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瀚宇,今天我可是在你的地盤,我的外甥女將來還要依靠你來給她幸福,你說我能說話不算話嗎?如果真是這樣,前天晚上我就把阮沐民交給基地組織了,還要等到今天嗎?”安瑞在那邊咬牙了,說出的話也是帶著三分道理。


    “這麽說,你是擔心我會對你不利了,是麽?還是擔心阮氏公館不會放過你。”阮瀚宇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圖,淡淡問道。


    “不是擔心,確實是這樣。”安瑞一點也不含糊地在那邊說道:“今天你們的阮氏公館出現了很多不明身份的人,我不敢保證是不是你派過來對付我的,但也不敢貿然露麵了。”


    安瑞倒是說得坦白,阮瀚宇則聽得一驚,難道他的人已經被安瑞察覺了,這沒有可能呀。


    “怎麽說?”手中的調魚竿沉進了水裏,阮瀚宇冷冷開口問道。


    “今天我外甥女的婚禮可不簡單,依我看,起碼有三股不同勢力的人混了進來,我現在是全球頭號通輯犯,你說我敢進來嗎?”安瑞的眼裏有森然寒意。


    這人果然是混黑道的,還有幾把刷子。


    阮瀚宇明白,今天到場的不單單隻有他的人,還有暮辰風的警方,但這些人都非常隱蔽,不可能會被他知道。


    他口中說的幾股勢力,估計是指席雨軒和雲霽的人,至於還有哪一股勢力,阮瀚宇很心驚,因為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


    向來他都習慣了掌控全局,做事精細有加的,可現在卻連他都沒能察覺出來,那麽他口中所說的另外那股人會是誰呢?


    “你既然看出來了有幾股人那就好了,不怕告訴你,今天這裏有安全廳席雨軒的人,還有雲霽手下的人,你知道這些人是來幹什麽的嗎?”阮瀚宇的口氣很幽淡,甚至是嘲諷的口氣。


    “幹什麽的?”安瑞見阮瀚宇主動說出了這幾夥人,心中的不安放下了點,當即問道。


    “告訴你吧,雲霽和席雨軒就是來對付麗婭和我的,如果你不想看到麗婭有什麽危險或者出什麽其它不好的事,能讓婚禮順利地舉行,那就最好把阮沐民交出來,這樣大家都好。”阮瀚宇立即威副利誘著,“今天你想不出麵都難了,我不會逼迫你的,但你也看到了今天的場麵很混亂,到時要是麗婭出現點什麽事情,那可不是我的責任了,今天的媒體都到了,畢竟大家都是有眼可見的。”


    於阮瀚宇來說,今天他最主要目的還是救出阮沐民,畢竟人命關天的,這事越早解決越好。


    安瑞此時的心裏像個大染缸,各種顏色都有,麵前不停地閃過安琪兒的臉,小時候,他餓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安琪兒為了能讓他吃上飯,在那個夜晚,狂風暴雨中,她不得不走進了那間夜場,然後她賣身了,終於拿回了錢買回了熱氣騰騰的飯菜。


    那一年,她才十五歲,為了不讓弟弟餓死,她被男人糟踏了。


    每天清晨回來都能看到她躲在角落裏哭,身上全是青紅紫綠的,那時的他就暗暗發誓,長大後要賺錢養著姐姐讓她過上好日子。


    因此他發憤讀書,努力學習,爭取能有朝一日能過上好日子。


    可一切都變了,在那一年,安琪兒意外懷孕了。


    那是在一個月夜風高夜,晚上去夜場時經過一條小巷時,被潛伏在黑暗處的麗照峰給綁架了,然後姐姐消失了整整半年,沒有經濟來源的他,隻得輟學了。


    這半年裏他發瘋了般尋找著姐姐,可怎麽也找不到,他都快哭瞎了雙眼。


    直到半年後,安琪兒滿臉蒼白的出現在他的麵前時,這時的安琪兒已經懷有三個月身孕了。


    姐弟二人當時就抱頭痛哭。


    年歲都不大的他們無所依靠,最後溫柔美麗的安琪兒隻得嫁給了麗照峰,不久後就生下了麗婭。


    安瑞才滿15歲就開始在街邊打雜了,那時的他很愛麗婭,每天都會帶著她玩,用自已做苦力賺下的錢給她買吃的,雖然日子過得很苦,但是安琪兒和安瑞帶著麗婭還是生活了二年美好的時光。


    隻可惜麗照峰好賭成性,結婚後的他輸掉了家裏唯一的房產後,就天天對著安琪兒拳打腳踢,為生活所迫,安琪兒又被迫回到了夜場裏,然後遇上了阮沐民,被他包養後,倒是過了一段時間的好日子,直到懷孕後,住進了阮氏公館,這才發生了後麵的事。


