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再去搜,找到少奶奶。”他跑出去又下了死命令。


    “阮總,您放心,少奶奶沒有被他們捉到,他們抓錯了人,錯把木清淺當成木清竹給抓了過來。”連城提著阿八走了過來,把阿八扔到了阮瀚宇的麵前。


    阮瀚宇眼光厲光一閃,提腳踩在了他的身上,厲聲怒喝:“到底怎麽回事?”


    “阮少爺,我們確是抓錯了人,當時看到那個女人穿著樸素寒磣,而這個女人才穿得像個少奶奶,二人長得又像,這才弄錯了人的。”阿八被阮瀚宇的腳踩得骨頭都要斷裂了,顫顫驚驚地答道。


    阮瀚宇嘴角浮起了絲笑意,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好極,真是天意啊!


    “你們先派一個人把木清淺趕緊送到醫院去,連城,走,馬上審訊莫彪。”阮瀚宇收起笑容,朝著他們淡淡吩咐一句後,帶著連城朝著關押莫彪的船艙走去。


    陰森森的船艙內,昏暗的燈光搖搖似鬼火,刺鼻的黴味迎麵撲來。


    一會兒後,眼睛終於適應了船艙內的昏暗,阮瀚宇打量了下船艙,這可十足是間刑訊室,裏麵的刑具別出心裁,恐怖陰森,看來這都是平時莫彪管理屬下的黑社會團夥時用到的,他的嘴角湧起森寒的笑意。


    莫彪戴著手扣正被飛鷹隊的手下押著跪在船艙裏的甲板上,低垂著頭。


    “莫彪,你可曾認得我?”阮瀚宇走上前來,在一張鐵椅上坐下來,蹺起了二郎腿,冷聲問道。


    莫彪聽到阮瀚宇的聲音抬起了頭,他的目光灰冷,似鷹般冷冽的眼神裏透著一股狠勁。


    “你想怎樣?現在我落在你的手裏,隨便你。”他頭一揚,倨傲的問道。


    阮瀚宇冷笑,鷙鳥般的眼裏閃著尖銳的光茫。


    “亡命歹徒,不自量力。”他冷哼出聲,斷然喝道:“莫彪,今天你要配合我,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否則,今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莫彪眼裏閃過一股較勁的狠味,“阮大少,我拿錢替人辦事,沒什麽可回答你的。”


    “是嗎?”阮瀚宇嘴角的寒意泄露。


    “少耍花招。”連城一把糾著他站了起來,拿起身旁的一根鐵棍朝他膝蓋打去。


    莫彪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告訴你,今天不把一切都交待出來,我會在警方來之前,把這裏的刑具全給你上一遍,保證讓你不死,也讓你活得夠痛苦。”阮瀚宇的聲音越來越冷,沒有半分的溫度。


    莫彪的倨傲消退了不少,眼裏有了絲驚恐,這裏的刑具,莫說全部上一遍,就光一樣,就能讓他痛不欲生了,平時,懲罰屬下時,那個慘況,他可是全看在眼裏的。


    “你想問什麽?”他悶聲答道,聲音低了不少。


    阮瀚宇臉上浮起絲冷笑,厲聲問道:


    “莫彪,我且問你,木錦慈的案子,你是受了誰的指使要把他撞死的?”


    莫彪眼珠轉著,佯裝不明白。


    “快說。”連城不由大怒,拿起了旁邊的一把老虎鉗,“今天你要是不說清楚,我保證就地廢了你的命根子,讓你這輩子都玩不了女人。”


    他邊說一把就扯下了他的褲子,老虎鉗像張黑口朝著他下身鉗去。


    莫彪嘴唇哆嗦著,用戴著手扣的手忙忙護住下身,這才鬆了口:“阮少,我是受了阮家俊的指使啊。”


    “放肆,阮家俊隻是讓你阻止木錦慈第二天參加不了競選,他可沒讓你害死木錦慈。”阮瀚宇見他一點也不老實,斷聲厲喝道。


    “阮少,我也是這樣吩咐吳良鬆的,隻讓木錦慈缺胳膊斷腿的,可他喝了酒,壞事了,直接把人給撞死了。”莫彪滿臉無辜無奈的模樣。


    “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阮瀚宇冷冷說道,朝著連城說道:“這裏還是先交給你來處理下,好好問問他,那天是不是他派人來槍殺的你,為什麽?”


    阮瀚宇說著厲目瞪了他一眼,大步朝著甲板上麵走去。


    不一會兒,裏麵便傳來了莫彪慘厲的叫聲。


    阮瀚宇站在甲板上,清俊的臉上是冷冽的笑,酷刑之下,他就不相信還有人能挺受得了。連城是特種大隊出身,什麽樣折磨人的法子不知道?更何況,他還曾經被他派的人擊中了一槍,早就想報這個仇了,今天正是他發泄的好日子。


    他的腦海裏不停地閃現著木清竹的身影,她到底去了哪裏?


