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現在你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配合我,從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隻要我們能聯合起來,手中握有權利,到時一切都是我們說了算了,誰也奈何不了我們了。”喬安柔嫵媚自信的一笑,又開口了。


    配合她?聯合起來?阮家俊了解她的心思,全身不禁打了個寒噤。


    不,不能再跟她攪和在一起,這樣下去那根本就是自取滅亡,而且也太缺德了。


    “難道你不想要阮氏公館的繼承權了嗎?要知道這個事情發生後,阮廳長的位置那是不可能還會保留了,而阮奶奶也不一定還會把繼承權給你了,有沒有為自己的後路想過?”喬安柔的眼睛越來越陰冷了,注視著他,冷聲問道。


    真是個草包,中看不中用,平時看他心機蠻深的樣子,沒想到真到了有事的時候,竟是這樣一個濃包,心中雖鄙視,可還是要利用他,沒辦法,隻要威逼利誘了。


    阮家俊臉上的肌肉跳了下,還是沉默著,並不願意與喬安柔配合。


    “好吧,告訴你一個驚人的消息,阮沐天的病快要好了。”喬安柔湊近他的耳朵低聲說道。


    “什麽,阮沐天快要好了?”阮家俊嚇得手中的杯子都掉了,惶恐不安地問道。


    “沒錯。”喬安柔陰陰一笑,不滿地說道:“你慌什麽呀,不就是快要好了吧,那又不是全好了,至少現在還不能說話呢。”


    阮家俊是被這條消息徹底炸懵了,坐著發愣。


    如果阮沐天醒來,那不是三年前發生的事都會真相大白嗎,如果是那樣,那奶奶再也不可能會原諒他,而他很可能會要被趕出阮氏集團,那他的所有財產,繼承權,都將會全統統沒有了,這可是阮家老爺子生前定下的規矩,到時那些財財產就會全部落入到阮瀚宇的手中。


    太可恨了,怎麽可能這樣!


    這阮瀚宇的命也太好了點吧。


    眼睛裏開始泛紅,雙手都開始發抖起來。


    “擔心什麽,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隻要你配合好我。”喬安柔見到膿包阮家俊那害怕的樣子心中好笑,卻輕描淡寫地說道。


    “那要怎樣配合你?”很久後,阮家俊才問出來,也明白了喬安柔為什麽要保釋他了,果然這天下就沒有免費的午餐。


    “放心,我們從長計議。”看到阮家俊終於肯合作了,喬安柔笑了笑。


    “怎樣個計議法?”阮家俊沉不住氣,好奇地問道。


    “很簡單,我要當阮家的少奶奶,把木清竹趕出阮氏公館,讓奶奶收回她的繼承權,而你呢,我也會保住你的地位,隻要把木清竹的事解決了,一切問題都好辦了,到時阮家的一切不還都是你我的嗎?阮奶奶一走,所有的權利地位就都是我們二個的了,雖然阮瀚宇與我的會多一些,但放心,我們是一家人,不會虧待你的。而你還是那個人人敬仰的高傲廉潔的阮廳長,怎麽樣?”喬安柔無比誘惑地說道。


    趕走木清竹?阮家俊的腦海裏飄過木清竹美麗的小臉,心頭一陣悸動,這輩子已經對不起她了,如果再做這樣的事,他還算做人嗎?


    “放心,到時你有權有勢了,她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的,隻要你肯出重金相誘,說不定她就會投進你的懷抱呢。”喬安柔算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循循善誘,“如果不趕走她,以後,這阮家全部都會屬於她,好好想想,那時的她高高在上,你還能擁有她嗎?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了,現在阮瀚宇可是愛她愛得很呢,隻要她呆在阮氏公館裏,你根本是不可能有機會的。而且隻有她消失了,我們大家才會好。”


    阮家俊心中電閃雷鳴,喬安柔說的話可謂是真知灼見,確是這麽個理,上次在刑偵會客室裏,對她說的那些話,真的全是他的心裏話,可如果現在還要去傷害她,真能做到嗎?能下得了這個手嗎?


    可是他們的利益卻是相衝的,為了自己的前程是不是非得要這樣做呢?


    “安柔,這事容我再想想吧。”他艱難的開口了,心中是無比的矛盾,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實在是不願意走這條路的。


    “你可以慢慢地想,但是阮沐天那裏卻是等不得了,我們可以先解決好阮沐天再說。”喬安柔複又提醒道,眼裏的光狠厲陰沉。


    阮家俊心情複雜地點了點頭。


    年關將近了,阮氏公館裏開始了大掃除,全都忙碌了起來。


    剛吃過早餐,朱雅梅就走了過來,看到木清竹後拉到一邊悄悄說道:“奶奶叫你過去呢。”


    “叫我?”木清竹有些奇怪地問道,“梅姨,奶奶叫我有什麽事嗎?”


