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確定阮瀚宇會讓木清竹過來給我道歉嗎?”喬安柔穿著一套藍色套裙,精致妖嬈,那套美麗的禮服隻風光了一個上午就被弄壞了,心裏氣得難受,滿臉的晦暗,今天阮瀚宇若不能給她一個交待,她就要趁此機會排除異已,利用爸爸的壓力把那幾個女人全部掃出阮氏公館,奪回當家權。


    “喬總,喬市長把阮瀚宇叫了過去,把整個事情的前後經過都給他說了,阮瀚宇保證說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待,剛才在辦公室裏,喬總您是沒有看見,那個精彩啊,阮總滿臉怒容,把張宛心和張芷晴都給罵哭了,然後又保證說會讓那個賤人親自過來給您道歉的。”木清竹得意洋洋地說道,眉飛色舞的。


    正在說著,就聽見敲門聲。


    “誰?”喬安柔大聲問道。


    “是我,木清竹。”木清竹忍住蒼蠅般的惡心,堅定清晰的答道。


    喬安柔與木清淺相視一笑,一份得意之情自心底升起,阮瀚宇終於肯偏向她了。


    “什麽事?”她朝木清淺使了個眼色,木清淺故意大聲問道,並沒有讓她進來的意思,現在外麵可有不少人在走動著,她就是要讓她出醜,讓她知道如果再在阮氏公館呆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我是來道歉的。”木清竹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這明顯是故意為難,想讓她出醜,可她咬緊了牙關,再度大聲出聲。


    門被‘嘩’的一下拉開了,木清淺盛氣淩人的臉出現在麵前。


    “你是給誰來道歉的?”她滿臉鄙夷不屑的笑,傲慢地問道。


    “給喬安柔。”木清竹冷冷地回道。


    “什麽態度!既然是來道歉的就應該有誠意,連我們阮少奶奶的名字都不叫,還冷著這個臉,這是給誰看呢?”木清淺滿臉怨惡的故意大聲嚷叫道。


    木清竹的手擰緊了衣服的下擺,臉上的隱忍之色實在難掩,可她還是極冷靜地說道:“那好,你們阮少奶奶在嗎?”


    “哼,”木清淺冷哼一聲,“你等著,我去給你通報一下。”


    木清淺說完妖嬈的一笑,磨磨卿卿地走回了房裏,又對著喬安柔耳語一番,二人得意的相視而笑,一會兒後,她才慢慢走到門口,傲慢地問道:“阮少奶奶發話了,要我來問你該如何道歉?”


    如何道歉?木清竹的心咯噔一下,難道這喬安柔還要變著法兒折磨她不成。


    “道歉就是道歉,難道還想要怎樣?”木清竹握著衣服下擺的手鬆開又握緊,握緊再鬆開,從牙縫裏崩出這句話來問道。


    “嗬嗬,真是好笑,如果我打你一拳,然後隻跟你說聲‘對不起’,難道這事就算完了嗎?”木清淺摸著被挨打的臉,還有被踢痛的肚子,想起了剛才的遭遇,心裏那是怒火中燒,冷笑著恨恨問道。


    “這麽說來,你是想要打回我?”木清竹實在忍無可忍了,厲聲問道。


    “那你覺得呢?難道打回你不應該嗎?”木清淺更是咄咄逼人。


    這時走廊裏漸漸圍了些客人過來,木清竹的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實在是太過份了,很想掉頭就走,她怒目瞪著木清淺,牙齒咬得紅唇泛白。


    “當然,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或者也可以掉頭就走,這都無所謂,反正我們阮少奶奶說了,今天我受到的這頓打不能白挨,你走了後,我就會把這個打到張芷晴身上,然後再把那二個賤人趕出阮氏公館。”木清淺像是瞧出了她的心思般,無所謂的說道。


    “你……”木清竹隻覺血往上湧,突然就覺得眼前一黑,站立不穩,差點摔倒下去。


    “你們都聽好了,不是我要欺負她,是她今天在墨園裏指使別有用心的人打了我一巴掌,還踢了我肚子一腳,而且我們阮少奶奶的禮服都被她派來的人踩爛,踐踏壞了,今天我們阮少奶奶大人大量,不與她計較,禮服的事也就這樣算了,但我的打卻不能白挨,在這裏,我也心胸寬闊點,她們打我的那一巴掌就算了,至於踢我肚子的那一腳卻不能免掉,我也沒有別的要求,隻要我踢回她肚子一腳就行了,你們都給我見證下,我不強求她,免得你們說我欺負人,如果她願意,那踢完這腳後,這個事情就這樣一筆勾銷了,如果不願意,那就拉倒,我們隻能用另外的方式找回公平了。”木清淺大大冽冽的對著旁邊圍觀的人,伶牙利齒地說道。


    很多圍觀的客人並不知道他們的內情,又聽木清淺說得在理,也都隻是站著圍觀並沒有說什麽,當然很多人都知道喬安柔可是當今喬市長的千金,還即將是這個阮氏公館的少奶奶,就更加不敢開口反對了,當下全是靜靜地站著,並沒有說過多的話。


