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總,怎麽了?”小夭驚呼出聲,低下了頭來望著她。


    “我肚子痛,好痛。”雲霽咬著唇,冷汗如柱,臉色蒼白。


    “啊,那趕快去醫院吧。”小夭慌神了,扶起了她。


    雲霽咬緊了牙關,肚子上麵的痛一陣一陣的襲來,感到下身有血流了出來。


    昨晚上加鴻才向她肚子重重踢了一腳,就是這一腳,幾乎讓她痛得快暈死了過去,而昨天晚上變態的加鴻才除了摧殘玩弄她外,還在麗婭地挑撥下,把煙蒂和打火機塞進了她的下身。


    她不知道是怎麽過來的,總而言之隻感到渾身發冷,肚子裏的絞痛一陣陣傳來,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


    小夭用力扶著她朝外麵走去。


    下身的血液越來越多,墊了衛生巾都阻止不住。


    好不容易走到樓下,小夭發動了車子,把雲霽送進了醫院裏,扶著雲霽下車時,看到了後排車子上麵是濕滑的液體,車廂裏彌漫著血腥味。


    她慌神了。


    趕緊找醫生掛號,一輪檢查下來後。


    醫生麵無表情地告訴她:雲霽小產了。


    這個消息簡直讓雲霽和小夭都大吃了一驚。


    雲霽竟然懷孕了。


    她躺在醫院的手術椅上,臉如死灰。


    自從被加鴻才摧殘玩弄以來,都已經有幾個月了,而加鴻才留在她身子裏的東西竟然生根發芽了。


    她懷孕了,不用想都知道,這個種是那個變態的加鴻才的。


    昨晚上,加鴻才踢向她的那腳,正好把那個劣種給踢掉了,這倒是好極呀!


    雲霽渾身發冷,牙齒打著顫,發出的是嘶心裂肺的笑聲。


    從手術室裏出來後,她躺在病房裏,臉色白如錫紙,望著窗外的天空出神。


    她懷孕了,而後這個孩子還是被那個畜生親爸給踢掉了。


    這樣也好,不用擔負什麽心理負擔了。


    如果真的還在肚子裏,她還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眼淚無聲的流了下為,她閉上了眼睛。


    清晨的阮氏公館,籠罩上了一層薄霧,小鳥在樹上麵嘰嘰喳喳地叫著,帶來了一陣歡快的氣息。


    麗婭扭著腰肢,挎著手袋,從電動車上下來後,一步一搖地朝著墨園的走廊走去。


    昨晚辛苦了一夜,總算又從加鴻才那裏搜刮了二百萬回來了,還教訓了那個賤人雲霽,雖然很辛苦,但麗婭的心情還算不錯。


    遠遠看到淳姨端了一盆什麽東西從墨園的休息室裏走了出來,直接朝著外麵走去了。


    她打了個嗬欠,準備回到客房去補覺。


    路過墨園的客廳時,裏麵空無一人。


    正準備跨過的腳步縮了回來,站著想了想,把頭伸進了墨園的客廳裏瞧了瞧,果然裏麵也是沒有一個人影,想起上次進到阮奶奶的臥房裏攥改遺囑的事,心中一動。


    這奶奶可是墨園裏最富有的人了,那臥房裏應該會有不少奇珍異寶吧,上次,隻進去了一下就改了個遺囑,占了個大便宜,那現在呢,進去更是名正言順了。


    這樣一想,就用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大步踏了進去。


    阮奶奶還是有氣無力地躺在大床上,瘦弱得好像一團棉絮。


    “死老太婆。”麗婭走近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小聲罵道,一雙眼睛在臥室裏來回棱著,尋找著什麽奇珍異寶,值錢的東西。


    可阮奶奶房裏除了幾件大棕家具外,特別精細的東西並沒有,而幾樣大棕物體雖然值錢,那可是搬不走的。


    她眼睛看了看書桌,那上麵也是一些老舊的東西,很有些年頭了,她也不懂價值,當下心裏就微微失望了。


    “清竹,清竹。”阮奶奶的嘴裏忽然小聲的念了出來,喉嚨裏呼哧呼哧地響著。


    正在四處打量的麗婭嚇了一跳,忙低頭去看阮奶奶。


    見她眼睛緊閉著,嘴裏雖然喃喃念著,意識卻並不是很清楚。


    麗婭清清楚楚地聽著她叫著木清竹的名字,想到了這個老人竟然在遺囑上麵立明了不讓阮瀚宇娶她為妾,還說阮氏公館已經不欠她任何東西了,可以想見這個老太太對她是多麽的無情,又木清竹又是多麽的庇護,這樣一想,心裏就嫉恨難平,看向阮奶奶的光堪稱惡毒了。


    話說這個死老太婆怎麽這麽能挺呢,都過了這麽久還不死掉?她在肚子裏嘀咕著說著,彎腰在她的床頭找了起來,看能不能找到什麽值錢的東西。


    床頭上麵放著一塊古玉如意,看著成色不錯,應該價值不菲,她的手從阮奶奶的身上越過去,正要去拿那個玉如意。


    “誰呀?”阮奶奶的嘴裏突然發出了問聲。


    麗婭嚇了一跳,低下頭去。


    阮奶奶竟然睜開了眼睛,直直地望著她。


    那眼神雖然沒有多少精神氣,幹巴巴的,卻透著一股陰冷與威嚴,讓麗婭不寒而粟。


    她伸過去的手收了回來,心虛地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來。


    這時走廊上傳來了說話聲。


    “淳姨,奶奶今天能吃點稀飯麽?”那是木清竹溫軟的聲音。


    “太太,倒是吃了一點。”淳姨恭敬地答道,“哎,就是一天屎尿都要拉在身上好幾次,身上的皮膚都起了水泡泡了,給她放護墊吧,老太太愛潔淨慣了,總會用手扯出來。”


