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副總好。”會議室裏的談話瞬間停止了,他們都朝她看來,精明的阮青陽馬上迎上來客氣而禮貌地打著招呼。


    謝懷仁自恃姑爺身份,又是公司的上層幹部,隻是對木清竹點了點頭,然後慢慢踱步走了出去。


    “阮經理,請坐。”木清竹恍若完全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般,朝著阮青陽點了點頭,大方說道。


    阮青陽在她對麵賓客會置上坐了下來,拿出一個資料袋來,小心說道:“木總,我此次過來是想就一些技術上的問題想向您請教的,目前您設計的這批產品,已經開始生產了,可關係到一些原材料的問題,目前在a市還沒有找到您所要求的材料,另外有一個地方生產有點麻煩,看能不能稍微改動下,這樣可以節省很多成本。”


    木清竹低頭看著手中的資料,秀水似的淡眉越聚越攏,臉色也越來越嚴肅,她擲地有聲:“不行,我設計的程序必須要用到我所需要的材料,如果有技術問題或材料問題馬上去國外請購,聘請專業的汽車生產工程師回來。”


    開玩笑,這批產品可是阮氏第一次走向全球的汽車產品,這對阮氏來說太重要了,就是寧願少賺點,也要把握這個質量關,豈能因為困難或成本問題便節省了這些,那是得不償失。


    她當即否認了!


    阮青陽見到木清竹的臉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敢多說了,隻是小心謹慎的陪笑道:“這個技術與材料問題,還請木副總給阮總匯報下,現在產品已經投入到了生產環節了,多耽擱一天就是損失呢。”


    “那為什麽不提前提出這個問題,到了這個時候才來請示,有意義嗎?”木清竹美目一抬,聲音非常不滿。


    “這個……木副總。”阮青陽頓時臉色有絲緊張,非常不好意思地說道:“木副總,生產這類豪車,我們汽車城當是首次,實在是經驗不足,還請木副總見諒。”


    有那麽一瞬間,木清竹幾乎是灰心的,這麽大個阮氏集團還沒能培養起自已的專業汽車人才,更沒有一個完善的流程,很顯然,這批汽車訂單必須要轉移到阮氏海外旗下的公司了,這事迫上眉稍,容不得她多做考慮了,當下想了想,說道:“這樣吧,這個事情交由我來搞掂,你馬上回廠去挑選一些技術人員,明天晚上到機場,隨我一起赴美國的分公司學習。”


    “好,好。”阮青陽見頭疼的事情有了回應,不由心情大好,忙笑著答應,站了起來。


    “阮經理,我還有個問題。”木清竹忽然站了起來,眼光有些淩厲地望著他,好看的眉眼折射成了一個問號,“關於停放在青山汽車城的那台帕尼卡豪車,現在在哪裏?我這幾天就要。”


    帕尼卡豪車?阮青陽聽到這兒,嚇出了一身冷汗來,臉色都變了。


    “木副總,關於這個豪車我確實不太清楚,這個阮總也已經派人問過了,但現在這台車已經不見了,根本不在青山汽車城了,還望木總原諒。”阮青陽看著木清竹臉上越聚越多的慍色,急忙解釋著,生怕木清竹不相信似的。


    目前,一向精明的他可不能得罪木清竹。


    “阮經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這台車是如何不見的,又是如何改頭換麵的,總而言之,這台車價值不菲,如果就這樣不見了,那就隻好由你來陪了。”木清竹鳳眼一眯,冷聲說道。


    阮青陽額前滲出冷汗,這樣的一台帕尼卡豪車,全球限量版的,就算已經有些年頭了,但如果要按現在市場價值來說少說也要上千萬,這對他來說那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木清竹不再理他,滿臉寒霜,撇開他往外麵走去。


    她就不信,這輛豪車會莫名其妙,無緣無故地移到郊野荒島去,阮瀚宇不想查,現在她正好利用職權可以查查了。


    “木總,木總。”阮青陽追了上來,滿臉苦水,連連求饒道:“木總,這台車真的不關我的事,這點你可以問下阮總,當時雖然是停在青山汽車城,可是如果有高層想來用這台車,我也是阻擋不了的,我家小困難,要是陪上這台豪車會傾家蕩產啊!”


