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不是這麽說,據我的眼光,這景總對你那可很有好感,想想上次那件事,還是你在他麵前說了我的好話,才讓我沒有損失什麽,風光體麵的回家了,否則真是什麽都得不到的,這個我還一直都想要感謝你呢。”


    “梁老,這沒有什麽的,舉手之勞而已,何須掛齒。”木清竹笑笑,謙遜地說道,“不知梁老現在在做些什麽呢?”


    木清竹試探性地問道,看著他的臉,這位梁澤熙可是一位懂車愛車的人,在車子上麵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經驗豐富,如果能把他請回阮氏集團,這無疑是給阮氏集團裏添了一員猛將,就算不要他的人,隻要他的經驗與見解也是了不得的。


    很多年後,景成瑞都感歎當時公司錯失了二個人才,一個是木清竹,一個便是梁澤熙了,當然這是後話不提。


    “我現在年紀來了,也沒想要出去工作了,人呢,反正也就隻有一輩子,這些就交給子女去了吧。”他滿臉輕鬆,無所謂的答道,但細心的木清竹還是看到了他臉上的落寞與懷才不遇,心中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問道:“梁老,我今天約您過來也是有事相求的,不知梁老肯不肯賞臉?”


    “求我?”梁澤熙的眼無意識的望了眼她帶過來的禮物,那些可都是名貴的,心中早就猜到了些什麽,他經曆過人世的滄桑,什麽樣的事沒見過,但對木清竹他確實有一種特殊的好感,如果真能幫得上她什麽,他也會願意的。


    “這個好說,不過我無錢無勢,不知能有什麽地方幫得上你呢,丫頭,但凡我能幫得上的,我會盡力的,能幫你那也是我的榮幸,也是丫頭看得起我才來找我,隻是恐怕能力有限。”他話語溫和親切,非常謙虛的自我調侃著。


    “不,梁老,您可別謙虛,隻要您肯幫我,一定就能幫上,我找梁老肯定還是為了車的事,梁老愛車懂車惜車了一輩子,在這方麵的寶貴經驗是非常難得的,也是一個非常能幹有理想有抱負的人才,希望梁老能用自己的智慧與抱負幹出一番大事來,也在車方麵有所造詣與突破。”木清竹口齒清晰,款款而談。


    看到他眼皮動了動,忙趁熱打鐵地說道:“梁老,這次我來請您,就是想讓您擔任阮氏集團汽車城的生產顧問,現在阮氏有大批豪車訂單急需生產,但有些技術方麵還不成熟,希望能得到您的指點,不知梁老肯不肯賞個臉?”


    木清竹滿臉誠意,語氣非常真摯。


    “梁老,我們木總真的非常有誠意,剛下飛機就要讓我來約您了,而且她現在還發著燒呢。”柳經理也在旁邊解釋著。


    “丫頭,你現在病了嗎?”梁澤熙聽到木清竹竟然病了,很是關心地問道,隻是麵有難色,“丫頭,不是我不想幫你,隻是我現在美國,要我回到a城去有點不太現實,而且我的家都在美國呢。”


    “這點我知道,所以我隻是想請您做a城阮氏集團的顧問,隻要求您一年回a城呆二個月,其它時間就可以呆在洛杉機的阮氏汽車城裏,而且薪水絕對比景瑞公司要好,如有什麽其它要求大可以提出來,您也知道阮氏集團不僅僅生產豪車,利益麵很廣,總裁阮瀚宇先生可是一個非常精明能幹,很珍惜您這樣的人才,隻要您能答應過來,你的要求他都會滿足的。”木清竹非常鄭重地說道,“我也不需要您現在就做決定,梁老回家去先跟師母商量下,畢竟這是關係到您的工作問題,考慮好了再給我電話不遲,我會等您答複的,我相信梁老在有生之年一定想把自己所撐握的經驗與對車的獨到見解發揚光大,創造出一番成績來。”


    梁澤溪目光沉斂,沉吟著,沒有正麵回應她。


    很快,大家又扯開了話題,談論了當今世界的汽車走勢及一些見解,說說笑笑了一陣後,梁澤溪便起身要告辭。


    木清竹朝著柳經理使了個眼色,柳經理會意,立即把桌上的禮物塞給了他,他雖然謙讓,卻也大方的受了。


    木清竹心中了然,全身放鬆了,也跟著站了起來,正欲開口說話,猛然間一陣天旋地轉襲來,眼前滿是昏暗,整個餐廳都在旋轉,她站立不穩,軟軟地倒了下去。


    “快點,有人暈倒了。”餐廳裏一時大亂,有人大聲叫道,也有人高喊叫救護車。


    柳經理傻了,梁澤熙也傻了。


    病房裏,柳經理急得團團轉,木清竹雙頰通紅,發著高燒,昏迷不醒,盡管吊著吊瓶,都過去幾個小時了,也還沒有看到她醒來。


    她搓著手在房中走來走去,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怎麽辦?這可是在美國,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要是出了什麽事,她可承擔不起,走了幾圈後,想了想,最終拿起了手機撥打了一串電話號碼。


    電話剛開始沒人接,柳經理連續撥了好幾次後,才聽到阮瀚宇睡意模糊的聲音,似乎正在睡覺,帶點不滿,可是柳經理什麽都顧不得了,接通電話後,急切地說道:“阮總,有個關於木副總的急事,一定跟您匯報下。”


    木副總?木清竹?她能有什麽急事?


