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少,我們也是接到的一個中間男人的電話,然後見麵時也是看到的一個陌生男人,其它根本也問不到的。”莫彪表情因為疼痛而扭曲著,臉色發白。


    阮瀚宇陰著臉望著他,料他也不敢說假話了,不由怒喝道:“你們這些人喪盡天良,這樣泯滅人性的事,人家給錢你們就能接嗎?”


    說完蹲了下來,白哲的手指夾著他的下巴,滿臉的嘲諷:


    “真沒想到這個聞名a城的黑社會最大頭子,原來也是這樣的經不起打,軟得很,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膿包,想你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今天吧,就這樣落入了我的手裏。”


    阮瀚宇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莫彪的臉上頓時青紅交替,被阮瀚宇的笑聲激得眼冒火花,再認慫可行走江湖這麽多年,卻也最害怕別人這樣譏笑他,這樣心底深處那絲熄滅了的火花再度點燃了,眼裏閃著陰森森的唳光,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忽然也狂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阮瀚宇收住笑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阮大少,我再是膿包,也比你戴綠帽子強,一個男人戴著綠帽子,再有錢有勢也枉然。”莫彪那是不無嘲諷地說道,滿臉神氣,心裏很解氣。


    阮瀚宇的臉漸漸黑了下來,蹲下來,一把捉住了他的衣領,惡狠狠地問道:“休得胡說,我阮大少現在單身漢一個,不存在戴什麽綠帽子,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是嗎?”莫彪睜著血紅的眼睛,蒼白著臉,獰笑著問道:“那不是馬上就要結婚了嗎?隻可惜,與你結婚的女人卻是被我睡過的,我自知今日落在你們手中再難逃活命了,可我睡了你阮大少的女人,死也值了。”


    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黑色寬闊的海邊飄去很遠很遠。


    阮瀚宇被他的笑聲弄得全身發毛,有點莫名其妙。


    “什麽意思?”他再次揪緊了他的衣領,快要把他提了起來,眼裏的光一陣比一陣冷而暴唳。


    “告訴你也無妨,不要以為你的人生就春風得意,那還比不上一個一般的男人,至少他們都能擁有自已的妻子,幹幹淨淨的,可你的女人卻被我睡了,那滋味還很不錯,不愧是個娛樂圈的婊子,很風騒很賣力,那天我可是很爽啊。”莫彪眼裏窮凶極惡的光被一層扭曲的唳光充斥著,看得阮瀚宇血脈噴張的臉,心裏痛快極了。


    殘留在阮瀚宇腦海裏的記憶冒出了頭來,瞬間就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紫氣東來酒店,他衝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木清竹摟著床單,臉色發白的哭著,而那個可惡的高大男人正站在房內,隻穿著短褲,眼眶泛紅,男人的獸性在他身上張狂著。


    難道那天那個男人竟會是他?


    骨節分明的手指握得莫彪的衣服咯咯作響,臉上一片青紫,這麽多年來,隻要想到那天的情景,他都會恨木清竹,正是因為這些原因,讓他一次次失去理智傷害羞辱她,也讓他的生活亂成一團糟,原來那天就是他嗎?


    可是那天,那個男人明顯不像莫彪吧!


    可此時的他怒氣上衝至頭頂,腦袋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更想不明白這些東西,他憤怒得掄起了拳頭,目赤臉紅,那拳頭帶著火焰,隻怕一砸中他的頭就會被燒成肉餅。


    “哈哈,憤怒得失去了理智吧。”莫彪自知難逃一死,可看到了麵前這個人人豔羨的阮大少的憤怒,還是開心極了,“阮大少,你也不能怪我,是她自已混進了我的房中,倒貼送上門來的,我原有自已的女人,其實還真不稀罕要她,可她偏偏纏著我,死抱著我,我也沒有辦法了,隻好滿足她了,或許阮大少的功力還不太強滿足不了她,我隻好勉為其難的代替了,要知道那天我是連著1008房一起預訂的,可她偏偏動用了她爸爸的特權,強闖進了我的房間,哎,天意,天意。”


    莫彪說得滿臉得意,唾沫橫飛。


    阮瀚宇卻聽得一愣一愣的。


    1008房?一刹那間,腦袋裏劃過一道閃光。


    “什麽1008房?紫氣東來酒店隻有九層,那裏可是老式的五星級酒店,連十層都不存在,你這是騙鬼麽。”阮瀚宇冷笑著,對著這個可惡的男人不由連連譏笑著。


    莫彪聽到這兒隻愣了下,又哈哈大笑了起來:“果然,阮大少氣糊塗了,連酒店都忘了,你不會告訴我說連希爾頓酒店都忘了吧,那晚你可是設計要捉我的。”


    希爾頓酒店?阮瀚宇張著嘴,眼眸微轉,好一會兒後,低頭,不動聲色地問道:“怎麽說?”


