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她摔成這樣,會不會骨折了?”阮家俊看到張醫生給她包紮後,很擔心地問道。


    張醫生沉吟著,臉色也沒有輕鬆,“阮少,這個很難說,現在醫務室裏沒有儀器,最好是帶到大醫院裏去拍下照,這樣才能放心點,如果骨折了會很麻煩,這樣的熱天,就光她身上的那些皮外傷也得十天半月才能好盡呢。”


    阮家俊聽到這裏,心下著急,豪不猶豫地抱起了張宛心朝著外麵跑去。


    木清竹知道他是帶她去醫院做檢查了,也不跟過去了。


    席雨軒呆在一旁,有些窩火,這訪死的阮家俊竟然眾目睽睽之下抱著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跑了,雖然不愛她,可男人不都是要麵子嘛。


    他心裏積了火,卻發不出來,實則對於張宛心,他真沒有多少感覺的,如果不是礙於麵子,他連生氣都沒必要。


    覃楚楚自始至終都是冷靜地,看著張宛心受傷,阮家俊那個緊張焦急的模樣,若有所思地站著。


    她回到接待室裏,張鳳鳴與覃家老太太正交談甚歡,氣氛非常友好。


    覃楚楚拿出自己特地為張鳳鳴設計的時裝潮流款衣服,很高檔大氣上檔次,張鳳鳴穿上後非常合身,高興得眉開眼笑的。


    “阿姨,您若是喜歡,下次我再給您多設計幾款後,給您送過來。”覃楚楚邊幫她整理著衣領,邊笑吟吟地說道。


    “好,好,謝謝。”張鳳鳴從心裏高興,對覃楚楚滿意極了,一個勁地道謝,笑得嘴都合不攏來。


    “楚楚呀,以後你可要多多過來看看你張阿姨,陪陪她,張阿姨真是個熱心人,很懂養生之學,今天呀,我可跟著她學了不少養生的學問,以後你也可以跟她好好學習呢。”覃老太太笑眯眯地朝著覃楚楚吩咐著。


    “好的,奶奶,我會的。”覃楚楚笑著,爽快的答道。


    “楚楚真是個懂事的孩子,事業有成,又貼心又有教養,我真是喜歡得不得了呢。”張鳳鳴笑眯眯地拿著覃楚楚的手上下打量著,滿眼裏都是喜愛的光。


    覃楚楚臉紅了紅,笑得有些羞澀。


    “這樣吧,你要是不介意,就在我們阮氏公館住上幾天,玩玩怎麽樣?”張鳳鳴那是看到覃楚楚就喜歡上了,立即提議道。


    覃老太太把眼睛看向了覃楚楚,沒有說話。


    覃楚楚立即心領神會的一笑,大方自若地答應道:“好的,那就謝謝阿姨了,從小我都很羨慕阮氏公館的風景,人人都說阮氏公館是a城難得的靜土,今天轉了下,果然是人傑地靈,好得沒話說,這園子真的好大呢,今天才走了一部分,我還想好好在這裏玩玩看看呢。”


    “那好,那好,你喜歡就好,隻管住下來,我馬上就叫人給你安排客房。”張鳳鳴一聽立刻笑逐顏開,當著覃家老太太的麵,馬上就打電話給丘管家,讓他安排上好的客房。


    這裏說說笑笑著,就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


    木清竹已經讓廚房準備了豐盛的午宴,有傭人走過來請她們去吃飯。


    午餐時,阮沐天與阮沐民都陪著覃老太太,氣氛是非常的友好,隻是唯獨不見了阮家俊與張宛心。


    “家俊與宛心去哪裏了?”阮沐天見不到阮家俊就感到奇怪,直問木清竹。


    木清竹忙答道:“爸,今天我們出去玩時,宛心從自行車上摔了下來,摔得挺重的,家俊帶她去醫院了。”


    阮沐天一聽,就很緊張:“那現在怎麽樣了?宛心這孩子古道熱腸,心性單純可愛,是個難得的好女孩,可千萬不要傷到哪裏了,到時張將軍會不高興的。”


    覃家老太太一聽,臉色沉了下,忙問坐在一邊的張鳳鳴:“阮夫人,這張宛心是誰呢?”


    張鳳鳴一聽,淡淡地說道:


    “老太太,張宛心就是京城張將軍家的小女兒,自小就與阮氏公館很熟,經常來我們阮氏公館裏玩的,現在也就來幫幫忙而已。”


    “奶奶,就是現在已經與席廳長訂婚了的那個張宛心。”覃楚楚也立即在旁邊幫著解釋著。


    覃老太太這才‘哦‘了聲後沒話了。


    “爸,放心吧,家俊已經帶她去醫院了,若有什麽大問題會打電話來的,現在醫術發達,這些摔傷問題不會很嚴重的。”木清竹隻是安慰著阮沐天。


    阮沐天這才放開了這個話題,眾人開始吃起飯來。


    這邊阮家俊帶著張宛心在人民醫院裏上下一通檢查後,確認隻是受了皮外傷,沒有骨折後,這才算放下心來。


    “家俊哥,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做完檢查後,阮家俊抱著張宛心朝著外麵走去,準備帶她回家,張宛心被他抱在懷裏,醫院裏的人都朝他們看來,她很難為情,臉上脹得通紅,就直接要求阮家俊放她下來。


