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做惡夢了吧。”他更加摟緊了她,輕撫著她的臉,心裏是深深的歉意,“對不起,清竹,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以前受了太多的苦,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讓你和孩子受苦了。”


    他愧疚的說道,聲音柔和低沉,帶著深深的磁性,木清竹的心卻被震得一抖。


    孩子,他們的孩子!果然他是知道了的。


    “清竹,醒了起來吃點東西吧。”阮瀚宇懷抱著她坐起來,手摸到她渾身都是汗,不由皺起了眉來,按鈴聲吩咐護士又送來了一套病服,抱著她去了衛生間,強迫著幫她冼澡後換了下來,才把她抱出來。


    “一定要多吃點,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阮瀚宇心中著急,恨不得一口讓她吃成個胖子出來,他拿過病床前的餐台,一樣樣地把飯菜親自拿出來,竟然擺了十幾樣,看得木清竹直抽氣。


    當她是豬嗎?哪能吃得了這麽多。


    “我不餓。”木清竹病懨懨地說道,看著這些菜,她是真的沒有一點胃口。


    “不餓也要吃。”阮瀚宇強勢地命令道,“身子都瘦成這個樣子了,還不知道要吃東西。”


    說完拿起麵前的湯勺來舀了一小勺放在了她的嘴邊,木清竹勉強張開了嘴,隻喝了幾勺後,就反胃,難受,再也不想張開嘴了。


    她是真的沒什麽胃口,前幾天還能邊吐邊吃進一些,這幾天或許是心情不好吧,竟連一點點胃口都消失了。


    “清竹,乖,再吃點。”際瀚宇又著急又心痛,勸說道:“你現在太瘦,太虛了,必須要吃點東西,不能光指靠這些吊針。”


    他的女人怎麽能在他的身邊還營養不良呢!


    “來,喝這個湯。”看到木清竹的神情抑鬱,垂眸不語,他又端起了麵前的老母雞湯,用勺子輕舀了一勺遞到了木清竹的嘴邊,柔聲說道,“試試這個吧,說不定對胃口。”


    聞到雞湯,木清竹胃裏又是一陣反酸,搖了搖頭。


    “這怎麽行,前幾天淳姨都說你胃口好了點的,怎麽現在又什麽都喝不下去了呢?”阮瀚宇更加焦急了,坐立不安的。


    一會兒後,伸手按響了呼叫鈴,護士急忙走了進來,他立即吩咐請醫生過來,護士不敢怠慢,緊趕慢趕著去把醫生請了進來。


    “醫生,為什麽她老是吃不下東西?”他非常著急地問道。


    “阮總,懷孕的女人前期胃口是要差點,這個也是視個本體差異而定,有些人沒有什麽反應,或者吃得更多,但有些可能米粒都不沾,這是個人的體質決定的,其實也沒有多少問題的。”醫生聽他說完原因後,耐心地解釋道。


    阮瀚宇聽到這裏心才安了些,可還是搖頭道:“不行,她現在太瘦弱了,營養不良,這可怎麽辦?”


    醫生笑了笑,安慰道:“這個應該隻是暫時性的,到了後期穩定下來後會有所改善,不必太過著急,隻要胎兒各項指標都正常就會問題不大,如果實在擔心就打點營養針。”


    阮瀚宇皺眉,臉上有不悅的神色。


    “據今天的檢查來看胎兒都還是很正常的,這段時間要忌房事,最主要的是心情要樂觀開朗,積極麵對,後麵隻要堅持產檢,應該是不會有什麽事的,阮總放心,這是很正常的懷孕現象,不必太著急了,如果孕女心情不好,建議後期多陪陪她,帶她出去活動下,或者多聽一些關於孕期的保健心裏常識。”醫生娓娓說完這些話後,走了出去。


    阮瀚宇的心終於放寬了很多,可他隻要瞅著木清竹蒼白的臉,還有臉上的那縷抑鬱就會莫名的緊張與難受。


    她的心情一直都是不好的。


    這麽多天,有哪一天是舒心過的?


    這點他還是清楚的。


    “清竹,聽到醫生說的話了嗎?要心情高興才行,告訴我,把你的心事告訴我好嗎?”阮瀚宇幾乎是苦口婆心了,“等你好了,我就帶你去國外,我們去那裏生下孩子,高高興興的,這輩子我隻會娶你一個女人,相信我,現在你都有了我的孩子,我更會對你負責的。”


    木清竹隻是默然躺著,無論阮瀚宇說什麽,她既不反對也不接口,更無力思考什麽,漸漸地又沉入了夢鄉。


    半夜醒來時,躺在一個溫暖的懷裏,那是她化成灰都熟悉的懷裏,他緊緊摟著她,他的大手撫在了她的小腹上,一直放著,沒有離開過。


    她左手有點發麻,動了下身體,阮瀚宇很快就驚醒過來了。


    “怎麽了?不舒服嗎?”感到了懷中女人的動靜,睡得驚醒的他慌忙問道,大掌在她的腹上輕撫著,心裏卻是滿滿的激動。


    他要做爸爸了,肚子裏是他的孩子,那是一條新生命,他的骨血,這該讓他多麽激動,似乎一下就有了動力,這幾天的不快全部消失了,心底裏隻有滿滿的感動,對木清竹的感動,他愛著的女人終於要為他生孩子了,就算是睡夢中也能笑醒過來。


    木清竹聽到他激動的心跳聲,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心裏卻是酸酸的,異常難受。


    這麽美好寧靜的夜晚,能有多少時間是屬於她們的,他們之間可能嗎?