    “哎,淳姨,真是辛苦你了,奶奶有你這樣的貼心人照顧著,真是她老人家的福氣。”木清竹想著淳姨的辛苦,還有對奶奶的照顧,甚至比季旋還要細膩,由衷感激地說道。


    “太太,客氣了,平時奶奶給了我不少恩惠,照顧她是應該的。”淳姨客氣地說著。


    這樣說話間,二人就走了進來。


    才剛進來二人的臉上都有了驚疑之色。


    “奶奶,可要蓋好被子,雖然是夏天,這空調也是很涼的,您這樣的身子可不能受涼了。”她們二人望去,麗婭正彎腰在輕輕替阮奶奶蓋著被子,親昵地說著話。


    木清竹與淳姨相互對視了一眼,滿眼裏都是驚懼之色:這個女人怎麽進來了?


    “麗婭,你怎麽能隨意進到奶奶的房間裏來?”木清竹清了清嗓音,無比威嚴地問道。


    麗婭聽到了木清竹的聲音,這才轉過身來,臉上都是浮誇的笑。


    “喲,姐姐,瞧你這話說的,我可是奶奶寫進遺囑的嫁給瀚宇哥的二夫人,奶奶對我的恩比天還要大,我當然也要關心奶奶,照顧她老人家啦。”麗婭扭了扭腰肢,誇張無比地說道。


    遺囑?


    說到這二個字,木清竹的身子就輕顫了下,馬上就想到了奶奶立的遺囑,心裏竟是一陣陣的難過。


    “哼。”淳姨重重‘哼’了聲,大聲說道:“奶奶的臥房向來都隻能是名正言順的阮家媳婦或子孫小姐能夠進來,那些什麽小妾,情人之類的,是根本不能隨意進到奶奶的臥房的,我希望有些人能夠記住,奶奶這裏是不歡迎這類人的。”


    淳姨這樣說著,就朝著麗婭說道:“現在這裏沒你什麽事了,奶奶有我們照顧著,請你馬上出去。”


    她算是毫不客氣的請她出去,對於麗婭,淳姨看著都是不喜歡的。


    麗婭眉眼一挑,看了眼淳姨冷冷地說道:“你這老女人一點規矩都不懂,我可是家主的二夫人,還是奶奶親自立的,為什麽就不能來看她,照顧她了,你不過是個傭人而已,哪有資格跟我說話呢。”


    淳姨聽到這話,心中一睹,臉上發黑,她照顧阮奶奶這麽久,莫要說這阮氏公館的人個個都對她尊敬有餘,就是連阮奶奶本人都是對她非常看重的,從不敢對她說什麽重話,可今天一個如此不要臉的女人竟敢這樣罵她,真把她氣得不輕。


    “住口。”木清竹在旁邊聽得太不像話了,忙厲聲喝住了她,“麗婭,你不要得寸進盡,現在能讓你住進阮氏公館那都是老董事長的恩賜,你還不知好歹在奶奶的房間裏口出粗話,實在太不像話了,告訴你,從今天起,再也不允許你進入到奶奶的臥房,否則我會叫保安把你從墨園裏清理出去,趕到翠香園的工人房去,不信,你就試試看。”


    木清竹狠狠瞪了麗婭一眼,表情嚴肅認真。


    “木清竹,不要太過份,你也不過是奶奶指婚要嫁給瀚宇哥的人,我呢,可是奶奶寫在遺囑上麵瀚宇哥非娶不可的女人,憑什麽你就這麽霸道,不尊重我?”麗婭強烈反抗道。


    木清竹嘴角微微扯了下,眼裏的光淩厲無比地望著她。


    “麗婭,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真認為奶奶會立那樣的遺囑嗎?”木清竹逼近一步,咄咄逼人地問道。


    麗婭被木清竹的氣勢逼得後退了一步,心裏呯呯跳著,不由問道:“你什麽意思,想賴帳?”


    “什麽意思?”木清竹冷笑,“大家都心知肚明,奶奶已經寫得很清楚了,我們阮家不欠你任何東西,你不妨想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奶奶怎麽可能還會讓瀚宇來娶你呢?如果你要不信,那我們不如當著奶奶的麵問問清楚,怎麽樣?究竟那遺囑是不是真的,奶奶肯定會給出正確的答案的,雖然奶奶大多數時候意識都是迷糊的,但有時候還是會清醒的,放心,我總會把這個事情問個一清二楚的。”


    木清竹毫不含糊地說著,麗婭那是聽得越來越心慌,剛剛阮奶奶睜開眼睛看向她的目光在她腦海裏浮現過,不禁嚇出一身冷汗來,她相信了木清竹的話,也不敢與木清竹直接對質了,隻是強撐著說道:“告訴你,木清竹,我是不會怕你的,也是一定要嫁給瀚宇哥的,你阻撓不了我,走著瞧好了。”她這樣說著,就神色慌張地往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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