    因此,安瑞對麗婭那是視若珍寶,捧在手心裏疼的。


    直到現在他加入了恐怖組織,安瑞並沒有把他的真實情況告訴給麗婭。


    現在他是絕不允許麗婭不幸福的,哪怕是賠掉他的性命,也要保證麗婭的幸福。


    目前這個情況,他明顯的處於劣勢,這裏是阮瀚宇的地盤,換句話說,就是阮瀚宇要反悔,他也是無話可說的,唯一的要求就是讓他當著所有媒體的麵完成與麗婭的婚禮,那樣將來麗婭就算沒有與阮瀚宇注冊,也不會那麽好收場的,畢竟他與她已經舉行婚禮了。


    安瑞可以說是賭上了一切來換取麗婭幸福的,事情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不能回頭了。


    因此,他把牙一咬,心一橫:“好,阮瀚宇,我就吩咐人帶著阮沐民進來,但是你要保證我的安全,否則我就是變成厲鬼也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隻能保證我的人不會傷了你,也會想盡方法保護你安全的,但是現在,你必須要交出阮沐民。”阮瀚宇想著這裏有暮辰風的警方在,他也無意於要他的命,再說了,他所做的事自有法律的公正裁判,與他無關,而他隻是要救出阮沐民,活捉他而已,因此當下就保證了。


    “那好,你現在就去與麗婭完成婚禮,一旦完成後,我就會讓人把阮沐民送進去了。”


    阮瀚宇又拿起了手中的釣杆。


    “放心,我現在就過來見證你跟麗婭的婚禮,有我在你的手中,這個還用怕嗎?”安瑞在電話裏終於放了定心丸。


    阮瀚宇這才笑了笑,站了起來。


    二人約定同時朝著舞台走去。


    木清竹站在季旋身邊,手握緊了又鬆下了,手指纏絞到了一起。


    麗婭穿著潔白的婚紗,芊芊五指放在麗照峰的手上,被他攙扶著一步一步堅定在朝著她走來。


    近了,木清竹看到她穿的高領婚紗,打底的白色紗底一直纏綿到了脖子上,然後一圈金絲邊把她細小修長的脖頸圍了起來,端正漂亮的五官,在這層金絲邊的陪襯下說不出的嫵媚迷人。


    時間仿佛靜止了幾秒。


    麗婭被麗照峰攙扶過來後,阮瀚宇還是沒有出現。


    她站在台上,身旁的位置空蕩蕩的,


    總不能就這樣站著,手一直搭在爸爸的手上吧。


    在走上來的那一刻,她看到木清竹站在季旋的旁邊,儀態萬千,端莊秀麗。


    那一刻,她的心裏就翻滾了起來,濃濃的都是醋意。


    這個女人的婚禮耗資五個億,吸引了全球人的目光,阮瀚宇對她的深情告白,經典的深情相擁,全程的嗬護,而她呢,如此淒清冷場,連阮瀚宇的人影都沒有看到。


    於今這場婚禮花費不到他們的萬分之一吧,而且還是如此的冷清。


    同樣都是女人,為什麽差別會這麽的大。


    就隻因為她是個妾!


    總有一天,她要把一切都反轉過來的,她會要站在這座華麗的舞台上征服阮氏公館,當上這裏的女主人的。


    她咬著牙暗暗發誓。


    此時二旁的司儀麵對著這特殊的婚禮也在絞盡腦汁著該要如何圓場。


    阮沐天站了起來,拿出一個事先準備好的禮盒托在掌心,沉穩地走過來,以長者威嚴的口吻說道:“麗婭,很感謝你能嫁給我的兒子,今天我代表瀚宇,把這個禮物贈送給你。”


    他這樣說著,不急不徐的打開了托在手心的禮盒,這禮盒外麵用紅綢包住,慢慢打開來,就有翠綠的瑩光從裏麵淡射出來。


    台下很快就安靜了。


    阮沐天的這一舉動成功吸引了台下人的眼光,大家都被阮沐天手中的禮物吸引了,都想看看阮沐天會給這小妾準備什麽樣的禮物,畢竟這是豪宅大戶,能在這個場麵拿出來的東西必定是名貴不凡的。


    阮沐天的手漸漸全部揭開了,從裏麵拿出一個通體碧綠的玉圈來,木清竹站得近,看到了那個玉圈,翠綠色,質地細膩,油性較好,有光澤,顏色柔和滋潤,一看就是上剩貨色。


    木清竹識貨,這應該是一件俄碧,價值不菲,但相對於阮氏公館來說,這樣的一件寶玉送給麗婭並不顯得過份的張揚,也不會掉了檔次,這應該是阮沐天費了一點心思想到的。


    畢竟阮氏公館的寶物多了去了,送一件這樣的寶玉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近幾年這種俄碧的價格一路高升,雖然昂貴,那隻是阮氏公館的門麵,但古玉的大眾化也正好襯托出了麗婭當妾的身份或者更深層次的含義。


    台下麵有人發出了唏噓聲。


    這樣的寶玉對於名流們來說也算得上價值不菲了。


    不過是一個豪門的妾而已,隨手一件禮物都是無價之寶,看來女人們爭相著嫁進豪門那還是有道理的。


    麗婭的臉上由開始的瀟瑟到現在的蒙上一層紅暈,喜悅而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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