若你現在及時抽身,還能保住你一家人,若再執迷不悟下去,到時你與你的家人都不會善終,因為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她不放心你,也不會放過你,而你媽媽與弟弟所中的毒已經不能等下去了,這道理你懂的。”


    小夭的紅唇咬得泛白,雙手絞在了一起。


    如果她現在背叛雲霽,肯定也是死路一條,雲霽大事沒有完成之前是不會放過她的。


    隻是她的媽媽與弟弟……


    她的手指絞得緊緊的,臉上泛起了痛苦的表情,內心裏卻在激烈的戰鬥著,無比的煎熬。


    “小夭,雲霽的陰謀很快就要敗露了,一旦上麵的人開始調查她,那麽她會把一切罪證都推到你的頭上,你跟著她那麽久,很多事情都有你的一份,如果你不配合她,她會以你媽媽和弟弟的病來要挾你,或許她會說,如果你承擔了罪名,她會把你媽媽和弟弟的病治好,但我現在要告訴你,你媽媽和弟弟中的慢性毒藥現在已經到了危險的邊緣了,不能再拖了,如果到那時,就算你願意為她頂罪,她也是無法治好你親人的病了,你現在好好想想,我是不是在幫你?”木清竹說完停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我們阮氏集團的罪名,就算是雲霽推到了你的頭上,照樣也能解除,而這個過程無辜犧牲的人就是你,但如果你現在把一切說出來,你最多隻是個幫凶,罪過並不大,將功抵過,那也沒有多少影響的,而且我答應你,幫你治好你媽媽與弟弟的病。”木清竹再次耐心地解釋著。


    “我……”小夭眼裏的那份怒氣與狂傲早就全部消失了,隻剩下了絕望惶恐與無措。


    “小夭,現在的審訊手段都很高超,雲霽盡管已經做了十足的準備,也不排除上麵的人會從你的嘴裏把她吐出來,為了自保,她可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要知道她可是培養了不少殺手,這個道理你比我應該明白。”木清竹再進一步分析著。


    小夭的情緒越來越不安了。


    “小夭,雖然你幫著雲霽做了很多事,但畢竟隻是個隨從,這些罪名都不可怕,隻要你能檢舉揭發雲霽,還可以將功贖罪,你應該相信我,也知道我的為人,我這樣做的目的也是為了我的丈夫與阮氏集團,這是在做等價的交換。”木清竹站了起來,“當然,也是為了救贖你與你的家人。


    小夭眼睛裏的惶恐越來越大了,整個人焦慮不安:“阮太太,請給我時間想想。”


    第六三百三十八章無可替代


    “好,我隨時等著你。”木清竹鄭重承諾,“隻要你把雲霽陷害阮氏集團的證據交出來檢舉揭發她,我就承諾把你媽媽與弟弟安全地送到國外去醫治,這是我們的交換條件,互惠互利。”


    說到這兒,木清竹也不再多話了,朝著外麵走去,剛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我建議你好好想想,我不會逼你的,也歡迎你隨時來找我,正義與邪惡之間,我想你是分得清的。”


    木清竹帶著正離泰然自若地走了。


    小夭呆若木雞的坐著,很久都沒有離開。


    雲霽為了控製她,竟然給她的媽媽和弟弟吃了慢性毒藥,這太惡毒了,要知道自始至終,她都是一心一意地跟著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背叛她的,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這女人的心就太狠毒了,也太不值得她追隨了。


    她握緊了手中的拳頭。


    明天,她準備先帶媽媽與弟弟到醫院檢查確認後再說。


    “太太,您覺得小夭會出來指證雲霽嗎?”阮家的豪車上,正離開著車有些不自信地問道,“她會相信您所說的話嗎?”


    木清竹眉目緊鎖,沒有說話。


    “其實,太太,我覺得不如直接把她弟弟綁架過來威脅她效果會更好。”正離對此有些不解。


    “不,那樣做與雲霽又有什麽區別呢,更何況,這是犯法的,我們不能這樣做。”木清竹的雙眼望著車窗外,想著阮瀚宇現在的處境,心中一陣陣的發疼。


    除非能拿出雲霽陷害阮氏集團的罪證,這樣罩在阮氏集團頭上的罪名才能解除,阮瀚宇作為法人代表才會無罪!


