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指望你能安份守紀,可你現在呆在我的公司裏,卻與我最大的竟爭對手暖昧不清,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你認為這樣傳出去,會好聽麽?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不要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告訴你,我阮瀚宇不需要你這種下踐的女人救。”阮瀚宇幾乎是咬牙切齒了,他話裏含槍帶棒,如六月飛雪,木清竹頓時全身冰冷,冷得連傷口都要僵硬了。


    “你混蛋。”她咬緊牙關,恨恨出聲,“阮瀚宇,我沒有想到你是這麽膚淺低俗的男人。”


    她有什麽錯?景成瑞,一個在她危難中幫助過她的男人,在她困境中雪中送炭的男人,如果沒有他,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她能成為全球的頂尖設計師?


    當她在美國傷心失望難過的時候,她身無分文,那時的阮瀚宇又在哪裏?他不是有美人相伴,早把自已遺忘了嗎?


    今天她受傷了,他來看她,天經地義,這有什麽錯,她又沒有做過對不起阮氏集團的事,更沒有把機密泄露給他,而且身為阮氏集團的設計師,她也盡力了!


    他憑什麽要這樣汙辱她,汙辱她的人格


    眼中的淚洶湧而去,泣不成聲,不止有悲哀更多的是心寒。


    在那麽危險的一刻,她想都沒想就衝了上去護著他,現在卻換來他如此惡毒的話語,甚至不屑。


    她的心該要有多痛!


    “我膚淺.低俗?”阮瀚宇冷笑出聲,“你的瑞哥就高貴優雅了,你的初戀情人就光明磊落了?”


    提到阮家俊與景成瑞,他的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在大學時那個晚上,他就站在身後,親眼看到阮家俊抱著她親熱,他們二人在黑暗中摟摟抱抱,行著苟且之事,他全部看在眼裏。


    後來她竟然成為了他的妻子,而屬於女人貞潔的落紅卻早已給了那個該死的阮家俊了。


    他,她的丈夫,到底算個什麽!


    這個肮髒的,不幹淨的女人。


    他不要憐惜這樣的女人,就算是為了救他受傷了,他也不要憐惜她。


    他狠狠地摔了門,揚長而去。


    國際凱旋豪庭88層,寬闊奢華的辦公室裏氣氛有些沉悶,靜寂無聲。


    阮瀚宇俊眉緊鎖,手裏拿著一份報告正在詳細地看著。


    連成畢恭畢敬地站在身邊。


    阮瀚宇用了很長的時間才看完這份報告,關於木清竹在美國生活記錄的報告。


    報告很詳細,卻也沒有什麽特別出彩的地方。


    上麵記錄了木清竹隻身在美國學習汽車設計的點點滴滴,看得出來,她去到景瑞公司隻是這近半年的事,其它的時間都在潛心學習。


    她勤工儉學,半工半讀,身邊沒有任何花邊新聞。


    這才想起,木清竹當年呆在阮家時,他從沒有給過她一分錢,想到她吃住都在阮家,而那時他對她隻有恨與嫌棄,從沒有想過要給她一分錢的。


    那她這些年在美國又是如何度過的?


    修長的手指翻動著指頁,一張一張的找,終於找到了,木清竹四處找工作的經曆,還有她因為沒有錢,偶遇景成瑞的經曆。


    手指在顫抖。


    景成瑞在她如此困難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如果她對他有愛與依賴,那也是人之常情,在她困難的時候,他這個做丈夫的又在哪裏?


    他有什麽資格去指責她,有什麽資格去汙辱她!


    她能接受景成瑞,他們能有如此默契,這一切還不是他一手把她推出去的嗎?親手把她推到他的身邊嗎?


    是的,他真的沒有資格。


    本來想過了要好好跟她相處,做個平常的朋友也好,而不是這樣一見麵就大吵大鬧,彼此傷害。


    可他卻忍不住,隻要看到她與別的男人呆在一起,他就會忍不住大發雷霆。


    其實她在美國的生活真的很普通,也很平常,甚至稱得上淒涼。


    不斷湧上的複雜情感衝擊著他的心,心恍若被鹽水煎煮般,俊朗的麵容漸漸扭曲,眸光越來越深沉。


    他站了起來朝外麵跑去,忘了對連城的吩咐了,也忘了還要問他:她到底是為了哪個心愛的男人設計出的那款豪車?


    他奔下樓梯發動悍馬朝著醫院馳去。


    中午時分,他怒火中燒下,竟然吩咐醫院的醫生護士不要去管那個女人的生死,讓她自生自滅了。


    他到底在幹什麽?


    這家醫院有阮氏家族的股份,他阮瀚宇的話,醫院裏的人從上到院長下到醫生護士沒有一個不敢聽的。


    為什麽會這樣?他心如刀絞!


    一路上不停地按著喇叭,車子在擁擠的街道上橫衝直撞,嚇得那些小車紛紛躲閃不及。


    剛來到醫阮,他丟下車撒腿就往醫院跑。


    氣喘籲籲地推開玻璃門。


    木清竹正安靜地躺在床上。


    他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腳步卻不敢停,忙忙朝她走去。


    很快,他的心就提到嗓門口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雙頰通紅,眼睛緊閉,紅唇幹渴開裂。


    心,直沉到穀底。


    伸手摟起了她,她渾身滾燙,後背處傷口腫起來了,有血水正從傷口處流下來,他看到她幹裂的唇微微張著,似乎在說著什麽,湊過耳去,聽到她氣若遊絲的叫著“爸爸,爸爸。”


    從她口裏呼出的氣滾燙灼熱,炙烤得他耳朵發痛。


    腦中轟轟響著,下意識匝緊了她,似要把她潛進自己的身體裏。


    他按著床頭的呼叫鈴,怒聲吼叫:“來人。”


    瞬間醫院裏手忙腳亂起來。


    所有的醫生護士都趕了過來,看到阮瀚宇盛怒得要殺人的眼光,個個膽戰心驚,誰也不敢開口。


    他是開口嚴令過不準他們去管病人的死活的,但是作為醫生護士,救死扶傷本是他們的職責,不管別人說什麽,麵對著病人,他們都有責任要去救治。


    可他們真的沒有聽到鈴聲,沒有聽到她按的求助鈴聲。


    這本不是個致命的病,隻是刀傷,若她有什麽不舒服,隻要按下床頭觸手可及的鈴聲,他們就會過來的。


    可是整個下午,他們都沒有聽到鈴聲。


    木清竹的傷口又開始發炎了,流出了血水,因傷口感染導致全身高燒,這是非常危險的。


    醫生開始消炎消毒,吊瓶緊急輸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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