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來,陪我再睡會。”阮瀚宇長臂一伸落在她的腰間稍一用力,木清竹就跌倒在他的身上,阮瀚宇的手在她腰上不安份的動著,突然就伸到了她的衣服裏麵。


    “幹什麽?”又酥又麻的感覺弄得木清竹全身緊繃起來,這家夥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眼底又是那抹暗沉的黑光,她感到了危險的氣息。


    “你說呢。”阮瀚宇壞壞一笑,聲音極為暖昧。


    “混蛋,放開我。”木清竹壓抑著說道,伸手就要把他不安份的手從衣服裏拿出來,那手實在可惡得很,哪裏敏感就往哪裏摸。


    “別動,再亂動,我馬上就要了你。”阮瀚宇聲音嘶啞地威脅著。


    木清竹立刻不敢動了,她絲毫不懷疑這個滿臉通紅,眼底泛著黑光的家夥會獸性大發,把她再次吃幹抹淨。


    “總算學乖了點,好吧,就放過你。”好一會兒後,阮瀚宇才滿意的一笑,把手伸了出來,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鍾表,說道:“快點起床吃早點,從今天起要隨我去公司上班。”


    木清竹得了赫令般慌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待聽到他後麵說的話時,不由瞪著眼睛問道:“我還要去上班嗎?”


    “那當然。”阮瀚宇劍眉一挑,不滿地說道,“你以為我會白養活你?你當我是誰,慈善家?你現在可是住在我們阮家,吃我的,穿我的,當然要為我幹活了。”


    他說得義正言辭,不容木清竹否定。


    木清竹轉而一想,呆在這個家裏整天麵對著喬安柔那個討厭的女人實在不是什麽好事,若能去到公司上班,也會不錯,出去也方便點,當下也不反對了。


    一桌豐盛的早餐擺在客廳的飯桌上。


    阮瀚宇陪著木清竹走下樓時,等侯在飯桌上的喬安柔臉色很不好看,昨晚她打電話給阮瀚宇時,他竟說還在公司裏麵忙碌,可轉身他就睡在了她的房間裏,看他們那個親密樣,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麽,她的心裏堵得慌。


    季旋看到阮瀚宇,滿臉都是慈愛的笑。


    “坐下吧。”阮瀚宇伸出一隻手摟著木清竹的肩,讓她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臉上是迷人的笑。


    “宇,先喝碗稀飯清清腸胃。”喬安柔並不甘於落後,她緊貼著阮瀚宇坐下,盛了滿滿一碗稀粥放在阮瀚宇麵前,親熱地說道。


    “謝謝。”阮瀚宇左手伸過去摸了下她的臉蛋,笑嘻嘻的。


    木清竹低頭端起麵前的豆漿喝了起來,這樣的情景讓她如坐針氈,隻想逃離。


    “瀚宇,以後有時間多陪陪安柔,她可是天天望著你呢。”季旋看到阮瀚宇與木清竹二人同時下樓,神態親昵,早已明白了一切,適時開口提醒道,她可不想喬市長打電話來說,冷落了他的女兒。


    “知道了。”阮瀚宇喝著稀飯,胡亂應承著,眼角的餘光卻朝著木清竹瞧去,卻見她悶悶地低頭喝著豆漿,吃著奶皇包,似乎對他們的話沒有聽到般,心中有點不是滋味,想起了昨天她說過的話,皺了下眉,這個女人,真的對他毫不在乎嗎?他們的關係可不一般了,一個女人的心能冷到這個地步嗎?


    木清竹吃完早餐逃也似的跑了出去,電動車正停在翠香園門口,她抬頭一望,阮家俊正坐在上麵。


    他怎麽會在這?怎麽那麽巧,木清竹往後看了看,阮瀚宇還沒有過來。


    阮氏公館為了保證園內的空氣環境,所有的車都停在了地下車庫,而各房園內都是配了電動車的,顯然阮家俊今天坐的電動車是特意繞過這裏的。


    木清竹站住了,轉過身去等阮瀚宇,她對阮家俊除了厭惡,談不上任何好感,甚至不願與他說句話。


    “清清,你不上來嗎?”麵對木清竹的冷淡,阮家俊毫不在意,涎皮賴臉地問道。


    “不用了,你先走吧,我要等瀚宇。”木清竹冷冷地答道。


    阮家俊的臉扭曲了下,瞳孔裏都是唳氣,可很快就平靜了。


    “今天你們翠香園的電動車壞了,除了我這輛,不會有別的了,趕緊上來吧。”他淡淡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電動車壞了,看來是管家特意安排二個園共用一台電動車了。


    可是木清竹仍然沒有動,眼睛隻望著阮瀚宇,盼他能快點出來。


    不知阮瀚宇是被喬安柔纏住了還是被季旋叫住了,遲遲不見出來。


    “清清,你就那麽討厭我嗎?我可是一心愛著你啊。”阮家俊看到木清竹柔弱的背影對著他,那個背影是那麽的嬌俏迷人,不知扣動了他多少心弦,甚至在夢中,他都會想著這具軀體,想摟著她進入夢鄉。