    她把這一局賭在了小夭身上。


    跟蹤了小夭這麽久,終於讓她發現了這條線索,正如她從不相信雲霽會善待小夭一樣,畢竟她知道的東西太多了,而雲霽多疑,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因此隻要小夭還有思考問題的能力,她想,她一定會來找她的。


    “正離,小夭出身貧寒,有一定的文化程度,良知與忠心還算有一點,她既然選擇了雲霽,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背叛她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推手,推動她及早看清雲霽這個女人的陰險嘴臉。”木清竹心思沉沉地說道。


    正離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正離,遺囑鑒定結果還要多久才能出來?”木清竹想了想後又問道。


    “筆跡鑒定結果一般都需要15-30日才能出結果,但我們送的權威部門有熟人在,至少也要半個月吧。”正離的聲音有些沉重。


    木清竹沒有說話了。


    車子朝著阮氏公館的大門駛去。


    阮沐天的書房裏。


    阮沐天正在房中踱著腳步,額前的紋理深刻了許多,眼裏都是疲倦。


    木清竹與正離走進去的時候,他正剛剛收了電話。


    “爸,董事長。”二人分別打著招呼。


    “清竹,你來了。”阮沐天看到木清竹走進來,和藹的笑了笑。


    “爸,瀚宇現在怎麽樣了?知不知道他被關在哪裏?”木清竹滿臉焦急地問道。


    阮沐天微微一笑,“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爸,他是阮氏集團的總裁,現在阮氏集團需要他,他也是阮氏公館的主心骨,小寶的爸爸,不管怎麽樣,他都必須盡快出來,否則對阮氏集團的影響那是無可估計的。”木清竹的心情很沉重。


    “現在要想讓他出來,那就是證據,否則法律麵前人人平等。”阮沐天沉聲說道。


    木清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身子有些疲倦。


    “正離,今天有沒有跟蹤到麗婭的一些事情?”阮沐天把頭扭向了正離。


    正離搖搖頭,“董事長,這個女人今天白天都在家裏睡覺,沒有出去,其實現在跟蹤她的意義並不很大,她現在就被加鴻才包養了,與雲霽那是有刀劍之仇,不可能還會勾結在一起的,想要從她身上打開缺口,即使有結果,那證據也是不充分的,否則當時董事長早就從她身上找到證據了。”


    阮沐天點了點頭,麗婭偷偷纂改遺囑,算是在給她自己挖了個坑,光這一條都夠她蹲監獄了。


    “爸,京城的事情怎麽樣了?”木清竹很不安,阮瀚宇與巫簡龍合作,能不能把席澤堯拉下馬來,這才是關健的。


    阮沐天淡淡一笑,“放心,京城的事情就是因為有了進展,瀚宇才會被席澤堯陷害帶走的。”


    木清竹聽到這兒明白了!


    二條線,雲霽陷害阮氏集團,席澤堯的選舉,看似這二者之間沒有聯係,實則大有關連,這點木清竹是很清楚的,否則阮瀚宇也不會如此重視,親赴京城與巫簡龍合作了。


    “清竹,不要著急,相信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這個時間不會太久了。”阮沐天很有把握地安慰著,“我們最關心的還是你肚子裏的孩子,你可要保護好自已啊。”


    “爸,放心,我會的。”木清竹笑笑,安慰著。


    “嗯。”阮沐天欣慰地點了點頭,“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好的。”木清竹告辭了出來。


    書房的窗戶前,阮沐天看著木清竹的身影漸漸遠去,發出的是深深的歎息。


    清竹,瀚宇若不進去,席澤堯是不會放心進行軍火交易的,他心裏最忌恨的人就是他,隻有把他牢牢看管了,他才會放心大膽的去幹一切,這樣我們才能拿到最有力的證據。


    想讓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現在的他們就是要讓席澤堯瘋狂!瘋狂了才能有機會鏟除他,再等等吧!


    深濃的綠葉從窗前斜伸進來,遮住了他滿鬃的白發。


    深深淺淺的荷葉長滿了小池,微風送來,吹入鼻息中的都是荷花清新的味道。


    木清竹雙膝彎曲,把頭放在膝蓋上,雙手合抱,猶如胎兒在母體的姿勢。


    有磚家說當人在遇到危險或沒有安全感時,便會呈現出這種姿勢,那是人心靈脆弱的表現。


    此時的木清竹真的是無助,不安到了極點。


    阮瀚宇被抓了。


    在公司裏,她必須要以女強人的姿勢出現,鎮定自若,不露半點心虛;在家裏,她是當家人,出現在眾人麵前也要不露痕跡。


    隻有在私底下,她才能舔瀆自已的脆弱,容許自已稍微放鬆下來。


    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已經很久了,她的無助,悲哀,擔憂,與壓力都在這裏靜靜的傾瀉。


    阮瀚宇一直都是阮家的支柱,也是她的支柱,他出事了後,她的整個精神都麵臨頻潰。


    在夢中那個滿身鮮血的男人,就是阮瀚宇,現在他被席澤堯父子帶走後,會平安嗎?