    阮瀚宇眼前馬上就浮現出木清竹的麵容,心一下就提了起來,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此時已經是深夜了,這麽晚了她會有什麽事?一種不祥的預感突然就升了起來,睡意都消退了。


    “什麽事?她怎麽了?”他沉聲問道。


    “阮總,木副總今天在談公事應酬時暈倒了,現在住進了美國的醫院裏,看樣子病情有點重,還在昏迷著沒有醒過來。”柳經理焦急的說著,帶著哭腔。


    “什麽?暈倒了。”阮瀚宇驚得坐了起來,穩住心神,沉聲問道:“到底怎麽回事?慢慢說清楚。”


    “阮總,是這樣的,木副總現在在美國洛杉機醫院裏,今天下午暈倒的。”柳經理焦灼地說道,又把發生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死女人,什麽時候跑到美國去了,他竟然會不知道,這樣的事也不跟他先說一聲,這個死女人,一刻也不讓他省心!


    “趕緊讓醫生看好她,把具體的地址發給我,我馬上就過來。”他低吼,穿衣爬了起來,急忙撥響了連城的電話:“連城,馬上準備私人飛機,即刻趕往美國洛杉機。”


    飛機在雲層中穿梭,阮瀚宇坐在機艙裏,目光沉銳,臉上有些疲倦,額上有幾縷青絲散落下來,走得太匆忙了,連體麵都顧不得了。


    連城坐在他對麵,沉然淡定,眼裏都是機智的光,一會兒後,他沉吟著說道:“阮總,前天晚上木副總跟著阮家俊去了一家茶館。”


    阮家俊!


    阮瀚宇眼裏的光跳躍了下,寒意一閃而過。


    “他們出去幹什麽?“他眼望著雲層,冷靜的問道。


    “倒也沒幹什麽,隻是聊了一個多小時。“連城實話實說。


    “知道了。“阮瀚宇淡淡開口,“你繼續盯緊阮家俊,或許一切很快便會有眉目了。”


    他臉上是冷冷的笑,眸裏的光捉摸不透。


    連城點了點頭,臉上很凝重。


    木清竹這一覺睡得真沉,那是睡得昏天暗地,完全忘了一切,似乎好久都沒有這樣好好休息過了,這沉沉的一覺讓她感到體力恢複了許多,醒過來時,才知道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她驚訝地必現自己正躺在醫院裏,這是怎麽回事?


    抬頭四處張望了下,病房裏空空的,沒有一個人,愣了好久,總算回憶起來了,她原來是暈倒在餐廳裏了。


    這算怎麽回事,不就是一個感冒嗎,年紀輕輕的,有這麽嚴重嗎?


    翻身爬起來,頭已經不痛了,隻是感到渾身酸軟,口幹咽苦,人也很沒有精神。


    倒了一杯開水,握在手中,抬頭就看到冼手盆上麵的鏡子裏自己的臉色發白,容顏有些憔悴!


    這算什麽事嘛,柳經理呢,梁澤熙呢,依稀記得,昨晚在餐廳裏,雖然沒有正麵回答她,但他的神情早已落入了她的眼中,如果估計得沒錯,應該是會答應的。


    可是自己這一暈倒,不是很丟臉麽,真是糗大了!


    門鈴響了,她扭頭。


    驚得張大了嘴,不相信似的看著他。


    阮瀚宇高大偉岸的身影竟然走了進來,俊美的臉上有些倦意,休閑的白色高領毛衣,襯得他的臉美侖美奐,下麵是一條深蘭色的牛仔褲,配著雪白的球鞋,風度翩趾。


    他怎麽會來了?


    木清竹隻是瞪著眼睛望著他,忘了說話,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看到他了,這一刻在這異國他鄉見到他恍若隔了一個世紀般。


    漫長而又生疏,熟悉而又陌生!


    他手中提著飯盒,進來看到她張著嘴望著他,臉色很平靜,淡然瞥了她一眼,眸光裏掠過絲複雜難懂的光,爾後輕聲問道:


    “餓了吧,來,先吃點東西。”


    木清竹總算清醒過來了,心裏有千萬種滋味在絞著她,默默喝幹了手裏的開水,低頭垂眸,並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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