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總,年菁菁這個女人,我的手下已經通過跟蹤莫彪手下那個叫阿五的,找到了她的具體地址。”連城忽然壓低聲音說道。


    阮瀚宇嘴角微勾,暗光一凜,“好,按計劃行事,這次我定要抓到莫彪為你報仇。”


    連城眼裏閃過一絲喜悅,黑白分明的眼裏流露出感激的神情。


    “好好養傷,我不會讓你白白受傷的。”阮瀚宇的大掌拍拍連城的肩,笑笑,“家裏有什麽困難盡管告訴我。”


    “謝謝阮總,暫時沒什麽事。”連城坦誠的笑了笑。


    “阮總,昨晚的事是我們兄弟們幹的嗎?”他壓低了聲音問道。


    阮瀚宇劍眉擰了下,略略點了點頭,“放心,兄弟們沒有什麽事,他們隻是想著給你報仇,所以,你要盡快好起來。”


    連城聽得心中直發虛,又激動又難過。


    木清竹忐忑不安的坐在辦公室裏,從來沒有這樣心神不寧過,眼前滿是喬安柔媚笑的臉與那滿脖子的吻痕,這些她並不陌生,曾經,阮瀚宇在她的身上也留下了這些痕跡。


    從夏威夷回來後,他就答應過她,不再碰別的女人,也不會再睡別的女人,他滿口的承諾猶在眼前,這麽快,就會背著她去睡喬安柔嗎?


    說什麽也不願意相信。


    呆呆地坐著出神,有下屬拿來文件給她簽字,竟然屢次都簽錯了地方,弄得下屬們個個莫名其妙,又不敢多問。


    “阮總好。”她的秘書尤小姐的聲音在外麵有禮貌的響起。


    木清竹一個激淩站了起來,阮瀚宇回來了,握緊了手裏的手機。


    很快阮瀚宇高大的身影飄了進來。


    木清竹呆呆望著他,發愣。


    “清竹。”阮瀚宇剛走進來,看到木清竹那熟悉的身影,胸口一熱,伸手就攬住了她,把頭埋在她柔軟的發絲裏,吸著她的芳香,剛才所有的煩惱都拋到了九霄雲外,“清竹,昨天晚上沒受驚嚇吧。”


    ‘昨天晚上’,這幾個字竟然像針刺在木清竹的身上,很快把她痛醒了。


    “瀚宇,昨天晚上你去哪了?不是答應了我的要去看約克遜先生嗎?可我為什麽找不到你?”她掙脫了他的懷抱,緊張不安地問道,“還有,今早我碰到喬安柔了,她說要我轉告你,她已經先行回阮氏公館了。”


    喬安柔?阮瀚宇的身體震了下,心裏的那抹痛被勾了起來,眼裏閃過絲愧色,拉著木清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還跟你說了些什麽?”他有絲緊張地問道。


    “沒有了。”木清竹審視著他,猜度著,搖了搖頭。


    “清竹,昨晚槍響時你在哪裏?”阮瀚宇暗暗鬆了口氣,知道喬安柔並沒有把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心裏也安寧了點,但是很快又緊張地問道,昨晚暈睡過去前聽到槍響時,最擔心的就是她了,生怕她受到一點點傷害。


    木清竹眨著茫然的大眼,回憶道:“我昨晚剛趕到希爾頓飯店,就打電話給你了,明明聽到你接通了,還要我去‘長江’包房找你,可就是看不到你,隻看到了那個討厭的阮家俊。”


    “阮家俊,”阮瀚宇目光一凜,沉沉吐出了這三個字,沉默片刻,臉上有些疑雲,“是我叫你去的嗎?”


    木清竹肯定地點頭。


    “清竹,他沒有傷害你吧?”阮瀚宇忽然就莫名的緊張起來,拉著她的手很認真的問道:


    木清竹眼前閃過阮家俊陰笑的臉,渾身打了個寒噤,茫然搖了搖頭:“那倒沒有,可是我隻看到了你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就是看不到你的人,瀚宇,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後來我又上去找了你,到處找不到你,瀚宇,你究竟去哪了,能告訴我嗎?”


    看著她滿臉的焦急與擔憂,阮瀚宇的心裏一陣陣難過與內疚,同時還有心痛。


    他沉默著,眼前都是喬安柔與他擁抱在一起時的情景,心底抽痛起來,伸手挽過她在懷,笑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昨晚有點事,放心,我很好,對了,約克遜先生走了沒有,如果沒走,今天我陪你去看他。”


    他轉移開話題,輕摸著她的頭,臉上是動人的微笑。


    “他已經走了,我失信了,還害他受了驚嚇,很不好意思。”木清竹垂頭淺淺的答,臉上有絲自責的表情。


    “傻丫頭,別擔心,走了就走了,既然他已經跟你說了就行了,我見不見他都沒什麽的了,等過了你媽媽的手術,我們就帶爸爸到美國去動手術,好嗎?”他的大掌溫撫著她細嫩的臉蛋,親了她額頭一下,溫存的說道。