    “是嗎?”木清竹冷笑,“那我問你,青山汽車誌城的經理是不是你,那兒是不是由你來負責?對於我來說,不管是誰動用了那台車,我的職權就是向誰負責那台車的人來追究責任。,至於你,也可以逐級查下去的,公司的固定資產總不可能無緣無故不見了吧,而且還是阮氏集團留作紀念的豪車,這事太不同凡響了,到了我這裏就一定會追查下去,分清責任的,該歸誰陪,該要誰負責,我會很分明的,這樣吧,我給你十天時間,你自己去查找原因,然後打成報告呈上來。”


    木清竹說到這兒,扭過頭來,目帶含霜,冷冷地說道:“阮經理,這件事情在我的手上必會查出個水落石出,而且我還要知道這其中的一切原因,如果這台車真的找不到了,我一定會向你追求責任,不會有任何馬虎。”


    說完妖嬈的一笑,朝著阮青山拋去一記凜然的眼神,表示了她的不容人置疑的強勢與決心。


    阮青陽驚呆了,半響,隻得怏怏走了。


    當我是傻子,這事絕不會就此罷手,木清竹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冷笑。


    一天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木清竹這一天裏幾乎忙得不可開交,也唯有這樣的忙碌才能忘卻所有煩心的事。


    夜幕降臨時,她的車開進了阮氏公館。


    已經準備去歐洲幾天了,她要來收拾下行禮,至於要不要跟阮瀚宇說呢。


    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看到他的人影了。


    她認為既然是給了她這個職位,權力範圍之內就應該由她決定。


    目前隻有先把豪車的問題解決了才能穩住阮氏的根基產業,她這樣做問心無愧,就當是為了阮沐天吧!


    阮氏公館的夜晚,秋風蕭瑟,路燈昏沉!


    木清竹從地下停車場出來時,秋風帶來的寒意讓她渾身打了個寒噤,電動車已經恭候在一旁了,朝著電動車走去,隻是很快就看到了電動車上坐著的人,臉色瞬間暗了下來,心都沉了下去。


    阮家俊正坐在電動車上,背影很直,高大,雖然在黑夜裏,但昏暗的路燈打在他的背影上,竟顯得那麽詭異莫測。


    木清竹站住了。


    心中卻在電閃雷鳴。


    阮家俊安靜地坐著,並沒有回頭看她,背影卻顯得那麽胸有成竹,怡然淡定。


    木清竹嘴角浮起一絲笑,笑得妖嬈,莫測。


    “家俊,你在車上啊,好巧。”她大方上前一步,坐在她的後排,用很清脆的聲音開口。


    際家俊似乎早就料到她會主動坐上來般,扭過了頭,微微一笑,“你好,清竹。”


    他很紳士的笑著,眼裏卻閃著幽幽暗光,雖然是在昏暗中,木清竹還是看到了他那陰兀的眼裏那點發亮的閃閃暗點,那不是很善意的光,而是一種示威,警示,卻又帶著對她的某種過份的熱情與期待。


    這讓她很不舒服,也很不習慣。


    一直以來,木清竹都不喜歡他的這種眼光,就算在大學習時,他有意靠近她,即使很友善,大獻殷勤,她也不喜歡,沒有任何原因,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當下沉住氣,忍住心裏的各種不痛快與怪異,冷然開口:“看來你是故意在這裏等我的了,那好吧,有什麽話不妨直說,我也正想找你呢。”


    “真的?看來我們不謀而合了,還真是心有靈犀呢!”他開口爽快的一笑,湊過頭來,幽幽黑眸望著她。


    木清竹向後靠了靠,皺起了眉,即使他笑得這樣陽剛,她仍然不喜歡他。


    憑心而論,若論外表,他高大瀟灑,而且很man,側臉與阮瀚宇還有幾分相似,都是那種美得讓女人窒息的男人,而且他也事業有成,不論從哪方麵看,他也不至於讓木清竹到達討厭的地步。


    可人就是這麽怪,木清竹隻要看到他就會忍不住地從心裏排斥他,討厭他。


    後來,她明白了,她的直覺就是不喜歡他身上的這種氣味,他的身上總是散發出的那種陰陰的氣味,與阮瀚宇完全不一樣,阮瀚宇的氣味陽剛,剛毅,讓她安心。


    可他的氣味太過濃鬱,張揚,而且陰沉,香味也太刺鼻,正如大自然的物種一樣,並不是每一個物種就會被人喜歡,那也隻是針對某個人。


    “有話就快說吧,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她拿出手機劃了下屏幕看了看時間有點不耐煩,現在阮氏公館裏要開飯了,過了鍾點她又會趕不上了。


    “這樣吧,我們出去吃飯,邊吃邊聊,如何?肯不肯賞麵子。”阮家俊大方地問道,問完盯著她笑得玄乎。


    木清竹再次感到了陰森。


    “家俊,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吧,還有,上次你說的關於我爸爸的事,你似乎知道不少內情,能不能告訴我呢?”木清竹言簡意賅,快言快語,秋風真的很冷,她渾身都不舒服。


    可是阮家俊卻並不是那麽好相與的,他竟然又賣起了關子。


    “清竹,你覺得這裏很好說話嗎?”他四處張望了下,雙肩無奈的一聳,攤開了雙手。


    木清竹無奈,深沉的呼吸了一口,鳳目四望,阮氏公館麵積大,人卻並不多,除了有些偶爾進去的車子,連工人都不多見,隻是電動車上坐著一個司機而已,顯然他說的不方便就是指他了。


    “那我們到一邊去說。”木清竹站起來要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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