    朱雅梅笑笑,“哪有多大的事呢,不過就是想找你聊聊天吧。其實老太太的心思很難捉摸的,我也猜不透。”


    “好吧。”木清竹點點頭,跟著朱雅梅走了。


    墨園裏,大朵小朵的蠟梅開了,紅的,白的,黃的,非常耀眼,欲語還羞,美不勝收。木清竹望著這大大小小的美麗的梅花,心中有絲悸動。


    那年,她隨了爸爸來墨園見阮老太太,當時就是這樣,滿園的梅花開了,在那萬媚叢中,她看到了一個英姿翊影,玉樹臨風般站立著,正在梅園中吹笛,當時的木清竹就是心悸了。


    或許就是這些該死的感覺,指引了她,讓她慢慢陷入了溫柔的陷阱裏。


    摹地,在千嬌百媚的梅花中,一個嬌美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眼睛。


    那是一個青春美麗的女孩子,穿著齊漆的短裙,上身披著時尚的紅色羽絨服,非常亮麗養眼。


    木清竹的眼睛停留在她的身上。


    這是誰家女孩?怎麽在阮氏公館裏從來沒有見過。


    “少奶奶,她是張宛心。”朱雅梅見木清竹的眼睛看著她,笑笑,解釋道。


    張宛心?木清竹的腦中盡力搜索著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卻怎麽也不記得是誰了。


    “少奶奶沒有見過她,她是二少爺未過門的未婚妻呢。”朱雅梅笑著解釋道。


    女孩子正在認真摘著梅花,一朵一朵地摘了下來,遠遠望去像個翩翩起舞的彩蝶,非常奪人眼球。


    阮家俊未過門的未婚妻?誰?難道這就是那個京城軍界張將軍的女兒張宛心?


    木清竹愣了下,再次朝她看去。


    青春美麗的女孩,帶著對愛情的憧憬,滿懷期望地采集著這些蠟梅,她可否知道現在的阮家俊又是怎麽回事呢?


    眼前閃過那天在刑偵會客室裏見到的阮家俊的模樣,心中微微歎息。


    阮奶奶正臥在榻椅上,稀少的白發梳得很是精神,見到木清竹進來後,微微頜首,笑著朝她招了招手。


    “奶奶,您好。”木清竹走上前去,禮貌地打著招呼。


    阮奶奶拿住了她的小手,滿臉笑容。


    “清竹,今天來陪陪奶奶說說話吧。”她顫微微地說著。


    木清竹心中忐忑,卻也有絲寂寥。


    怕是為了阮家俊說情的吧,現在張宛心都過來了,這用意很明顯啊。


    她沉沉站著,心裏沉甸甸的。


    “清竹,你媽媽的病好些了嗎?”她仰起渾濁的眼睛,關心體貼地問道。


    果然是了,先說媽媽的病,再來切入到正題吧,這樣想著,淡淡笑笑說道:“多謝奶奶的記掛,媽媽的手術很成功,暫時還是恢複得不錯的。”


    “那就好,那就好。”阮奶奶激動得連聲說道,又神情莊重的問道:“瀚宇有沒有過去關照,盡到他的責任呢?”


    “有的,他對我媽媽很好。”木清竹還是淡然一笑,不卑不亢地答道。


    “哎,這孩子要是早知道這樣就好了。”阮奶奶聽了,沉重地歎息著。


    木清竹垂眸,不語。


    “清竹,我知道委屈你了,也知道你心裏有恨,但放心,時間會讓你明白一切,相信瀚宇也會給你一個公平的交待的。”阮奶奶溫言安慰道,對木清竹有些生硬的表情了然,心中是澀澀的難過,這孩子一定在恨阮家,盡管她沒有說出來,但阮奶奶清晰地感覺到了。


    她的這番苦心,或許隻有以後她才能懂了。


    “雅梅,去把我的東西拿來。”阮奶奶轉身朝著朱雅梅說道。


    朱雅梅答應一聲走了出去。


    拿東西?又是要給她什麽東西嗎?


    木清竹的心呯呯跳著,真的不能再收她的東西了,相對於這些東西,爸爸的命更重要,她更在乎,到現在為止,從沒想過要原諒阮家俊,那些阮奶奶給的財富,她寧願舍棄,隻是考慮到奶奶的心情,並沒有說出來而已,她在等一個機會,曾經說過的,誰害死了爸爸,就要讓他接受法律的裁判。


    這是起碼的公平正義,不是錢能買到的。


    正在思慮萬千,卻見朱雅梅拿了一個紅色的盒子走了過來,輕放在了阮奶奶的漆上。


    阮奶奶顫抖著手打開了盒子,裏麵卻是一些帳本之類的東西,還有幾大串鑰匙,門卡之類的。


    這是什麽?


    正在木清竹猜測著,隻見阮奶奶朝她招了下手,示意她上前一步。


    木清竹謹慎地走上前一步,定定地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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