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瞎想,我跟她在一起隻是為了工作,你才是我最愛的女人。”禁不住她的再三追問,阮瀚宇隻得這樣敷衍著回答。


    “為了工作?”木清竹忽然想笑,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呆在一起大半夜的說是為了工作,騙鬼吧,這誰信呢。


    他現在在她的麵前說謊都不用打草稿了,結婚前答應她的那些要求都隨風飄散了,這才多久啊。


    心裏猛然升騰起一股怒火,伸出一隻手來抵在他的胸膛上,掙脫出來,與他保持著距離。


    “阮瀚宇,你在我麵前撒謊,我恨你,不要你碰我,找你的麗婭去。”


    她恨恨地說著,又伸手推他:“滾,不要回家,我不要看到你。”


    木清竹想,她的耐性已經被他磨光了,她太累了,也不想再相信他了。


    “清竹,不要胡鬧。”阮瀚宇被她不知哪來的力道推得後移了好遠,差點掉下床了,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輕聲說道。


    “不是我胡鬧,是你太過份,告訴你,從此後,我要與你分居,再也不允許你碰我,我嫌你髒,你有需要的話就去找麗婭解決吧。”她抽不回自己的手,又伸出另一隻手來推他,不想另一隻手也被他抓住了,急切之下,隻得連腳都用上了,慌亂中阮瀚宇的身上就挨了她的腳踢了好幾下。


    阮瀚宇心神俱疲,本想是抱著木清竹好好睡一覺的,誰知道她竟然醒來了,還不願意放過他,對他還是那麽的排斥,讓他的心也很受傷,當下就捉住了她的雙手,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用雙腿壓住了她的雙腿。


    木清竹被他製止住了,立即無法反抗了。


    “清竹,你就不願意相信我嗎?我一直都是愛你的,除了你我根本就不想去碰任何女人。”


    他的墨瞳如漆,望著她,真誠擔承地問道。


    “我憑什麽要相信你?不要忘了結婚前你是怎麽答應我的,現在你又做到了嗎?”她聲聲質問,其實在內心深處,她也不願意相信阮瀚宇會是這樣的人,如果真是這樣受不了誘惑,那她離開的這一年多時間裏,他可是一點緋聞都沒有,這說明他並不是那麽輕易受誘惑的男人,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現在的這般作為就必是事出有因。


    隱約覺得他有什麽事情瞞著了她,不想讓她知道,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上,他往往都有他的意見與決策,也不願意讓她知道的。


    隻是他們現在是夫妻,不管有什麽事,哪怕是壞到極致的事,他都有權力告訴她,讓他們一起共同去麵對。


    今天晚上她不打算放過他了,一定要問個明白,哪怕是他真的愛上了別的女人,也要弄個清楚。


    如果他真的愛上了麗婭,她想她會願意成全他的。


    隻是這樣一想,心就疼了起來。


    阮瀚宇麵對著她質問的眼光,眼睛躲閃著。


    他相信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她會挺身而去,寧願去坐牢也要還阮氏集團一片清靜的,她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阮氏集團的危機發生的。


    她的性格他最清楚。


    因此他不能告訴她真相,否則隻會害了她。


    當下捉住了她的手按在床上,輕聲溫柔地說道:“清竹,相信我,我是你的老公,不會騙你的。”


    不會騙她?太好笑了,木清竹現在倒覺得全世界人的話都可信,唯有眼前這個自稱是自己的老公的男人說的話才不可信。


    “阮瀚宇,今天你要是不老實交待,我就跟你沒完,也要把你趕到一樓去,不要以為我是軟杮子,好任你拿捏。”木清竹的語氣堅定,就算是被阮瀚宇製住了身子,也還是一點也不含糊,也不留情麵。


    “那好,我給你檢驗下,看看我有沒有背叛你,以後你要是不信,都可以用這種方式檢驗我。”他剛健的胸膛隔著一層薄薄的睡紗貼著她胸前的柔軟,當她在身下反抗掙紮時,就會有意無意的摩挲著他的敏感地帶,全身很快就如火如燒了。