    “又來逞強了,今天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嗎?”阮家俊臉一沉,更加摟緊了她,“就你這身上的傷,要好徹底少說也要一個星期,從今天回去後,就好好呆在家裏,盡量少走路,避免摩察,膝蓋上的傷口才會好得快點。”


    阮家俊這樣說著,隻管抱著張宛心下樓了,輕輕把她放進車子裏,看她躺了下來,給她蓋上了毛毯,這才小心翼翼地發動車子朝著阮氏公館去了。


    直到從墨園的電動車上下來,阮家俊都是抱著張宛心,不讓她下地走路。


    張宛心抬頭看到阮家俊臉上都是汗水,渾身的緊張,心裏過意不去。


    “謝謝你,家俊哥,讓你受累了。”她小聲說道。


    阮家俊一聽,嘴角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他累嗎?他可一點都不覺得,除了焦急與擔心外,這樣抱著張宛心那可是他夢寐以求的,而且感覺還很舒服呢,那又怎麽會累呢。


    “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阮家俊低頭看著她,無限深情地說道。


    張宛心臉一紅,剛想說什麽,就聽到了許多說話的聲音。


    原來是一家子人出來送覃老太太回去的。


    阮家俊抱著張宛心就正好與他們打了個照麵。


    張宛心的臉刷地紅到了脖子根,被這麽多阮家人看到,這算什麽事嘛!太難為情了。


    她掙紮著就要下來。


    “別動。”阮家俊卻摟緊了她。


    “宛心,傷得怎麽樣?”季旋看到他們回來,就忙著迎了上來,木清竹也跟著走了上來。


    “放心,沒有骨折內傷什麽的,但皮外傷也很嚴重,你們先送客人吧,我帶宛心回去休息了。”阮家俊落落大方地與眾人一一打過招呼後,就抱著張宛心朝客房裏走去了。


    在走廊裏又遇到了席雨軒,席雨軒直感覺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被她的前未婚夫這樣大庭廣眾中摟抱著,太掉麵子了,當下就過來擋在他們的麵前很不滿地說道:“宛心,你這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被一個男人這樣大庭廣眾中摟抱著像什麽樣子呢,還不快下來,我來扶你吧。”


    “席雨軒,讓開,宛心傷得這麽嚴重,這個時候怎麽還能下地走路呢,我看你就是一點也不會憐香惜玉,虧你還去向張將軍提親。”阮家俊瞪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沉聲喝道,說完抱著張宛心直接越過他朝著前麵走去。


    席雨軒被迫後退了二步,看著他們從他麵前過去了,想想後,也沒有阻止他們。


    “這幾天就不要下地了,有什麽事情叫傭人就行了,我會吩咐下去的。”阮家俊把張宛心輕放在床上,輕聲細語地說道,又把她受傷的腿和胳膊放好,避免被壓迫著,這才拿過空調被替她蓋好,倒了溫開水來給她喝,喝完後走到衛生間裏打熱水來給她冼臉,擦身,這些動作,他專注細心,溫柔仔細,甚至擰幹毛巾來親自給她冼臉,當然擦身時,張宛心是無論如何也不肯了,隻是紅著臉不讓他動。


    憑心而論現在的阮家俊真的對張宛心很好,很好,好到讓張宛心高築的心房都會瓦解,可張宛心心思沉沉的,不想承他的這點情,想到昨晚,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的情景,心裏就害怕得很。


    她知道今天會騎著自行車摔倒,恐怕與昨晚沒有睡好有關,精力體力上都沒那麽集中,越是這樣她就越害怕,甚至於不敢麵對著阮家俊了。


    阮家俊忙完後就坐在床沿陪著她,說些逗笑的話讓她高興。


    張宛心知道他是阮家的二少爺,也是衣來伸手,飯來伸口的,要他這樣來照顧他,其實也是挺不容易的,而且今天發現他照顧起人來還蠻細心的。


    “家俊哥,你出去吧,我自己能行的。”一會兒後張宛心就開始催他出去了,阮氏公館裏人多嘴雜的,她還不想淪為被人議論的把柄。


    阮家俊根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緊盯著她的臉。


    “宛心,我剛照顧完你,你就要甩了我嗎?”他沉下了臉,反而坐得更近了。


    “不是的啦。”張宛心感到他身上的熱氣越來越逼近了,有點心慌意亂的感覺。


    “家俊哥,今天是覃楚楚與你相親的好日子,你這樣來照顧我,那就是對她太不公平了,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好嘛,真的,家俊哥,別管我了,出去吧,有事我會叫傭人的。”張宛心明顯感到了阮家俊的不高興,隻能是這樣解釋著。


    想到相親,阮家俊的目光深了些,他再度逼近了些,咄咄逼人地問道:“宛心,你真的願意我與覃楚楚相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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