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起開!”小丫頭在他腳上使勁踩了一腳,用力推他胸膛一下,“不要臉!流氓!”


    “今天你不去大會吧?”紀先生問她。


    不懷好意的樣子,唐小橙很警惕,“幹嘛!你管我去不去!”


    “看你這樣是不打算出門的,我想……”嘴上說著,人已經朝她壓了過去,“不如我們……”


    “不如你的大頭鬼!”把他臉推開,“我要出門!”


    “出去做什麽?”把她抵在衛生間最裏麵,“要去哪裏。”


    “為啥要向你匯報!等等!”看他臉色很不善的要收拾她,她趕忙又說,“我要和蕭小出去!我昨天和蕭小約好了,今天中午要跟她出去吃飯,還有她哥哥。”


    本來隻聽到蕭小的時候紀先生是準備答應的,可後麵死丫頭又加了一句蕭小哥哥,小氣的男人就不樂意了,分分鍾臉沉,“不準去!”


    “憑什麽啊!”挺胸膛,雄鄒鄒氣昂昂瞪他,“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支配,你說了不算!讓開!我要出去,我要走了!”


    紀先生不讓,死丫頭又欠收拾了!“我現在好好告訴告訴你,你的生活到底誰支配,到底誰說的算!”


    唐橙真想殺了紀漠然!


    在衛生間裏再次被強要了,之後還沒完,又被他抱到沙發上,蕭小不在家,整個出租屋就變成了紀禽/獸的場所了,各種肆無忌憚的姿勢和羞人話語,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夠黃了,總是在她耳邊說葷話,現在更是變本加厲,唐橙都不知道他到底哪裏來那麽多黃段子和葷話的,表麵正經實際上……


    做到唐橙哭著求饒,他抵著她,“還去不去和其他男人吃飯的?!”


    她崩潰了都,“不去了不去了不去了,你放過我吧紀漠然,求你了。”


    “真的不去了?確定?待會兒要不要反悔?”他又問。


    可憐的唐橙連連點頭又連連搖頭,“我真不去和蕭然吃飯了,我待會兒就打電話跟蕭小取消約定好不好?求你了紀漠然,我受不了了。”


    把小丫頭做聽話了,紀先生表示很滿意,總算是抵著她發泄出了最後一次,放過她了,抱著她去浴室清洗兩個人,洗好後把她抱回臥室,拿手機遞給她,“打電話。”


    唐橙抹著眼淚乖乖給蕭小打了電話,說中午有事取消了約定吃飯,還被蕭小罵一通,她也隻能任由蕭小罵了,誰讓毀約的人是自己。


    之後小氣的男人終於是心滿意足了,親親她的臉,“我帶你去吃飯。”


    “不去!”她心情不舒暢,悶在枕頭裏。


    “乖寶貝,吃完午飯再跟我鬧脾氣,嗯?”耐耐心心哄她。


    “不去!說了不去就是不去!”哪有這樣的男人!憑啥叫她做什麽就做什麽!她也要爭取主權!“紀漠然我們這叫什麽?你說,我們這算什麽!”


    “算什麽?”他低笑,將她從被窩裏拎出來,捧她臉,讓她麵對麵看他,“你還不知道我們這算什麽嗎?”


    “我為什麽要知道!我為什麽會知道!”小姑娘眼睛裏汪了好大一包眼淚,“我又沒答應你的追求,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強迫我?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你動懂不懂?!”


    “不懂。”他眉微蹙,抬手去給她擦眼淚,被她躲開了,他看著她,歎口氣,“小丫頭,你為什麽那麽倔?你看看你渾身上下從頭到尾哪裏不是我的?哪裏不屬於我?為什麽還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我的心不是你的!”她發脾氣的大吼起來。


    他沉了沉,灼目定定望著她,“唐橙,你看著我,你看著我告訴我,你的心中真的一丁點都沒有我了嗎?你認認真真告訴我,你的心中,到底,有沒有我?”


    唐橙看著紀漠然,然後沉默了。


    他等了她一會兒,又問,“你自己問問你的心,你的心中到底有沒有我,問完之後再告訴我,如果你的心中已經徹底沒有我了,那麽,從今天開始我就離開,再不見你,但是唐橙,我要聽實話,你知道的,你瞞不了我。”


    唐橙下意識去躲紀漠然眼睛,但是紀漠然這次沒慣著她,板著她的臉,語氣一重,“看我!”


    被他吼了,唐橙頓時覺得無比委屈,眼淚一下子滾了出來,“明明什麽都是你在強迫我,現在又吼我,明明最先離開的人是你,明明最先傷害的人也是你,到現在為什麽還要來問我的心中有沒有你?你為什麽不問問你自己,你的心中到底有沒有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真正的放在了心中?!”