    她無法知道。


    因此,她害怕,擔心,痛苦得無法入睡!


    席雨軒站在一株百年銀杏樹下遠遠地望著她!


    昨天阮瀚宇被他帶走後,他看到了這個女人堅強的一麵,她不像其她女人那樣落淚,哭泣,甚至是異常的平靜,還去公司處理的大事,在家裏獨當一麵,這些都讓他很欣賞。


    他相信他的眼光,他看上的女人一定會是與眾不同的,也因此才堅守了心中那份對她的獨特愛慕,他把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那隻是對她的,他相信今生再也不可能還會有愛了。


    “清竹,你還好吧。”他慢慢走上前去,站在了他的身邊。


    木清竹被他的聲音驚醒,抬頭的瞬間,看到了她滿臉的淚水。


    “你來幹什麽?”看到了席雨軒,木清竹彈跳似地站了起來,迅速抹掉了臉上的淚,淡漠地退後一步,冷冷地問道。


    “清竹,回去休息吧,注意身體。”席雨軒關切地說道,眼裏有深深地憐惜。


    木清竹冷眼看著他,“雨軒,現在如你所願了吧,你終於帶走了他。”


    “清竹……”席雨軒眼中有絲凝重,“我隻是執行公務,身不由已。”


    “是嗎?”木清竹冷笑,“你明明知道阮氏集團是被栽贓的,這一切都是個陷阱,可你樂於所見,甚至不作為,這也是你身不由已嗎?”


    “清竹,什麽都要講究證據,若不是有證據在,任我是誰也不敢帶走他的,這個道理你應該會明白吧。”席雨軒認真說道。


    木清竹的拳頭握緊了,嘴角處是冷冷的笑。


    “席廳長,那你聽好了,我一定會把證據拿出來給你看的,我是絕不會讓瀚宇坐牢的。”她語音清晰,一字一句地說道。


    席雨軒的眸眼裏波濤洶湧了一陣後,最後隻剩下了痛心與悲傷。


    “清竹,他在你心目中就那麽重要嗎?哪怕是你拚盡了性命也要維護他是嗎?”他歎息著,“我早就對你說過了,離開他,離開這裏,可你卻不聽。”


    木清竹的堅毅讓席雨軒的心隱隱作痛,如果她能拿出一小部份的心思來對他,都會讓他欣喜若狂的,可她對他的感情吝嗇到了極致。


    阮瀚宇不識時務,一定要與他們席家為敵,他爸爸是不會放過他的,這點席雨軒比誰都要清楚。


    “席廳長,你聽好了,阮瀚宇是我的丈夫,是小寶的爸爸,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在我心裏是唯一的,誰都無法替代,我是永遠不會離開他的,就算他身陷囹圇,當然我是不會允許他出現那樣的窘況的。”木清竹無比堅定地說道,眉眼間的神色堅毅而清冷,看得席雨軒心底發涼。


    木清竹越過他朝著墨園的走廊走去。


    “清竹。”席雨軒看她神色堅定,淡漠疏離地從他麵前經過,所謂是冷淡之極,他及時叫住了她。


    不管她對他如何冷淡,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永遠都是最神聖的。


    木清竹背對著他站住了。


    “‘海洋之星’你聽說過嗎?”席雨軒猶豫了下,很輕聲地問道。


    這輕飄飄的字眼像從天上炸響一記悶雷,木清竹的腦中哄的一響,差點被震得栽了下去,她站穩了,眼睛直直地望著前方。


    ‘海洋之星’這價值連城的寶物,連席雨軒都知道了嗎?還是隻是在試探她呢?


    這樣的寶物曾經沾染上了多少人的鮮血,又沾染了多少的罪惡,為了保平安,奶奶迄今為止都不曾告訴過阮家的子孫,整個阮氏公館從沒有一個人談論過這個寶物,那他席雨軒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這樣問的用意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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