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呀!”木清竹驚喜地叫出聲來,雙手接過了玫瑰花,隻見那玫瑰花瓣鮮豔欲滴,剛好吐著花雷,上麵似乎還能看到露珠呢,放在鼻子底下一聞,芬芳撲鼻,幽香醉人。


    “謝謝瑞哥,好香啊。”木清竹被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味縈繞著,整個身心都輕鬆起來,仿佛今天的忙碌都煙消雲散了。


    “走吧,我們先去吃飯,好好慶祝下,下午再陪你去看下伯母。”景成瑞優雅地做了個請的手勢,臉上是寵溺的笑容。


    於他而言,隻要看到木清竹的笑容都會覺得心裏舒暢,他的人生走到現在,才算是遇到了這唯一一個能讓他心動的女人,而她設計的汽車曾經讓他深深折服,對於這樣的女人即使隻是做朋友,他也是樂此不疲的。


    “這個……”木清竹手中捧著玫瑰花,明眸掃了眼阮氏公館的大門,眼裏閃過一絲憂鬱。


    昨天阮瀚宇找她發瘋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呢。


    不知緣何,這個時候,她竟還會想起阮瀚宇來,想起那個混蛋憤怒的眼睛,竟然會有點害怕。


    “走吧,我們隻是出去吃餐飯而已。“景成瑞看出了她眼裏的憂慮,心裏閃過絲失落,溫聲開口。


    木清竹難為情的一笑,很顯然他已經看出了她的顧慮,其實也就是吃餐飯而已,瞧,別人都沒有多想,她這是想到哪裏去了?


    這樣也太小家子氣了吧!更何況還是他主動貼心地替她做生日,試想除了他,今天是不會有人替她慶生了的,如果失去了這個祝福,或許今天她就會淒清清地度過這個二十六歲的生日,她也不想生日就這樣黯淡地過去了,扭頭再瞥了眼冰冷的阮氏公館大門,輕啟紅唇,笑笑:“那就謝謝瑞哥了。”


    抱著玫瑰花就鑽進了勞斯萊斯房車裏。


    她不是喬安柔,不會有人想到要給她過生日的,更何況還是在這阮氏公館裏呢,怎麽會有人記起她來。


    “死女人,手機一直都打不通。”阮瀚宇有些氣惱地收了手機,已經給木清竹打了好幾個電話了都顯示手機已關機,看了看時間都要接近正午了,知道她現正在墨園裏忙碌著,偏偏墨園裏的內線電話今天也是打不通,想了想,收了東西就下了樓。


    今天是這個女人的生日,他心裏早就記下了。


    他們結婚這麽多年,他真的從來都沒有給她過一個像樣的生日,心裏多少都是有愧疚的,這一次,想要給她個驚喜,給她補個豪華的生日宴,這是他欠她的,也是對那天的衝動表示下歉意。


    車子快要開近阮氏公館門口的時候,沉銳的目光無意中一望,隻見大門口停著一輛昂貴的勞斯萊斯房車。


    風度翩翩的男子正與一個女人說笑著,那女人手裏抱著大束鮮豔欲滴的玫瑰花,臉上笑得正明豔燦爛,她朝著車門走去,一會兒拉開了車門,鑽了進去。


    他驚愣了下。


    誰在他家門口?


    一時又覺得這輛豪車好熟悉。


    正在思慮的瞬間,隻見那個女人已經抱著玫瑰花彎腰鑽進了房車中,很快勞斯萊斯就啟動了,朝著前麵緩緩開去。


    他驚呆了。


    很快臉色鐵青。


    如果說那輛豪車記不起來的話,可那個女人的身影,那是他化成灰也能認出來的。


    那個女人一定是木清竹。


    對,這輛豪車是景成瑞。


    那個風度翩翩的男人一定就是景成瑞了,在a城是還沒有這號人物能有這個氣勢的,除了他景成瑞。


    並且他已經獲悉他來到a城了。


    那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眸光裏閃過一道厲光,像要噴出火來,臉色陰沉得可怕,握著方向的手緊搼著,青筋一條條暴露了出來。


    死女人,那天還因為這個事情吵過架,大動幹戈的,今天又招花惹蝶了,而且還公然招到了他的家門口了。


    真是太過份了!


    車子倏地開進去,搖下車窗,把臉扭向門衛。


    “剛剛在這門口的是誰?”他麵無表情,冷冷地問道。


    偏偏門衛正好換崗吃飯去了,剛進來的門衛是個中年男人,見到平日一向高高在上的大少年竟然發話了,嚇得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阮瀚宇心中惱怒,猛地把車子開了進去,來不及停進停車場,就坐上了電動車朝著翠香園裏奔去。


    “淳姨,少奶奶呢?“剛進門,就朝著淳姨叫喚道。


    淳姨聽到是阮瀚宇的聲音慌忙走了出來,滿臉笑容,輕聲答道:“少爺,少奶奶今天在墨園裏上班還沒有回來呢。”


    “是嗎?”阮瀚宇冷冷一笑,問道:“墨園的電話怎麽會打不通?”