    “怎麽會沒有。”一丁點停頓和猶豫都沒有,他便回答了她問的問題,“如果不把你真的放在心中,我又何必那麽悲慘的被你虐還跟在你身後?小丫頭,你真太沒良心了,你隨便去問問任何一個我的兄弟,我什麽時候那麽苦兮兮的追過一個女人,為了你,我心肝都碎了無數遍又粘起來,又雙手捧著奉給你,繼續讓你接著虐,如果可以,我真巴不得把我的心髒挖出來給你看看,給你看看我的心髒上麵,到底刻著哪個女人的名字。”


    他的心髒上真的刻著她的名字嗎?她該相信他嗎?她該再相信他一次嗎?


    “我不知道,紀漠然你別逼我了。”唐橙抱住腦袋,“我現在真的很亂很亂,我不知道我到底該不該再相信你,我不知道我到底該不該再給你一次機會,我不知道我心中到底還有沒有你,我不知道,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我知道。”他不忍心她那麽痛苦,一把將她擁入懷裏,埋首在她發絲間,“對不起,所有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毀了你對我的信任和依賴,你不用信任我,也不用給我機會,更不用待見我,甚至你要不想給我好臉色,就對我盡管發脾氣好了,時間可以證明我的決心,時間可以證明我對你的真心,我會用時間重新讓你回到最初那般,依賴著我,信任著我,愛著我,當然,我也深愛著你,唐橙。”


    我也深愛著你,唐橙。


    他們都是不輕易說愛的人,對於唐橙來說,愛這個字一旦說出來就是責任和永遠,對於紀漠然來說,他的愛情高傲而深刻,隻有真心確定了那個人,才會開口說,深愛著你。


    這一句深愛,讓唐橙心中的牆轟然坍塌,她終於在無盡的糾結和悲傷當中做出了決定,她想,或許,不要再強迫著自己的感覺,再讓自己跟著感覺,跟著心走一次吧,最後一次,再不後悔。


    紀漠然見唐橙眼神軟了下來,知道自己的話是進到她心中了,這才放開她,去吻她的眼淚,“不準再哭了小丫頭,你每次一哭,我感覺我心都揪在了一起,那滋味,你知道像什麽嗎?”


    她還在想著事,順著他的話問,“像什麽?”


    “就像……”他在她耳邊,“就像我在你身體裏,你使勁夾我一樣,那滋味,真是……”


    靠!


    她就不能奢望從這男人嘴裏能聽到什麽好話,簡直就是感人不過三秒就原形畢露了!


    “起開!紀漠然你幹什麽你!”再次被他壓倒在床上,唐橙死的心都有了,“你明明剛才說了隻要我不去和蕭然吃飯你就不再碰我的!你說話又不算話了!紀漠然!混蛋!唔唔唔!”


    又被他吃了一次,最後唐橙已經徹底精疲力盡動彈不了了,任他把她抱身上給自己穿衣服,還說她體力不行什麽的,她都沒力氣反駁了,隨便他吧,他高興就好,高興就好……


    兩個人在家裏磨蹭了好一會兒才穿鞋子下樓吃午飯,紀漠然去牽她,唐橙生氣,不想讓他牽,他又死皮賴臉的貼上來,牽她,她甩不開他了,隻好悶悶的踢地上石頭,紀先生微微走在她前麵,她拖著步子跟在後麵,入冬的陽光照在身上,不覺得冷,甚至還有些暖意,男人在前麵時不時問著她想吃什麽,冷不冷,累不累,要不要休息的話,她跟在後麵,走著走著,似乎就入神了。


    後來他帶她去吃了頓她愛吃的火鍋,沒人打擾,沒人給他們打電話,甚至他那麽忙的人都沒人來找,也真是奇跡。


    這就像是……唐橙想,或許,冥冥中,就連老天也在給他們機會吧。


    吃完火鍋之後他們還有整個下午的時間,他不讓她回家,而是帶她去了遊樂場。


    他們在遊樂場玩了過山車,去了鬼屋,玩了水上搖擺車,兩個人衣衫都玩潮了,他擔心她著涼,帶她去附近新買了一套她喜歡的,並不算貴的運動服,之後又去坐了摩天輪,玩到晚上,他們去吃了西餐,吃完西餐又去看了科幻電影,看完一場後她還想看,指著兩部電影糾結不下的,問他看哪部,男人很認真的為她分析了兩部電影,然後對她說,“想看就全部看。”


    她歡呼著踮起腳尖抱了他一下,他幸福的快要飄起來了,買了電影票端著爆米花拿著可樂跟在她身後,她在前麵給售票員看票,回頭叫他,“紀先生,快點。”


    紀漠然忽然有種回到了過去的感覺,回到了過去那段他們最甜蜜最幸福相戀的時間,雖然那時候隻有短短十天,十天之後他就失憶了,可那十天,對於紀漠然來說,是人生當中最為快樂的十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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