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們查到莫淩風當年與您離婚後,追悔莫及,再也無心於其她女人,隻是一心一意帶著謠馨過日子,每天都在思念中度日,在失去親人與您的雙重打擊後……”申秘書想這些事情還是讓她知道的好,畢竟自從她走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過a城來。


    “不……”吳蘭夫人伸出一隻手打斷了她,“我現在隻想知道我女兒的事,這次過來,一定要找到她,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給我加緊派人去落實這個事情。”


    “好的,夫人,您不要太著急了,我們現在正在全城範圍內地毯似的搜索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的。”申秘書知道她的心情,馬上開解了。


    吳蘭夫人拿出手帕擦了下眼角的淚花,聲音有點沙啞:“對了,你重點派人去給我查探下木清竹的媽媽,然後想法拿到她的dna樣本。”


    申秘書愣了下後,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怪不得吳蘭夫人能與木清竹有那麽默契的關係了,看來吳蘭夫人是心存了這個意思在內的,她便微笑著點了點頭。


    京城的大宅院裏,席澤堯雙眼如鐵,陰沉似海。


    席雨軒卻顯得坐臥不安。


    “爸,現在吳蘭夫人在a城秘密搜尋女兒,而木清竹已經暗中去見過她幾次麵了,雖然還沒有相認,但照這個速度下去母女相認那會是遲早的事了。”


    席澤堯的眼裏閃過陰冷的光。


    “放心,吳蘭夫人做事嚴謹,就算再懷疑也會要等到做dna確認後,才會相認的,否則單憑懷疑,她是不會茂然相認的,再說了,她現在之所以還在全城排查,說明她對吳秀萍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這中間還會有一個時間段的。”他倒是很中肯地分析道,“我最後一輪的選舉就快了,隻要過了這段時間,就隨他們的意了,再不會影響到我。”


    “嗯,放心,爸,這段時間我會盡量阻止她們相認的。”席雨軒抽了口煙,陰森森地回答道,“爸,我看,應該加緊對阮氏集團下手了,現在的阮氏集團已經把雲正太集團公司趕出了a城,連對手都快要沒了,我們不能再拖下去了。”


    “是,應該是這樣說,可現在偏偏a城要召開亞運會,這個時候要整倒它卻不容易,上麵會有人保他的。”席澤堯沉吟著。


    “再保,這可是泄密的罪,能怎麽保?”席雨軒有點不屑地問道,“現在已經查出所有的事情都是阮氏集團旗下的白楓雲做的了,這個責任在於阮氏集團,我們就能拿住這個把柄下手。”


    “話是這樣講,但阮氏集團有龐大的律師團體,在白楓雲沒有抓捕歸案前,可以以此提出延長訟訴時間,現在吳成思有求於他,是會向上麵反應的。”席澤堯的眼光並不輕鬆,心中甚至很沉重。


    “可現在我們需要的就是時間啊。”席雨軒很著急。


    “沒錯,現在誰都是需要爭取時間的,你以為大家不知道嗎?每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席澤堯老謀深算的說道,“不要以為我們出手就能扳倒他,不要忘了京城還有莫老爺子。”


    現在最讓他擔心的是莫老爺子的態度,不管他如何拜見他,他不是避而不談,就是拒絕與他見麵,態度諱莫如深,這讓席澤堯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吳秀萍可是莫老爺子的親孫女,當年,莫老爺子盡力隱瞞莫淩風與吳蘭夫人的事,還是被他知道了。


    盡管老爺子不認她,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會無動於衷,否則當年喬立遠的事若不是莫老爺子在背後插手,從京城直接幹預,憑他阮瀚宇一界商人還不足以能撼動喬立遠。


    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了莫老爺子這些年心裏也開始動搖了,畢竟年歲大了,有些事情也看得開了。


    這次選舉是關健,若他能贏,就能穩操勝券了。


    隻要坐上了那個位子,他也不用害怕了,莫老爺子畢竟年歲已大,影響力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現在主要還是要保證阮氏集團不出亂子,也要保證莫老爺子不要偏向巫簡龍,隻要這二個地方不出現意外,那他就能穩操勝券。


    好在與他競爭的是巫簡龍,不僅與莫老爺子,還與阮氏集團扯不到半點關係,這可以讓他安心點。


    卻說木清竹在墨園裏安排各人的住宿完後,又簽了幾張明天的采購大單,這才站了起來朝著外麵走去。


    今晚安排值班的是阮瀚宇與阮沐天二人,今天是他們替奶奶守夜,因此他們就休息在奶奶臥房旁邊的休息室裏,其他人還是會要去睡覺的,隻要奶奶出現什麽狀況他們就會立即提前通知所有的人過來給阮奶奶送終,這是守夜人的職責。