    木清竹隻感覺渾身發冷,這個女人的險惡用心,她算是看得徹底透徹了,她已經從張宛心的口中得知木清淺與喬安柔知道了她懷有身孕的消息,她這樣的要求無異於就是針對她肚中的孩子來的,一個女人的心思如此惡毒,真的太可惡了。


    她都已經答應把一切都給她了,也主動退出了,甚至讓阮瀚宇誤會她,隻為了讓他對她死心,履行自己的承諾,可現在,她卻連她肚子中的孩子都不肯放過。其心之毒,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她懷孕的事目前隻有阮瀚宇與景成瑞,張宛心知道,但就情況來看,景成瑞與張宛心是不可能告訴她們的,難道會是阮瀚宇嗎?。


    這樣一想,渾身更冷了,他會無情到這個地步嗎?他逼著她來給她們道歉,難不成是正好借她們的手來除掉她腹中的孩子,這樣一想,眼前又是一陣發黑,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可她寧願相信,他是不會這麽做的,畢竟之前他們還是那麽恩愛,而他還是那麽執著的愛她。


    這應該隻是喬安柔的毒計,她想道。


    可她是孩子的母親,怎麽可能會讓她達到目的呢,而此時的木清淺已經咄咄逼人了:


    “怎麽樣,願不願意,若你願意那我就要開始踢了。”她眼眸盯著她的肚子陰陰笑著,做出了要踢的動作。


    木清竹連忙用手護住了肚子,心裏很恐慌,眼裏麵全是害怕的光。


    “誰不怕死,敢動她試試。”冷厲的喝聲傳來,眾人都回過了頭。


    隻見唐宛宛正滿臉怒容,交叉著雙臂橫抱在胸前,一付凜然之勢站在外麵,瞪著木清淺的雙眼快要噴出火來。


    木清竹心裏一鬆,籲了一口氣。


    原來唐宛宛雖被一群帥哥美男圍得暈乎乎的,可心裏沒有忘記木清竹,剛剛聽說外麵有人打架,跑出去看時,阮瀚宇正帶著她們幾個走了,這下就無心與帥哥們調情了,隻想找到木清竹弄清楚發生了什麽。


    她最清楚木清竹在阮家的地位,喬安柔的氣焰她可是看到了的,那比她想象中還要猖狂,心中擔憂木清竹吃虧,也就留了這個心思,找了一圈後,看到這邊圍著堆人,還剛剛走近,果然就聽到了木清淺竟然要踢木清竹,這還了得,木清竹可是懷著身孕呢,這要是真被她踢一腳,那會是什麽後果?


    她幾乎不敢想下去,當即怒從心頭起,厲喝出聲。


    “喲,又一個不怕死的要過來躺槍了。”木清淺可不認識什麽唐宛宛,冷冷的一笑,氣焰囂張地說道。


    “是嗎?我還真不知道‘死’是怎麽寫的?”唐宛宛分開人群,衝進去護在了木清竹的麵前,矯縱的一笑,用手指著木清淺,鄙視地說道:“跟你這樣低劣的女人說話還真是汙辱了我的一世英名,沒想到你不僅粗俗,心還是如此的歹毒,先且不說她是你的姐姐,曾經對你有諸多維護,就是對待一個陌生的女人也不至於是如此狠毒吧。”


    唐宛宛邊說邊挽起了衣袖,“來吧,你要踢就過來踢我,今天我們單挑,看誰的本事大。”


    她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心高氣傲的人,對木清淺這樣膚淺無知的狗腿女人早就看不順眼,早想收拾了,今天可正好給了她這個機會了,當即摩拳擦掌的,威力十足。


    木清淺眼見自己又要遭到另一個女人的攻擊,開始被人打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心底害怕起來,可畢竟喬安柔還在裏麵呆著呢,而且還有喬立遠與阮瀚宇撐腰,根本不用怕嘛!這樣一想又壯起了膽子來,怒目圓睜,惡言相向。


    二個女人大眼瞪小眼,形勢一觸即發。


    “圍在這裏幹什麽?”清冷威嚴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眾人正在看好戲,被這聲音驚了跳,扭過臉去,隻見阮瀚宇正沉著臉站在外麵。


    想來阮瀚宇也是不放心木清竹來給喬安柔道歉的,連城一走,就馬上跟過來了,本來想委屈下木清竹先道個賺把事情穩住的,可沒想到,等他過來一看,竟然又把事情弄大了,而且這次還是唐宛宛,這個女人可是最讓阮瀚宇頭痛的,如果說張宛心與張芷晴,他還能管住,那這個女人,完全是沒有辦法,而且麵對著她,總覺得底氣不足,心虛得很,也不知是怎麽回事,而唐宛宛那是根本不把他當回事的。


    “阮總,她不僅不道歉,態度還很差。”木清淺見阮瀚宇過來了,心中一喜,忙用手指著木清竹恨恨地告狀道。


    “是嗎?”阮瀚宇陰沉的臉朝著木清竹掃來,她的手正護著肚子,冷漠的站在那兒,豪無畏懼地迎視著他的目光,那眼裏的光冷得令人生畏。


    阮瀚宇心底稍微怔了下,淡然掃了她一眼後,臉上完全沒有表情,別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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