    隻是她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冷,遙不可及。


    “清清,我有話要對你說,我想你也應該很想知道吧。”他高大的身影從電動車上走下來朝著她走來,站在她的背後,低聲說道。


    木清竹渾身愣怔了下,他的身影帶來的冷風讓她很不舒服,他會有什麽話說?還不是一些無聊的話。


    她冷著臉,連轉過身去都不願意。


    阮家俊看到她冷冷的,甚至不願意理他,不由歎了口氣,似是自言自語。


    “看來,是我表錯了情,多此一舉了,算了,你爸爸的死你也是不想知道的了。”


    他惋言歎息著,搖了搖頭又朝著電動車走去。


    “等等,你什麽意思?”阮家俊的話不亞於扔了一記重磅炸彈,炸得木清竹整個人都要彈跳了起來,她慌忙轉過身去,朝著他喊道。


    阮家俊嘴角露出一絲陰笑,這下反倒不急了,他慢幽幽地坐在電動車上,手拿著公文包,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她。


    “你上來,上來我就慢慢說給你聽,你也知道,這樣的事嘛,隔得遠了可不好說,說出來大家都聽到了也不太好。”他慢條斯禮說著,道理聽起來也很中肯。


    木清竹心中著急,掉回頭一望,阮瀚宇還沒有走出來,想了想,朝著電動車走去。


    “說吧,你究竟知道些什麽?”木清竹不再猶豫,趨步近前,並不完全相信他,冷冷地逼視著他問道。


    阮家俊用手摸了摸油光鋥亮的頭發,正襟危坐,眼望著前方,側臉上鷹勾的鼻子彎起,帶著絲陰森的笑,頓時讓木清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可是她第一次聽到外人主動提起她爸爸的事,正中她的死穴,這麽久以來,她一直都是渴望弄清楚的。


    “不急,先坐上來嘛。”阮家俊嘴角勾起絲莫測的笑,不緊不慢地開口。


    木清竹沉不住氣了,不知道他究竟想玩什麽花招,可他偏偏不急不徐,恍若抓到了她的痛處般,把她的傷口敞開暴露在空氣中卻並不急於治療。


    阮瀚宇還沒有出來,一定是被喬安柔纏住了脫不了身。


    再度沉思了會兒,她高跟鞋一抬,輕巧地跨了上去,一屁股坐在他的身邊,逼視著他:“現在可以說了吧?”


    “咳……那個說啥?”阮家俊竟然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道,眼眸裏的光沉得像運河的水,見不到底。


    “你騙我?”木清竹惱怒,這個男人的心思莫測,厚顏無恥,竟然為了跟她套近乎,把她爸爸的事都掀了出來。


    可是,很快,她就覺得不對,爸爸的死,阮氏公館裏還沒有人知道,到現在為止,她也不能確定阮瀚宇是否知道,那他是如何知道的?


    剛才他的表情是那麽胸有成竹,直覺告訴她,他肯定知道點什麽!


    就在此時,阮瀚宇修長的身影朝著這邊走來了,他滿臉春風,隻是眼光看到阮家俊與木清竹坐在一起時,眸光暗了暗。


    “哎,騙,多難聽。”阮家俊的眼光瞥到了迎風走來的阮瀚宇,心裏閃過一陣痛恨,把頭朝著木清竹伸過去,低聲親昵地說道:“清清,我是愛你,怎麽會騙你呢?你都分不清誰才是真正騙你的人呢,他來了,我也不好多說了,有機會再慢慢說吧。”


    阮家俊嗬嗬笑著,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木清竹的耳邊,木清竹感到全身一陣發麻,扭過頭去,阮瀚宇修長的身影已是近在呲尺了。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誰騙她?木清竹如墜入了深層雲霧裏,弄不清方向,一時也想不清他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怔怔出神。


    “家俊,你怎麽在這兒?”阮瀚宇的聲音非常不滿,老遠就看到他們二人神態親密,低聲說著什麽,臉色已經暗沉了,偏偏阮家俊還開心的笑著,似乎得到了木清竹的親睞般,這讓他感到很刺眼,心中的那根刺又開始狠狠的紮著心髒,聲音都帶著慍怒。


    “哥,今天你們翠香園的電動車壞了,我可是好心過來載你們一程的。”聽著阮瀚宇有些憤怒的聲音,阮家俊笑得更邪了。


    “是嗎?”阮瀚宇冷聲開口,明眸瞄了瞄他緊挨著木清竹的身子,眉眼閃過一抹厲色,長臂伸出,輕輕一帶,“那你就先在這裏等著,待我們走了後再來接你好了。”


    阮瀚宇就那麽輕輕一帶,牛高馬大的阮家俊竟然跌落了下來,阮瀚宇冷冷一笑,輕哼一聲,長腿邁了上去穩穩坐在木清竹身邊,開口說道:“走吧。”


    電動車很快就啟動了,帶著他們朝前麵跑去。


    阮家俊惱怒的從地上站起來,眸中的寒意一閃,臉上露出了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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