    “嗬嗬,果然你是不知道的,隻是對不起,那晚我真的睡了你的女人,還不止一次,那可是整個晚上,風流無限。”莫彪臉上泛起了得意的陰笑,“沒想到吧,阮大少,你的女人卻被我睡了,你也沒有想到有這麽一天吧。”


    莫彪說到這兒那是說不盡的舒心,麵前的阮大少五官都變形了,可真是氣得不淺。


    “你說的是誰?”他盯緊了他的臉再次問道。


    “嘖嘖,阮大少,你都馬上要與她結婚了,還在這裏裝蒜,難道連與你結婚的女人都不知道是誰嗎?不想承認也好,反正她已經被我睡了,就連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還不一定是你的呢?到頭來,你們阮家的家產說不定都要給我的兒子了。”莫彪笑得很邪惡,很早就從新聞媒體中知道了,阮瀚宇隻有一個星期就娶喬安柔了,而喬安柔的肚子裏可是懷了快三個多月的身孕,算算時間,可剛好差不多,那很有可能就是他的種。


    這樣一想,心花怒放起來,再怎麽說,能讓他睡了阮瀚宇的女人,就算那女人肚子中的孩子不一定是他的,起碼現在他就占了個大便宜,要知道這樣的機會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你說的是喬安柔嗎?”阮瀚宇腦海中的靈光不斷地撞擊著,故意淡淡地反問道。


    “當然,不然還會是誰?”莫彪邪惡的反問道,笑得更加得意了。


    阮瀚宇驚怔了許久後,忽然全身都放鬆了下來,也是哈哈笑了起來,甚至笑出了眼淚。


    原來如此,看來許多迷團都可以解開了!


    渾身一放鬆,連著表情都輕鬆了下來,淡淡問道:


    “那天,你在希爾頓飯店是怎麽逃脫的?”


    他收了笑,放開了他的衣領,拍了拍手,一付無所謂的模樣。


    莫彪詫異了,止住了笑,打量著他,被他反常的神態弄得有點不知所措來。


    難道他不在乎他的女人被他睡過嗎?還是認定了她肚子中的孩子不是他的種?


    “這個說來還真是要感謝你的女人,那晚要不是她纏住我,我還真走不脫了,不是逃不了警方就是逃不了你手下的毒手,嗬嗬,可有了她,就有了喬副市長的名銜庇護著,那當然會相安無事了。”他不相信他會不在意,仍然趾高氣昂的炫耀著。


    阮瀚宇的臉上浮起了諱莫如深的笑來,手指輕輕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隨意輕鬆地問道:“是你把喬安柔弄到了八樓來?你怎麽會知道我在八樓的?”


    這下輪到莫彪莫名其妙了,愣了會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對不起,我爽完後就走了,其它的事可沒有閑心管,難不成那晚阮大少也在八樓睡女人,還是恰巧喬安柔睡錯了人麽?”


    他說到這兒饒有興趣地望著他。


    原來一切竟是如此!阮瀚宇的眼圈收緊了,眼裏的光卻是高深莫測,慢慢握緊了手指。


    站起身來,扭過頭去,正看到雲劍風的警車呼嘯著朝這裏奔來,從幾台警車上下來大批的警察朝著這裏包抄過來。


    “走吧,把這裏交給雲劍風。”阮瀚宇對著連城輕聲說道。


    連城點頭,直接去到了船艙內,很快,湯簡帶著飛鷹隊的人先行撤退了。


    雲劍風帶著大批警察迅速登上了郵輪。


    “阮總,您已經大駕光臨了?”雲劍風頗有些驚訝,真沒料到阮瀚宇竟會在郵輪上。


    “哼。”阮瀚宇冷哼出聲,“隻怕等到你們來時,他們早就逃脫了。”


    他臉上有不屑之色,繼續淡然說道:“這裏的局麵早就控製了,你們自已收拾吧。”


    雲劍風稍一愣,傾刻間麵有喜色,頻頻點頭:“真是謝謝阮總了,那我先忙去了。”


    阮瀚宇站在郵輪甲板上,冷冽的海風讓他的頭腦越加的清晰。


    原來那天晚上,是莫彪睡了喬安柔。


    被阮家俊下藥後,他就睡過去了,可就算是睡過去了,他也不記得他曾經動過喬安柔,隻是醒來後看到喬安柔全身青紫的趴在他的懷裏,今天聽到莫彪的話後才明白,原來是陰差陽錯弄錯了房間。


    顯而易見她身上的淤痕是莫彪留下的,與他並沒有什麽關係。


    那事後她怎麽會到了他的房間?難道那次下藥她也參與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喬安柔就應該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而這段時間她卻以此來要挾他,還因此逼婚,實在太可惡了!


    看來想要弄清楚這些情況,還得要回去審問阮家俊!


    很快郵輪上的黑社會團夥就被警察全部帶上了岸,他們一個個雙手扶著後腦勺被押回了警車裏。


    雲劍風指揮著警察開始清理起郵輪來。


    阮瀚宇跳上岸,準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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