    喬安柔那邊還懷著孕呢,忽然想到她也是呆在這家醫院裏,心中一涼,竟然全身哆嗦了下。


    不行,明天必須要離開這裏,絕不能讓喬安柔知道她懷孕了。


    “清竹,在想什麽,能告訴我嗎?”她的異常沉默讓阮瀚宇的心又不安起來,摟緊了她再次輕聲問出來,“不要擔心什麽,相信我,這一關肯定能過去的,大不了我舍棄阮氏集團,明天我就去訂機票,我們去美國生活去,帶著我們的孩子,過我們的小日子好嗎?”


    他安慰著她,輕聲細語的。


    木清竹聽著他的溫言軟語,心中的酸楚越來越大,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


    “清竹,為什麽要哭,不相信我嗎?”阮瀚宇聽到了她壓抑的抽泣聲,心中驚慌,用手輕撫去了她的眼淚,低頭來親吻她,想用自己的行動來告訴她,他的愛與決心。


    木清竹的眼淚流得更急了,阮瀚宇心中著急,緊緊地摟著她,不停地吻著她,安撫她,很想把她嵌入他的身體裏成為他生命的一部份,從此後再不會分離。


    這一晚,他摟著她,不停地安慰著她,說不盡的柔情密意。


    “喬總,恭喜您就快要成為阮少奶奶了。”木清淺捧了一束鮮花走了進來,笑意盈盈的。


    喬安柔眼角輕揚,滿臉傲意。


    “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事要告訴我?”她躺在病床上,翻著手中的雜誌懶懶地問道。


    因為怕輻射,不能看太多手機,又不能對著電腦,隻能是翻看雜誌了,可這日子也真是太無聊了,如果不是為了生下這孩子來要挾阮瀚宇,打死她也不會這麽早懷孕的。


    “喬總,那個賤人已經離開阮氏公館了,隻不過……”木清淺話說了一半沒有接下去。


    “隻不過什麽?”喬安柔瞬間神經過敏起來。


    “隻不過喬總吩咐的婚房不是選在那個賤人的那間了,而是另外選了一間房,據說這是阮總不同意的,夫人也沒有辦法,隻怕把他徹底激怒了,擔心後麵的事情難辦。”木清淺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個……”喬安柔臉上的怒意一閃而過,可隻一會兒後,就舒展了眉頭,隻要拿到了阮氏公館的繼承權,那這一切不都是她的了嗎?也不用急在這一時。


    “喬總,現在阮氏公館裏喜氣洋洋的,翠香園裏夫人正在大肆準備著你們的婚禮呢,看來夫人還是很上心的,喬總與阮總的婚禮到時一定會辦得風光體麵的。”木清淺眼見木清竹被趕出了阮氏公館,心中舒心,美美地恭維著喬安柔。


    喬安柔臉上的笑張揚,翻著雜紙的手指捏成了好看的蘭花指,那指甲微微向上翹著,血紅的指甲又尖又長,如血般般妖嬈。


    木清淺心中忽然湧過絲驚懼。


    “‘海洋之星’探聽到了沒有?”她忽然仰起了臉,聲音又冷又硬。


    “喬總,阿吉說從沒有聽說過阮奶奶有這個珠寶。”木清淺被她的聲音震得全身又是一涼,慌忙答道。


    “不可能。”喬安柔快速打斷了她的話,陰沉著臉說道:“‘海洋之星’是阮氏公館的鎮館之寶,有人曾親眼看到過,據文物總門記載,這個珠寶自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就已經歸阮家老爺子所有了,而且據阮家的家規,這個珠寶都是要親手交給阮家的當家媳婦,你道這麽多女人都想嫁入豪門,以為這豪門隻是說得好聽嗎?當然還有別人得不到的東西,我是一定要得到海洋之星的,否則就算嫁到了阮家,也不能算作當家人。”


    木清淺聽得一陣發呆,這麽名貴的稀世珠寶若能擁有那才是真正的富貴至上呢。


    “可是喬總,這幾天阿吉已經把阮奶奶的臥房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一點點珠絲馬跡,更沒聽墨園的任何人說起過關於這個珠寶的事,這事如果真有也隻有阮奶奶知道了,喬總大可以放心,若真有的話阮奶奶是一定會交給您的。”木清淺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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