    木清竹身子確實很累,又困又乏,很想早點休息。


    烏黑沉沉的夜晚,星光黯淡。


    走廊的盡頭,是一株海棠,星光沒有,夜風陣陣,那黑夜就襯得那株海棠隻有一個陰影,如同鬼魅般。


    木清竹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走著。


    夜風習習,墨園裏真的很涼快,甚至晚上睡覺時都不用開空調。


    一雙閃著金邊的白色高跟鞋正站立在梧桐樹下,發出耀目的白光,在黑夜中異常打眼。


    木清竹倒抽了口涼氣,哆嗦了下。


    驚得抬起了頭來。


    幽靈似的女人披頭散發,穿著白色衣裙,麵如死灰地站在她的麵前,雙眼直直地望著她,那眼神幽怨,凶惡甚至帶著怨毒。


    “啊。”木清竹嚇得失聲尖叫起來,快速用雙手捂住了小腹。


    她的臉色發白,眼神裏麵都是恐懼。


    是鬼還是人!


    怎麽會遇到這種東西!


    “木清竹,不要忘了答應了我的事,你說過的三天後阮瀚宇就要帶我去注冊的,不要食言了。”如鬼魅般的女人站在她的麵前陰冷恐怖的說道。


    麗婭,竟是這個女人。


    木清竹很快意識過來,渾身都冰嗖嗖的,回來時就聽到家中的傭人說起過這個女人已經離開阮氏公館了。


    本以為她會徹底死心,自動退去的,畢竟阮瀚宇當著眾人甚至當著媒體的麵明說了,他從沒有愛過麗婭,也不會娶她,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救阮沐民而已,可沒想到才幾天時間,她就在黑夜中溜進阮氏公館了。


    看來,這個女人是不會死心的,這樣一想,心都涼透了,這幾天的甜蜜消失得蕩然無存了。


    “清竹,怎麽了?”屋子裏的阮瀚宇聽到木清竹驚恐的叫聲,嚇得心中一抖,快速跑了出來。


    木清竹睜眼再仔細看時,前麵哪裏還有麗婭的影子,隻有一片黑暗。


    阮瀚宇打著手電筒趕了過來。


    她再次揉揉眼睛,眼前的影像消失了,像幻覺般。


    “清竹,是不是太黑了,害怕。”阮瀚宇伸出手來握緊了她的手,她的手很涼,渾身冰冷,甚至還在哆嗦著,他皺了下眉,這女人怎麽了?


    “清竹,你要怕黑就叫我送你過去客房好了,現在這個時候還擔驚受怕,那會對身子和肚子裏的孩子不好的。”阮瀚宇憐惜地抱起她,把她捂進他的熱胸膛裏,然後摟著她朝著墨園的客房走去。


    其實穿過海棠樹就到了,隻是中間有個小小的黑暗帶而已。


    “奇怪,這個燈怎麽會不亮呢?”經過海棠樹時,阮瀚宇抬眼看了下燈,皺起了眉,一邊抱著木清竹,一邊嘀咕道,“也不知道這管家怎麽回事,燈壞了都不叫維修工過來修下,實在要好好管理下這些人了。”


    木清竹的雙手緊緊摟著阮瀚宇,還在發著抖,說不出話來。


    “瀚宇,求你別走。”阮瀚宇把木清竹送回房間後,把她輕放在床上,替她蓋上了空調被,站了起來,木清竹卻用雙手拉住了他手,驚懼地哀求道。


    阮瀚宇嘴角扯了下,彎下腰去,摸了摸她的頭。


    “有你老公在身邊還要害怕嗎?今晚我要睡在休息室裏,你就安心睡著,一會兒我會來看你的。”他輕聲安慰著,滿臉的寵溺。


    “不,瀚宇,剛剛我看到了麗婭,她在威脅我。”木清竹臉上的恐懼並沒有減退,小臉蒼白,小手都是冰涼的。


    阮瀚宇怔了下,低下頭去:“清竹,你是不是嚇得出現了幻覺?”


    “不,沒有,我真的看到了她,她穿著白裙子,就站在我的麵前,警告我,說我答應了她要讓你與她注冊的,要我履行承諾,瀚宇,你要相信我。”木清竹急了,一個勁地搖著頭,緊緊抓著他的手。


    阮瀚宇臉上的表情瞬間很可怕,眸中寒光一閃,那個女人還敢進來嗎?


    “傻瓜,有你老公在,就算看到她也不用害怕,放心,如果她真來了,我馬上就會把她趕出阮氏公館的。”他低頭,輕言軟語地安慰著她。


    看到她臉色很蒼白,心中不忍,就在她的身側躺下來,把她擁入懷中,輕拍著她的背,哄著她,直到她眼皮合上,漸漸沉入了夢鄉,才放心地走了出來。


    “連城,趕緊去查下,今晚麗婭是不是到過阮氏公館?”阮瀚宇走出來後,立即就喚來了連城。


    “好。”連城接令後,立即開始了調查。


    不到一會兒,就匆匆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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