    木清竹又羞又恨,立即就明白了他‘檢驗’的意思。


    “不。”才剛說了一個字,嘴唇很快就被他的二片紅唇霸道的啜住了。


    他指節修長的手指伸進她的睡衫裏,一路往下就撫摸進了她的小內裏,指腹溫軟的摩挲著她。


    木清竹渾身動彈不得,又酥又癢,嘴裏嗚嗚叫著反抗著。


    這哪是她想要的結果。


    每次都是這樣被這個混蛋吃幹抹淨,然後,還是象往常一樣什麽都問不到。


    他一定是故意這樣的。


    這次,她可不想讓他得逞了,否則到時又是什麽都問不出來。


    隻是她想得太簡單了。


    阮瀚宇這個混蛋既已控製住了她,很快就脫光了她的衣服。


    “不要這樣。”她掙紮著,嗚嗚叫著,根本就不會有結果,這力大無窮的家夥把她弄得醉生夢死的時候,趁機狠狠占領了她……


    再次感覺自己的意識模糊了,仿佛全身心都屬於了他,再也找不回一點點屬於自己的獨立部份。


    眼淚開始不爭氣地洶湧而出,心裏又痛又恨,卻又迷戀著他帶給她的這種美好的感覺不能自拔。


    對於他的故意曲解,無節製地索取她,還有這種不明不白的處理方式,都讓她啞巴吃黃連,有苦也無法說出來。


    直到全身酸軟得沒有一點點力氣,甚至連問他的話都沒有精力了,他才放過了她。


    甚至連她伸手想去打他也無濟於事,最後照樣被他累癱在床上,毫無意識的軟綿在他的懷裏,沉得眼皮都睜不開,然後乖乖的安靜的睡去了。


    這一睡就是長長的一覺,直到第二天快到中午了才醒過來。


    當然醒來時肯定是看不到阮瀚宇的身影了。


    手機裏是他發過來的信息:“清竹,好好在家休息,帶好我們的小寶。”


    她看著信息,氣惱不已,撥通了過去,對方不是一竄盲音就是電話沒人接。


    一會兒後,她泄氣了,丟掉了手機。


    她不用去公司裏上班,隻要呆在家裏就行。


    可她的心一刻也不能安寧。


    好在張宛心回到了公司,為了怕她遇到阮家俊時的尷尬,這些天都沒有讓她回到阮氏公館裏來,而她因為上次教訓麗婭的事件,倒在公司裏得了個“暴力小甜心”的美稱。


    這樣在公司裏,麗婭那是一路的水漲船高,除了張宛心,她是誰都不怕,甚至越來越以女主人的姿勢出現了。


    隻有在遇著張宛心時,她才會不那麽驕橫。


    木清竹吃完早飯,打開報紙,裏麵娛記的頭條就是阮瀚宇與麗婭的風流韻事,整版都是。


    她心裏一痛,再也看不下去,把報紙扔在了一邊。


    打開電視,新聞上都在說著阮氏集團的幾處產業正被雲正太集團侵蝕的各種不好消息。


    木清竹聽得頭腦發脹,酸澀得難受,隻得又關掉了電視機。


    走出去後,無處可去,隻好到後花園裏散著步,心裏那是無法排解的抑鬱。


    阮瀚宇要她相信他,她可以相信他肉體上沒有背叛她,可這種明的精神出軌一樣讓她無法忍受。


    一簇玫瑰花中,她站住了,淚眼朦朧中,依稀能看到那一對壁人手牽著手,十指緊扣,在花園裏恩愛無比。


    他曾經答應過她的那些條件,現在全部都沒有了,除了抽煙還沒有讓她發現外,其它全部都毀掉了。


    她木然站著,直到背後的腳步聲響起。


    “家嫂。”背後男人的聲音傳來,驚醒了木清竹曾經華麗的夢,她轉過身去,阮家俊就站在了她的背後,滿臉擔憂地望著她。


    “家俊,有什麽事嗎?”她勉強笑笑,溫言問道。


    阮家俊深吸一口氣,聲音裏有怒意:“嫂子,我沒有想到阮瀚宇會這麽混蛋,經曆過了這麽多事後,還會這樣來待你。”


    他顯然是知道了一切,當然,電視報紙上的新聞天天都是,他就是不想知道都難。


    此時的他對阮瀚宇的做法很生氣。


    “那些緋聞不必要相信,都是沒有影的事,家俊,我與瀚宇的事沒有那麽誇裝的。”她淡淡笑笑,解釋道。


    阮家俊看著她,雙眼紅腫,臉色發白,眼裏的哀痛無法掩飾,這哪裏會是沒事的樣子。


    “嫂子,沒想到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在替阮瀚宇那個混蛋說話,我向來就是看不慣他,出了事,就知道用桃色新聞來掩蓋,明明知道你是那麽的愛他,還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傷害你,這對你公平嗎?他真是個卑鄙的小人。”阮家俊咬著牙齒說道。


    現在的他已經認定了木清竹是她的嫂子,那個叫做麗婭什麽的女人,在他看來,就是連木清竹的腳趾頭都比不上的,那樣的女人,阮瀚宇居然還能和她打得火熱,這讓他的心裏很是憤怒。


    “家俊,不要這麽說他,他是家主,責任重大,當今情勢危難,有些事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木清竹寧願相信他做這一切都是沒有辦法的,都是有苦衷的,他並不是有意要這樣做來傷害她,更何況家難當頭,這樣來責怪他也不是明智的選擇,更怕阮家俊一時情緒激動之下去找他的麻煩,當下就苦無其事的笑笑說道。


    顯然她的想法是正確的。


    很快就聽到阮家俊義憤填膺地說道:“嫂子,放心,在這個家裏,我隻承認你是我的嫂子,如果他阮瀚宇要是敢帶另外的女人回來,我第一個會饒不了他,他要是隻在外麵玩玩,我也管不著。”


    聽著阮家俊的話,木清竹微微一笑,由心裏感到高興。


    阮家俊終於看開一切了,歲月的流逝也冼盡了他身上的浮躁與鉛華,這個時候,也許是他該要成家立業的好時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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