    “那個啊,剛剛張宛心小姐已經叫師傅過去維修了,說是前幾天下大雪,線路出了故障,已經修好了。”淳姨連忙答道。


    阮瀚宇鳳眼眯了眯,走到牆壁上拿起了電話,撥通了。


    “我是阮瀚宇,找一下木清竹。”他簡短的開口。


    “是,少爺……少奶奶已經走了。”那邊有人小心地回應道。


    該死,阮瀚宇狠狠撂了電話,朝著二樓走去。


    易陽與令理華看到阮瀚宇黑著臉走了上來,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們都不敢出手攔他了,直接當作看不到。


    阮瀚宇走到木清竹的臥房前,因為門昨天被撞壞了,還沒有來得及修好,他長驅直入。


    果然,這個女人的手機還丟在床頭櫃上,看樣子她這完全忘了拿手機了。


    剛剛在阮氏公館大門前的那對男女一定是木清竹與阮瀚宇了,絕對錯不了。


    隻這麽一想,心裏就妒火難平了,臉上敝得通紅,一股怒氣直衝上頭頂。


    死女人,敢頂風作對!


    他拿出了手機。


    “湯簡,現在給我查下景成瑞在哪個位置,立即告訴我。”阮瀚宇簡短的吩咐完,掛斷了手機。


    脫下西裝,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生悶氣。


    指腹撫著太陽穴,頭隱隱作痛,最要命的是因為一生氣連著五髒六腑都開始疼了。


    好你個女人,才教訓完你,又給我紅杏出牆了!


    看來你還是欠收拾。


    眼前隻浮現出景成瑞那風度翩翩的模樣,溫文爾雅的笑臉,肝火就冒得旺旺的,恨不得一拳打扁了那張招惹桃花的討厭的臉。


    現在倒好,竟敢明目張膽地來阮氏公館門前勾搭了,這還把他放在眼裏嗎。


    他阮瀚宇豈能讓別的男人來勾引他的女人。


    越想心裏越不平靜,那股妒火就熊熊燃燒著。


    可望著這房內的一切,又想到了那天在這裏的激戰,到底冷靜了下來。


    不一會兒,湯簡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阮總,景成瑞此時正在臨近海灘的華爾達酒店‘梅花’包房裏用餐呢。”湯簡連忙把地址告訴了阮瀚宇。


    “知道了。”阮瀚宇沉聲答道,收了手機,快速朝著樓下走去。


    海浪陣陣,拍打著海岸線,寧靜溫和。


    天藍色印花的牆紙上鑲嵌著美麗的各式壁畫,將天與地,海與岸的寧靜與激情和諧揉合在一起。


    猩紅的液體在紅酒杯裏散發出淡淡的酒香。


    “小竹子,來,我敬你一杯,願我們的友誼長存。”景成瑞溫文爾雅的舉杯,笑笑說道。


    “瑞哥,我不能飲酒,以茶代酒吧。”木清竹笑笑,晶亮的眸子裏有點歉意。


    “好的,沒關係的。”景成瑞隨和大度。


    他喝紅酒並不像別人那樣豪飲,而是慢慢品嚐,紅酒的甘醇如他本人一樣溫和而讓人難以忘記。


    木清竹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來杯飲料好嗎?”景成瑞體貼地問道。


    “不用了,白開水就行。”木清竹胃裏還是不太舒服,哪能喝得下那些東西,這些天吃了就會吐,吐了還想吃,大概就是這樣的狀況,因此她也不敢吃東西,怕到時吐了,會讓景成瑞發現什麽。


    可是景成瑞看到她並不怎麽吃東西,就有點著急了。


    “小竹子,是不是菜不合你的胃口?”景成瑞體貼入微的問道,滿眼擔憂。


    “不,不是,我隻是不餓。”木清竹看到他的著急,心中暖暖的,搖了搖頭。


    “都這個點了怎麽會不餓呢,看你的臉黃白黃白的,一看就是嚴重的營養不良,還是來份牛排吧,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吃這個了。”他憐惜地說完,就朝著外麵招了招手,根本不管她願不願意,就叫服務員點上了。


    木清竹敵不過他的好心,也已經沒法攔著他了。


    一會兒後,七成熟的牛排端了上來放在了木清竹的麵前。


    “快趁熱吃吧,涼了味道就不好了。”景成瑞溫言提醒道。


    木清竹無奈,盡管不想吃東西,但總要稍微吃點吧,否則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吃少點應該會沒事的。


    而且胃裏確實有饑餓的症狀。


    這些天可能是胎兒發育的原因,總會覺得肚子脹得難受。


    麵前的牛排冒著熱氣,色香味俱全。


    木清竹拿起叉子與刀,動手切割起牛排來。


    慢慢切了一小塊放進嘴裏細嚼慢咽著,還好,並沒有多少的反感。


    試著就開始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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