    “你相信我?不要親自問下他嗎?”木清竹亮晶晶的眸子裏全是驚訝的表情。


    “當然相信你了,你是誰?我的老婆,不相信你,相信誰呢?”被她傻傻的表情逗笑了,阮瀚宇一時心情大好起來,忘了所有發生的不愉快事了,隻要能看到自家的女人,他就心情夠好的了。


    “我已經留下了他的電話了,如果你有什麽不明白的,可以給他打電話谘詢。”木清竹沒有想到阮瀚宇就這麽決定了,那是對她的信任,很開心,微微笑著說道。


    可是隻過了一會兒,放不下心頭的疑惑,再次開口就要發問,可是她的小嘴還沒張開,阮瀚宇就似看穿了她的心事般,低頭含住了她的唇,不讓她說話。


    他大掌摟過她的腰肢用力抱了她起來,放倒在他的腿上,低頭撕扯著那抹柔軟,輾轉反側,直到她透不過氣來,無法開口說話,然後,他放開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清竹,我愛你,記住,不管發生了什麽,我都是愛你的,對你的心永遠都不會變,請相信我。”


    說完,他幽幽黑眸對著她晶亮的眼神,柔柔問道:“清竹,你能做到永遠相信我嗎?”


    他眸裏的光如天上的皎月,散發出清亮的光,漆黑的眼珠子如磁鐵般吸引了她的眼珠子,也吸引了她的心。


    盡管心頭還有一絲疑問,她也問不出口了。


    既然相愛,就要袒然相待。


    他能這樣表白,說明了有不能告訴她的理由,更要相信她才行。


    那就相信他好了。


    眨眨明眸,她就笑了起來,露出一排細密的小白牙來,還有那個淺淺的浹窩,她右邊臉上那個淺淺的小酒窩,笑起來真的迷死人。


    阮瀚宇也笑了,渾身都輕鬆起來,抱緊了她,二人相視而笑。


    “這個月十八號,我媽媽就要動手術了。”她趴在他懷裏輕輕地說。


    “我知道了,放心,我會安排好一切的。”他溫存體貼地答道,下巴輕噌著她的小臉,木清竹癢癢的,咯咯地笑著。


    總而言之,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之後木清竹不再糾結此事,也不再問,阮瀚宇當然也不會提。


    二人相安無事,木清竹則把全部身心都放在了媽媽即將到來的手術上。


    阮瀚宇對她更好了,幾乎是體貼入微,不管是她想吃什麽,或者想要什麽,隻要能拿得出來的,買得到的,他都會毫不吝嗇的給予,有些甚至還沒有想到的,阮瀚宇看著好,覺得適合的都會給她買回來。


    如果她真不喜歡或者不愛的,阮瀚宇就讓她隨手丟了。


    漸漸地,木清竹的臥房裏,由原來的冷冷清清,到現在堆滿了各種各樣名貴精致的禮物,特別是那些珠寶,幾乎是琳琅滿目。阮瀚宇強迫著她戴了好些,還特地買了幾大首飾盒放在臥房裏供她挑選。


    用他阮瀚宇的話來說,他的女人是阮氏公館裏最有地位,最金貴的,絕不能比別人寒酸,要更加體麵才行。


    現在的阮氏公館裏,就連吃飯,每餐廚房都會拿著名單上來請她點菜,隻要她喜歡吃的,就算沒有貨也要想盡辦法買到。


    有次木清竹隻是隨便說了句洛杉機的比薩正宗好吃,阮瀚宇就立即命私家飛機趕到洛杉機買了回來,拿回來時,還是溫熱的呢。


    木清竹真的感到了幸福,接下來的日子她就是阮氏公館的女王,沒有人敢欺負她,包括季旋因為兒子的強勢態度,也不敢對木清竹有任何不滿。


    喬安柔這段時間很少回家,都在片場忙碌,也沒有纏著阮瀚宇,說要他負責任的話,時間一長,阮瀚宇也忘了這回事,想她喬安柔根本是個開放的女人,應該不會在乎那晚的事吧,更何況,他也是在被人下了藥的情況下才做出的,這也怪不得他。


    這樣一想,他也釋懷了,每日裏守著木清竹自得其樂,不在話下。


    婦幼保健院裏,喬安柔正坐在主治醫生楚方辭的辦公桌麵前,認真詢問道:“楚哥,你能確定那天晚上是我最好的受孕期嗎?”


    楚方辭翻看著她的病曆,點點頭,說道:“根據這幾個月你曆假的詳細記錄,沒錯,那天晚上如果同房的話,懷孕的幾率會是很大的,這個應該錯不了,相信我吧。”楚方辭非常有把握地說道。


    喬安柔聞言心中有底,放鬆了下來,籲出一口氣,心中仍不放心,“楚哥,這都過去十來天了,還是沒有反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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