    這幾天沒有理由會離開阮氏公館的,晏會並沒有結束,而她是突然消失的。


    但沒有落入到莫彪的手裏,他還是很欣慰的。


    哀號慘烈的聲音沒響了多久就平靜了下來。


    “阮總,他願意招了。”連城從船艙裏走了出來。


    “怎麽樣,那天是不是他派的人開槍打了你,為了什麽?”阮瀚宇轉身問連城。


    “阮總,正是他,原因也是正如您猜測的那樣,是想讓我們不要再插手木錦慈的案子了。”連城的臉仍有一絲憤怒,“這丫的太可恨了,光天化日之下都敢開槍打我,這一槍我可不能白挨,現在他已經被我收拾得差不多了。”


    “好。”阮瀚宇見這個回答已經差不多接近真實了,這才走了進去。


    莫彪已經如一隻被撥了毛的老虎,焉在地上,臉色慘白,渾身血痕。


    “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要借阮家俊之手殺死木錦慈的?”阮瀚宇走進去,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厲聲問道。


    “阮總,我確實不知道是誰,但那天有人約我前去新天地夜總會裏,然後就做了這個交易。”莫彪完全焉了下來,老實的答道。


    “誰約你去的,收了多少錢?”阮瀚宇陰著臉,緊追不舍。


    “是一個身著黑西裝的男人,他說隻要我趁著阮家俊要害木錦慈的這個機會加一把火直接把他弄死,就給我多出一千萬元的酬勞,這可是個不小的數目,當時我就心動了,接下了他的訂金。隻怪我們見錢眼開,才把這個單給接下來了。”莫彪喘著息,麵容痛苦地說道。


    “那阮家俊出了多少錢讓你阻止木錦慈不能去參加競選?”阮瀚宇眼中厲光閃鑠,據他所知,阮家俊還沒有成家,並沒有分得家產,身上是沒有多少錢的,他也不可能出得起這個價。


    “阮大少,他隻出了一百萬,本來他要求不高,隻要讓人想辦法不讓他前去參加競選就行,其它沒什麽要求,本來這個事情很好辦的,我們都已經準備從半路上拖住他或者騙他到一個地方捉住他關上一夜後就放回去的,但沒想到還會有人會出巨額重金來直接弄死他的,我們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啊。”莫彪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狠勁,眼裏都露出了害怕的光,他全身血汙,不時痛苦的呻吟著。


    “你真的不知道是什麽人在背後指使的嗎?”阮瀚宇眼裏的厲色越來越可怕。


    “阮大少,您也知道我們都是拿錢辦事,其它的都沒有必要知道得那麽多,但那天在希爾頓飯店裏,我就知道了那個指使我們辦事的原來是當今政要,據說是木錦慈的手下,一個姓馮的處長,但我真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樣做。”莫彪的臉上冒著冷汗,眼裏的光很誠實。


    “馮荊生?”阮瀚宇的眼眸眯了起來,厲光一閃,果然是他?


    原來這事還真是聯係在一起了。


    “那好,我問你,我們阮氏集團的那台帕尼卡豪車是怎麽弄到山洞裏的?這也是你的傑作吧?”阮瀚宇想起了在山洞那天,木清竹差點因此跳下了陰河,隻要想到這點就會心驚膽顫的,當下滿臉陰沉地問道。


    “阮少,那台豪車確是我派人弄下去的,但那是有人奉了阮家俊的令從青山汔車城開出來後才交給我們的人辦的,我們也隻是收錢辦事,怪不得我啊。”莫彪想起了那天那個戴著口罩的男人開著那台車出來找到他們,要他們把它毀屍滅絕的事。


    “這麽說,當時吳良鬆開著這台車撞木錦慈的時候也是他把車開出來交給吳良鬆的,是嗎?”阮瀚宇冷靜下來,再度發問。


    “不全是這樣,這次是另外一個男人把那台車開了過來交給了吳良鬆,當時那台車發動機號已被磨掉,我們也不知道是阮氏集團的車,再說了,在a城擁有阮氏集團車的人太多了。”莫彪的手摸著膝蓋,額頭上因為疼痛而冒出大滴汗珠來,說話的聲音都有點虛弱。


    阮瀚宇的拳頭握緊了,“這也是奉了阮家俊的令嗎?”


    要知道這台車可是阮氏集團的了限量版豪車,全球都不多,雖然車被換了顏色,連發動機號都被人刻意磨掉了,但若是查出來,那是很容易查到阮家俊頭上來的,他怎麽會傻到這個地步了。


    “阮少,這個真不知道,你也要知道我們隻是收錢辦事,其它都不管的,他隻說是奉了別人的令,給了我們錢,要我們把它毀屍絕的。”莫彪頗有些無奈的答。


    阮瀚宇雙手放在背後,踱著腳步,看來莫彪對這個事情所知道的也並不是很多,他應該是不會說假話了。


    “那麽,是誰出了一千萬給你,讓你把木清竹肚子裏的孩子弄掉的?”提到這個,阮瀚宇怒目呲裂,拳頭都快擰出水來。


    這麽陰損的事竟然還有人做得出來,如果讓他知道絕不會放過這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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